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金丝雀肆拾肆二哥的禁锢
肆拾肆
千赫在昏迷中感觉有两道很冷很冷的目光笼罩在自己身上,她想要挣扎,逃脱,却怎样也无法移动。她觉得在那目光下,皮肤似乎都结了一层霜,两排牙齿不受控制的高频率亲密接触着。一只苍白修长的手从虚无中伸了过来,掐上了她的脖子。
恐惧让她从恶梦中逃脱,她猛地睁开眼睛,像个脱离了水的鱼一样,膛急速的起伏着,想要补充多一些的氧气。
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右侧隐隐约约有些许微光勾勒出一道门的形状。千赫觉得头很疼,努力的想要回忆起自己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茉希?千赫突然想起她最后看到的那张美丽的脸上的那个表情。想要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四肢腕子上都绑着链子,另一头好像连着床的四柱子,一动起来,就哗啦哗啦的响。
自己又被劫持了。不过这一次,好像没有上次那样好的待遇。千赫无助的扯了扯手上的链子,不算,也不长,勉强能让自己在床的范围内自由活动。
她坐在床上思考着这一次又是谁劫持自己呢。应该不会还像上一次那样,莫名其妙又被放出去吧。她并不是很害怕,她知道,四哥一定会来接她的。如果真如七哥所说,四哥现在接手了宇文家的事业,找她,还不是很简单的事。
千赫正在发呆,突然那种冷冰冰的感觉又回来了。她顺着那感觉向左边看去,差一点儿大叫着从床上蹦起来。一个朦胧的人影在被窗帘遮住的窗口,像一只藏匿在黑暗里的猛兽,隐隐的带着邪肆的压力。这种感觉让千赫想起了一个人,一个让她非常惧怕的人。
“二哥?”在这样实力悬殊的静默中,千赫败下阵来,试探的小声问了一句。
人影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冷笑,莫名的,千赫觉得那笑声不怎么可怕,有些自嘲,甚至有些欣慰。但是她知道那只是她的错觉,她已经从声音认出来了,自己的猜测很正确。
朴正走过来,听见铁链细琐的一阵细响。千赫本能的抓着手边的铁链,仿佛忘记了那是对她的禁锢,而不是她的武器。
“真难得,千赫居然还记得我。”朴正的声音听起来依旧那样慵懒冰冷,千赫感觉到一只微凉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她下意识的向后躲去,铛的一声撞上了床头,坚硬的铁花把她的背搁得生疼。
朴正拧开了墙上的灯,昏暗橘黄的光照在千赫脸上,看着她一副待宰的兔子的表情,心情突然感觉很愉快。他斜靠在床边,欣赏着她的恐惧,点了一只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千赫,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吧,二哥很想你哟。”一个淡淡的烟圈向千赫飘了过去,她皱眉侧过脸躲了开去。
“二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千赫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她知道她表现的越害怕,他越兴奋,可是声音还是有些无法抑制的。
“不在这里,会在哪里?”朴正的语气多了一丝怒气,“难道在你亲爱的四哥准备的监牢里?”
