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戏弄
“对,是爱。”没看见他眸中的怒火,仰起下巴,抬头挺道:“如果不是醉月楼从贩子手中买下我,我本不会来这里,会主,你长得一表人才,又高又帅又多金,喜欢你的女人多如过江鲗,我已为人母,往残花败柳靠边了,你应该还有更多的选择吧,能不能通融下,让我回去?”为了自己的贞节,她不惜一切的诋毁自己。
男人看着她,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眼前的她身影纤细,胆子却非常大切勇敢,一般的女人是不会跟他讨价还价的,更不会直视他的眼睛。
“你说你爱你的丈夫?”
他的语气相当轻柔,却隐含着沉的危险,显然心思全放在如何说服他放了自己的予欢却没有听出来,想起司堂傲和女儿,嘴角微微弯起,“是啊,会主,我想你也不愿破坏别人的家庭吧?”司堂傲现在知道她被绑架了吗?他会来救她吗?
“你说得没错。”
闻言,予欢几乎要跳起来欢呼,他认同自己的话了,那么,他一定会放了她,然而,她的兴奋还没达到一秒钟,男人低沉冷飕飕的声音响起。
“你丈夫是谁?立即修书一封,把他休了。”
闻言,予欢好象被当头浇了一桶冷水,从头冷到脚。
“这……这不可能的。”她想也没想的拒绝,眼前这个男人看来不是一般的无情,而是非常无情,竟然叫她休夫?
她挺直背脊告诉自己,她是不会这么轻易认命的,为了自己的贞,无论如何也要撑到底。
“是吗?”他缓缓勾唇冷笑,但笑意却不达眼底。“我到想看看你对你的丈夫有多忠贞。”语毕,长臂一伸,箝制住她双手,用力一扯,把她整个人拉入怀中。
“你想干什么?”贴在他的身上,予欢立刻就感受到他的怒火以及一股熟悉的男阳刚气息,在他身上再次感受到一股熟悉感,她困惑地瞪着他。
“你说呢?”他的俊脸慢慢的凑向她,予欢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会主,不要这样子,男女授受不亲……”她勉强的挤出一句借口,他给自己的感觉很熟悉没错,但终究他不是墨澈也不是司堂傲,对于她来说,他是一个陌生人。
听了她的话,男人不由得轻佻眉毛,笑道:“进来‘寻香阁’就是我的女人,对自己的女人,谈何男女授受不亲?”
“又不是我自愿来的,会主,以你的条件哪需要强逼女人,不如放了我吧?”她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哀求道。
“怎么办?我只看上你。”男人凝着眼前的娇颜,用他那低沉的嗓音蛊惑着她。“不想放你走,留在这里陪我?”
“不……不行啦。”予欢被他的犀利黑眸瞧得两颊泛红,心怦怦地跳,好久好久没有出现这种感觉,垂下眼睑,掩饰内心的情绪。“请你……请你放开我。”她的手仍被男人紧握着。
“放开你?”看她害怕缩着头,就觉得好笑,忍不住想逗弄她。“我为什么放开你?”
“我……我们没有感觉啊,没有感觉就不能做男女之间的事,所以,请你放我回家,可以吗?”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头顶,令她头皮一阵发麻,大胆地提出要求。
“回家?”男人的黑眸突然闪过一抹幽暗,紧握住她细小的手腕的力度不禁加重,像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似的。“跟我在一起就这样令你难以忍受吗?”利眸倏地眯紧,散发出危险的讯息。
“不是的,会主,我没有讨厌你啦,我……”腕上的疼痛以及他冷的表情,让予欢吓得一身冷汗,她刚才有说错了什么吗?为什么他的表情如此骇人?
他用力一提,把她托高一点,一脸邪笑地看着她,道:“没有讨厌就是喜欢咯?”
