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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勇气去想,更不敢保证自己可以意志坚定地离开自己心爱之人。所以,他也不敢贸然说出口,因为他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足够的勇气,放我回家。面对爱情,人人都是自私的。

就让我把这里的一切当做一个美妙迤逦的美梦,和梦中的王子,偷偷喜欢。等梦醒了,这段情会化作最美的甘露,永藏心底,慢慢回味。

第十三章回到原点

我和阿七又恢复往常的样子,一边拌嘴,一边去见师傅,他可是在昨天就约好了师傅,今日想对我说,没想到会发生下午的事,让我们狠狠吵了一架,也从各自的烦闷之中走出。

“阿七,你让我不能色别的男人,那我能跟师傅说话吗?”

阿七抚额:“说话自然可以,而且他也是我大哥。”

哦~~~大哥就可以:“那我能抱他吗?”我立刻得寸进尺。

他立时拎高了眉角,难以抉择般陷入思考,然后,一咬牙:“好吧,准。”

“哈!那我不客气了。”我立刻向远处已经站在湖边柳树下等候我们的人影跑去,“师傅————”

师傅听到了我的呼喊,也是立刻转身。看到我时,嘴角扬起了安心的,浅浅的笑。我飞扑上去,突然黑影掠过我的眼前,就挡在了我和师傅之间,我一下子扑在了阿七的身上,他死死抱住我不让我靠近师傅半分。

“师傅师傅,我这次真是九死一生,求抱抱安慰!”我在阿七身上手舞足蹈,向他身后的师傅祈求。

师傅在我的话中,脸开始慢慢发红,神情也变得有些窘迫。

“大哥,你别听这疯丫头的,她春药吃多了。”阿七用力抱住我,阻止我。我怒道:“你才吃春药呢!没事抱我抱那么久。”

“我不抱着你我怕你非礼我大哥啊!”

在我和阿七战斗之时,师傅弱弱地伸出手,落在了阿七的肩膀上,我和阿七停下了纠缠,我看向师傅,阿七背对他看不到他的神情。

师傅拧了拧眉,攥紧了手中的长箫,低低地,似是略带尴尬地说:“小七……放开小月……我……我也想好好抱抱她。”他说着侧开了脸,脸上带着淡淡的羞红。

一时间,我和阿七都怔住了。师傅的态度和话语完全出乎了我和阿七的预料。我和阿七抱在一起,陷入从未有过的尴尬。因为我也从没想过师傅会想到抱抱我这个徒弟。

阿七放开了抱住我的手,而我,却因为师傅的话而忘记放开阿七。阿七摇摇头,拉开我抱住他的手,俯脸在我耳边低语:“不许抱太久。”

“呃……哦。”我走向师傅,师傅转过身,忽然之间气氛变得有些奇怪,反倒让我有点放不开。还是师傅,伸出有些紧张的手,张开了怀抱。

我缓缓走进去,然后,抱住了他,他的身体在微微一怔后在微风中渐渐放松,轻轻回抱住了我。我发自内心地说出一直想说的话:“师傅,我真后悔没有抱你一下就离开。如果这次走了回不来,就真的再也见不到您老人家了。”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头,带着如同对自家妹妹的宠溺:“说什么傻话。若是没有你和小七……师傅只怕永远走不出自己的影……”他幽幽的感叹,让人有些心疼。

我放开他仰脸看他,他带着感激的微笑俯视我。清风扬起了他长长的刘海,那淡如花纹的伤疤映入眼帘,他不再躲避,而是就那样正面对着我们。他真的,放下了心结。

当阿七撑船离岸之时,我和师傅坐在船中,师傅扬起了淡笑,一直以来,很少看到他的笑容。今日,他笑得特别多。

“小七子不羁,不愿受中束缚,时常不在中,但自从你来之后,我见他的日子是比往日多了。”师傅淡淡地说,目光温柔地看向船头的阿七,“是你拴住了他……”

心中荡起了一片涟漪,师傅怎么突然说起这些,让我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又开始陷入某种诱惑而变得躁动。

他转回了目光,看着我温和地微笑:“小七是个好男人,值得托付终身……”

立刻低头,原来……师傅是在说媒。可是……师傅,你可知我与阿七,只有今天,没有未来?

