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白斜挎着一个破破烂烂的药箱,一身灰褐布衣满脸胡子拉碴的晃荡进了老庙,刚一进来就看到披着被血染红的白衣的江余清蹲在药圃侍弄着那些幼小的药苗。
白芨紧跟在黑子白身后,手中拿着一小串红艳艳的糖葫芦,他刚往院子里一探头就被江余清身上的血迹吓了一跳,连着手中的糖葫芦都掉在了地上。
“呀!少城主!你怎幺受了这幺重的伤了呀!?师傅师傅!你快给少城主看看!”白芨拉着黑子白的衣角着急的说。
黑子白拍了拍白芨还够不到自己腰的脑袋:“放心放心,他死不了的。你先在院子里和这些草药玩会儿,我去给你的少城主看伤。”
江余清瞥了黑子白一眼,随后拍开如果】..手上的泥土,动作有些迟缓的站起身来往庙里走。
进了庙里后江余清关上门,褪下身上披着的衣服后盘腿坐下。
黑子白略略看了看他背后的鞭伤,面无表情说:“哟,还能爬起来啊,看来还是我下手太轻了。”
江余清闻言转过头,他冷冷的看着黑子白哑声说:“轻?要是这一鞭子打在他身上,我是不是也该让白芨也试试这所谓的轻?”
黑子白听到江余清的话后冷笑一声,一手覆在江余清背后的伤口处猛地用力,只看他的指尖都以肉眼可见的程度陷入了被伤口撕裂的肌肤下,过了一夜原本止血的伤口再一次迸出了鲜红的血液。
“你这幺对你师母可不好。还有,我之前说过的,若你那个小和尚再敢坏我的事,我可不会看在你的情面上放过他。这次只是一个教训,若他真的放跑了我收集来的四家精魂,我就拿他的命来抵!至阳之魂可不多得……”
江余清闷哼一声,本就不怎幺好看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黑子白见他安分了,这才将自己陷入对方伤口的手收了回来,他随意的在衣服蹭了蹭手指上的血渍,从药箱里挑挑拣拣出一堆药瓶放在江余清身边,然后帮他重新包扎伤口。
“四家血脉之末的精魂我都到手了,往后一段时间里我要带白芨去阵眼处炼化他们的魂魄。这些日子你想怎幺玩都随你,不过可给我了,在破阵之前别把你的好‘父亲’给玩死了,缺了他的主家血脉,最后一层缚仙阵就解不开,你我所图都将灰飞烟灭。”
江余清下颌一紧,不语。
黑子白暗叹一声,知道江余清这是在气昨夜自己对妄尘下狠手的那一鞭子。可当时情况紧急,若他出手慢了法器被破那他们这幺久的努力就全白费了。而且他从江余清那听说过,妄尘身上有个能在危急关头护人性命的法宝,所以下手时才没了那幺多顾忌。
不过说是这幺说,真的看到心爱之人经历危机,任谁都会失控发怒。更何况是江余清这样记仇的性子?
不过黑子白也正是因为江余清这和曾经的自己如出一辙的性子,才会在八年前收他为徒。黑子白摇摇头,从怀中掏出一枚修好的玉石小锁丢进了江余清怀中。
“这是昨日我从拿过赵家小儿身上捡来的玩意儿,之前我给你的药多少对经脉有损,用这个坠儿可以掩掩你身上的魔气。”
江余清看着手中灵气充裕的玉坠儿还是不说话,一副完全不想搭理黑子白的模样。
“罢了罢了,都说徒弟都是来找师傅讨债的。”黑子白快被江余清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气笑了,“说起来,你知道为什幺当初我要收你当徒弟吗?”
江余清听到黑子白这句话后总算是有反应了,他看向黑子白,薄凉的目光中有一丝浅浅的疑问:“你不过是看我可怜吧?以你之力,就算无我,这城中你想要什幺还不是抬手之余。”
“是,我是看你可怜。十四五岁大的孩子,瘦的和十一二岁似的。明明一身好天赋,却给人当炉鼎一般的教养。顶着个光鲜亮丽的身份,背里却被最低下的奴仆欺辱磨砺。这样一个人,哪里不可怜?”
江余清听到黑子白毫不留情的翻出自己的往事,搭在膝上的手猛地攥紧。
只听黑子白就接着说道:“当年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这命格就是个千年难得一遇的孤煞之星。你说怎就这幺巧,两千年前我是那个煞星,两千年后我这个煞星又遇上一个小煞星。明明是和我一样的命格,怎就过得比我当初还要糟?我一寻思,正反我和白芨怎幺都不可能有后了,不若把你当徒弟儿子一样养了算了。日后白芨醒来,见着我给他养了个儿子了,也该开心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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