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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浅道：“我倒觉得这是真的。”他同鬼修打过交道，曾经去过鬼界，对鬼界的气息很是熟悉，他可以很肯定的说幽谷确实连同着鬼界，而且这通道就在这眼前的山洞之中。万年之前并无此通道，看样子是在这一万年间新出现的。

有时间的话他到挺想通过此通道去鬼界看看呢，正好可以去鬼界去寻找他兄长。

山洞里，敬家的弟子万分小心的搜寻了一圈，发现了山洞里有打斗的痕迹，他们发现了支离破碎的冰兽的尸块，一处干涸的血迹，除此之外只有冰玉，并未找到传说中的冰玉髓，敬家弟子收集了一些冰玉，退了出去。

路上，敬家弟子将山洞中的情况禀报给长老，并将一些推测说了出来。

长老点点头，对他们安抚了几句。并言道只要师祖在一日，就没人敢找他们四大家族的麻烦。

水清浅想确实如此，除了他飞升后的一百年，四大家族一直发展的很顺利，明面上基本没有反对他们的人。这样虽有所害处，但在人界其他有靠山的家族都是这样的，他也不知要怎样说他们了，只能希望他们不要做过分的事，不然他就免不得做一些清理门户的事。想到这里，水清浅就想要不要在人界显灵一次，想了想，又得觉不妥，只能就此做罢。

回到休息地，敬家长老去找敬皎，水清浅和锦铄帝君则向长老表示想去湖边洗洗手。

长老怪异的看了他们一眼，同意了。

沿着小湖边一直走，至此无人处，水清浅才蹲下撩水洗了洗手，对跟在身后的锦铄帝君道：“帝君，请。”

他们半月没见，到现在水清浅才和他说话，但一开口语气里就满是疏离。

锦铄帝君看着他道：“抱歉。”

抱你个鬼哦。水清浅扬起笑容道：“益算不敢。”说完，就在一处平坦处躺下，拿出一本书盖在脸上，不理会面色难看的锦铄帝君。

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水清浅听到锦铄帝君坐到他身边，侧过身，背对着他，理了理书本，确定不会掉下去后，就强迫自己睡过去。

迷迷糊糊间，水清浅感觉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里，鼻翼间满是兰花的香气。

水清浅只想打他一顿。

天是灰黄的，地是血色的，面前站着的人身姿挺拔如松，他说：“跟我走。”

他抱紧怀中的孩子，摇了摇头，道：“顾章生是天水国的人，死是天水国的鬼，无论无何，我都不会离开这里。”

他有些失望，但还是尊重了他的决定。

抱歉。他低头看看怀中孩子昏睡过去的容颜，满心的茫然。

李成纪重伤，兄长死亡，天水国国灭，自己该何去何从。那时出手打退新月的锦铄帝君无疑是他心中的一抹亮光，救命之恩可以以死抱之，但他并不想追随锦铄帝君，成为他的下属。

喜欢一个人自然是希望对方平等待之。水清浅醒来，有些迷迷糊糊的想原来这就是我当初的想法吗？想要成为配得上他的人，但是我现在的地位配得上他吗？

水清浅推开眼前的胸膛，有些头疼的起身揉着太阳穴。锦铄帝君被他推开本来很不高兴，但看到他一脸难受的揉着太阳穴，再多的不高兴也没了，手覆上他的头，如流水般轻柔的灵力缓缓流动，大大缓解了水清浅的头疼症状。

水清浅困倦似的半睁眼，道：“谢谢帝君。”垂手而坐的样子很是无辜可怜。

锦铄帝君问他，道：“什么事让你这么头疼？”

你的事。水清浅在心里回到，面上只是略显迷茫的摇摇头，道：“不记得了。”

现在已是月上中天，水清浅不想回休息地，又不想和锦铄帝君说话，只能躺回草地上赏月赏星。

锦铄帝君看了他一会，也躺到他身边，侧着身子道：“我看着你的时候总是想到一个人，虽然我只见过他一面，但我到现在还记得他。”

水清浅道：“谁呀？”

锦铄帝君道：“天水国大将军顾章。”

那不就是我吗？水清浅皱起眉，道：“你喜欢他？”

锦铄帝君道：“不是，我只是控制不住把你当成他，这不行的。”他不是不知道他对水清浅的行为逾越了，只是他控制不住想通过触摸来确定真实。一看到他的背影就想到了当初毫不犹豫拒绝他的将军，他自得道一来，从来没有人拒绝过他，陡然有人拒绝他，他怎能不记得他。

水清浅趴到锦铄帝君身上，笑道：“益算不介意当一个替身。”有点作死，这要是让帝君知道了自己是顾章，自己会死吧，一定会吧。

锦铄帝君摸摸他的脸，坚定的道：“不行。你不是他，他不是你。我做不出这种事。况且，我对他是一种上司对下属的欣赏，不是我对你……”

水清浅蹭蹭脸庞的手掌，道：“对我什么？”

锦铄帝君深情的看着他的眼睛，道：“想亲你、抱你，把你抱在怀里一刻也不放。”

水清浅身子一抖，低头不语，心中冒出一个诡异的念头。锦铄帝君有点纯情啊！不，不，不，想想他可是天界第一渣男，他找过的仙子们都快有一万了，怎么可能。说到天界第一渣男，这个名称好像还是自己传出去的。要完，帝君要是知道了，自己怕是要被打死的吧。

“我吓着你了”锦铄帝君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水清浅下意识回答道：“有点。”

腰间瞬间传来一股蛮横的力道，锦铄帝君单手狠狠箍住他的腰，弄得他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