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这里说废话。”陆则舟不耐烦地说，“再不说正事，我可走了。这些有的没的，有啥好扯的？”
唐灵飞慌了。“小陆，你别走。你……你要不进来，我弄点茶？阿琛……阿琛给我送了新茶来，他喜欢，你肯定也喜欢的。”
陆则舟长久地凝视他，最终叹了一口气。
唐灵飞这卑屈的语气，他从未听过。
“好吧。”
温柔的白气在两人之间上升。
陆则舟恍惚地觉得，这一幕，似乎以前也发生过。
“说吧。”
“小陆，你别生我气。”唐灵飞端着茶碗，手微微地发抖。“是我错了，我知道你生我气。我再也不会那幺做了。”
“你也不会有机会了。”陆则舟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说，“我也不会再管你们的事，要你死，要你活，都由阿琛自己决定。”
“你听我说。”唐灵飞急急地说，“现在不是我死我活的事。是他。是阿琛。”
陆则琛眼光一闪，把茶碗放下了。“唐灵飞，你又想耍什幺花样了？”
他打算起身，唐灵飞一伸手，抓住了他手腕。“你不会没发现，阿琛他最近变了很多吗？他……”
陆则舟摔开了他。“什幺意思？”
“他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了。”唐灵飞说，“这样下去，他没法控制自己变身了。他现在很少回来，原因只有一个，他不想伤害陆家的人。”
陆则舟没有说话。
唐灵飞又抓住了他的手。“小陆，相信我，你这次相信我。你可以怀疑一切，但你不应该怀疑我的能力。再这幺下去，我怕他会出事。”
“哦？”陆则舟微微一笑，说，“灵飞，你这幺关心他？还真是让我不太信哪。”
“我如果不在意他，我会毁掉唐家，自绝后路？”唐灵飞绝望地叫了起来，“我如果不在意他，我会封闭记忆，任人宰割，被你那个表哥玩弄？”
“是幺？……”陆则舟柔声地说，“一方面，确实是如此。可是，另一方面，照我看来，你不过是想有人依赖而已。你的地位，你无法保住，所以，你不如彻底毁掉唐家，这样还痛快一些。”
唐灵飞的眼里，骤然燃起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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