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离开前她仍旧表示——“如果你想要继续,你知道在哪里找我。但很抱歉,我想我不该跻身于你和那个孩子的生活,那样的生活……”她意味深长地停了一会,摇摇头,没有明确地说完,而是换了一个说法——“帕西瓦尔,不要被肮脏龌龊的东西玷污了你的姓氏,不要让你的先祖蒙羞。”
肮脏,龌龊。
玷污。蒙羞。
帕西瓦尔眯起了眼睛,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所以他只能站在原地。感受女人在他面颊上吻别,再目送着车辆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车辆的痕迹。
过了好一会,他慢慢地走回自己的屋子,把身子陷进沙发中,再倒了很多杯的朗姆酒,还点燃了一根烟卷。
烟灰缸从克雷登斯坐着的卧室里飞出来,飞到他的面前。他看到克雷登斯坐在里面,还是那副低着头的样子,还是那么默不作声。
一股无名的怒火从帕西瓦尔心头涌上。
是,如果不是女人看见了克雷登斯在做什么,又怎么可能说出那番话。如果不是克雷登斯真对自己有特殊的感情,他又怎么会拿走他的衬衫。如果一切真的那么清白,哪有什么空穴来风,无中生有。
主席这么说过,报刊杂志这么说过,格林德沃这么说过,还有谁,没有这么说过。
帕西瓦尔想要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他相信了克雷登斯只是被胁迫才会与格林德沃发生那样的苟合,可当克雷登斯化身为默然者摧毁着纽约城,却依然无法伤害与部长有着一模一样面孔的格林德沃。
为什么。
部长不傻,到这一刻他不可能不明白。可他更明白的是这种情感会让他蒙羞,让他家族蒙羞,让他先祖蒙羞,让他安全部长的身份蒙羞,让他颜面尽失。
他连喝了好几杯酒,那股愤怒的感觉在他胸腔愈发膨胀。他命令克雷登斯出来,他要让克雷登斯给他明明白白地说清楚——“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克雷登斯哪里说得清楚。帕西瓦尔大声说两句话他都会乱了方寸,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解开皮带交到对方手上。毕竟玛丽用这种方法就能消气,或许格雷夫斯先生也是一样。
他的眼前腾起一团水雾,但他没有让它成型就抹掉了。帕西瓦尔在他的耳边厉声质问,可他却听不懂对方说的词汇。他的大脑嗡地炸开,手脚冰凉,浑身发抖。好像脚底的寒气顺势而上,将他整个身子都冻住了。
所以他真的解开了皮带。对着盛怒的人,对着盛怒的养母或格雷夫斯先生,除了无助地说对不起之外,成长的记忆只给了他这样一个变态的应对方法。
他哆哆嗦嗦地将皮带抽出,甚至没意识到帕西瓦尔停止了斥责。他将皮带彻底从环扣中扯掉,动作太慌乱还被环扣锋利的边口划了一下。他已经很久没挨鞭子了,但让他承受还是可以的。
他不会求饶的,这是他的错。他的罪,他的污秽。他要用惩罚来洗清楚,而只有伤疤能告诉他,他究竟有没有诚心诚意地请求原谅。
他把皮带交到帕西瓦尔手上,帕西瓦尔惊讶地没有接过。他只好又把皮带放在帕西瓦尔的膝头,然后后退了两步,缓缓地跪下。
帕西瓦尔目瞪口呆。
可片刻之后,那股汹涌上来的愤怒还是让帕西瓦尔失去了理智。克雷登斯太破碎了,帕西瓦尔根本不可能把这样的碎片重整。于是他扬手把皮带丢掉,站在克雷登斯面前,低声问道——“这就是你想要的,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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