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快乐啊师弟。”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依旧穿着黑色劲装的清俊少年倚在门框上，他抱着剑，头发简单扎起了一部分。身如玉树，长眉如柳。清冷的月光从他身后照到他全身，让他的笑容带了一丝柔和。
“你又少了一年寿命。所以我得多给你补些，万一你真的等不到结丹那时候了呢？”
言凌想，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画面。
第十二章
斯凛又一次不得已中断了修炼，最近那双红眸出现在他脑中的频率越来越高。他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月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他起身，并没有点亮烛灯，就着黑暗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
哐当….
青瓷茶杯从他手中掉落，顺着桌子滚到了地上摔成了碎片，水撒了一地。
刚才透过茶水的倒影，他又看到一双红眸。
只是那对眼睛很熟悉。
是他自己的眼睛。
“师兄，你说有没有什么秘境让人进去待几年后出来修为能大涨的？”
“你又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书？”斯凛斜了他一眼。
“。。。奇闻异志里都是这么写的啊，主角误入了一个秘境，在里面得到了奇遇，呆了几年出来修为就蹭蹭蹭的涨。”言凌双手托着下巴。
“师兄你懂的比我多，有听说过这种秘境吗？”
“一般这种情况，不是秘境的作用，而是秘境里面有什么奇珍异宝能提高修为。”斯凛摇了摇头。
“你连补天芝都吃了，可是还是这副修为，真是没救了。”
“。。。师兄你可以话不用那么多的，只用说一句没有这样的秘境就好了。”
“话也不能说绝对啊，这个世界上也有很多我还不知晓的事呢？”斯凛摇头晃脑道。
“说不定哪天你走大运撞进了一个秘境，里面有一大片补天芝。。。。”
“。。。。可以了，停，我帮师兄说，然后吃了这一大片补天芝我增进了数百年的修为，终于达到了筑基大圆满的境界。”
“孺子可教也~”斯凛使劲揉了揉他的脑袋，将他的杂毛撸的乱七八糟。
“师弟啊。”
“嗯？”言凌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下句。
过了很久之后，斯凛缓缓开口。
“你觉得，什么是正道？什么是恶道呢？”
“。。。什么意思？”话题突然跳的这么高深，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很尊敬的人，其实不是正派的修真人士，你会怎么样？”
“。。。其实师兄，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什么是歪门邪道的修炼者呢？他们用了什么方法让他们被定义成魔修呢？”
斯凛愣住了。
“比如以采集他人精气修为，以供自己使用。。。”
“那所有魔修都是这样吗？所有的魔修都是靠伤害其他人来提高自己的修为吗？”
“并不是。。。应该。。。”
“如果没有真正的伤害到别人，不应该被随便定义为歪门邪道啊。”言凌鬼鬼祟祟地看了下四周。
“这样随便说人家是邪道的正派人士，又是什么好人吗？”
“师弟啊，你说我把你这话说出去，你是不是会被逐出宗门啊。”斯凛看着言凌那副又怂又怕的样啧啧道。
“是师兄你先问我的！你要是说出去我就死活拉着你下水。”言凌开始撒泼耍无赖。
“反正我只是个小喽啰。”
斯凛哈哈笑了起来，只不过他的眉心带着一丝惆怅。但是言凌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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