帝君驾幸金罂殿,次日又留到过傍晚时才去。
羽皇向来对后宫兴趣寡淡,除去每月帝后必须同房那几日鲜少有召幸嫔妃,更不必提有宣宫人陪伴圣驾宴饮闲叙,琴诗清欢之事。像这样长久的留宿如若记入彤史中可以想见会教前朝后宫多少人闻声震动了,更会有许多蠢蠢欲动的有心人要起来含泪谏言。只是应昀身份低贱直归于教养司管束,十分巧妙地省去了这类麻烦。
是无心偶得,亦或是有意为之,便只有始作俑者的羽皇心中最为清楚了。
应昀一早便承了幸,身子里又容纳着帝君赐予的雨露甘霖,以特用的器具封锁住后穴,要到次日对时才能再动那处。这一日的所有调教功课便都依例暂停了。
骥风因见羽皇晨间只幸了娈奴一次,只恐怕他远远未纾解兴欲。老内侍殷勤服侍帝君沐浴更衣,又将洁净了周身的奴儿牵引上来。
应昀华美耀目的赤金色长发饰以炫丽不输分毫的东海明珠,编束成许多细小发辫长垂归束于颈后。白润光莹如美玉般的裸身只披了一件薄如轻烟的鲛纱寝衣,修长诱人的双腿如月出云,在其中若隐若现。他腹中盈满摄日鬼面猇极阳至烈的情液,肺腑如遭火焚般灼痛,行动也比常时艰难许多。
更何况,此刻他膛内还被迫含纳着封堵之物,那器具是教养司为使他承幸之后更容易受孕而特意制作,质地轻巧,夹裹着行动并不太费力,然而形状却极粗长,将容受在奴儿体内的阳精自肠内直导入膛底最深处。
应昀每一动,勿论坐卧行走,深插进穴的长杵便会狠狠牵连搅动内里,实在苦不堪言。
两个健壮的内侍小心扶持着娈奴一步步颤抖着走近凌霄,慢慢分腿跪下。但还未及说话,可怜的奴儿已经急喘不断,俊脸发白。骥风连忙从旁跪呈上水晶盘,赶着讨巧道,“这玩奴内穴早已调教得用了,功课也无甚新鲜的。教养司近来新制了一些锦上添花的精致小玩意儿,恭请陛下鉴赏消遣。”
凌霄拿眼粗粗一瞥,盘中琳琅满目,的确样样小巧漂亮。看情形都是些乳针,锁精簪,阳具套之类的助兴之物。他随手从盘中一捞,捡到一对连缀着长流苏的翠玉乳饰,转脸去问骥风,“这些东西朕以前都没见奴儿用过,何以今日忽然献上来?”
“陛下圣明,以往并没有用过这些。奴儿后穴功课才成,最近淫腺还未及长出,因此也未着手调教阳茎。只是他经受数年揉搓,如今胸前这两颗樱珠已十分熟润饱满,可以开针挂饰了。”骥风手捧一只盛有长针的小檀木盒谄笑道,“若是陛下挑着了喜欢的饰坠儿便赏赐下来,趁今日这帝幸吉时正好行洞穿之礼。陛下倘有雅兴能亲持冰针,更是给这奴儿感怀不尽的恩宠荣耀!”
“哦……原来如此。”
羽皇含笑沉吟,心思莫测,只从檀木匣中取出那枚细长锋利的冰针在掌中细细把玩。
应昀本来安静恭顺地跪在凌霄脚下,以为今日如常忍捱过火烙之苦便算又历一劫。待他听完老内侍和帝君这番可怕的建言,应昀如遭雷击,整个儿难以置信地僵直了身子,不由自主地抬起头追寻凌霄目光,但求从他脸上收获点滴怜悯。
他望着凌霄。而凌霄也回望着他。
曾经这如晴空碧海般的双眸,长被笑弯弯。
犹在昨日,他们携手共尝过蜜果醇酒。
而如今眼前,应昀俊美的脸上是这濒死似的仓惶,硬生生被恐惧扭曲的表情。
凌霄俯低下去,温柔地抚摩着娈奴一头软滑如丝缎般的澄金长发,手捻着那只精致的乳饰展弄开长长的流苏坠子笑问道,“夫君瞧着这些小玩意儿件件都很精美,昀儿带上一定好看极了。不若就依了总管建言,借这个吉庆之时让夫君给昀儿过了针,然后将你这两颗逗人爱的小红豆妆扮得漂漂亮亮的。昀儿觉得可好?”
应昀心知大祸临头,唇齿颤动,喉咙中几乎呜咽出声。然而宫规森严,却不敢也无法为自己求情。他只能以双眼哀戚地凝望凌霄,盼望他能收到自己卑微的乞求,稍稍加以宽恕。
骥风见此情形,眉头紧皱,深恐应昀吓慌了神做出什幺败坏帝君兴致的举动。他后退一步,靴子踩住跪着的应昀脚趾尖半轻不重地碾压几下,示以无声警告。
羽皇仿佛没看到这场暗中把戏,仍是饶有兴趣地边抚摩脚下宠奴,边拿些饰坠针簪展给他看。
应昀满怀希望等了片刻,可惜始终没有得来一字半句赦免。骥风很是恼怒,鞋履又一次重重踩碾过娈奴赤露的脚趾。他这次用力极大,应昀趾甲几乎碎了般刺痛,然而竟仿佛不知道疼似地,脸上恍恍惚惚现出个笑容。
早该知道的,不是吗?
要是凌霄心中尚且存有半点怜悯不忍,自己何至于沦落到如今这境地?
既然无论如何都躲不过,那便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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