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宁知道之后,阻止了刁厉致信教育局,继续帮他询问。他没有返校的打算,况且也确实超了时间,何必再去为难一个老教授呢?在蔚宁的劝说下,刁厉最后决定尊重蔚宁的选择,打消了帮蔚宁复学的念头,只希望今后蔚宁无论走那条路,都能不忘初衷,砥砺前行。
离开前夕,蔚宁决定为刁厉做一次小笋饼,他怕再拖下去,某人真的会把整个公司都搬来东市。
离别在即,蔚宁有点难过,顾不上先前戏弄司秦的事,一回到出租屋,就开始收拾箱子、打包行李。司秦本来憋了一肚子的火,只等蔚宁回来,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顿不可,哪知看到蔚宁这个样子,瞬间没了脾气,又不敢问他怎么回事,就抱着手臂,一言不发地看蔚宁摸摸这个,塞塞那个,满屋子乱窜。
尽管好奇,司秦的嘴却闭得死紧。他还能问吗?他还敢问吗?上一次当就够了,他又不蠢!
看司秦袖手旁观,蔚宁不满意了,踢了踢他的小腿,“还不过来帮忙?自己的东西自己收拾,我可不帮你弄。”
司秦走近两步,看了蔚宁一会儿,确认他没有在开玩笑,于是问:“你要去哪里?”
蔚宁坦白:“回临港。”
看司秦一脸不敢置信,似乎被他骗怕了,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蔚宁憋了憋,没憋住,一下子笑开:“难道你要在这里住一辈子?”
司秦沉默了一会儿,说了句不相干的话:“你笑了。”
蔚宁闻言,收起笑意,佯装生气:“怎么,我不能笑吗?你的新规矩?”
“可以。”司秦点头,再一次确认蔚宁脸上的表情,得出结论:“你不生气了。”
知道司秦指的是什么,蔚宁停下动作,学着司秦的样子抱着手臂靠在墙上,无比认真地说:“你误会了,我从来没有生过气,只不过你给我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思路。如果哪天你醒来发现我也消失了,那么请你不要惊讶……”
蔚宁还没说完,被司秦一口否决:“你不可以。”
“为什么?”
“不可以。”
“凭什么?”
“不行。”
所以这意思是只许他作,别人没得商量。行吧,蔚宁耸了耸肩,满脸不在乎:“那就要麻烦你把我看牢一点了。”
“行,你等着。”司秦瞪了蔚宁一眼,以示警告,然后走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让蔚宁不要收拾了,晚点叫人过来搬。蔚宁乐得清闲,也不忙了,拍拍手,挑了点重要的物品收进书包,准备洗澡睡觉。
半夜,蔚宁躺在床上,翻了个身面对司秦,问他:“你票买了没?”
司秦闭着眼睛,正酝酿睡意,听到蔚宁的话,突然惊醒,“什么意思?几点了你要我去买票?”
蔚宁撇嘴,“你怎么这么没诚意?那我不回去了。”
“……”
看司秦真的打算起来,蔚宁连忙抱住人,改口道:“我开玩笑的啊!我买了票了,真的,上周就买好了,才去取的票,就放在书包的夹层里,绝对没骗你。
“……”
看司秦呼吸急促,似乎气得不轻,都快昏厥了,蔚宁对了对手指,做出最后的妥协:“那我把靠窗的位置留给你,这样总行了吧?好了好了,不生气了,乖乖的,啊。”
“……”
买了一周?还靠窗?不对,这是靠不靠窗的问题吗?司秦咬牙,松开,又咬住。他呼气,吸气,再呼气。沉默了很久很久,终于平静了下来。
“呵呵。”司秦笑笑,“有时候我真的很想弄死你。”
“嘿嘿。”蔚宁也笑笑,趴到司秦身上,咬了一下他的耳朵,“最后一晚,我给你一个弄死我的机会。”
***
第二天,由于某些不可描述的原因,那两张提前一周就订好的车票还是没能发挥出它们应有的作用。两人轻装简行,改签了下午的车,一起回到了临港。
才踏出车站的大门,蔚宁瞬间明白过来司秦昨天那句“你等着”究竟是什么意思。
车站门口,三辆全新的商务大奔停在路边。司秦带蔚宁过去,敲了敲中间那辆的车窗。突然间,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十个西装革履、墨镜覆面的保镖,齐刷刷对蔚宁弯腰鞠躬,叫了一声:“老板好。”
蔚宁抱着手臂,盯着面前那十张似曾相识的面孔,突然发现,这不就是司秦的父亲请来看着司秦的那些人吗?行啊,这么快就想着报复他了,蔚宁咬牙,勾住司秦的脖子,迫他弯下腰来同他耳语:“你钱多烧得慌?”
“这点人还是养得起。”不就是钱吗?司秦一点也不在乎。
蔚宁咬牙切齿:“你爸叫人盯着你,你也知道不舒服,现在还把他们塞给我?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
司秦奇怪:“不是你自己说的?怪我?”
“行,行,你出息!”蔚宁翻了个白眼,突然被拉下胳膊,拎着脖子塞进了车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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