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柏盯着他父亲,突然说:“他是我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嫌弃他。”
傅连文叹了一口气,就在这时,房间里突然传来夏莲悦的尖叫声,“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傅知柏一惊,冲到房间里,把抓着夏熄的夏莲悦拉开。夏熄的手臂被抓红了,傅知柏把他搂在怀里,看向夏莲悦,对她说:“哥哥他现在的反应会比一般人慢一些,你不要这样子大喊,会吓到他的。”
夏莲悦惊愕地看着夏熄,病房内旁边几床的人都看了过来,护士匆匆赶到,傅连文抱住夏莲悦不让她动。夏莲悦一直哭喊着,她说:“你不是我儿子,你是冒牌的,我的儿子很聪明,他不是傻子。”
傅知柏呆呆地看着夏莲悦,他问:“你不要哥哥了吗?”
夏莲悦摇着头,她满脸的抗拒,一直重复着,“他不是我的儿子。”
傅知柏的手捂着夏熄的耳朵,他浑身发抖,他提高声音,“够了,爸,你带妈走吧。”
夏熄意识到了什么,他拉开傅知柏的手,微弱呢喃道:“妈妈……”
那一声只有傅知柏听到的“妈妈”被夏莲悦的哭声掩盖,傅知柏心如刀割。
傅连文拖着夏莲悦离开了,母子相认成了一场人间闹剧。傅知柏的心里空荡荡的,他看着夏熄,吸了吸鼻子,捧起夏熄的脸,轻声说:“哥,妈妈她生病了,她对我也是这样。”
“我想快一点回答她的话,可我跟不上。”夏熄拉开他的手,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他说:“小柏,我不是冒牌的。”
“我知道,我知道的。”傅知柏的眼泪往下砸,掉在夏熄的手背上。
夏熄看到傅知柏哭,倒是立刻反应过来,拉住傅知柏的手,对他说:“小柏,不要难过。”
之后,夏熄在医院里住了一星期,期间傅连文来过一次,他没有去看夏熄,他和夏莲悦好像已经默认夏熄的不存在。也许比起要一个烧坏了脑子的儿子,他们更乐意接受自己聪慧的儿子已经永远离开了他们。
傅知柏走到外面,傅连文给了他一份文件,他对傅知柏说:“这是我给他的。”
傅知柏冷着脸,打开文件看了一眼,几栋房子还有一大笔钱。他看向自己的爸爸,压低声音,对他说:“你们不要他吗?”
傅连文撇过头,“你妈妈接受不了,她回去后又企图自杀,被我拦住了。”他叹了口气,顿了顿,又道:“小柏,这一笔钱,足够他过完这一生。”
傅知柏捏紧了那几页纸,后槽牙咬紧,他觉得愤怒,可眼前的人是他的父亲,他便没有资格朝他发怒。他忍着胃里的恶心,对傅连文说:“我会照顾他,我不会像你们这样惺惺作态地说爱他,却又不要他。”
和傅连文分开,傅知柏慢慢走回去。他刚走到病房门口,就看到隔壁床的大爷招了招手,对方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而后指向蜷在床上的夏熄。
傅知柏轻声走过去,走到床边,便看到夏熄把脸埋在臂弯里,身体轻轻颤抖,他连哭都是那么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发现。
傅知柏蹲了下来,手掌覆在夏熄的后背上。夏熄就立刻不动了,傅知柏对他说:“哥,我们要出院了。”
“嗯。”
“你过来一点,我抱你下去。”
傅知柏等了很久,夏熄才磨磨蹭蹭动了。他朝傅知柏靠过去,不愿抬起脸。傅知柏则直接把他捞进了自己怀中。
助理推着轮椅过来,见傅知柏抱着他哥,便立刻说:“知柏哥,这里有轮椅。”
傅知柏瞥了他一眼,把轮椅踢开,“不用这东西。”
夏熄的脸埋在傅知柏胸口,他的眼泪就径直淌下来,偷偷地流了很久。
夏熄的证件都重新办过了,他不想换名字了,正好夏莲悦也是姓夏。
傅知柏拿着夏熄那张证件照,笑着对夏熄说:“哥哥,你拍照好呆。”
夏熄抿着嘴,微微笑了。
李照一是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傅知柏回去,他们的航班是下午五点到的,从通道里出来,便见李照一匆匆赶来。李照一朝夏熄点了点头,随后指着外面,对傅知柏说:“车就在外面,快过去吧。”
傅知柏牵着夏熄的手刚要走,就听到喧哗声,李照一惊讶道:“媒体怎么会来?”
傅知柏沉着脸,转眼间,黑压压的记者便涌到了他们身前,闪光灯不停地亮着,周遭还有问询而来的粉丝,大喊着傅知柏的名字。
傅知柏把夏熄护在怀里,挡住他的脸。助理还有李照一在两旁替他开路,傅知柏低着头往前走,怀里的夏熄瑟瑟发抖。
“你没事吧?”傅知柏抓紧了夏熄的手。
夏熄迟钝道:“怎么回事?”
“没事,不要担心。”
话虽这么说,傅知柏几乎是举步维艰。
记者看到了傅知柏怀里的人,话筒几乎是怼到了夏熄的脸上,夏熄一惊,身体往后缩。傅知柏忍着怒火,一把推开那个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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