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战斗的时候,是他在照顾你,应该谢谢他的。”基拉笑了笑。
“哦──我昏迷的时候有说什麽奇怪的话吗?”
基拉眨了一下眼睛,手放在腿上,眼睛看向墙角。“……有哦。”
“是什麽?”阿斯兰微微感到紧张。他有说什麽失礼的话吗?
“你一直……叫我的名字。”基拉微微红了脸,拳攥得紧紧的,“到底是在做什麽梦啊……”
阿斯兰呆怔了几秒,尴尬地抬手挡住脸。“……我不记得了……”
“说谎。”
“真的不记得。”
“不记得就算了。”基拉抱著膝笑了笑,“反正那梦里一定有我吧。”
阿斯兰窘迫地沈默了半晌,轻轻地嗯了一声。
阿斯兰苏醒的消息,很快便被周遭的人知道,他也因此不得不返回自己的宿舍。舍友的目光让阿斯兰有些介意,那个沈默的青年,比以往更难沟通。阿斯兰本来不爱说话,也不怎麽适应这样的生活,放下了东西,整理著衣物,脑海里却满是基拉的音容笑貌。
不管是儿时还是在战场上,基拉的声音总是他最大的安慰。听到这个声音,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不只有自己在战斗,心就会莫名地安定。两个人的感情也不是都一帆风顺,偶尔也会吵架,每每吵架之後,会反思对方的话语,重新体谅对方的心情。
珍视,亲密,时时盘绕在心中,甜蜜而纠结。
他们之间的距离,既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怀中那温暖的感触,总是无法持续长远。
“阿斯兰。”室友冷不丁地开了口,“没事吧?”
阿斯兰意外於他的询问,回头。“嗯。”
室友的名字叫佩兰,也是整备师。不是怀疑他,但阿斯兰却一直感觉,佩兰是军方派来监视自己的人。
“哦,那就好。”佩兰支著头看著他,“你现在是机师了,不过上面还没有调动的命令,所以你还是得跟我一起。”
“哦。”阿斯兰不知道如何回应。他并不想作为机师在扎夫特存在,但是军队并不是随心所欲的地方,什麽人做什麽事,完全得看上面的判断。他是机师,优秀的机师,这就是军方的判断。
佩兰站了起来,伸手拿著箱子走了出去。阿斯兰怔怔地看了他半晌,莫名地感动涌上心头,呆呆站在房间里,直到佩兰的身影消失,仍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佩兰手中的箱子,是对战斗中去向不明者的遗物进行整理用的。
它是空的,搁在墙角。现在被佩兰丢了出去。
阿斯兰的衣物仍放在柜子里,纹丝没动过。
……原来他刚刚是在表达关心麽?
阿斯兰不由得微微一笑。他还真是个迟钝的人,所以总是不知道如何跟他人相处,伊扎克也好,拉克丝也好,虽然时间弥补了不足,但是现实总是让他觉得蛮辛苦的。
战火持续著。各地也持续著对调整者的过激言论。大西洋联邦一方面辟谣,一方面却又对战火的扩大保持沈默。情势其实已经在逐渐明朗,虽然同是人类,自然人对於调整者的畏惧从未有过改变。调整者总能开发出新的机体,总有令人恐惧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总是有那麽多优秀的战士,在战场上占尽优势。
如果落後了,就会有被毁灭的恐惧。
人们并不希望战争,但是人们也无法对抗这样的矛盾。调整者的优越性并不仅仅只是体现在身体机能与才华上,他们更多是诞生在优越的家庭,习惯了被称赞,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自己。
差距没有消失,人与人之间便无法互相接纳。
基拉和阿斯兰出现在战场上,再度引发攻击者的恐慌。基拉和阿斯兰虽然尽可能不伤人,但是却将对方的武器全部破坏怠尽。面对这样的强者,恐慌的情绪化成了疯狂,数架量产的机器人猛扑过来,接近战中自爆,即使是比量产更优秀的机体,也经不起这样连番的火力。
不认识的人攻击过来,不得不予以还击,就算不想伤人,却也不能阻止对方的自残行为。
疲惫地回到基地,两个人都坐在驾驶仓里仰望苍穹。
“阿斯兰,”基拉的声音里透出萧瑟和悲凉,“这场战争会持续多久呢?”
“不知道。”阿斯兰淡淡地回答。每一次他们都希望战争会尽快的结束,但每一次他们都见证著人类荒唐的本性。不断扩大的战火,不停出现的新的军事技术,越来越强大的火力,只是把人命当成践踏的对象而已。
在基地里并排前行,基拉看向阿斯兰。
“真希望有一天,我们也能悠闲地坐在茶室喝杯茶。”
阿斯兰伸手搭上基拉的肩膀。不知道会不会有那麽一天的到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就算有,也很快会被战争破坏掉。
“如果对方的攻击暂时停止的话,我们会有一两天的休假,”基拉停顿了片刻,“要不要一起?”
期待的平静的日子,就算只有短暂的一瞬也好,至少在战火纷飞的日子里,还能回忆起那甜美的时光,不会忘记生存的感受,不会忘记自己究竟想要为什麽而战斗。
“好啊。”阿斯兰点头。唇角的微笑换来基拉温柔的注视。电梯敞开的时候,两道身影扑进那窄小的空间,随後消失在电梯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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