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机牌和护照都对不上号,沈星捷过不了安检。这下糟了,他当初压根没发现那个和他发生碰撞的家伙竟然和自己用的是同款书包!
“完了完了……这下可要完了……”沈星捷连连摇头,嘴里不停叨念着,别无选择的他只得赶紧掉回头去追人。
此时,那位戴着鸭舌帽的男生也行色匆匆地朝沈星捷的方向走来,显而易见,对方肯定也已经发现自己的行李被掉了包。
“你拿走了我的东西。”尚白口吻冷淡,听得出他心情不太愉悦。
“给你给你,在这儿呢!”沈星捷没那个心思刨究对方的情绪是好是坏,他一心盼着早点登机,换回书包以后正要转身走人,胳膊肘突然收紧,被人一把拽住。
“怎么了?我赶时间来着。”沈星捷想把他甩开,却被拽得更紧一些,他有些不耐烦道:“你干嘛呢?东西不都换回来了么。”
“等我检查过再走。”
对方那张脸上写满了对陌生人的不信任,沈星捷顿时心急起来,他现在是真没时间在这继续耗下去,他再次烦躁的将手甩开,“不用检查了,东西全在里头,一件都没有少,我要是骗你,我他妈不得好死,行不?!”
他以毒誓担保,对方却不为所动。
“不行,我说了,等我确认过再走。”
沈星捷白眼朝天花板上一翻,懒得再搭理这家伙,把他当做一团透明的空气,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又是一只手从后面搭上来,沈星捷以为终于忍无可忍,正要扯大嗓门来一句“你丫到底有完没完?”,话还没来得及从嘴里吐出,四个大汉从前后左右围了过来,像逮捕重刑犯似的,齐心协力将沈星捷扑压在地上,给他戴上手铐,任凭沈星捷怎么挣扎,一律将其无视。
“捷少爷,得罪了。”阿康冲他点一下头,拿出事先备好的胶带,将那张大吼大叫的嘴巴死死封住。
目睹了沈星捷被捕全过程的尚白镇定自若站在原处,确认过行李包中的物品没有丢失之后,转身留下一抹事不关己的淡漠背影。
沈星捷是被强行掳回住所的。
此刻的沈家大宅气氛一片死寂,整个厅堂都被呛鼻的白色烟雾包笼,沈丹东衔着烟斗,在大厅中来回踱步。
在暴风雨来临的前夕,屋内所有人都安静地闭上嘴巴。
打破这种沉寂氛围最终被沈星捷的一个喷嚏给打破,“老豆,你抽烟能不能到外面去抽,让大家吸你的二手烟多不好。”他笑嘻嘻地搓一下鼻子,脑门上明晃晃地凿着不怕死三个加粗的黑体大字。
砰——
沈丹东将手中那杆价格不菲的海泡石烟斗往地板上重重扔掷,他指着自家那混账儿子的脑门,手背上的血管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呈现出隐隐的凸起,用吼的:“行啊,现在翅膀硬了,会飞了,连高考都不去参加,还他妈离家出走!”
“老豆,我现在18岁了,是成年人,做什么和不做什么我都有我自己的选择自由。”
沈丹东呸了一口,“你的选择自由就是去做什么破骑师,沈星捷我现在明明白白告诉你,只要老子一天没死,你想都不要想!”
“什么破骑师?”沈星捷极度不服,皱起眉头跟他争辩,“这是一个很棒很有魅力的职业,你怎么老是对骑师存在偏见?”
沈丹东笑得不屑,冷哼道:“当骑师能有什么前途?又脏又累,是咱们沈家条件不够好还是你尝过的苦头太少?放着现成的家业你不乐意接管,偏跑去当骑师,你这是吃饱撑着。”
“骑师怎么了?招惹你东爷了吗?当骑师一样能够出人头地,你看看人家金牌骑师元华,他当年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出赛赢下了千万美元的大奖赛了。”
“哦?那后来呢?”沈丹东不以为意,“还不是在比赛中堕马掉下路堤,身上各处严重骨折还差点丢了小命,最后被迫隐退彻底销声匿迹。”
接着又道:“人各有命,你生来就是少爷,要接我的班子,不是去当骑马的。”
“老豆你这人怎么那么蛮不讲理?我发现我跟你简直没法沟通。”
沈丹东气得连说话声带都是颤的,就差没破音了,“我要是蛮不讲理,我还会在这好声好气跟你讲道理?!我他妈早就把你这双腿给敲断了!”
“Topping”沈丹东朝坐在旁边沙发上的得力下属杨拓喊了一声,“把这兔崽子带回房间去,没我的同意不得放他出来!”
杨拓立马奉命行事。
“给我看紧一点,那小子狡猾得很。”沈丹东提醒他,随后把目光转向另一个人。
“阿念”
“东爷,有什么吩咐?”旁边的庄念自觉站起身,走到老大跟前。
沈丹东将从儿子那儿搜刮的护照交到他手中,“你把这个随身携带,五米之内不得让那兔崽子近你身。”
“知道了。”庄念点头,接过沈星捷的护照,放入衣服口袋里,“东爷,以捷少的脾气,估计还有的闹,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他!回头你去社团找几个人,下午押那兔崽子到考场参加高考。”
第2章第二次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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