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虽然简单,要想诡医殿下治疗可就没有那么容易。诡医殿下要的诊金不是银子,而是你觉得最珍贵而诡医殿下又看的上的东西。所以远道而来的人往往求不到医,有再多银子也求不到医。可是在有一天,一位嚎叫的少年求医,随从带来世上只有三条的至宝,雪域冰蚕。诡医殿下便猜到何许人也,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宝物,殿下便收了这冰蚕,开始救治这不停嚎叫的少年。
那少年的了什么病?听随从说是得了什么怪疾,只是少爷有天从河边回来人就不对了,总感觉有东西在身上在爬,可是洗了好几遍还是有这感觉,近几日是与日俱增的难受,看见少年的每根血脉都渐渐浮起又消落。诡医殿下一看,一摸,点头。身后的女子便说:“殿下救的了你们公子了,请你们在外等候。”随后;诡医殿下用银针封住各大经脉,只见里面的血蛭犹如遇到了什么似得,慌乱逃窜。整个地方只听见少年的嚎叫。用刀划开手腕脚腕,血大量涌出,也带出了好几条血蛭。(血蛭,体型小巧,专门在人血管间游走,就如同一条血里的鱼。但不可置于体内,长久在人体内便会被它喝光血而身亡。血蛭离开血的喂养,不久便会死亡。)只见在血泊中的血蛭,不断挣扎。诡医殿下开了口,说:“将它储存,每日喂两滴血。”身后女子说:“是。”便马上将找来一个银盒子,将血蛭装入其中。
少年很快就平静下来,诡医殿下的耳边突然飘来了鼾声,那位少年睡着了。后来叫随从进来就把人抬走。门外求医的见状就更加不怀疑诡医殿下的医术了,同时也带世界上最珍贵的药材,或者是山珍海味,或者奇珍异宝来求诡医殿下治病。诡医殿下看着喜欢就会下手,然后救治病人。不喜则不救。
诡医殿下修炼的后山,有张石床,是千年寒石制作而成,躺在上面,如同在冰上是一样。殿下叫人将宋藏词抬到上面。桥的轮椅缓缓的过来了。看着全身烧的乌黑的人,连青丝都不剩,脸也看不出是啥样子。尽管很棘手,诡医殿下还是要拼命救治,不然霍师妹五年后就要拆了我这庐子。
桥推着轮椅,仔细的观察了这个病患,说:“把青甲蚧拿出来。”身后女子说:“是,殿下。”等女子带出青甲蚧,殿下说:“这个青甲蚧我培育多年,它专门食人表皮,它的粪便,青甲膏可是上等生肌膏,你等会将这个青甲蚧放到她身上,让青甲蚧将她的腐肉吃去,生产青甲膏摸匀在她得肉上。”女子说:“是的,殿下。”桥看了她一下说:“等会先将他身上烧毁的衣服取下来,粘在肉上的也取了,青甲蚧吃了衣服也生不了青甲膏。”女子说:“是的,殿下。”说完就去案前看书,仿佛一切又与他没有关系了。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宋藏词却在巨疼中醒来。不知是炙热的痛还是吞噬的痛,只知道一点一点,在从脚上传上来,从手上传下去,或者是从肉里面散发出来的疼。可她却动不了,连看伤势的机会都没有。女子看宋藏词醒来,说:“殿下,她醒了。”桥还是静静的看书,连头也不抬一下说:“继续吧。”这到这个,宋藏词就感觉自己像是一块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只感受到有人在撕她的肉,在手臂上撕起了什么东西,疼又像感受不到疼,但明显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宋藏词觉得疼痛在不断吞噬自己的脑子,脑子里出来疼就感受不到什么了。
宋藏词睁大眼睛惹着,不断的喘气,就像是一只野兽,战斗了很久的野兽,用喉咙深处喘息,不停的发出低鸣的喘息,偌大的山洞里也瞬间被这种声音填满,到处都充斥的疲惫与沉痛,一下一下。女子又说:“殿下。她好像很痛苦。”桥依旧没有抬头,却说:“我们只负责救她的命,仅此而已。”女子说:“是,殿下。”宋藏词好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却要承受这的苦难,为什么连死都是一种奢求,自己就这么没有尊严的躺在这,任人宰割。最后桥也是看不进书了,抬头看向了石床上的人儿,想,她的脸怎么办,我也不知道他以前什么样,是美丽还是丑陋。小师妹看上的人应该也没有那差吧。
由于宋藏词有些皮肉已经烤熟的,青甲蚧竟然在上面吃起了美餐,就吃的比较缓慢,半月能完成的事情硬是弄了一个月。宋藏词每天都经历着重复的疼痛,被青甲蚧啃咬,敷生肌膏,最后将纱布静静缠住。从起先的如野兽般的喘息到现在连吱都不会吱一声,仿佛一个死人,在石床上。
桥看她有时候连眼睛都不动了,就会过去,探探她的鼻息,发现还有未弱的鼻息就会放下心,就会继续救她。这人命算是保下来了,就是最后看她熬不熬的过去了。
而面对每天的痛苦,宋藏词只有回忆,用回忆过去,回忆每一天,回忆每一个细节来麻痹自己。直到真的麻木了。
第七章重生
第七章
满是生肌膏的身体散发着奇怪的味道,在宋藏词的鼻息间萦绕,此时宋藏词已经昏昏,连撑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她已经把过去回忆的苍白,只记得现在,几天前,一个面纱的女子在脸上指指点点,然后有什么东西吞噬着脸。片段,宋藏词越来越健忘,想不起,只有疼,她连听都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
女子说:“殿下,她好像快不行了,她的烧一直没有退下去。”
诡医殿下说:“把冰蚕和血蛭去去来。”
女子说:“是!”
等到女子拿来了冰蚕和血蛭,诡医殿下说:“现在唯有血蛭能在她血液里穿梭,打通她闭塞的血脉。你在她脚底划一个口子,放血蛭进去。”女子将冰蚕和血蛭都放下,取出小刀,轻轻在脚底血脉处划了一个口子,很奇怪,都没有血流出来。打开了装血蛭的盒子,里面的血蛭静静躺着,女子用银色小勺,轻轻舀起血蛭,血蛭感受到惊扰就开始扭动起来,女子将她放到血口,血蛭似乎闻着味了,一下就钻了进去。
诡医殿下看着全身包裹着墨绿色生肌膏的人,似乎没有任何反应,看着身上也没有任何起伏,静静推着轮椅上前,伸手探她的鼻息,竟然没有任何鼻息了。殿下马上检查了他的眼,似乎回天无望了。
突然,那女子说:“殿下快离开,那人……那人在冻结。”诡医殿下看了她从脚上窜上来的薄冰,说:“冰蚕呢!”女子马上去找了盒子,发现盒子开了,冰蚕意见不见了。她说:“殿……殿下,冰蚕不见了!!!”殿下也是惊愕!说:“从来没有医书记载怎么用冰蚕,我只记得师傅说过,'命矣,生即死,死亦生'。”眼睁睁的看着那人覆上薄冰,桥想,命吧,师妹,我尽力了,说:“传令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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