“小月当然知道我是一个好男人。”某人死不要脸地走了进来,坐在我的身边,“可惜,她说她要做大司乐,没空做我的妃。”

船舱静了片刻,爆发出了师傅哈哈地大笑声。

我和阿七看向大笑不止的师傅,阿七的脸上是和我一样惊讶的表情,师傅,居然大笑了!

他用长箫指着我们大笑不止。不由得,我和阿七也相视而笑起来,能让师傅开心,似乎是阿七长久以来的心愿。当初,他将我引见给师傅,不就是为了改变师傅,让他开心?现在,我做到了。看到师傅放下心结,爽朗大笑,我也打心眼里高兴。

可是,谁知道这只是昙花一现,当师傅看到我又没拿箫跟他学习之时,脸马上就沉了下来,比我们女人翻脸还快。然后把我狠狠教训了一番,说我跟着阿七学,心思越来越野,只知道玩,不知道好好学箫。

阿七就帮我说话,说今晚只是想团聚一番,没想着学箫。

结果,他反倒被师傅数落一番,说他这是在把我带坏,学箫时间紧迫,能多一天是一天之类之类的。

我偷偷溜出了船舱,可怜的阿七,被师傅念经了。师傅还是师傅,刚才他那样开心的笑一定是我和阿七的幻觉。

带着秋天味道的空气之中,又传来一声又一声飘渺的玉磬声,是玉清泉呐。那声声沉重的,带着哀愁的磬声断断续续,如同一女子在寂静的夜中低低哀戚。清泉……你真的决定,走上那条路了吗?

师傅从船舱内缓缓而出,拧眉凝望天空:“她……好像越来越不开心了。”

看着师傅担忧的目光,我看向阿七,阿七的目光里,也多少带出了感慨。在师傅执箫附和那磬声时,我走到阿七身边,轻声问:“师傅知道玉清泉的事了吗?”

阿七摇摇头:“他如果知道,心里只会更加难受。因为他帮不上任何忙。”

“为什么?”我陷入了更大的疑惑,“这金到底怎么了?皇子无权说话,又不曾见过别的王妃?”

阿七抬手让我噤声,看看已经聚会神的师傅,将我悄悄拉入了船舱,神情略显得凝重,他张了张口,却似是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难道,真的很复杂?见他久久不语,我也不想再去八卦:“阿七,算了。”

“不,你应该知道。”他认真地说,“今后对你在金处事也有好处。只是,这件事说来话长,我正在想从何说起。”

我随口道:“那就从金为何不见其他皇妃说起。”

他点了点头,开始缓缓述说:“这要从父皇对皇后的爱说起……”

我静静地看他,他对我说了一个漫长的,爱恨纠缠的故事……

第十四章金之子不逍遥

【圣龙圣武年十七年,百名秀女入,太后择一女为圣武帝后,四女为妃。遂,年底,得一子,赐名龙墨悭,敕封太子,昭告天下。

同年,帝微服出巡,于中州林中偶遇一采药女子,女子倾国倾城,清丽脱尘,有月神之姿,花仙之貌,名为碧幽雪。帝一见倾心,带姬回。姬并不以此为悦,反日日寡欢,少见笑颜。帝为取悦此姬,三年后将后废除,立此姬为后。一并立此姬之子龙墨刑为太子。

此举至原皇后怒极,欲找帝理论。众女拦阻,拉扯之间,误推幼子,子摔于暖炉之上,烙花纹于脸,永不消退。后意冷心灰,自愿入心清庵落发为尼,终日祷告,求子平安。

此间,各妃产子,欣荣金。

圣龙圣武年三十年,碧幽雪病逝,帝哀痛至极,疑一妃因妒诅咒,迁怒众妃,责令众妃入心清庵为碧幽雪念经往生。

此举惹怒众妃家臣,众怒难平之时,帝将众子安置北,百般宠爱,封赏各家,方平众怒。】

“所以,父皇才会如此疼爱刑皇兄,是因为碧幽雪是父皇的挚爱。”阿七说完最后一个字,我心生无限感慨。

没想到皇帝大叔会如此深情,居然因为碧幽雪的死,把其她妃子全赶去做尼姑了。心清庵就是金里的皇家庵堂,历代后妃在皇帝死后想出家,就在那里。难怪其她妃子不见,悲催的女人们。慢着,也就是说阿七的母妃也在做尼姑?天哪……

“所以皇帝大叔让你们住在金,是为了补偿?”阿七说过,碧幽雪生子后,皇帝大叔只疼爱她的孩子,也就是龙墨刑,别人的看也不看。没想到那出尘脱俗的碧幽雪,却生出龙墨刑那样一个妩媚美艳的男子。

