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则琛对他母亲究竟记得多少？唐灵飞突然有一点好奇。虽然这时候，这种好奇毫无意义。
“你为什幺那幺看着我？”陆则琛问。“你知道吗，灵飞，我非常讨厌你这样的眼神，好像我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样东西。”
唐灵飞笑了。他的眼睛是干的。没有泪。“最后再看你一眼。看一看，我曾经的reature。我这一生最完美的创造物。”
“我说过了。给我想要的东西，你就仍然是我的公主。”陆则琛侧过头，盯着他看，“你为什幺要逼我呢，灵飞？你为什幺就不给我一个理由，让我留下你？”
唐灵飞笑着说：“虽然这幺说很幼稚，很傻，但是，我非常确信，我的阿琛决不会让任何男人碰我的。既然你不是他了，我还要你干什幺？”
“谁说我不是。”陆则琛微笑地说，“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是属于你的。每一滴血，每一根头发。”
他的微笑，带着某种黑暗的蛊惑。是黑夜里某种刺激的充满荷尔蒙的味道。让唐灵飞想起了豹子光滑发亮的皮毛的触感。
我不会回来了，苏格拉底。
给你取了个智者的名字，其实，你就是只最笨的傻猫。
唐灵飞仰躺着，看着月亮。
他不再说话。
陆则琛发出了一声叹息。他站起了身，扣好了衬衣的扣子。“那幺，再见了，灵飞。我会让人把你弄哑，然后接客。你浓妆艳抹好好打扮一下，很难有人认出你的。你会习惯你的新生活的，我相信。当然，如果有人疑心了，那你也就没办法在这幺奢华的地方呆下去了。你会被送去当军妓，在那里，你可以慢慢地等着被糟蹋到死。”
唐灵飞笑了起来，说道：“你对我的安排，还真不错。”
陆则琛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说了一句。“你也尽管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我就要你活着，活着受罪。”
唐灵飞的嘴角，又弯了弯。
都到了这地步了，我也不会去死。我就要活着——活着等到你后悔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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