咦,这个人变脸会不会太快?刚刚还是天的,怎么转眼,又是晴天?记忆中,也有一个男人像她一样,情绪的晴转换特别快。
“少臭美,谁喜欢你。”她用力推开男人的膛,但是越挣扎,越不能摆脱他。
“没所谓,反正你是逃不出我手中。”男人凝视着她一张一阁的菱唇好半晌,突然令人措手不及地低头,以唇封住她的小嘴。
予欢没想到他会吻自己,直到他低下脸来才发觉,可是被他紧紧地拥住,她本无法闪躲。
而她,对他的吻……为何会感到如此熟悉?
一时失神,让对方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钻进她的小嘴里——
予欢震愕,轻吟一声,本能的想推开他,却被他吻得更深,舌尖在她小嘴里翻云覆雨,戏弄她试图逃开的丁香小舌,而她身上那件紫貂斗篷随之而落。
身体感觉一凉,立即发现不对劲。
不!她不能这样做。予欢死命地在他的怀中挣扎,不断想挣开他有力的手。
猛地,一抹刺痛随即划上他的嘴角,男人推开她,低咒一声。
“你怎么能吻我?”看见他唇瓣渗出血,予欢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不过,还快被他的话给淹没了。
男人盯着予欢被吻肿的小嘴,扬了嘴角,脸上多了份狂傲的自信。“你也没拒绝,不是吗?”
“那并不表示我就愿意给你吻!”她反驳道,却忘不了他的吻带给自己的震撼。
“我不是说过吗?进来‘寻香阁’的女人没有权利选择要或不要。”
“又不是我心甘情愿进来的。”予欢用眼角瞄了一下门外,那里似乎没有守卫,如果……她没多想,转身急忙往门口跑去。
还跨不出一、两步,一股力量随即将她从背后抱了起来,狠狠地将她整个甩到那张大床中。男人高大的身影立刻覆至她的身前,一双大手则毫不留情的撕去了她身上那薄纱衣裳——
“不要,啊……会主不要……”予欢拼命的阻止男人的大手在身上游移,然而,无论她如何阻止,力气斗不过他,很快地,她的衣物就被撕得破破烂烂,遗弃在地上。
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如此对她?想被他宠幸的女人多得是,为什么偏要用这种方法来侮辱她呢?
“穿得这么感诱人,不就是为这一刻吗?”他修长的手指挑起抹的系带,轻轻一扯,顿时旖旎的春光外泄,她美丽的脯呈现在眼前。
“不……不要……”予欢惊惶地发出尖叫,男人则将她的双手牢牢地固定在头上,另一只手则恣意的感受她的肌肤在指尖所造成的触感……
而他的吻则一路由她敏感的耳背,之后慢慢地游移至她细致的颈项,而到她的肩窝。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肌肤上,让她不由自主的感到酥麻,更情不自禁的娇吟出声。
“年不是贞忠于你丈夫吗?现在在我身下又如何?”他倾身上前咬上她的耳垂,为她的挣扎和谎言做了惩罚。
不!不是这样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吟出声。
知道自己的挣扎徒劳无功,泪水在瞬间全涌上了她的眼眶。
傲,救我……
她并不知道自己叫了出来,男人在听到她的呼救,黑眸中的激情骤退,蒙上一层霾,薄唇抿紧,冷冷的推开她。
“既然你不屑做我的女人,那也不必对你礼待了。”撂下狠话后,眼神复杂地盘旋在她小脸上,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予欢心中如刀锥的痛竟就这样慢慢地扩散。她不解,明明自己拒绝了他,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就因为他的气息和吻她的感觉像自己思念已久的人么?
虽然感觉有点熟悉,但他们始终是两个人啊。
别作白日梦了,常予欢,他不可能是墨澈的,如果是,他为什么不认她?为什么要这样羞辱她?
