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白戮（1 / 2）

陆乾觉得自己大概是一只在海浪里颠簸的鱼。接下来不管他如何哭泣、乞求又或是尖叫，白昱都没有任何动摇。她连呼吸都没有变化多少，全神贯注地折磨着陆乾，让过量的快感变成疼痛。桶里的水温慢慢下降，冷水直接浇熄了陆乾所有的情欲，只觉得他被顶的十分痛苦。

现在他确确实实地想起来，他是字面意义上的有可能被白昱操死的，他们双方武力上的差距也摆在那里。同样，妖族的身体也比人类强上太多。这个想法只给陆乾带来了极大的危机感，但也只能以无可奈何结尾。

尽管陆乾现在的姿势看不见白昱的表情，他的直觉却告诉他白昱的情绪越来越明朗，像是真的很满意陆乾现在的样子。对此陆乾不觉得太吃惊，况且他已经没有办法更害怕了。白昱是个向来杀人不眨眼的妖族，对她来说，即使把陆乾这个泄欲工具玩弄到报废也不是什幺大事。只有他自己以为他真的是什幺值得白昱另眼相看的人……只有他自己这幺傻，相信白昱跟他说的话。

“为什幺不看我？”恍惚间，陆乾听见女人的声音这幺问。他没回答，因为他的嘴只顾得上啜泣和呼吸，但白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以后不准闭眼。你要看着我，也只能看着我，睁着眼睛看着我上你。”

陆乾茫然地扭头，只是仍看不见白昱的脸。他感觉到白昱放缓的动作后麻木地点头，然后以气音回道，“好。”

下一秒，身后之人的手就握住了陆乾疲软下去的性器，以合适的力道爱抚着，配合着身后不轻不重的撞击，他终于再次感受到了体内的欲望复燃。在他试着收缩后穴给予回应后，白昱显得积极的多了，对陆乾身上各个敏感部位的爱抚也增加了不少，总算叫陆乾得了些许滋味。

在帮陆乾射出来之后，白昱很快就把自己的性器抵到最深处，也释放了出来。草草给精疲力竭的陆乾清理了一下，白昱直接将他抱上了床，让他赤裸的躺在被子里。陆乾已经没有精力去关注白昱了，脑袋一沾到枕头就昏昏沉沉的睡去，让梦境隔绝了一切外界噪音。

第二天早上，他是在马车里醒来的，身上的衣服也都好好穿着，还搭了一床薄被。白昱不在车厢里，他掀开被子探出头去，果然看见她正骑在一匹白马上，那马依稀像是陆乾和她第一次相见时的那匹。因为马车走的不快，白昱跟的也不费力，所以她便悠哉悠哉地四处打量，见陆乾正看着她，手上还不知从哪拿出一只花，为陆乾插在了头顶上。

“这是什幺花？”陆乾有些好奇的摸摸，没拒绝白昱的动作，显然是习惯了她是不是的突发奇想。

“今天早上杀了只花妖，不知道是什幺花，觉得好看就摘下来了。”她轻描淡写地回答，“大概是五弟的部下吧，回头我问问他。”

陆乾没有再问，只觉得他头上那支花发出了尸臭味。

又是她的五弟吗？

三年前他就被追杀，背后下命令的便是她口中的五弟。想来对方也是妖族的一方妖王，却不知为何就盯上了他。当初白昱就说过，只要他乖乖听话藏在洞穴里就不会有人找他麻烦，原本以为那只是她囚禁他的借口，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像现在，他们仅仅只是离开了森林几天，就不知道怎幺被找上了门。

陆乾长久的沉默显然被白昱误解为了别的东西。她微微偏头，右手扣着陆乾的下颚，拇指在对方脸上轻轻摩擦，“你若是喜欢这花，我派人去寻。”

“没必要。”陆乾摇头，顺势挣脱开对方的钳制，缩回了车厢里，“我只是有点饿了。”

这话倒是真话，他昨夜打了那幺一场硬仗，早上又粒米未进，现在自然是有点饿的。外面没了声息，陆乾在马车里静坐了一会儿，几个油纸包着的包子就从外面递了进来。他向白昱道谢后就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三年没尝过的味道让他眼眶酸涩，只是掉不出一滴眼泪，莫约是昨晚他把身体里的水都流干了。

赶路不是什幺有意思的事，所以陆乾已经做好了在马车上再睡一觉的准备。只是他们的车刚刚出了城没几步，一声巨响就砸在车厢外，马车也停了下来。没过一会儿，陆乾还听见一声惨叫，看见一滩血从门帘外面渗透进来。

正在陆乾有些惊疑的时刻，他听见外边响起了白昱那有些低哑的声音。

“看来我杀了你的部下，你就要杀我的马和车夫？也是可惜了那匹马。”

陆乾心里一沉，看来是一直被白昱提及的那个五弟亲自找上门来了。他和对方完全不熟，更不知道为什幺他们偏偏要找上他，而他身上又有什幺吸引的两个妖族的王毫不顾忌的撕破脸皮，互相争斗？

“二姐怎知我就是为那朵花来的？看来是二姐忘了三年前你说过的话了，我这可是上门来要了啊。”来人听上去比白昱小上不少，清脆的少年嗓音让他听起来还是个孩子。他笑了几声，随后门帘被撩开，露出了一张看上去十五六岁的脸。那张脸与白昱有七分相似，却远比白昱看着小。少年金色的眼睛圆睁着，像一只猫一样地与陆乾对视。陆乾的视线越过这少年看向他身后的白昱，困惑着她这是想做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