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如出生前夜,他剥下了方培的指甲。
这是男人的手指,活生生的一部分。
刚想开口,元凛喉咙漫上甜腥,蓦地咳嗽了起来,他狼狈地捂住嘴,一阵仿佛刺破胸腔的呛咳后,他眩晕地松开手,掌心染满了粘腻刺目的鲜血。宫人将他扶到旁边的侧殿休息,御医们匆忙地赶到,忙活了半天,却道是心病,只能减轻症状,并没有根治之法。
元凛躺在床上,身子时冷时热,冷起来像是坠入冰窖,热起来如同火烧,脑中昏乱迷离,他不断地唤着方培的名字,以为人就在眼前,喊得累了,忽而又记起男人在皇甫霄手中任其宰割。惶急地要起身救人,但挣扎了许久,身体却动弹不得。
他反复烧了三日,正午终于恢复了些神智,见景坤守在床边,目光躲闪,似乎在隐藏着什幺。他心下黯然,召了另一位心腹询问,得知在昏睡的几天里,皇甫家又陆续送来了两样“礼品”。
“陛下,奴才说了,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你说。”元凛有气无力地道。
“是……”心腹咽了口口水,紧张地继续道,“两个眼珠子。不过,皇甫霄诡计多端,肯定是挖了随便哪个黑眼奴隶的双目,糊弄人的。”
元凛没有答话,沉默了片刻,缓缓道:“让我看看它。”
侍从在床上立了个桌案,扶着他半坐起来,元凛凝视着放在冰块之中的眼球,很难将它与方培倔强到令人心疼的乌黑瞳眸联系在一起。
景坤进了寝殿,听如果〖】..说王上已经对着眼珠子整整一下午,只觉得心惊胆战,连忙收了盛着眼球的盒子,跪在床边道:“陛下,何必如此……”
元凛眼中带着血丝,疲惫地眨动了一下,转向了景坤道:“我当初生气的时候,想过挖了方培的眼睛,这样的话,他就不能再勾引我了。”
他闭上双目,继续道:“之前的恶因,种下现在的恶果,其实真正动手的不是皇甫霄,而是从前那个残暴无情的西罗王。我想杀了他,更想杀了我自己。总之,不能再拖下去了。”
“陛下,封洛将军下个月便可回到王城,您若是现在骑兵,可调动的只有五万军马,怎能敌过九湖的十万驻军,这样一来,不正是合了叛军的心意?”景坤劝道。
元凛摇了摇头:“我宁可玉石俱焚,也要救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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