这结果意味着什么?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无力地将自己埋进那张大床之中,泪水竟如断线的珍珠般布满了整个枕头。
***
终于知道了他所谓的‘不必对你礼待了’这句是什么意思,在他离开后,她被人带到一间晦暗潮湿的地牢,而她身上只披着那件紫貂斗篷,后来有一个狱卒丢了件囚衣给她穿上,才不至于那么尴尬。
然而,夜晚地牢很冷,风阵阵的,月亮从小窗口里进来,挂在墙上的油灯忽明忽暗,远处,不时传来一阵阵惨苦的狼嚎声,感觉很恐怖。
传闻果然是真的,月圆之夜寂静岭会有狼哀嚎。
月圆之夜……
她想起墨澈以前的月圆之夜,如果他还在,他的月圆之夜还会不会异常呢?
这些年来,她是靠这些回忆撑过每个孤独的夜晚,不再触碰感情,就连司堂傲她都无法对他敞开心扉,而今,她竟然在一个陌生的男人身上感觉到那份久违的悸动。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现下,她成了阶下囚的禁地牢里,全拜那个男人所赠,她怎可能对他有感觉呢?一定是她太想念墨澈而产生的错觉。
咦,不对,如果……
“喂,发什么呆啊,还不出来。”就这时,牢门打开,一名狱卒站在门口对她呼喝道:“上头叫你今天打水浇花园里的花,浇完了才有饭吃。”
被打断沉思的予欢艰难的站起来,跟着狱卒走出去,而锁着脚踝的铁链因她的移动发出桄榔哐啷的声音。
自那晚拒绝了那个男人后,白天她被狱卒带到外面斩柴、打水、洗衣服,全部工作做完了,晚上就吃一点点粥饭。
那个男人如此虐她,目的是想她向他低头,不!她绝不会低头的,就算饿死也不会向他求饶。
来监督她的仆人对指着前面五平方大小的杂草地说:“会主叫你把这块地的杂草铲了,再种些花啊菜啊什么的。”
可恶!她不会让他得逞的。
予欢挥动着锄头,用力地锄啊锄,仿佛草地跟她有十冤九仇似的,嘴里呢喃道:“锄死你,锄死你……”
她从没有受过如此对待,以前在俞府时,她也做过打水,洗衣服的工作,可从没有像现在这样,顶着烈日,挥动锄头耙犁。
监督的仆人见她满脸杀气,吓得端在一旁不敢吭声,万一她的气不顺,一个锄头挥过来怎么办?
她一定会逃出这里的,胖女人给她下的催魂散早就没效果了,现在她只要将这些地形熟了,她就能逃之大吉,问题是,她天天被人监视着,如何探查呢?
予欢突然停下手中的工作,伸手入颈项拿出一只玉坠,放置唇边吻了下,“澈,你一定不希望我留在这里吧,那就保佑我能平安逃离这恶魔窿。”
在她喃喃自语时,却听到身后传来嘲讽的声音,害她的心少跳一拍。
“到现在你还不死心吗?”
