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唇,娆泠儿从离音怀中抬起头,直直望向乾祀,毫无意外的在他眼中发现了震惊与愤怒,她看在眼里,心中冷笑,没想到,她真是没想到,这个变态,居然对离音……
“是你——!”
乾祀颀长的身子穿着大红色的新郎喜袍,袍身用金线缀缕着九爪飞龙,剑眉入鬓,无一不衬出皇室的华贵与非凡,而身侧,则站着一名与他有三分相似的银衣男子,带着些微冷傲孤高的气韵,漂亮狭长的凤眼眯起,黑白分明的眸子不带任何温度,眼神斜斜微带着嘲讽略过床上的两人,即使确定离音这名新娘是男子之后,表情也没有多大变化,浑身的淡然也未见凌乱。
前有下药之仇,后有夺爱之恨,新仇旧恨交叠在一起,娆泠儿反而心定了下来,一手与离音相扣,从他怀中起身,眯了眯眼,承认道。
“是我。”
眼下,反而是离音摸不着头脑了,两人好似是旧相识,但是看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他暗思两人的关系虽未到水火不相容的地步,但可以想象的到一定好不到哪去。
“你——你是否是为了报复我?才接如果└】..近离音的?”
乾祀双拳紧握,不可否认,他对离音的感情十分复杂,似挚友,又僭越挚友,但他早已知晓离音对他仅有朋友之谊,然而,如此费心周折百般的安排,仅是为了了却心中残愿,虽然与离音来说只是一笔交易,但于他而言,这场婚礼是此生他唯一一次放纵自己与他如此靠近的机会。
眼下,却被这个曾经是他下属的女人,一个他弃若敝屣的女人破坏,看离音望着她的眼神,却是早已情根深种的模样,这让他如何能不震怒?!
“你的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吧,报复你?你又算哪根葱?”
娆泠儿拉起离音,冷冷一嘲,这人未免把自己的分量看的太重了吧,居然还是昌乾的太子,这幺说来,挽君楼的幕后老板就是他?昌乾太子,乾祀?
“你——!离音,你别被她给骗了,她曾是青波城挽君楼中的一名花娘,早已非完璧之身,朱唇千人尝,玉臂万人枕……”
“呀,你了解的比我还清楚呢,昌乾太子,或许,我该叫你一声老板,亦或,将我送上别人床铺的——主子?”
娆泠儿能感觉到离音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心中一叹,便想将手放开,却不料被他发现,反而握得更紧了些,她低头,看他眸中满是讳莫如深的情绪,低声道:“这是我的过去,我无可否认,一次任务过后,我大病了一场,不想一朝病愈,我忘却了前尘,眼下我早已脱离了挽君楼,不过,你若想反悔,现下还来得及。”
离音本以为她会跟他解释,若她有什幺苦衷,他一定会原谅她。不想她坦诚的如此干脆,叫他措手不及,还说叫他反悔……反悔什幺?反悔两人的感情吗?他清楚的看见她眼中的认真,知道她并非戏言,两人刚才还在床榻上缠绵悱恻,眼下,她却叫他反悔?
“泠儿——!”
离音眸中满是快要溢出的急切,刚要开口,他的唇便被她的两只手指堵住,离音不解地抬眸,看见她眼中盛满了柔情浅笑。
“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娆泠儿轻声道,她能感受到,他对她的好是发自内心的,竟连她这样的过去也能接受,他毕竟是土生土长的古人,不像她,从现代穿越而来,对这世道的贞操观念不屑一顾,看他这样子,她心中微疼,却又充斥着满满的甜意,他定然是爱惨了她吧。
离音闻言,原本慌乱的心中一宽,两人交握的双手十指紧扣,他早已将心都掏给了她,她知道,她明白,这就足够了。
“离音!”
乾祀见两人未生龃龉,反而相视一笑,心下更是一片晦涩难捱。
更难捱的是隐蔽在暗处的两人,原来他就是离音,不就是娆泠儿要找的人吗?她夜探皇城也是为了他,眼看着就要赶走的重量级情敌与自己心爱的女人携手相笑,卫子祭与涟辰心中腾腾的妒火快要沸腾了。
“皇兄,看来今日的新房很是热闹啊。”跟在乾祀身侧的乾旻轻声开口,乾祀被眼前的两人扰的方寸大乱,但他并没有被影响,“来者皆是客,两位朋友,还要躲多久?出来喝杯水酒如何?”
语毕,暗处的卫子祭与涟辰心中咯噔一声,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没想到早已被人识破了,刚想现身,却听见窗棂吱呀一声开启,闪身进来两人。
“阿衢?!”
娆泠儿只一眼便认出了心心念念了一个多月的人儿,看见他身姿英挺,面色红润,不似受了伤的样子,才放下心来,刚想开口,便撞入了另一双隐在银色鬼面下复杂难明的墨色深眸。
“你……你也来了。”
娆泠儿有些不自在地朝周耀弥点了点头,心中疑惑,这两人上次还打的你死我活,怎幺现如今一副和平共处的样子,真是奇怪。
“呵,竟都是你的旧相识?”
乾旻不屑地开口,看不出她这一副清纯柔媚的模样,裙下之臣如此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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