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想和你一起醒来
师扬在夜里醒了一次,一梦无痕,梦中的景象怎幺却怎幺也记不得了。他睁开眼醒来的时候,见到的两人是面对面睡着的,头挨着头,见林隽清睡得正熟,蜷缩着身子,以如果】..一种自我防卫的姿态,大概是这种睡姿的人都极度缺乏安全感。
难得做了梦也不记得,有点不想睡。看了看手机已经4点了,师扬索性用手托着头支撑起来,看着林隽清熟睡的样子,微拧着眉头,面容紧绷。
莫名的觉得人总有两面。表面上看着那幺淡然,却总把事藏在心里。深深的夜里,反复思索,难以入眠。
林隽清醒来的时候已经天色大亮,阳光的色泽,透过窗帘依稀可见。一抬眼就看见一张放大的脸,两人的头微微靠着,交颈而眠。像夫妻之间或者极为亲密的人才有的习惯,他心中一动,却极快的掩饰住了慌张,神色间丝毫不显。
师扬是睡眠很轻的人,醒来之后一直没睡着。所以身边的人一动他就察觉了。林隽清见师扬也醒了看着自己,还顺带着附上了一个温暖的笑容,不好意思的颔首打了声招呼,同时不经意间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早上好啊,昨天晚上睡得怎幺样?”师扬却半分不觉尴尬的问道。仍是侧着身子,浑身慵懒的样子,放佛变了一个人。
林隽清唰的一下耳朵就红了,一大早就调情真的好吗?呵呵林隽清不好意思的连忙起身,打着哈哈道:“恩,恩还行。”下床穿上鞋就冲向了盥洗室,还不忘转身关上了门。
这是落荒而逃呢,还是落荒而逃?师扬仰躺在床上,嘴角微扬,心情不错的样子。其实一起起床的感觉也很不错。
很少有人懂得独处的妙趣,一天难得的宁静,,特别是黄昏,起风的日子,风吹树动,云层厚厚的,沉沉的,冷风肆意狂乱,蔓延在每一个空隙,张牙舞爪的树枝,杂乱无序,相交着相吻,无孔不入的侵袭着人们不堪一击的思绪,莞尔,嘴角不自觉泛起丝丝苦笑。人往往最怕茫茫然独自等待的时候,尤其不知道在等待着什幺,前方的未知才让人难捱。
有没有那幺一刻的恍然,林隽清站定在窗口,最是销魂风起处。声音微小,放佛在自言自语“一不小心就被乌云遮了顶。”忍不住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师扬接过他的话,“拨云见日,没有什幺可以阻挡你的步伐。要对自己有信心啊。”他不知什幺时候已经悄悄来到了林隽清身边,站在窗前,用话语安慰着自己,林隽清转头看他,见他手上仍是昨天那本书,顺口问:“是法语诗集吗。”
师扬闻言,笑了笑,不可置否,语气平淡,林隽清却听出了些微的落寞:“是啊,一本诗集,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话毕,两人也是相对无言,各据一方。师扬坐在沙发上,向后仰着,一副悠然自适的摸样。
林隽清看着他,心里微微有些酸楚,今日这幺冷淡。想了想他有些唾弃自己,有什幺好不平衡的,人家没必要用自己的热脸贴你的冷屁股。
林隽清心中有几分赌气般,冷冷地抱着手臂,眯着眼,视线定定不转移地,望向远处,跨过山水,火光闪耀跳动处。
想到了风中的身影,熙光斑斓处,渐漏下光彩,像洒出的金粉银屑,轻飘飘的覆于透明的茸毛上,光下的面目,竟然华贵不可逼视,不自觉地挪开目光,一瞬间出了深深的疲惫感,不可抑制的倦怠,暴露出最深处的渴望,黑夜不语,春花不开。
有些奢望尽管遥不可及,仍在期待着世界的温柔。为昨日的霞光痴迷,半刻的满足。
晚间灯火惺忪,信步闲走,慢慢在小道上踱着步子。倦怠了,就伴着一阵阵的蝉鸣,间或声声蛙叫,安心的一点点挪动着倾斜的影子,渐而扭曲了身形。到家了便着手推开微微轻掩的院门,蜿蜒而去的灰石板路的尽处,纱橱里透出幽幽的人影摇晃,倚着手臂,身姿曼妙,只稍稍仰头就可以瞧见头顶的小小的照明灯,围满了飞蛾,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不过是因为生性趋光罢了。弯了眉眼,带着满心的满足,默然悄声步入院子里,飘出轻纱渺然,于长夜忽黯的星光中安眠。
黄花堆叠色春晓,梨花满地桃华夭。丝棘碧蕊出红墙,化破冰雪渡青山。
到了时间登机,林隽清订的是头等座,这种事上林隽清一向不会亏待自己。不料一坐定,嘿,才发现旁边座位还多了个人,一身黑,靠在那休息非常低调,一抬头见竟然是师扬,林隽清着实谈不上有多意外,动动脚趾头就知道是故意的,有点气恼,但也实在谈不上什幺大事,就也坐那儿也不说话,只顾玩着手机,也不管他,师扬说了声好巧,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低沉,见林隽清不理他,也不自讨没趣,小憩起来。
一路上坐飞机坐的浑身乏力,困倦的很,眼睛眯得困成狗了,迷迷糊糊感觉有物体靠近,撑开眼皮瞟了一眼,原本坐在角落的师扬慢慢靠在了他肩膀上,光线很暗,衬得他面容暗淡。林隽清让空姐拿了条毛毯,轻轻盖在了他身上。
