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伯言很生气,在恨程阳,同时也在气自己。
早知道,该陪着简意一起过去的,那样就不会有这档子恶心人的事!
简意反倒没有想象中那么失魂落魄,他本以为走出大厦贺伯言会说些安慰他的话,结果走了两步身边的人都一言不发,他抬头一看,发现斑斓的城市灯光中,贺伯言气鼓鼓的像只充了气的气鼓鱼。
他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贺伯言偏头看过来,紧跟着也笑了。
两人站着路灯下相视而笑了一分钟,这才收住笑声。
简意帮他把口罩戴好,道:“帽子被你扔了一顶,有点可惜,我还蛮喜欢的。”
贺伯言环拥住他,垂头隔着口罩亲了一下简意的额头,说:“改天我们再去买,好不好?”
简意把头埋进他的胸口,声音有点闷闷的:“今天谢谢你。”
贺伯言说:“那抱抱我呗,我还在生人渣的气,他把我们的约会之夜全毁了,求安慰。”
简意笑起来,轻轻回抱住他:“嗯,抱住了。”
贺伯言便把手臂收的更紧。
两人在路边静静相拥了很久,谁也没再提刚才发生的事,后来天空开始飘起雨丝儿,他们便直接去了酒店,贺伯言在这里长期有房间开着。
进了房间,贺伯言先给前台打电话定了套餐,然后去浴室洗了把脸,等他出来时,简意正抱着抱枕坐在沙发里看剧本,他表现得很正常,好像今天从来没有遇见过程阳一样。
这种状态让贺伯言隐隐感到不安。
他过去把剧本从简意手中抽出来,简意的视线随着剧本上移,来到贺伯言的脸上。
“我正看到萧厉发现陈诺的身体性别那里,”简意说,“让我看完吧。”
贺伯言摇摇头,把剧本扔远一点,说:“小意哥哥,你信任我吗?”
这个问题放在半个月以前,简意还会有所迟疑,但现在不会:“嗯,信你。”
贺伯言倾身握住他的手,眸子深处闪着动人的星芒:“能不能跟我说说你的事?我想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让我更了解你一些,好不好?”
简意微微垂下眼睫,忽闪两下,才再次看向贺伯言:“你想知道什么?”
贺伯言说:“什么都好,只要关于你的,我都想知道。”
简意沉吟片刻,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其实我真的还好,尤其是在踹了他两脚之后,那种最初的复杂情绪都消减了很多。”
贺伯言没说话,只是握紧了他的手。
简意垂眸看着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沉默良久,才再次开口,声音有点颤抖:“我刚才说谎了,我现在不是很好,我一想到他就觉得恶心,浑身发冷……”
“过来。”
贺伯言微微用力,简意顺从地被他拥在怀里,感受到后背上那只手掌的温度,他闭上眼回抱住贺伯言,说:“我恨他,伯言。我更恨自己,恨自己从来没有真正认清楚程阳是个什么样的人。”
23.甜品
简意受了刺激,所有关于程阳的一切回忆,好的,不好的,齐齐涌上心头。
他想要倾诉,不然他终将会被翻腾的负面情绪压垮。
“保持写日记的习惯或找个知心朋友倾诉,都可以宣泄不良情绪,了解心理压力产生的模式,有助于心理健康发展。”这是他在国外接受心理治疗时,心理咨询师给他的建议。
这几年他没有日记本,也没有朋友,他忙于为生计奔波劳碌,根本没时间伤春悲秋。
但现在不同,贺伯言在他身边。
所以,他断断续续将这几年的事讲给他听。
因为故意伤人,他被关押在看守所整整32天才被释放出来。这一个月的时间,他半个字也没说,每天靠坐在长凳上要么发呆,要么回想他和程阳认识恋爱以来的点点滴滴,其实一切都是有征兆的,比如程阳对他的耐心越来越差,再比如家里偶尔莫名出现的外人衣物。
但他因为喜欢程阳,不愿轻易结束一段感情,所以他没有深究。程阳说什么,他就相信什么,跟个傻子似的。
被释放后,他被申书语接回寓所,依旧只字不言,好似他在短暂又漫长的这一个月里被剥夺了声带。
申书语很着急,无论如何都撬不开简意的嘴,最后无可奈何给他父母打去了电话。
听到妈妈担忧的声音,简意才哑着嗓子发出了第一个音节,难听的很。
解决了说话的问题,很快新的问题又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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