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到”我暗暗咬了咬牙,硬着头皮答应,我这算是把自己往火坑了推吗?希望到时候不要太丢脸。
听着他不情愿又不忍拒绝的语气,一梦有些不确定自己这么做究竟对不对,忽然有些懊悔自己不该有这个提议。明知道他仅仅开始识几个字,但冥冥中又忍不住想碰触,想要试探些什么,到底要证明什么自己反而一点都不知道。
“雨还在下,落满一湖烟。断桥绢伞,黑白了思念。谁在船上,写我的从前。一笔蝴蝶,满纸离散。我的告别,从没有间断......”石桥是由石板岩切割铺砌而成,桥年代久远,桥身上都长满了绿色植被,有些还垂到了拱门随风飘荡,撩起河里的涟漪。南柯目送着她离去,又是转身撑起油纸伞,露出缎绸般及腰黑发,莲步轻移,款款而去,从未回头。
☆、秋骨自述
此处房屋古朴典雅,色调有些黯淡,屋内摆设简单,没有特别突出的华丽装饰,书桌,床榻,躺椅,可是只要有心人一看就能看出这里每一件物品都精致非凡,就拿那个香炉来说,薰腹表面镂空雕刻,色泽乌亮,镂空绣球十分别致,花朵与枝叶脉络清晰、相互映衬,双耳薰座表面的菊花花纹互相穿插、重叠有序,造型雍容华贵、典雅端庄。这家的主人房屋一点也不像传闻那样极尽奢华,而是处处低调内敛。这家主人更像是清澈的秋水明镜,花好月圆的人间美景,温润儒雅,一点也没有传闻中的不思进取,风流成性的气息,说他天天去勾栏场所风花雪月一定是谣传,恶语中伤。知他者会为他忧,不知他者只会谓他何求。这也难怪都会认为他贪得无厌,嗜好风流快活不务正事,一定是他的行为举止会让人产生了误会,这样一个对任何事都毫不在意、无所顾虑的人怎能不让人错想让人误会。人印象一旦形成就很难改变,即使那并非你本意,然而要是你多熟悉他一点你就会发现,传言真的是误传,他这个人虽然总是什么事都不上心,好像从未有过在意的东西,无欲无求,不明事事,你但实际上若真的这么认为,那么你真的很天真,他看上去总是漫不经心,实际上他漫不经心的话藏着微言大义,一旦深思就会让人毫无防备肉颤心惊,而他还能装作浑然不觉。而他做事更是快狠准,只要他愿意好像没有他办不成的事。
那人从长身玉立出现到坐下喝茶,动作无一不是行云流水,古代王公贵族骄矜自持又带慵懒感的举止,当真就如同教养嬷嬷自小教出来的一样。此时的他细细摩挲着杯沿,精神不快,才喝了一口茶,变觉索然无畏的拿本书看了起来,窗外斑驳树影落在那人脸上,光圈将整张脸蒙上一层薄雾,朦朦胧胧。
都认为他整日无所事事,闲的无聊,可我知道,他很孤独,不同于自己,那是一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任何人都触及不到,无人能懂的孤独。可是这世上哪里会有人喜欢孤独,不过是不喜欢失望罢了。自己是家人获罪,独剩自己一人和注定要用一生去承担罪名,从那时起就没什么能让我开心的,孤独便从那时一直跟着自己,便养成了常年冷冰冰的一张脸,一人孤独久了就忘记怎么笑了。生活不开心,都说感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但我就是知道那人不开心,毫无缘由的,像我一样寂寞不开心,尽管他时常是微笑的。
别人怎么想自己不知道,反正自己就是受尽苦楚,也不愿让他伤一分一毫,他若伤心,你会比他还要难过,他若孤独,你会比他还要寂寞。这样一个人就应该享受一切美好的事物:披锦绣,走章台;调丝竹,弄丹青;戏花鸟,逐风流;赏秋月,笑春风,一切凡事不过心,他就应该活的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快哉乐哉。做上天的宠儿,过最恬然的生活。
我原本是一名世家小姐,也曾享受万千宠爱,从未想到竟然有天会受牵连,沦为一名官奴,原本以为这一辈子都要任人欺凌了,没想到遇见了他。当时那人并没有想买下人的意思,不管最后因为什么,还是庆幸他最后买下了我。
最初两天管家考虑到我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以为在衣食懂得也多点,想让我学着管理一些生活上的杂事,可是其实我对这些并不在行以前都是下人们伺候我,我何时看过别人的眼色。小时候还是爹娘逼着学了点琴瑟刺绣,但长大了脾气硬了就渐渐迷上了江湖侠义学起了武功,对生活方面更是不在意了。我还想自己什么也不会,以后的日子会不会特别难熬呢,还好管家人很好,知道我会点武艺便把我派到他身边保护他。只不过现在变成专属琴师了。
我知道我心性高傲,整天冰着脸,很难与别人相处,但不知为何在他面前就会不知不觉也变得和和气气,虽说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我知道他不一样,在我心里他是最独特的,我以为那不一样的感觉来源于他是我的第一个主子,当我真正明白是才发现自己错的多么离谱。
我躺在长椅当听着这个新丫鬟谈的曲子,声清韵雅,山虚水沉,万籁俱寂,彩云欲停,真是人间难得几回闻的,让她当个侍卫不是浪费人才。
“再谈一首,等我学会了那小玩意到时候咱们俩合奏一曲如何”我懒懒的说。
“好”依然是面无表情的简短毫无感情色彩的回答。
“爷很惹人厌吗”我装作很严肃的问。
秋骨望了过来,意思显然是不明白我为何突然问出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的话。