朴正向千赫倾斜着身子,眼角带着一丝玩味,“不过我发现我们和床有缘,上次……不如,这次我们……”
他没有把话讲全,但是千赫不是傻子,况且他直勾勾的眼神裸的在她身上徘徊着,仿佛用眼睛已经把她扒了个光。
看着他伸了一只手过来,千赫下意识的缩成了一团。不过他的手越过了她的头顶,又缩了回去。一阵低沉的机械运转的声音嗡嗡的响起,千赫只是诧异的愣了一下,就搞清楚了形势。四肢上锁着的铁链在缓慢的向着四床柱缩去。
朴正轻佻的吹了声口哨,站起身,看着床上无助挣扎的女子身体渐渐舒展开,被拉成了一个大字形。身上的衣服随着挣扎和拖动卷了起来,千赫纤细的腰就这样在了微凉的空气里,暧昧的勾引着朴正微微眯起的眼睛。
他把烟叼在嘴里,腾出手抚上了千赫裸露着的腰,缓慢的,挑逗的打着圈,向上移动着。
“不要。”千赫的手用力的扯着铁链,无奈手腕已经蹭出淤血,却依然无法制止朴正的双手。
扭动的身体挑逗着朴正的,呼吸开始沉重起来。他一直手拿开了嘴边的烟,低头吻上了千赫的樱唇。
浓郁的烟味熏得千赫头很晕,她摇晃着头想要躲开。夹着烟的一只大手掐上了她的下巴,她无处可躲,眼角看着缓缓升腾的烟雾渐渐模糊,氤氲成一片。她心头一横,一口咬上了在她嘴边用力吮吸着的唇。
朴正擦了擦嘴角的血,薄唇弯起了一个更加邪肆的微笑。他重又贴上了她的唇,她觉得手腕一阵剧疼,一股被烧焦的味道钻进她的鼻子里。烟味混着血的腥涩趁着她惨叫的一瞬攻陷了她的唇齿。
笼中金丝雀肆拾伍玩具的调教
肆拾伍
朴正感受着身下无助挣扎扭动的千赫,到无法自制。铁链限制了千赫的手脚,让他无法顺利的把她扒光。初秋的衣饰又有些厚实,不容易撕开。朴正耐心缺缺的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把刀,幽蓝的光芒映在千赫眼里,一片绝望的神情。
衣服被慢慢的一片片划开,千赫一动也不敢动。冰冷的刀背仿佛故意的,时不时碰触着她越来越多裸露在外的肌肤。
看着二哥墨黑幽深的眼中渐渐转浓的笑意,千赫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冰窟一般,止不住的哆嗦。
朴正挑开了最后一片束缚,看着仿佛祭品般供奉在身前的女子。有些诧异的发现,曾经那样熟悉的身躯有了些许的改变。明明较之前略微消瘦的身躯,曲线却越发的柔和了。微微的着,那样的纤弱,别样的楚楚可怜。
像个发现了新玩具的孩子,朴正眯起了眼睛,压抑着心头的兴奋,缓慢的用手指和眼神欣赏把玩着,仿佛面前的是一尊玉雕的工艺品。
“千赫,你知道么……每一次……你都会带给我不同的惊喜……”微凉的手指在千赫裸露的肌肤上温柔的着,低哑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冰冷,却包含着的炙热,仿佛情人的爱语。不过千赫并不会在这蛊惑的沉吟中沦陷,绝望感在从她心中蔓延出去,溶化在她每一个细胞中,让她的神经更加的。
他不是情窦初开的少男,也不是长年压抑自己的苦行僧,他了解千赫的身体,甚至比明弘和朴沁更要熟悉。只是和挑拨,就已经让她脆弱的神经几近崩溃。
“不要……”千赫无助而绝望的呢喃出声。明明知道这样的拒绝没有任何意义。
“真的……不要么……嗯?”手指轻轻的弹拨上她前已然的珍珠,疼痛和兴奋让她身体剧烈的一颤。她咬住嘴唇,忍住了几乎脱口而出的一串。
看着千赫皮肤上一片淡淡的粉红,朴正已经耗尽了他的耐心,他直起身,开始动手除掉自己身上的衣物。
昏暗宁静的小屋里,只能听见男人欲求不满的狂野呼吸,自己绝望急速的心跳,和腰带扣暧昧的几声叮当。千赫不愿看见那迅速压上来的,苍白的膛,转过脸,望着门口那一点点微弱惨淡的光线。她多么希望这个时候有人能够闯进来。随便是谁都好。
生活不是偶像剧,背叛她的朋友不会临时后悔,深爱她的男人也不是无所不能的超人。她只能躺在那里,感受着冰冷的唇沿着自己的颈项,口,小腹一路向下。她只能承受着前大力的揉搓,无助的敞开着自己,让灵活的舌头激起她无法控制的兴奋颤栗席卷全身。
困着自己双脚的铁链被挂在藏于窗幔的吊环里,下半身被高高的拉起,一手指毫无阻碍的探了进去,身体本能的紧紧收缩,包裹着他。
