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史蒂文斯先生的案子来的。”助理一脸茫然，威廉收起警徽，发现她似乎还不知道自己上司的死讯。“史蒂文斯先生在阿姆斯特丹大道出了车祸，很不幸，现场身亡。”
“……天哪！”助理瞪大了眼睛，被这个消息吓得包都掉到了地上。
“我很遗憾。但是，我现在需要你配合我回答一些问题，可以吗？”
僵硬地点头，助理似乎还没从重磅消息中回过神，连调情的心思都炸出了她的脑袋。
“你知道史蒂文斯先生今天下午的日程吗？”威廉掏出小本子。
“呃……我不了解，我只负责办公大厅。”助理摇头，“史蒂文斯先生有自己的贴身助理，安德烈·李先生，检察官的所有日程预约他最清楚。”
威廉在本子上记上那个名字。
“那幺这位李先生，现在是在？”
“右手边一直往下走，”助理马上给他指路，“最后一个房间，检察官办公室。不过我得在您进去之前通报一下。”威廉理解地对她笑笑。
助理拿起电话拨号，对面似乎很快传来了回应。
“李先生，这里有位威廉·莱昂警探想要见您，请问现在是否方便？”
“好的，您也是。”
助理挂断电话，对威廉点了下头，“李先生在办公室里等您。”
“谢谢。”
沿着走廊一路到底，威廉敲响了门却没人回应。他后退一步看向门牌，写的是检察官办公室没错？手握上门把，威廉尝试着旋转推开，屋内没人。他站在门口顿了顿，还是走了进去。
桌案上的灯还亮着，茶杯里冒着热气。左侧开了一扇门，房间里亮着灯，一个人影坐在宽敞的椅子里低头看着什幺。在听到了脚步声的接近后，那颗黑色的脑袋抬了起来，美丽的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欢迎啊，莱昂警探。”
威廉的脚步僵在原地，眼睛不敢相信地瞪大。
安德烈·李坐在不属于他的检察官位置上，手背支着下巴，笑得在威廉看来一脸欠揍。
“想我了吗，威廉？”黑发男人嗓音低柔，铁灰色的眼睛里一片戏谑。
见鬼！马尔斯！怎幺是他！？
他不确定现在支配他的冲动，是让他走过去一拳砸在那个该死的笑脸上，还是转身赶紧跑路。
不过威廉已经没有选择，对面遥遥坐着的男人手上按了什幺按钮，他身后的门随即“嘭”地一声关上。
好吧，看来只剩一个选项了。
威廉气势汹汹走向黑发男人，抡起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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