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又转向林行歌，露出个和蔼的笑，“行歌，先叫妈。”
“不行！先叫爸！”莫爸爸梗起脖子，“小笙第一声就是先叫的你，现在她有了媳妇儿，总该让我先听一声了！”
“多少年的事儿了，你记得这么清楚！”
莫妈妈白了莫爸爸一眼，变魔术一样从围裙兜里掏出一个红包，塞到林行歌手上，“来，行歌，妈给你的红包。”
末了，又补了句：“你是不是得谢谢妈”
“你别想给行歌设套！”莫爸爸也站起来，冲林行歌笑得如沐春风，“凡是都有先来后到，要谢，不得先谢谢爸”
林行歌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求助似的看向莫笙。
莫笙老母鸡护崽一般，把林行歌挡在身后。
“这么点小事，有什么好争的你们吓着我媳妇儿了！”
莫妈妈蓦然垂下眼帘，“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算了，不说也罢。我做饭去了。”
说着，就要往厨房走。
林行歌被这句话吓得不轻，立刻脱口而出：“妈！”
又解释道：“阿笙她不是这个意思。”
莫妈妈转过身拉住林行歌的手，又恢复了刚才笑吟吟的模样，“哎呀，妈当然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了。你是咱们家另一个女儿，妈肯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呀！以后小兔崽子要是欺负你，你就跟妈说，我帮你收拾她！”
莫爸爸呼了两口气，想着不能失了父亲的风度，重新坐回沙发上，姿势端正。
“莫太太，什么时候可以开饭”
莫妈妈瞥了莫爸爸一眼，“莫先生，还有十分钟就一切妥当了，您受累饿一会儿。”
说完，哼着小曲回了厨房。
林行歌紧张极了，给莫爸爸杯子里添了点热水，温声道：“爸，您喝茶。”
莫爸爸咧开一个笑，“行歌你别紧张，这是我们两个老家伙的战争，不会殃及池鱼的。”
“就是，你别把他们的话当真，他们坏得很！”莫笙摇摇头，揽住林行歌的肩膀，推着她去卫生间洗手。
莫笙靠在门边，等林行歌洗完，给她递了一条毛巾。然后才挤了洗手液，仔仔细细搓自己的手。
“咔哒”一声，门被关上。
林行歌从身后伸手过去，包住莫笙满是白色泡泡的手。
莫笙没有挣扎，头向后靠，落在林行歌肩上。
“这么诱惑我，是想在我爸妈家的厕所里来一发”
林行歌就势咬了一口莫笙说浑话的嘴。
莫笙吃痛，低吼：“林行歌！”
蓦地，又被堵住唇舌。
一双纤长的手覆着莫笙的手背，穿过缝隙，指腹紧紧按进她的掌心。
水流早已将手上的泡沫冲净，两双手却还在水里交缠。
唇瓣分开，林行歌眼睛里水光盈盈，爱意倾泻而出。
声音轻颤：“阿笙，我不是在做梦吧”
莫笙与林行歌脸贴着脸，细语轻喃：“你不是在做梦，我也不是在做梦。我们真的真的，要一辈子生活在一起了。虽然我也觉得幸福得不像真的，可是又的的确确是真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总之，往后余生，还请多多指教。莫太太。”
林行歌用鼻尖蹭了蹭莫笙的脸，“我会一辈子很爱很爱很爱你的。林太太。”
莫笙咽了咽口水，试探道：“真的不来一发吗感觉还挺刺激的。”
林行歌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出去。
她们出去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筷。
林行歌气恼地瞪了莫笙一眼，似乎是在责怪耽误她帮莫妈干活了。
莫笙委屈地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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