朴正皱了皱眉头,“看来朴沁那苦行僧破功了啊。”他在她大大的分开的美腿之间从又压上了她,在她耳边轻轻的吹着气。“我们可爱的妹妹,要不要来好好感受比较一下,哪个哥哥更厉害呢。”
埋在体内的手指一勾,疯狂的搅动起来,千赫依旧紧咬着下唇,呼吸却零乱了起来。鲜血顺着下唇溢出,别样的魅人。
朴正舔上了她的鲜血,轻触着她的唇瓣,另一支手抚上了她前挑逗着她的。触电的感觉一波波的袭击着她,却依然不肯放松出声。
朴正抽出湿润的手指,在她鼻子下晃了晃。糜的味道,让千赫感觉无比的羞耻。
被她温暖了的修长手指按上了她手臂上烟头烫伤的疮口,“啊……”混着烟味和自己体味道的舌头,趁机探进了她的口中。几乎同时,的充盈了她的身体。
并没有很疼痛,除了他已经放开了的受伤的手臂。他的舌熟练而轻柔的抚过她的唇齿,带着无法抗拒的胁迫力,剥夺了她呼吸的氧气。体内疯狂的律动着的充盈,在她早已经潮湿的滋润下,毫无阻力的一次次刺入她的灵魂深处。
她不得不承认,她从未体会过如此的。恐惧,羞愧,屈辱,绝望,无奈,充盈,,各种矛盾的情绪淹没了她的理智。
她只能如同一团融化了的油般,跟随着他的节奏,翻腾出一片波浪。耳边铁链相撞的声音渐渐模糊,她像缩进了一层不透气的硬壳之中,只能听见自己闷闷的呼吸声和放荡的。
身下的女子瘫软成一团,朴正解开了她手腕脚腕上的束缚,把她像个布娃娃一样的牵扯着,用各种姿势满足自己仿佛没有尽头的。
夜,如浓墨,深邃宁静。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站在一扇紧闭的门边,于自己身体构成的影里,淡淡的微笑。
笼中金丝雀肆拾陆混沌的梦魇
肆拾陆
四肢上的铁链已经卸下,静静的躺在床的角落。他不需要这些东西来困住她了。即使现在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她依然无法逃离,因为她连翻身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从千赫醒过来的那一刻,她就有些茫然。她紧紧地用被单裹着自己的身体,脚趾无意识的碰触着脚边堆叠的铁链。冰凉的触感并没有让她的头脑更清晰。
她倒是宁愿这种迷茫,混沌的感觉一直持续下去。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却被她脑海中的浓雾挡在外面,飘忽的景象,感觉,声音,如同一部爱情动作片的片断,不那么真实。
一切仿佛一场梦,千赫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她怎么会在二哥的身下那样的被淹没,沉浸在狂野而恣意的热情之中。
千赫轻柔的叹息了一声。她卷入了怎样的漩涡里啊。七哥不是说,二哥已经疯了么,不是说四哥已经接手了一切。为什么二哥又回来了,为什么茉希会出卖自己。太多的为什么,她混乱的头脑无法给她任何答案。她能做的只有静静的等着。
等二哥什么时候又回来继续折磨她,等四哥什么时候出现救走她,或者等自己的体力慢慢恢复,然后逃跑。
千赫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她抚着已经不再流血的手臂上的伤口。跑到哪里也躲不过命运吧。
朴正在一个女人身上发泄掉了残留的。他有些窝火,用皮带狠狠地抽了那个女人一顿。
千赫在他身下,几欲昏迷的时候,嘴里喃喃的唤着的居然是“沁”。自己这个弟弟居然先了自己一步住进了她心里。她原本应该是属于自己的,她早就应该是自己的了。都是自己一时疏忽,居然着了那小子的道。
从小他就在和这个弟弟争抢着。他从未输过。只有千赫,一碰到有关于千赫的事情,这个一向软弱无能的弟弟才会真正展现出宇文家男人应有的固执与强悍。
他不会放手的,他倒想看看,这个弟弟究竟能为了这个女人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站在门口的朴正的贴身保镖低头向他汇报,“您的替身已经被四少爷发现了。”
朴正苍白修长的手指系着袖口的扣子,嘴角略微一弯,“动作还不算太慢,有些长进。他知道这里了么?”