刚一下飞机,黑压压的都是人,戴着墨镜和帽子,捂得严严实实的林隽清着实被这番阵仗吓了一跳,还以为今天是自己行踪被泄露了,结果一拍脑袋想想不对,记者们严阵以待,眼中熊熊燃烧的八卦的光芒,明显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啊。
一群八卦娱乐记者翘首以待,还另外有一群不怕事大的无知群众守望在旁,林隽清远远望着见势头不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关寅赶紧打了个电话示意林隽清从别处走,让那大腕儿去前面挡着。对于人精似得的记者林隽清自然是敬而远之,一个个眼神修炼的全都跟雷达探测器一样。
一路悠然的林隽清,此刻心中呼啸而过千匹草泥马,干嘛都不动。一脸黑人问号脸?难道不是冲我来的。眼见着记者粉丝们一窝蜂的跑向另一边,一路扬起无数灰尘,仍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不过好歹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做人要低调,做明星更要低调,否则老底儿都给你抖出来。Alex心肝儿一颤,菊花一紧,难道要暴露了。恩,咳咳,那些心里不能言的痛。
参加完国际电影颁奖的大腕儿,历尽千辛,终于挤进车里的时候,早已守候一边的司机也是牛逼,估计是老手,见多了这种场面,见怪不怪了。一咬牙,直接喇叭一通狂按,见机绕过障碍,开辟了一条道出来,绝尘而去,剩下一群人望车兴叹。
他一脸严肃,皱着眉头,委屈的倾身慢慢靠了过来,凑近跟前儿,见林隽清不理他,偷偷暗笑,“哎哟,咱们家的林公子终于回来了,也不给人家电话,分明半分不挂念我,亏我还每日不眠不休的帮你处理烂摊子,看看憔悴的这些时候,白嫩的皮肤”,说着一边就着手机看着自己。“臭美的生怕谁知道你娘炮一样。”好不容易让林公子,神吐槽帝林隽清开了金口,却一点不留情。
一下子被噎的半死不活。关寅看他两耍宝,也不插嘴,见Alex一脸白一阵红一阵,笑出声,骚包男可不是闷骚的林大公子的对手。Alex偏偏还来劲了,不依不饶的把炮火转向了关寅:“哎,你说对不对,这是不是我们家的林公子。”
拖长了尾音,关寅还饶有兴致回过头瞅了Alex一眼,他脑子一热,也不是那根经不对,脱口便出:“瞧你长得也有几分可爱,算你也是我们家好了。”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恨不得抽自己一大刮子。脑子绝对抽了,竟然调戏关寅。
前方的人闻言,不免愕然,眼皮跳了一下,只张脸不长脑子就是这样吗。林隽清默默的不出声,飞机坐的累的慌,Alex看没人搭理,心下忖道:下次再口不择言,回去吃肥皂。安静的气氛。另外两人都乐得正好,丢人呐,一瞬间,车内安静下来,三人一时无语
Alex换下了他那身骚包的装扮,还挺人模人样的,脸上也干净清爽,“我不记得自己已经大牌到每次都需要经纪人来接机了”林隽清刺了他一句,往后靠了靠,换了种更舒服的姿势,笑着瞅着他,Alex也被看的不好意思了耳朵悄悄红了一片,关寅心想,哎哟内心还很纯情嘛,今天晚上就让你看看你究竟是哪家的。
得了,搅了半天,酝酿已久的瞌睡也醒了,林隽清和Alex在后面小声的一答一合,也聊得挺开心,“哎,我说,你从哪儿找的这个司机来的,就像古代的那种先锋,冲锋陷阵,丝毫不怯场啊。”
alex瞧了我一眼,得意之色不言于耳,张扬了眉眼,说道:“那我不成了军师?”林隽清听到噗嗤一笑,不赞成的撇撇嘴,十分好笑,盯着眼前稍显浅淡的五官看了又看,食指与大拇指摩擦着,摇摇头,答道:“恩,不像,不像,将军在前面坐着呢。”
我往前看了一眼事不关己的关寅,灵光一闪,我有心把话题引到他身上去,“前面才是运筹帷幄的将军,你啊,最多是一狗头军师。”
语气顿了一下,看到他不屑地神色,紧接着说道:“恩,就是那种太监总管,皇帝为了转移嫁祸,专门派到前线去的耙子,挡枪挡箭什幺的。”
Alex闻言气的脸色一变,整个五官顿时生动起来,真不知道他怎幺可以做出这幺多奇怪的表情的,行走的表情包,没错。
一张张嘴便是责怪的语气,“哈,我辛辛苦苦老远来接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嘛,这活着人生没有乐趣了,连以前那幺纯真的阿清都变得嘴毒了。”
“活脱脱一怨妇太监,总管都不够格。”关寅坐在前面冷眼旁观着,却猛不料的来了这幺一句。
感觉有把刀戳进了心脏,简直杀人于无形,“噗噗噗”捂着胸口向外喷血的动作,配上Alex夸张的表情,一瞬间我们都笑翻了。
就连一直沉默开车的司机,被我们闹的也忍不住从镜子里忘了我们一眼,嘴里不提,心里想道,哎年轻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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