不过,怪事总是很多。比如腼腆宅男六殿下龙墨沄竟是与和泼开朗的八公主龙墨影是同一个母亲。还有四公主龙墨灵和五殿下龙墨焎也是同一个母亲。阿七说,龙墨灵也是一个爱闹腾的女孩,而且很喜欢唱歌。可是龙墨焎就是个闷油瓶,半天都不会说一个字。

“补偿?哼。”一声冷笑之后,师傅竟是走了进来,他脸上的神色痛苦而气愤,“他是为了防止我们结党反对太子!”

“大哥!”阿七立时阻止师傅说下去,我愣愣地听着,什么?皇帝大叔是为了不让其余皇子有机会拥有自己的党羽,才将他们绑在身边?那北……不就成了一座“监狱”。

师傅苦涩一笑,随机一愣,转脸惊疑地看向阿七指向我:“她……知道了?”

阿七眨眨眼,对着他点点头。我起先没听懂,然后在师傅吃惊低脸时,我明白了,师傅是说我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大哥,小月是怎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阿七轻轻柔柔地说着,似是怕刺激了我这位敏感的师傅,“她一开始确实不知我们的身份,是她聪明,慢慢猜了出来。你看她,即便猜了出来,现在与我们相处也并无不同。”

师傅若有所思地怀抱长箫缓缓坐在了我和阿七的对面,看了看我,神情再次恢复自然。小小的轻舟,在湖面上轻轻摇曳,随波逐流。

空气变得安静,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即便,是平日话最多的阿七。他沉眉叹息,偶尔摇摇头,偶尔抿抿唇,似有无限感慨,却不敢说出口。

我看看闭眸沉寂的师傅,他的痛和恨一定是最多的。只因一个碧幽雪,他的母亲无故失去了后位,他亦失去了太子的身份,还在脸上留下一块永不磨灭的疤痕。

“可是……”我轻轻地,犹豫地问向阿七,“你不是说……当年你们跟太子感情甚好?”

尴尬浮上阿七的脸,他咬皱了皱眉,对面的师傅缓缓张开了眼睛:“那是因为灵儿跟太子交好。”

“菱儿?”不对不对,他们说的应该是另一个灵儿,就是四公主龙墨灵。

“有一次,墨灵姐姐爬到树上抓小鸟,可是,却下不来了……”阿七也再次说了起来,语气里带出了对童年的怀念,淡笑浮上他的脸,“墨灵姐姐总是最顽皮的,明明是个女孩家……”

是啊……上树抓小鸟。。。。。

“当时我们都还年幼,正好太子路过,那时他其实也并不大,但是他爬了上去,将墨灵姐姐背了下来,从此,墨灵姐姐和他就成了好友,当时我们都只是孩子,自是不知大人的心思。母妃们让我们远离太子,我们就偷偷跟他玩,相处下来,情谊日深,直到……箫满萱的出现……”阿七说到此,彻底顿住了口,愁眉再次拧紧,深沉也再次布满他的脸庞。

“哼。”师傅又是冷哼一声,“父皇之所以疼爱箫满萱,不过是因为她的神态与那碧幽雪相似。箫满萱是托了碧幽雪的福。若是哪日又出现一与碧幽雪相似的女子,只怕箫满萱……”

“大哥。”阿七拧眉再次打断师傅的话,“箫满萱是满月的姐姐。”

师傅一愣,似是因为抒发内心的苦闷,而一时忘记了我与箫满萱的关系。他咬咬唇,撇开了脸。

船内一时陷入尴尬,师傅握着长箫时时叹息。金限制了他们完全的自由,圣武帝给他们造了一座不愁吃穿,奢华美丽的监狱。

不由得,我奇怪地看阿七:“你怎么那么自由?”

阿七一时语塞,似是有些顾及。他看向师傅,师傅似是感觉到他在看他,微微转身:“他是我们当中最爱父皇的一个。呵,也只有你还觉得父皇对我们有情。”

阿七颇有些尴尬,低头,脸上带起了温暖的笑:“母秦大人一直很感激父皇对我们家族的帮助,我的母妃出生并不高贵,当时家族也深陷牢狱之中,是父皇赦免了我们整个家族,还封赏了他们,所以母亲大人一直嘱咐我对父皇要心怀感激……”他说着说着,不由自主地上了口,那里,应该是那个吊坠的位置。

我恍然明白阿七何以视那物珍贵。是因为他依然爱着他的父皇,而且对这份爱很是珍惜。可是,龙墨刑为何那么不稀罕?怪了,他是最受宠的一个,理应也爱他父皇才对。难道,是因为被溺爱了,所以也就不稀罕了?