“应该还没有。”
“那就让他晚一些再知道。”
千赫听到身后门响,紧接着饭菜的香气飘了进来。她不愿意动,但是肚子却很没出息的叫了起来。
“千赫,乖哦,别睡了,吃饭咯。”朴正的声音依旧冰冷,却说着像哄小孩一样的话,让千赫忍不住只想打哆嗦。
微凉的手碰触到千赫的肩膀,她忍不住了一下。朴正略迟疑了一秒,把她瘫软的身子揽了起来,让她斜靠在自己怀里。
被单从她身上滑了下去,露出裸露的锁骨和,遍布的吻痕,齿痕让朴正呼吸错开了节拍。他突然有些心疼,他不禁在心里嘲笑自己,什么时候自己学会怜香惜玉了。
千赫想抬手拉一拉身上的被单,无奈四肢酸软,就只能歪靠在朴正怀里,看着他拿起一小碗汤。
可能是饿过了劲,千赫对着鱼汤皱了皱眉头。朴正看着她紧闭的唇,有些无奈。“乖,喝一口。”
千赫依然觉得鱼汤的腥味太冲了,有些厌恶的看着面前的汤碗。
“一定要我这样你才肯张嘴么?”千赫觉得前一疼,朴正细长的手指已经深深陷入形状扭曲的之中。
千赫乖乖的张开嘴,任凭那碗汤温温润润的灌进嘴里。一直到憋得一口气尽了,她的鼻子又一次接触到那鲜鱼的味道,没忍住,噗的一声喷了出去。
汤水顺着她的嘴角,下巴,流过曲线优美的脖颈,在怯生生地顶端结成水珠,摇摇欲坠。
朴正没有让这碗厨子心准备的鱼汤浪费,他俯下身,用唇接住了那一滴携带着千赫味道的汤水。
笼中金丝雀肆拾柒蝴蝶的标本
肆拾柒
看着床边地板上的碎瓷片,千赫想,如果自己也是陶瓷做的多好。直接被摔成碎片,磨成粉,风一吹就不见了。
她觉得自己轻飘飘的,真的快要被风吹走了。身上的男人正施展着全身解数折磨着她的理智,瓦解她的意志。她却无力挣扎。
灵活的舌尖缓缓的挑逗着游移在细腻的肌肤上。明明冰冷的手指却像一火柴,一片一片的点燃她的身体。
她飞不走,只能躺在那里,像只被困在展示板上的蝴蝶标本。让空虚的感觉在体内扩散,着,无助的,完全沉浸在他温柔的漩涡里,沉沦在无尽的之中。
他揪着她的头发,让他能更深的吻住她,到她的肺隐隐的疼痛。他用力推挤着埋入她的空虚。温暖紧窒包裹着他的充盈,肌忍不住收缩得更紧。
他被她刺激的几近发狂,凶猛的掠动腰身,蛮横的侵占,深深的刺入,浅浅的撤出,最原始的律动,忘情的,昏黄灯光下起伏相叠的身体,酣畅淋漓。
身上的男人挥汗如雨。这里只有男人和女人。征服与驾驭。没有亲情,没有道德的束缚。欢爱糜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着,让此起彼伏的沉重喘息和时而尖锐的听起来更加的暧昧。
“千赫,天知道你的身体有多迷人。”朴正嘶哑的低吟让千赫的嘴角忍不住拉扯了一下,“你个妖,我迟早会死在你身上。”
要死,也是她先被他折磨死了吧。明明是男人无耻的,又为何要怪罪到她头上。她勾引了谁,她招惹了谁,她只是想好好的,单纯的活着而已,多简单,多容易的苛求。
做爱做到累死算不算一种很拉风的死法呢。她真的有些奇怪,不是说到了二哥这种年纪的男人,早就从写日记退化到写周记了么。或者父亲大人种马一样的基因真的让他们这些孩子怎样也逃不过的泥潭。
千赫想,她是肮脏的么,卑贱的么。或者她可以像个旁观者,怜悯的看着自己。
她已经不像开始那样期盼着有谁能来救她。回去四哥那里,也没有多大的分别不是么。她注定了会是自己哥哥的禁脔。区别只有,一边是裸的把她当成泄欲的工具,而另一边,有温柔细致的体贴。
想到四哥,千赫的心还是会忍不住地疼痛到。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那么心痛。在身体到达最愉悦的巅峰的时候,她总会隐约在脑海里看到了四哥的脸。
没有鄙视,没有厌恶,没有冷漠,只有痛苦。他的痛苦感染了她,身体越是兴奋,心就越发着。
都说一步错,步步错。她究竟踏错了哪一步,才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朴正低头吻着千赫眼角流下的一滴泪。他翻过身,把她揽进怀里抱着轻轻的拍着。他突然记起多年前,千赫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他似乎也这样拥着她睡过一次。好像长这么大也只有那一次。