“那你是金口玉言,一字千金?”我开玩笑道。
秋骨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也不是啊,那就是上辈子是个话痨,把今生的话都给说完了”我索性总结道。
秋骨可能是觉得我太无聊了,依旧不发一言,转而继续谈她的琴。
“不要这么这么无趣吗”我对她的不理不睬很是无奈,“你的声音这么好听,清清爽爽的,整日不说几个字着实可惜了”我惋惜道。
半天后听见“嗯”了一声,我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她是答应了我刚才的话,本来还以为她不会回答呢。
☆、梨花雪
即使要忍受锥心刺骨之痛,仍想要把她顶礼膜拜,想听她温声细语,想分担她悲欢情怀。蹒跚跨越千年的时空转换与她相遇,见后便一直想找个世外桃源的地方,褪去公主的身份,与她共醉这皎洁的明月。
等一切尘埃落定,与你过着和和睦睦简简单单的生活,然后相依相伴,白头到老,可好。
喜欢你便去见你,喜爱梨花便去看了,喜欢这件事一刻都不想等。初次到梨溪,见到就是如画般烟雨迷蒙犹如仙雾缭绕的仙境。草原如一张巨大的地毯绵延数十里,延伸到天际,草地种着许许多多的梨树,仿若一位位落入凡尘的白衣仙子,树下牛羊悠闲自得吃着草。盛开的梨花层层叠叠形成了天然的屏障,树上满是雪白的梨花,夹杂着点点翠绿的新芽,身在盛开如雪般白皑皑的梨花林里,仿若被圈在这世外桃源中。
慢慢的脚步变得很轻,不仔细听的话就像是散在风里一样,薄薄的一层,雾气一样。他有些恍惚,不由自主的顿住了脚步,之前零碎的熟悉感再次闪过,给了他刹那的悸动,这感觉像是被石子激荡出千万层的涟漪,不仅没散去,反而越来越大,这刹那的悸动催使着他抬眸向梨林深处望去,远处河边树影婆娑,拱桥与倒影交合形成一个大圆,农民赶着一头老黄牛,后面跟着小丫头。
拱桥后面是一条长长的西堤,堤的尽头是通往三个方向的小路,其中一条小路上铺着点雨石,与雨花石连接的是一间缠满了花的篱笆小屋,屋后是个很大的湖泊,与梨溪的主河流相通着,河流两边有两排约百米长紧密挨着躺在水面的梨树。湖泊的左面是一个小山坡,坡上长着颗大榕树,明明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却觉得这棵榕树好像在哪见过。
在见到这个静寂却清新的地方后,更加剧了那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想要和她住在这里的想法便冒了出来,于是便迫不及待的让下人便开始着手修建,想着以后这景色极幽静和她过着相敬如宾,酒墨泼茶待人小日子。在她无聊的时候陪她梨花林下弹弹琴,下下棋,钓钓鱼心里便十分欢喜。
你是朦胧细雨,轻易地让我跌入了你的温柔,你是葡萄美酒,心甘情愿醉一个又一个世纪,你是水莲花,沉迷于你不胜凉风的娇羞。我承认我已经我已经为你沦陷,不然怎么会傻傻的冒着天下人的指着唾骂还想要跟你表明心意。
精神,可以想象过去,可以分析现在,可以预演将来,但是你的精神又被□□限制的,我知道你肯定觉得这份感情惊世骇俗,难以接受,你需要时间来慢慢消化,想让你慢慢适应我的存在,慢慢等你爱上我,因为我相信我能感动的了你,而你总有一天想明白,会接受我,可最后感动的只有我一个人,只是一个的一厢情愿,我等到最后等来的却是你站在他的阵营,毫不犹豫把雪亮的矛头指向了我。
雨滴滑落有迹可循,可你的心我却从来不懂。也许你注重的根本不是别人的眼光,而是太子妃身份,未来的皇后的名号,这个我给不了你,我能给的只有柳絮风轻,梨花雨细,一生一世一双人。
风将柳絮吹向半空乱飞,细细春雨使一枝枝梨花带上亮晶晶的水滴。一幢小居山苑残莺三四声,景迟风慢暮春情。
梦中南柯好像见到了屋内桃花屏风后,金黄色灯笼下,穿着罗裙的少女。女子中分盘发头插了白色珠花,鹅黄色内衬,外罩半透明白色薄纱,半卧榻榻米床上,一只手臂虚弯,玉手支撑着头部,另一只手拿柄绣花圆扇轻轻扇动,整个人宛如一朵静静开放的百合,透漏着一丝外柔内刚的坚贞气场,少女笑着看着他,招手让她过去。秋骨看着南柯,一向浅眠的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竟会睡这么沉,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翻了□□体,嘴里含糊地哼了几声,似乎要醒过的样子,又几分不情愿般蹭了蹭被子,几乎是压着鼻音发出,柔软异常,像是情人的窃窃私语。接着那人便悠悠的醒来,套了件外套便要出门。秋骨双手背后拉上门,跟在他后面。
窗外雨点滴答滴彻夜未眠,敲打着窗棂,不出所料,打开门扉,远处空山清寂,青翠如洗,
空气氤氲,清凉沁脾,清而不寒,幽而忘俗,人间仙境不过如此。
门外的青石台阶上落满了风雨摧残后的红花,湿润的空气也染上了花香,整条□□都弥漫着新鲜且芳香的气息。从侧门绕进临水而建的走廊,屋后的溪水长高了些许,溪边水草泱泱,荷叶尖尖,眼前不禁浮现夏日溪中碧水白莲爆满的盛景,溪水缓缓绕绕连绵十里,水气朦朦胧胧仙气缭绕一切好像还未从睡梦中醒来,这一切交织出了一幅如梦似幻的画卷。若她有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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