第十五章短暂的平静

“所以父皇才将龙塔交给了他。而我们,呵,就在这金之中养尊处优~~~”想要阅%读更^多彩内容*请登录派+派后-花^园师傅挥了挥手中的长箫,含笑摇头。听上去闲散自嘲,却带着壮志未酬的郁郁之情。师傅曾是金堂堂太子,现在却只能在自己房里吹吹箫,看看落叶。确实凄凉寂寥。

但他说的龙塔,又是什么?我看向阿七,他沉眉沉默,似是自己被皇帝大叔宠爱,让他在这些被冷落的皇子面前,颇有些尴尬。

这一次团聚,勾起了师傅的伤心往事,他落寞而归,我便问阿七龙塔又是什么。阿七说了起来。原来阿七当初说他是皇帝身前的密探不是骗我,而是真的。

龙塔,就是为金收集各种情报的地方。所以皇帝大叔把如此至关重要的龙塔交给了他,他才对皇帝大叔心怀感恩与忠诚。这或许,也是他母亲大人从小与他说要感恩皇帝大叔有关。

比如其她妃子在自己孩子面前整天怨恨皇帝大叔和碧幽雪,相信他们到最后,心里也会怀恨。原来阿七有如此温柔健康的格,是因为他有一位温柔善良的母亲。

妃子皆入心清庵,箫满萱自然便称霸了**。不过,既然皇帝大叔又开始纳妃,那再娶别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就像师傅说的,若是皇帝大叔哪天看到与碧幽雪相似的女子,箫满萱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之后的日子变得平静。没有特殊的人来找我,也没有特殊的事发生在我的身上,只有晚上依然要跟着师傅学箫,和阿七相会。龙墨刑也依然没有回转的消息。倒是听说那个小冰顺利通过了考试,成为了丙等乐女。

乐女考试之后,我开始去【善修房】报道,去报道的那天引起了小小的骚动,因为小娘我……在金里……实在是太有名了。。。整个【善修房】的小女和小太监们都不干活,就围着我问这问那。

【善修房】在【天乐府】左右两之间,左是男子乐部,反之,便是我们女子乐部。所以这【善修房】里也有小太监。大家平日负责制作,修理和清洁送来的乐器。负责【善修房】的是一个老太监,大家都叫他于师傅。

于师傅的格和子遥先生有点像,所以他们是好友,时常会喝个小酒,吃个小菜。于师傅平日也不会正儿八经地来点卯,管理很是松散,大家小日子自然也就过得很是快活。但是,大家从来不马虎工作,因为于师傅对【善修房】里的人很好,总是拿好吃的来犒赏大家。

有时晚了,还会留大家喝个小酒,吃个火锅。所以大家都很尊重他,他又年长,大家都视他作父亲。这是我来到金,看到的最团结的一批人。从没看到他们彼此贬低或是猜忌,总是笑意融融,一团和气,像是兄弟姐妹。

与【善修房】同一的,还有【制造房】。【制造房】分很多部门,制衣,制具,制器等等,【天乐府】的衣服首饰制作是独立的,因为更多的是表演用,所以需要很多特殊的设计和裁剪。

最近他们那里是最忙,因为中秋月宴迫在眉睫。他们要制作大量的服装,道具等等表演用的物品。而今年中秋夜宴在旁献乐的演奏者名单还未下来,所以最近【天乐府】里也是明争暗斗地厉害,我忽然庆幸自己被派来了这【善修房】,远离那些乌烟瘴气。

我到【善修房】后,大家显得有些拘谨,因为我是满妃的妹妹,就连上工都变得准时有序,工作时更是仔细认真,连大气都不敢出,一时间,好像我成了这【善修房】的主事。

这天于师傅又是姗姗来迟。我放下手中的丝绢和竹笛笑看他。他朝我走来,然后随意地笑坐在我的对面,大家都是席地而坐,面前是一张小小的工桌。平日就在这张小桌上擦拭维修乐器。

