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到达的最好水平也就将将平及格线,多一分都没有。这种水平没资格待在特殊炮制房。
起初,他的考核成绩连去特殊炮制房学习的资格都没有,当时他没问这般不常规安排的意思。
如今,成绩好坏都摊在明面上,没必要去隐瞒,说清楚了对大家都好。
他也从未想过隐瞒。
回应董传林是一阵沉默。
陈岁阳有意为他解释,却不知如何开口,暗地里扯了他好几次袖子,低声让他悠着点别乱说话。
秦主管情绪淡定多了,惬意地饮茶,细看似乎有些许笑意。
一晃眼,又消失不见。
这阵沉默长的让董传林有点心虚,他又补充道:“我有很认真的学习,绝无敷衍之意!只是……”他垂头,声音弱下来,“……只是天赋不够。”
说完,秦主管依旧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他照例问了陈岁阳相同的问题。
待陈岁阳回答完,他还是没有反应,似乎如此沉重话题的答案一点都不重要。
无声的回答让人不禁猜测,董传林和陈岁阳都心中打鼓,心里暗自琢磨秦主管沉默反应背后的含义。
到达韩家,他听韩婶的话去灶屋找韩松。
进屋时,韩松正在煎药,他没回头,“把菜端出去吃饭。”
话落,一双手臂缠住他的腰。
韩松手上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柔声问:“是不是很累。”
毛茸茸的脑袋在背上蹭了蹭,“不累。”他声音闷闷的,“就想抱会儿你。”
……
吃完饭,董传林先进了屋,等韩松进屋时,他东西已经收拾了大半,零零碎碎铺了一床。
一半家当全在这了,还都是紧急的,必需的。
“要搬?”
韩松走到他面前,高大的身影将昏黄油光彻底遮挡,他能接受到的最明显讯息都只能来源于韩松。
董传林无力地点头,“没名没分的,住一起不好。”
“以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韩松伸手把他搂到怀里,顺势一转坐在床沿,怀里的人稳当地落在腿上。
用鼻子蹭蹭他的耳垂,韩松问:“听到闲话了?嗯?和我说说。”
“没人说,是我自己想通了。”
以耳垂为中心的一大块都又红又痒,董传林想伸手去挠,可手又被攥着,他只能缩缩脖子抵抗。
“我一回来你就想通了?”韩松把蹭一蹭扔掉,直接上牙,有一下没一下地咬他的耳缘。
“真嫌我又丑又黑?”
董传林瞪他一眼,“你想象力真丰富。”
韩松低声笑了,“过两天我帮你搬,你先好好在这待着。”
嘴唇游来移去,越走越下,触碰到锁骨,鼻息热热的全喷洒在上面。
“有你在我安心。”
一颗习惯漂泊的心心甘情愿停留。
锁骨处被嘬出一排小小的红印,韩松乐此不疲的在上边重复盖章。
倏地,董传林转身回抱住他的腰,两条腿别扭地拧在一起。
毛茸茸的脑袋躲在脖颈处,静了一会儿发出如猫鸣的声音,尖锐地扎进他心里。
“松哥,你有方向吗?”
前方的路朦胧神秘,我好像……摸不到前进的方向了。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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