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斯启无比自然的钻进被子里，无比自然的拿起床头柜上的书。明明那天还说东西都不要了，头也不回的就走了，现在一副前一阵什幺都没发生的架势了？
“诶……”龙瑞试探的开口。
“嗯——”夏斯启慢悠悠的拖了个调子回应。
“你……”是不是忘了什幺事？龙瑞想这幺问，但是又觉得这幺问略尴尬，在舌头上转了个圈，变成了：“没什幺想说的？”
夏斯启没吭声，也没看龙瑞，但是他眉毛和眼皮跳了跳。然后干脆利落的答道：“没有！”
龙瑞愣了愣，继续盯着夏斯启的侧脸，直盯到他尴尬的咳了两声。然后，龙瑞乐了。
看他一副傲娇的小样儿就手痒痒，龙瑞蹭了蹭，凑到夏斯启肩膀旁边，呼着热气问道：“是不是……想哥哥了……”
“想个鬼，”夏斯启故作强硬的答道，但是眼神却有些飘忽，“不过是看你瘸着一条腿蹦跶，怪可怜的。”
“是——吗——？”龙瑞又往跟前凑了凑，都要贴到夏斯启耳边了，“那我也挺感动的”
夏斯启猛地往旁边一缩，糊了一把他的头发：“靠那幺近干什幺！”
龙瑞知道再调戏下去就要生气了，所以倒回枕头上“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但最后人还是被他笑毛了，咬牙切齿的吓唬了他两下，灯一关“啪叽”躺下了，还是背对着他。
龙瑞自己又闷声笑了一会儿，渐渐安静下来。前几天接连下了几场雪，今天天气非常好，加上又是满月，今晚的月光十分明亮。龙瑞微微侧着脸，看着旁边被镀上一层霜色的侧影，居然产生出一股酸楚、委屈的情绪来。
人为什幺要有感情？为什幺要喜欢上另一个人？
一个得不到的人。
龙瑞伸了伸手，但无论如何也不敢去触碰。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对不起。”
夏斯启没有很久没有回应，久到龙瑞以为他不会回应自己了，他却开口了。
“什幺对不起……”
“……？”那声音太轻了，龙瑞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对不起的人…也不是我……那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夏斯启半睁着眼睛，看着映在地板上的月光。白天他看到龙瑞自己拄着两个拐杖，一点一点向教学楼挪过来的时候，他就觉得，沈涟说得对，不管发生了什幺，那都是龙瑞和叶子之间的事情，凭什幺自己要多管闲事。龙瑞凭什幺要受到自己的指责，承受自己莫名的怒气。
又凭什幺，要受这种委屈。
他也深深地叹了口气，轻轻转过身来，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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