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乐听着这句话忽然清醒过来，对上温时衍深邃的眸子慌乱的闭上眼睛。
他不知道该怎么理解温时衍这句话。
他更不明白温时衍的意思。
*
乔乐正专心做着题目，似乎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抬头就看到陈琪一双眼睛红的像兔子一样，显然是哭过一场。
“你怎么了？”
乔乐刚问出一句话，陈琪的泪珠就又如豆子般落下，乔乐忙抽纸巾递给她，慌乱的询问她情况。
他不会安慰人，更没有女生在他面前这样哭过。
“我昨天晚上去给开星哥告白了，他拒绝了我……”
乔乐听见沈开星的名字顿了一下，不禁想起他和沈开星一星期前的那段通话。
“乐乐，你说开星哥是不是有喜欢的女人了？”
陈琪握住乔乐的手，满脸泪痕的望向他。
“我已经很久没和沈哥联系了……我也不知道……”
乔乐勉强的微笑，略微不自然道，怕陈琪发现他的异样，狼狈的低了下头。
上天总喜欢和他开玩笑，他喜欢沈开星时，好朋友也和他喜欢同一个人，他放弃时，沈开星又来朝他表白，而他的好朋友却恰巧被拒绝。
即使他没做什么，却也有一层负罪感，他身上总是有各种无形的原罪枷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乔乐整整一天都是心不在焉的，陈琪一直趴在桌子上，他知道她还在哭，可他无法安慰这个伤心的女孩，甚至什么话都不敢说。
乔乐还未出校门，就看到沈开星在门口站着，刚想要躲，沈开星就已经发现他，快步走到他面前来。
“你是来找陈琪吗？她已经走了。”
乔乐赶在沈开星说话前堵住了话锋，却没想他这一句话让沈开星露出个笑容。
“乐乐，你是不是因为陈琪才拒绝我的？”
“不是，”乔乐没去看他，冷淡的反驳，“你那天也听到了，我……”
我……我什么呢？
即使做好了准备告诉沈开星，乔乐依旧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
“你那天在开玩笑是吧？你和你的学生故意这样气我的对吗？”
沈开星表情僵硬了一瞬，不懈的继续追问，他这几天一直浑浑噩噩，直到昨天陈琪向他表白，他想着乔乐一定是因为陈琪才不能接受他，至于电话里的另一个男人，他就以玩笑来说服自己。
学校此刻没什么人，乔乐左右看了一眼才回望沈开星，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冰冷。
乔乐不急不缓的把围巾去掉，脖颈上大片的暧昧痕迹全部露了出来。
“那不是我学生，根本没有什么家教，我现在是有钱人的情人。”
乔乐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静，握着围巾的手却收紧了力气，指甲隔着围巾也把自己掐的生疼。
只是，这一点疼痛，哪能抵消掉心脏犹如被针碾的痛。
沈开星沉默半晌，夺过乔乐的围巾，重新围在了他的脖颈，遮去那些斑驳。
“……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沈开星只觉得胸腔内无声的痛蔓延，好像有一条长长的荆棘把他的心缠的血肉模糊，痛的无法呼吸。
“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叔，房地产老板。”乔乐不去看沈开星受伤的眼神，自顾自道，“我当店员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两千多，现在就是陪睡而已，一个月好几万块，我现在一身名牌，想买什么买什么……”
“够了！”沈开星打断乔乐，双手捏着他双肩，“乐乐，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
乔乐发出一声低低的嗤笑，挣开沈开星，“不是这样的人？我本来就爱慕虚荣，我之前努力的工作也就是为了能有钱，现在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他已经没有尊严了，就算把自己说的不要脸些又有什么呢。
即使这些话对于沈开星来说很残忍，但长痛不如短痛，能让他早点忘掉更好，乔乐想着，语气越发冷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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