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伯雷,你今天把我好不容易建立的游骑兵的自信,都摧毁了。”克鲁斯带着坎伯雷爬上永恒城墙,站在外墙的墙垛之间,遥望着远方的曼特哈提苍白的身影。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坎伯雷故做不知。
“除了你早就看中的那几个,你刚刚挑选的都是身上伤痕最少的游骑兵,他们都常年在永恒城墙外面闯荡,伤痕最少的,都有过人之处。”克鲁斯平静地指出了刚才坎伯雷一番做作背后的真正意义,“你本来可以说出让他们脱光衣服的原因,也可以忽略巡弋执法者对执法骑士的夜宿权,却非要逼迫我说出真相。”
“你很胆大。”克鲁斯最后说道。
坎伯雷并不因为被戳破刚才的恶意逼迫而惊慌:“他们的自信本来就是您给予的虚伪假象,也只有您亲手打碎,他们才能重新认清自己,成为我手里如臂使指的力量。”
“而且骑士本来就是魔法师的附庸,是魔法师使用的物品,无论我是否完成您的任务,长夜堡恐怕都该换一位长官了,是时候让骑士们清醒清醒了。”坎伯雷此刻远没有刚才乱摸骑士胸肌的轻浮和猥琐,非常冷静。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克鲁斯反问道。
坎伯雷看了他一眼,直言不讳:“故意引来三大领主袭击长夜堡,差点造成重大损失,您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留在长夜堡了吧。”
“你没有证据。”克鲁斯淡然否认道。
坎伯雷轻声冷笑:“我确实没有证据,但是黄昏高塔的瓦尔基里是否需要证据?班卓扬阁下需不需要证据。”
克鲁斯沉默了。
“我能理解您的做法,班卓扬大人明显是被一头强大的冰系魔兽所伤,这种损伤深及心脏,一旦他无法压制冰寒毒性,就会扩散到全身魔法脉络,开始跌落魔法阶位,损失所有魔力,直至生命力都被冰寒消耗殆尽。”坎伯雷陪着克鲁斯沉默良久,才主动说出了这个真相。
“冰荒女妖的生命精华只能暂时缓解,根本不够,您从一开始瞄准的目标就是凛霜巫妖,对吗?”坎伯雷问道。
克鲁斯点点头:“如果没有你的愚蠢冒失,我就会把凛霜巫妖也留下来。”
“让我猜猜,您还有什幺样的底牌。”坎伯雷并不意外,“您服用了炎魔之血制作的珍惜魔法药剂,将自己强行提高到了炎魔变身,炎魔之血可不是寻常可见的魔药材料,黄昏高塔已经很多年没有击杀炎魔的记录了,莫非,您精通的第三个魔法谱系,竟然是最少见的契约召唤系,而您签订契约的,正是一位媲美封号魔导师的炎魔?”
克鲁斯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也露出了震惊,他随即深深看着坎伯雷说道:“坎伯雷,你似乎对于魔力特别的敏感,我只在你面前泄露了一次炎魔的气息,你就牢牢了它。”
自从修习破法者传承之后,坎伯雷对于各种魔力气息总是特别敏感,在坎伯雷见到克鲁斯的第一次,坎伯雷就发现克鲁斯所孕育的精灵之种里,藏着隐晦的恶魔气息,并且这种气息带有非常强大的火元素力量,在见到克鲁斯服下炎魔之血药剂进行难度极大的变身之后,这种气息的来源他就找到了,并且进行了大胆的猜测。
“可是炎魔并不是魔法精灵,也不是友好的秩序生物,而是恶魔,您每一次借用他的力量,都要加倍补偿,这种补偿,恕我直言,对您而言,代价太大了。”坎伯雷对于这个大胆的男人也感到深深佩服和忌惮。
克鲁斯不以为意地说:“只要能治好班卓扬大人,一切都值得。”
“您是在班卓扬大人受伤之前和炎魔签订契约的,还是之后?”坎伯雷轻声问道。
克鲁斯没有回答。
“我钦佩您的深情。”坎伯雷长叹道,如果是之后,说明克鲁斯为了利用火元素治疗班卓扬,主动和危险之极的炎魔签订了契约,而如果是班卓扬受伤之前,那克鲁斯就不会沉默不回答了,这份默默的奉献和牺牲确实让坎伯雷动容。
“来不及了……我最多还能在这个位置呆上十年……”克鲁斯嗓音沙哑地说,“我一直没能突破魔导士,治不好大人……”
大魔法师只能达到凡生寿命的极限,以壮年躯体生存一百二十年左右,然后在生命的最后时光里魔力散逸,迅速老去。
而班卓扬已经是魔导士,蜕变的魔力改造了他的身体,正常寿命至少在数百年,虽然冰寒毒性在侵蚀他的生命力,但克鲁斯如果不能进阶魔导士,或许反而会死在班卓扬前面。
他双目通红,迎着永恒城墙的寒风沉默良久,才再度强忍悲痛开口:“如果能用我短暂的凡生,换取大人一百年的光阴,多好。”
“那您也不该如此冒险。”坎伯雷也为这个男人的深情而感动,他不能理解这种甘愿奉献一切的深爱,但却不妨碍他为之感动,“凛霜巫妖并没有携带他的命匣,就算您这次留下了他,也不足以治疗班卓扬大人。”
他望着克鲁斯诚恳说道:“我能用冰荒女妖的生命精华为班卓扬大人制造一副缓释药剂,想要真正治疗班卓扬大人,您需要告诉我,究竟是什幺伤了他。”
克鲁斯眯着眼睛,双手抓住城墙的砖石,在上面直接抓出两个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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