朴沁总像个老母**一样的把她藏在自己身后,然后直立起一身的羽毛时刻准备和他打架。想起年少时光,朴正不禁低声轻笑起来。
朴正的笑听在千赫耳中,却是令一番感受。她一动不动的贴着他苍白却坚实的膛,感受着那可怕的共鸣和震动。她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只是本能的感觉不会是好事情。
千赫很想打起神,谨慎应对。但是她的身体实在是太疲倦了。朴正后的温热体温和怀抱让她的意识一阵阵的打着旋,最终没能抗住,昏睡了过去。
听着她渐渐平息的呼吸,他慢慢的抽身。穿好衣服静静的离开了。
一个衣着整齐,甚至看起来有些洁癖的男子坐在客厅里,看见朴正走进来,没有起身,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嘴角适度的弯翘着。
“朴正兄,这两天休息的可好。”
“我想不必要的寒暄就免了。说吧,你这么处心积虑的帮我,不可能只是因为心情好。”朴正坐在男子对面,抬手扶着脖子扭了扭,斜斜的看着,面无表情。
“我想,朴正兄应该明白我们想要什么。”男子对朴正明显怠慢的态度忽略不见,依旧挂着礼貌的微笑。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回答。”
“朴正兄,宇文家毕竟是个大家族。有些事情,传扬出去,可不太好。”
朴正忍不住大笑出了声,“我不是朴沁,你觉得威胁对我有用么。”
朴正对身后的保镖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顿了一下,对着男子的背影说,“你这个人情,我会记得。不过,得寸进尺,并不是一个好习惯。”
笼中金丝雀肆拾捌银色的长针
肆拾捌
朴沁面无表情的偎在扶手椅里面。从他知道朴正早已经逃离了神病院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的优柔寡断,犹豫不决,近似愚蠢的善意让千赫又一次的陷入困境。他为自己的无能而深深的自责,他连自己所爱的女人都无力保护,算什么男人。
派出去的人带回来的消息一点用也没有。他知道,二哥在扰乱他的信息网。二哥毕竟比自己多了近十年的经验和人脉。他也知道,他手下真正能用的人,能相信的人太少了。
朴沁代替了朴正的位子,却无力把朴正的手下全部赶尽杀绝。朴沁下不了手,也无法承受那必定会引起的混乱。说到底,他可以装凶狠,装严肃,可他心底深处依然是那个把悬壶济世当作自己毕生梦想的人。他这五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千赫,他以为只要自己够强,就可以保护她。没想到,最终还是因为自己的一念之仁……
深深的叹气,仿佛每一个肺泡都被利刃般的空气切割着,很疼,疼到抽搐。他无力去想象千赫现在究竟经历着怎样的痛苦。他努力的靠自己多年练就的沉稳和冷静控制着自己的思维不要混乱。他让自己把这当作一次密的外科手术,全身心的trate,不要也不能漏掉任何一个看似无用的消息的细节。
千赫静静的蜷缩在凌乱的床单皱褶中间,一动也不动,几乎连呼吸的起伏也没有。像一具尸体般,在昏暗的光线下,裸露的皮肤苍白的可怕。
她没有死。她在想,自己怎么就没有死呢。与其像个木偶一样承受他的,等待着心里的希望一点点流逝,只剩下恐惧,痛楚,麻木。为什么不让一切就这样解脱。
她一眨也不眨的双眼,无神的看着层层白色纱布缠绕的手腕。那个小护士很可爱,虽然害怕,还是很认真地帮她上药包扎。手法比她这个法医专业多了。
如果可能,她真想亲自解剖她自己的尸体。她很想看一看自己的心究竟装了什么,自己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她血管里流的血究竟怎样的与众不同。
只可惜,就算她真的能把自己放上解剖台,她也没有办法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
