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慢了,还有别趴上来!」
「不好意思,和女孩子们一不小心就聊起来了。」转身面向嘻皮笑脸的金发少年,对方心情看来还是很好的样子。「还好还有学长愿意等我,大家都太无情了。」
「放著不管的话,你又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鬼混了。」
「哪会!和大家一起吃庆功宴比较好玩嘛。」
「预赛都还没打完,庆什麽功啊。」因为不能揍模特儿的脸,笠松只好敲敲他有浏海遮著的额头,「才刚打进冬季赛,现在高兴还太早。」
「但是我现在,可是比夏天打入全国的时候还要兴奋喔。」他说著又搭著自己向前走,「听说桐皇今年会直接保送进全国赛,如果诚凛预赛也赢了,那又有机会和他们碰头了!」
「的确,只要一路赢上去的话,不只是他们两间,连你以前其他队友都会碰上吧。」
「那样刚好,可以的话我也想和小绿间或小紫打看看。就算是国中的时候,也没有用尽全力和他们打过呢。」
「还有两个月,得好好把握才行。」
「是只剩不到两个月了喔,学长。不过在此之前,」勾搭著自己的人侧过头,把那颗在秋日午後里看起来更温暖蓬松的脑袋贴上自己的,「请让我充电吧。」
「啊?」太近的距离让他直觉地先往旁边闪,但对方也仗著身高差跟了过来。
「刚比完赛的体力还没恢复,等一下吃饭会抢不赢大家的。」
有点重又有些缠人,但连同黄濑身上因运动而比平常明显一点的气息都不讨人厌,他觉得刚才脑中被打断的混乱又重新启动。这到底又是什麽意思?
「所以说这样到底是哪样啊!」
「这样就是这样,因为是笠松学长啊。」
从路人嘴里听到的建议再次重播。
「如果不喜欢就该保持距离」或只是关系特别好的後辈、「先让人有希望而又拒绝」或他被他们与自己独占时才有无法取代的光芒……是对方另有深意或仅仅是自我意识过剩,他想知道总言不及义回答的黄濑,到底抱持什麽想法?
而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在几乎还没想好该从何开口前,便感觉声带即将挤出问题,笠松突然彷佛因他们的近距离而换不过气。
他稍微回避黏过来的黄濑,直直看进那双真要说起谎来,大概没有人不被他骗倒的双眼。
「为什麽?」
本来觉得不管对方吐槽什麽,自己都有自信含糊带过的他,在对方上仰却不偏不移的视线中犹豫了。
灰蓝色的眼睛平静而没有波澜,对这样认真的眼神有所隐埋,就算是自己也会心虚啊。
被怀疑了,还是被发现了?那麽,又该怎麽回答?老实说出「因为我喜欢学长」这种绝对会被当笑话听的答案似乎也没什麽不好,但看对方的样子,估计说什麽都会被认真看待吧。
在此之前黄濑也预想过类似的情况,要是出於各种理由,自己的喜欢被对方知道的话,笠松会怎麽想?若是被当作玩笑的话可能只会换来「说什麽啊白痴」或一拳一脚,但如果被相信了,那个人是否会露出恶心或不可置信的表情--不,大概是会默默疏离自己吧?为了不破坏队上气氛或让自己难受,而维持平常的相处方式,但却再也不给自己靠近的可能--他就是如此温柔同时又果断,对谁都一样。
而无论哪个下场,黄濑都知道自己无法忍受。
他不能失去这得来不易的联结,无论是队上最尊敬的前辈或者自己一点一点要来的特权,却也不希望自己认真的心意被当作玩笑看待。
在这些假设情境中,甚至不存在自己情感被接受的选项,无法肯定自己会被爱著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
寂寞,又如同在缺乏重力与支撑中渐渐失去形体般恐惧,黄濑在脑中用对方可能喜欢的可爱语气、绝望似的哭脸、急切丑陋的大吼大叫,一再重复著喜欢,喜欢你,我喜欢学长--却也从来不敢正视想像里的笠松。
他不想失去他。
为了冬天的比赛、所有因为是後辈才受宠爱的特权、为了海常胜利後一如往常毫无嫌隙的痛快,他现在不能说。
「……就像之前说过那样,考试前和聪明的人握手会考比较好,所以得到经验丰富的学长力量的话,等一下才抢得到肉嘛。」
「就这样?」笠松挑眉,看起来不是很相信的样子。
「就是这样。」刻意笑著回视对方,让自己理所当然的笑话更有几分真实性,他却偷偷收回刚才顺著就搭上对方肩膀的手。「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就吃饭感觉还好早呐。」
「哼……现在当然是先开明天的作战会议,你以为一回去就有得吃吗?」
「反正一定会赢,开会什麽的不用了吧,好麻烦。」
「再吵就在大家吃饭的时候留你在学校跑步。」
「请不要这样!」
他们持续没营养的对话一直走到车站,但当上了电车,黄濑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再利用电车每次的小颠簸藉以拉近两人距离。如果决定不说的话,就要做到连一点点可疑的空间都没有,让他因此保持不习惯的僵直姿势站回目的地。再次踏上月台,假日人潮让他稍微落後对方一点,但黄濑也没有想立刻跟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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