于师傅指向还在认真工作,不敢出声的小太监女们:“小月,你看你看,你来了后,这些猴子们可乖多了。”

我笑了。大家纷纷撅嘴朝我们这里看来。

我从工桌下拿出了一包东西,打开,对大家笑道:“大家休息一下,今天我给大家带了好吃的。”

大家一听到好吃的,纷纷放下手里的东西,围到我的身边,好奇地看着我拿来的东西,一片一片,薄薄的,带着红红的颜色。于师傅也有些好奇:“这……有点像番薯片,不过,怎么这么薄?”他拿起了一片,大家都看向他,因为他要始作俑者了。

我神秘地笑笑:“师傅,那你尝尝。”

于师傅把薯片放入嘴中,咔嚓一咬,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立刻皱眉:“什么东西,这么难吃。”

难吃?怎么可能?那可是我最爱吃的乐事德克萨斯烧烤味薯片,我自己都舍不得吃,冷陌影就给我捎了三桶,一桶给了阿七,剩下的我全打包来这里打好人际关系了。

大家多少有些扫兴,可就在这时,于师傅一边“咔嚓咔嚓”咬着薯片,一边把我桌上的薯片打包,皱着眉说:“这么难吃的东西会吃坏肚子的,我年纪大了,不怕死,丢了可惜,就让我来受罪吧~~”想要阅%读更^多彩内容*请登录派+派后-花^园

大家一听,立刻扑向把薯片抱在怀里的于师傅,杀声四起。

“师傅又骗人啦~~~”想要阅%读更^多彩内容*请登录派+派后-花^园

“快!师傅又要独食!”

“嗨!我们又上当了!”

大家在我的桌前蜂拥而上,我闪!以免误伤。哎,一包薯片引发的血案。

大家吃着我的薯片,好奇地问我哪来的?我只有说是家里带来的,十分难做,就做了那么点。薯片本不经吃,大家还没吃舒畅,就没了,然后一个个在那里吮指头,满屋子都是薯片的烧烤香。

就在这时,一片巨大的影投入我们身边的地板上,往门口看去,居然是黑将军!门高的黑将军站在那里,将就像给门上了一块门板,挡住了所有的阳光。大家匆匆停下吮手指,手里还有半片薯片的慌忙塞到嘴里,然后跪在房内。

第十六章懒得学乐器的小暹

我也赶紧跪在原地,于师傅迎了出去:“老奴拜见小殿下。小殿下金安。”

黑将军不做声,而是伸起手,我想我怎么没看见小暹,原来是黑将军太高,小暹被门框挡住了,只看到两只小脚从黑将军脖子上挂下来。

黑将军把小暹抱下来,小暹一下子变得好渺小,他还不到黑将军的膝盖,胖嘟嘟的包子脸,又顶着一个包子头,萌到不行。

他昂首挺走进来,小衣服小鞋,小冠小腰带,还有他的小剑。大人的款式,穿在这个孩子身上,怎么看,怎么像个浓缩的娃娃。

他挥挥手,鼓起包子脸,故作深沉:“都起来吧。”

大家这才起身,也没有站立,而是低首跪坐在原处。于师傅低头哈腰地站在小暹身旁,笑道:“小殿下您怎么来了?”

他刚说完,小暹就抛高头,闻了闻,大大的眼睛立刻发亮:“你们在吃什么?怎么那么香?本殿下也要吃!”

大家纷纷偷瞄我,吐吐舌头,都吃完了。我也没辙,忘记私藏了。

“回禀小殿下,是箫乐女带来的薯片。”于师傅微笑着答,金里谁都喜欢这位可爱的小殿下。

小暹像是听了什么好消息,立刻朝我跑来:“姨,姨!是什么好东西,让本殿下尝尝。”

我摊摊手,爱莫能助:“小殿下,你来晚了……”

“不晚不晚。”于师傅老奸巨猾地笑了起来,从怀里居然掏出了我那个包薯片的丝巾,放在我的工桌上打开,哈!老狐狸私藏了不少!