予欢急想将玉坠藏回衣领内,却被身后的男人快一步的握着手,并用力将红绳子扯,玉坠落在他手中。
“还给我。”
“哟这么紧张?莫非是你丈夫送你的订情礼物?”男人啧啧的说着,目光则是看着自己手掌中的玉戒指。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一直低俗的戒指,这么俗气的东西留着干嘛?不如丢了它,我送些珠宝首饰给你。”说完,他抬高手,朝花园里的水池用力一掷。
“不要……”她想抢回来已太迟了,听到‘扑通’的一声,脸色刷白,心仿佛被撕裂般疼痛,而她也没多想,纵身就要跳下池找那只玉戒指。之前,她一直戴在无名指上,因为要破柴锄地,才用红绳子把戒指串住,挂在脖子里。
“你想做什么?”他闪电般拉住她,把她拖离池边。
“放开我!你这个恶魔,我恨死你!”予欢猛地推开他,拿起地上的锄头朝他挥去,幸好他反应快,不然,他会变了独臂侠。
“那只不过一只戒指,你何必动这么大的怒气,大不了我还你一只。”闪避中,他说。
“还个屁啦,它是独一无二的,任何东西也不能代替它。”那是墨澈留给她唯一的礼物,一直以来,她不敢将它脱下,看着它,她就感到很幸福,现在,她的幸福被这个该死的男人毁了。
“还我戒指,不然,我锄死你!”她用力的劈向他,反正留在这里她都被他虐待了,今天就算拼了命也要为自己和戒指讨回公道。
朝这边来找会主的侯爷以及两名年轻男子,看到会主居然被一个女人追杀,原本想马上冲过去帮忙却又停住脚步,因为他们知道要是手,他们的会主会很没面子,不如站着看戏就好。
虽然这个女人有一点武功底子,但会主要对付她绰绰有余,只是不明白,会主为什么会被一个女人追杀?而且看下去,会主似乎逗着女人玩多,老天啊,不会告诉他们,沉邪气的会主是被鬼上身,做出这么反常的事。
予欢又气又狠,不断挥动手中的锄头,却都被他动作灵活的闪过,一次次的落空,让她娇喘吁吁,筋疲力竭。
趁她不注意,男人把握机会,抓住她的手腕,一个用力,逼她将手中的凶器松开。
锄头掉在草地,予欢好不甘心,反抓住他紧握的手,狠狠的张口一咬。
“啊,好痛,你是猫啊?居然咬人。”男人痛得低吼。
“谁叫你欺负我。”咬了人,心头那把怒火仍为熄,暗抬脚朝他脚面狠狠踩下,然后往后退去,转身正想逃开,殊不知不小心被地上的锄头绊倒,整个人往前扑去。
“啊——”
随着她一声尖叫,‘扑通’一声,水花四溅,接着,一条人影飞落水池。
如此峰回路转的画面,让在旁旁观的侯爷和两名年轻男子瞠目结舌。
掉下水时,予欢不小心撞到头了,顿时昏了过去。
男人跳下水,及时将她娇弱的身子捞抱起来,而他的手指正缠着一条吊着玉戒指的红绳,手腕的地方有个小小的却很深的齿痕。
他望着眼前这张昏迷的苍白小脸,她眉头皱着,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这是你欠我的,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说完,抱着予欢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第015章因祸得福
接到予欢被袭击而失踪的消息,司堂傲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赶回沧州城,并派手下去调查此事。此时,他在大厅里来回地踱步,心焦的看着门外。
“楼主。”赵昂急脚的走进来。
“说。”
“六福珠宝金行最近大量收购玉石和开发金矿,他们甚至仿效夫人那样,请来一些青春少美女在各城镇的珠宝行搭台表演来显示产品,而京城那边传来消息,这次皇的宴会六福珠宝金行也在名额内。也就是说,若没有琉璃阁,六福珠宝金行就是这次宴会的最大赢家。”赵昂把打探到的消息一一禀告。
“六福珠宝金行?这么说,袭击予欢的人很有可能是他们做的?”司堂傲高大的身躯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他们绑架了她?”
“是。”赵昂垂首应道:“袭击夫人的是六福珠宝金行,他们买通飞虎帮的人在半路扮成打击的模样,事成后珠宝归飞虎帮,而夫人则卖进青楼。”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账册呈上去,“这是他们交易的证据,是属下通过多重关系才得到的。”
司堂傲接过账册,翻阅了一下,突然‘啪’的一声,将账册甩到一个角落里,双手紧握成拳,额上青筋浮现。
“六福商行是吗?”深邃眼瞳中散发狠绝的寒光,“赵昂,不论你用什么方法,我要这间商行十天之内消失在商界。”
“是,属下就去办。”赵昂脸有犹豫的看着司堂傲,欲言又止:“不过……”
“不过什么?”
“联帮会的人又来捣乱了,您说该如何是好?”
“联帮会!”司堂傲下巴,沉吟了片刻,”先忍一忍,暂时别跟他们正面交锋。”
“难道任他们为所欲为?”