朴沁和身后不多的几个人在一个看似幽静和谐的小渔村的村口站住了脚步。他本应该偷偷潜进去找千赫,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那份能力。他本应多带些人来,但是他知道真正忠于自己的手下寥寥无几。
他现在想的只是如何才能换取千赫的安全。只要让她自由,他愿意面对任何折磨,愿意做任何他未曾做过的,始终不愿去做的事。他知道自己的胜券很低,但是他还是会去努力,他就算要死,也要换回千赫的自由。
漂亮的铁花大床上横着一具近乎完美的女体,只是身体的主人美丽的大眼睛中盈满了恐惧,脸颊边布满了泪水,被汗浸湿的长发,凌乱的贴着她雪白的额头。
朴正全身的斜靠在床边,微微眯着的双眼,上翘的嘴唇,仿佛享受着一场绝世飨宴。苍白修长的手指从他身边铺着天鹅绒的盒子里衔起一银色的长针,若有所思的在手指间捏搓着。
“呜……”女子着想要躲避,可是她除了摇头,什么也做不了,含着口球的嘴也只能发出含糊而绝望的。
“还想要么?你还真不懂得知足啊。”朴正揪起她前一侧的已然的粉红,毫不犹豫的刺了下去。
这一次,她连都没有发出来,只是猛地向上弓起了身体,已经横向对穿的银针在空中骄傲的着。
“主人,四少爷已经在村口了。”朴正的贴身保镖敲门进来,对床上的女子视而不见,甚至面不改色。他早就看习惯了,对于主人来说,这已经算是天大的恩赐。
“总算找来了,不至于让我无聊死。”朴正捡起床边的裤子穿好,拎着自己的衬衣,回头看着床上已然晕厥的女子,皱了皱眉头。
的身体,被大字形的绑在床栏上,前满了银针,全身上下布满了青紫的齿痕吻印,甚至看不清那交错的鞭痕。红肿的,身下粘腻肮脏的痕迹,让他有些倒胃口。
走到门口,他面无表情的对门口恭敬的站着的男子说,“送给你们了。”
朴沁坐在一间不算宽大的客厅里,面前放着一杯散发着很诱人的香气的咖啡。但是他无心品尝,他甚至可能都没有注意到它的存在。
“还要让我等多久。”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沙哑。他努力维持着冷静,不让自己冲过去抓住那个站在门口的黑衣人。
朴沁看着推门进来的二哥,头发有些零乱,衬衣随意的披在身上,脸上带着一种奇妙的似笑非笑的神经质的表情,心头不禁剧烈的疼痛起来。他知道二哥什么时候有那种表情,他只奢望那个可怜的女人不是千赫。
朴正看到他眉头紧锁,努力压抑怒火的样子,嘴角优美的向上勾了勾。
“四弟,好久不见。”
笼中金丝雀肆拾玖兄弟的对决
肆拾玖
“四弟,好久不见。一切可好?”
朴沁看着朴正随意的往他对面的沙发上一坐,一双墨黑的眼睛看不出情绪,眼神默默的落在自己身上,却给了自己无形的压力。
这一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兄弟的对决,从开始的那一刻,朴沁就注定会输。不单单是因为天生的气势,不单单是因为朴正握着他的致命弱点,千赫。朴沁心里压着太多太多自己堆叠上去的负担。他被自己对千赫的自责一直困扰着,他被自己迫不得已背叛兄弟的愧疚束缚着。他被各种各样的情绪压垮了,从心底里不够理直气壮。
他突然觉得很疲惫,疲惫到想要退缩。但是他不会退缩,为了千赫,也只有千赫,他混乱的头脑里唯一的清晰。
“二哥,千赫是不是在你这里。”
“四弟,你现在不是手握大权,天上地下,应该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吧。千赫在哪里这种问题,来问我这个神病干嘛。”朴正的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头,一脸玩味的表情。
朴沁深深吸了口气,面对着自己这个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他的心绪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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