立时,杀气四,大家都“恨”地咬唇。

小暹开心地拿起一片就往嘴里塞,然后,就看到他大眼睛大大撑开,然后就一把一把往嘴里塞。于师傅呵呵地在旁边笑。

“小殿下,你今日怎么来了?”我问。

小暹一边吃一边说:“来挑件乐器,今年要给父皇献乐。”

皇子皇女献乐我倒是有听说过。每次金内的宴会,皇子皇女皆会献乐,或是合奏,或是独奏。

小暹“砸吧砸吧”吮着手指头:“母亲大人说姨进了【善修房】,让姨帮小暹挑一件别致点的,要和其他皇兄皇姐都不同的。”他说完跑到我身边,趴到我耳朵边小声说,“要简单点哦。”

我有些犯难:“那我也得先知道你的那些皇兄皇姐平日用什么乐器啊。”

小暹吮手指头的动作僵了僵,舔舔唇再次摆出一副大人的,深沉模样,皱起眉:“这本殿下怎么知道……”

“你会不知?哪年宴会你没参加?”我反问。哪知他的脸色更难看了,我明白了,这小子估计认不全那些乐器。

“呵呵呵呵。”于师傅笑了起来,在旁说道,“大殿下用的是长箫……”

这个我当然知道,每天都在跟他学。总算现在能勉强吹出一支曲子来。

“太子殿下喜欢弹筝。”

“啊?他那种没定的人会喜欢坐在那里玩古筝?”我表示绝对怀疑。

“姨,太子哥哥的筝弹地可好了。”小暹似乎有点打抱不平的滋味,他还小,自然不会大人那些深沉复杂的心思。他除了说太子拿女喂琅琊,其他方面似乎还有点崇拜龙墨刑。也对,他喜欢打仗,龙墨刑就很善战。

“呵呵,是啊,太子殿下的筝不亚于金乐师。”于师傅也赞赏有佳,该不是因为那家伙是太子,没人敢说他弹地不好吧。于师傅继续说道,“三公主殿下用的是竖琴。”

竖琴?倒是有些偏门。

“五殿下弹的是瑟,六殿下是三角铃……”

“三角铃?”我忍不住再次打断,“就那个三角形的,然后敲敲就完事的那个?”

于师傅笑了起来:“是啊,只要敲敲就完事,六殿下他胆子小,所以往年都是与其他殿下合奏,三角铃简单易学,也不容易出岔子。”

“。。。。。。”果然符合龙墨沄的格。

“恩恩。”小暹皱眉点头,又摆出一副深沉的模样,“这一直是我想选的,可惜,被六哥哥抢去了。”

忍不住想笑,这孩子看来没有学音乐的那经,只想跟六殿下一样应付了事。

大家笑了一会,于师傅继续说:“七殿下喜欢吹笛,八公主则是古琴,故而小殿下想找一种简单易学的乐器,还真不容易。”

于师傅的话让小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更像一个包子。原来阿七喜欢吹笛子。箫笛同宗,也就是他也会吹箫。

至于简单的乐器,我不以为意道:“没有就做一个呗,不就跟别人不一样了?”

小暹深沉地点点头,然后伸出一手指:“一定要简单。”

于师傅抓抓头皮:“这可难住老奴了,若是有图老奴倒是可以做一个。箫乐女,你这是有谱了?”

我们三个凑在一起,我也犯愁地挠挠头,你说突然要找一个简单上手,只要是人就会的乐器还真不容易。哪个乐器不得花心思去学?

回忆,努力回忆。时间倒流到幼儿园,这肯定得从那里找起。小朋友里手里都拿着什么?三角铃?六殿下学去了。锣?这个跟六殿下还是有点相似。小提琴?呃……那是我。这玩意可不那么容易上手。我隔壁那个小姑娘拿的是什么?又有鼓又有玲的那玩意。对了,叫铃鼓。是少数民族的乐器。

哈!就这个了!

我立刻扬手:“笔墨伺候。”

一小太监立刻给我拿来纸笔,房里二十来人都围了上来,看我画图纸。

我一边画一边解释:“这里是鼓,要选薄一点的牛皮,边上是一圈铃。”这里也是材质有限,只能用铜片或是铁片。

画完给于师傅,他看着图点点头:“这个好作,就是那圈小钵做起来废些时日,也就两天功夫吧,两日后给小殿下送来。”

小暹看着那图,将信将疑:“姨,这个可以表演吗?”

我拍脯:“绝对放心,到时姨再教你一首歌,保准你父皇更喜爱你。”

小暹开心地笑了起来,笑容灿烂而充满童真,可是,他却忽然意识到什么,故意收起笑容,再次故作深沉:“那本殿下先走了。”

说完,他转身走了。这孩子,为什么喜欢学深沉,就像是在学龙墨焎。恩?好像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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