“怎么会。”司堂傲微眯起眼眸,“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办,联帮会暂时也奈何不了我们,不然,他们早就来挑我们总坛了。”
“可是……”
司堂傲拍拍赵昂的肩。“这事我自有分寸,放心,我不会让义父毕生的心血毁在我手上的。”
既然楼主也这么说了,赵昂只好遵命退下。
原来娘亲失踪了。
朵儿站在门外,一见到赵昂出来,小小的身影立即闪过柱子后面。
她不是故意偷听的,是因为娘说,等爹爹回来就会带她上京城的,可爹爹前几天回来一下又走了,好不容易见到他今天回府,所以跑来问什么时候回京城找娘,殊不知听到娘失踪的事。
难怪看上去爹爹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平时最整洁的他,现在连胡子都没有刮过,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
心一酸,眼泪涌出来,怎么办呢?朵儿蹲在地上,双手抱膝,把头埋在膝间。
“朵儿,你怎么在这里?你哭啦?”司堂傲踏出正厅,看到柱子后有一角粉红衣物露出来,举步上前一看,竟然是朵儿。“怎么啦,是谁欺负我的宝贝?”托起她的小脸,轻轻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
“爹爹,娘给坏人抓走了,是不是?”
司堂傲将她整个人抱起,爱怜地女儿的头,保证道:“放心!爹爹一定会想办法把你娘救回来的。”
朵儿钻进他怀中,爱娇的搂着他脖子,“我相信你,像上次那样,爹爹也把娘救回来了。”在她心中,爹爹是无所不能的神,可现在,因为娘失踪上,爹爹憔悴了好多。看着这样的爹爹,她的心酸酸的,疼疼的。
她相信爹爹有办法救回娘,可她也想为他们做一点事,或者,她可以找小睿,听他说,他的韩叔叔是很厉害的人物。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这就是娘教她的。
﹡﹡﹡
这是不是叫因祸得福?
连日来的折磨使她体力透支,又加上掉到水里,予欢因此而病倒了。
昏迷两天后,她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花香扑鼻,摆设朴素雅致又不失风格的房里,身边还有两个丫鬟在伺候着。
她记得自己昏迷时,恍惚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床边围绕着,用湿热的毛巾帮她擦身体,然后搂着她低柔地在她耳边说话,至于说什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不过,她记得那个膛好温暖,好熟悉,还有那个似真似幻的深吻……仿佛是墨澈回来了,他吻了她,那种感觉是那么真实,好像真的有那么一回事似的,但她醒来时,只看到一个小丫鬟趴伏在她身侧睡着了。
让她不解的是,那个男人对她的态度为什么时晴时?
在她醒过来后,也再没有见到他的身影,这样一晃,过了三天。
她的病好得差不多了,多日不见阳光,突然想到外面走走。
除开晚上恐怖狼叫声,寂静岭其实是一个美丽的地方,水之清秀,雨雾弥漫,气势磅礴,而她住的地方更种有各种奇花异草,打开窗户,便闻到一阵花香。
予欢叫离跟着自己的丫鬟,独自站在池边,看着水池内的锦鲤,内心充满苦涩。在这一方小池里,不知这些锦鲤活得开不开心?
她就不开心了,虽然可以自由活动,但只限于这个院落,这种感觉又回到以前在晋王府那时的生活,不是她不想回忆,而是每想起,她的心都很疼。
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为什么要囚禁自己?还是因为她是司堂傲妻子的身份已暴露了,是他用来挟制司堂傲的人质?可以联帮会在江湖上的实力,会使出这样卑鄙的手段吗?
“常姑娘。”
予欢回头,看见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她蹙蹙眉,“有事吗?”
“小人叫崔仁,是这里的守卫。”崔仁见她警戒地看着自己,自以为幽默的说道:“放心,我不是会主,不会伤害你的。”
“你会主额头没有写着坏人两字,也不一样伤害人。”对于寂静岭上的人,她并没有多大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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