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人跟没听到似得,拖着手里的长棍子,伸长胳膊把藜麦装衣服的袋子拎到手里,沉着脸怒喝一声,“滚!”
马杰吓得屁滚尿流,赶紧招呼着一伙人半拖半扶着他跑了,秦封见他走了,低着头随意翻着袋子,往里面衣服看了眼,语气平静,“怎么都买这么沉闷的颜色,你穿红色好看。”
藜麦面无表情的冲他伸手,“还给我。”
秦封一眼就看到他手上缠着的绷带,皱着眉把他手掌攥到手里,拧着两道浓眉,“这是怎么弄伤的?”
被藜麦用力抽出手来,继续面无表情的重复着,“我说,还给我。”
秦封沉了脸,“你跟我闹什么?”
藜麦懒得跟他扯,衣服也不要了,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只是他腿上身上刚挨了好几棍子,浑身泛着疼,走路不利索。
还没走出几步,被秦封拽着胳膊往后拖了半截路,用力压到旁边墙上。
秦封低着头看他,眼里带着些明晃晃想将他拆吃入腹的欲、望。
也根本不是会忍的人,想着就直接凑过去,掐着他下巴,在他嘴角啃了一口,湿软的舌头急切顺着嘴角急切的撬开他的唇角,滑了进去。
藜麦就冷淡的看着他,眼里冷凝成冰,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动作着,等感觉到秦封起了反应,不敢再动,趴在他脖颈边急促喘着气。
还能冷淡的开口,“这就够了?要我在这脱衣服吗?”
秦封这才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撑着他肩膀,目光锐利的盯着他看,“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了?
藜麦兀自冷笑着,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呢。
若真要说起来,他心里面那些委屈恐怕没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呢,况且他当年,难不成是没想过要跟秦封好好沟通把事情说清楚吗。
不,他说了的。
他从来不是觉着难受憋在心里不说的性子。
他当年跟秦封才在一起的时候,受不住委屈,有什么事儿,都憋不住,开心的不开心的,都愿意说出来,希望两人说说笑笑的,就能想办法把事情解决了。
可说了有用吗?
没有的。
那年他因为手上的伤口发炎加上营养不良,在秦家大姐家里晕过去,醒过来秦家大姐仍旧骂他,他浑身难受的厉害,就抱着秦封哭,直说不要跟她住在一起,不愿意再看人眼色,不想她再插手两人的事情。
秦封应了。
可没有用的,他跟秦封在一起二十年,秦家大姐的身影就从来没有退出过他们的生活。
他们搬出秦大姐家,自己讨生活做生意,在厨房刷过碗,酒吧里扫过地,工地上搬过砖。
卖菜,卖水果,卖小饰品,卖盗版光碟,最穷的时候外面一碗面都吃不起。
秦封就自己去菜市场扛整袋整袋的面粉回去蒸馒头,刚开始还不知道要发面,死面馒头冷掉能啃掉牙齿。
就这还舍不得多吃一个,要留着给他,切片,蒸着蘸糖当早餐,里面放腌菜当午餐,在火边烤着当晚餐,就这么吃了三、四个月,好不容易攒够本钱开个小店,余下点钱他在那掰着手指算要买点什么,来改善伙食。
转头钱就被给了马杰媳妇,因为她过来哭诉孩子该上学了,可她还没钱交学费。
藜麦多委屈啊,看着到碗里的肉就飞走了,搁那哭的特别伤心,秦封就抱着他哄。
就为这事儿藜麦半个月没让他碰,非得让他保证以后再不给马杰媳妇钱,秦封应了的。
结果后面人家偷偷从店里拿钱给马杰媳妇,只是瞒着他罢了,若不是马杰媳妇跑到他跟前嘚瑟炫耀,藜麦估计一辈子不能知道这件事儿。
只当是店里利润微薄,天天抱着账本在那算该怎么维持生计。
后面秦封生意做的挺大,各种应酬,酒桌上,KTV里,夜店酒吧,乱七八糟,他哪能干啊,还是得闹。
那时候他脾气已经收敛很多,年纪大了,也不爱哭了,秦封需要什么他就学什么。学喝酒,学陪笑,学跟人虚与委蛇,学酿酒,学外语,学弹钢琴弹古筝。
有时候为了琢磨出点门道来,整夜整夜睡不着,精神恍惚,走路打闪,看上去就跟染了什么重疾一般,路蕴就问他,麦子你累不累。
藜麦想说我当然累,可我不想他身边有其他人,我没办法,我怕跟不上他的脚步。
秦封那些朋友身边的人天天换,就秦封一直带着他,他多高兴啊。
结果呢,不过换来一句,秦封身边那小情儿看着年龄不小了,倒是挺得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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