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想法,是正确的么?!这又如何?因为根本没人会忽然想起这个问题,因为根本没人会来回答这个问题,还是因为…………
啊,对了,这大概是因为这乌云笼罩的天气,是因为这厚重而沉闷的空气,是因为这狭小的街道,是因为太过安静的气氛。而他们两人,就在这幽暗的、狭小的空间里,呼吸着那仅剩不多的空气,随时都能因为忽然的窒息而感受到死亡的极致痛感,只能彼此的加大呼吸的力道,争抢着宝贵的呼吸……
只是不够,心脏传来的窒息的紧张感愈来愈激烈,还需要更多的,更多的――于是他们彼此考得更加的贴近!就连唇齿也要贴在一起了一般,缺氧的感觉让它们蠢蠢欲动,就要在接近一点,然后争抢着属于自己的东西。
只是这样的话,大概会舍不得,他可是真广(吉野)啊,要死他死掉了可怎么行?!可不能让他死去。这是个存在于他们内心的极其隐秘而别扭的秘密,为了不让对方发现这个别扭的秘密,他们只能在彼此争抢之下,渡给对方更多的,更多的――
“是醉了吧,真广。”他们之间的距离真的太近了,只是这样轻微的一句话,都让吉野觉得他们的唇齿已经连在了一起,酥麻的感觉从这细小的碰触之间,在整个身体里蔓延和传播,如同病毒一般,怎么也无法遏制和杀死。
“啊,大概真的是喝醉了吧。”再次的话语,又传来再次的感觉。触电的感觉,不只是吉野才有,就连真广也是头一次体会。
他们并没有接吻吧,他们并没有碰触在一起啊,这只是触感传来的虚假信息罢了,但是,为什么,会有这种极致致命的感觉?
是醉了吧。这究竟是事实,还是为了避开这忽如其来的躁动而完美诠释的借口?!只能说,即便是在这种时候,也能够完美的找回自我,然后破坏气氛的吉野,真的是极其恶劣的。
然而不破真广并没有因为这样一句听在耳朵里就是逃避的借口的话而真的避开吉野,他们还是靠的如此的接近,相比于吉野不自然的转开的视线,真广却是一直直面不讳,只要吉野仔细的看着真广,便一定能够发现,真广那血红色地瞳眸里,满是阴霾。
正如爱花和夏所言的那样,不破真广是一个即任性又率性而为,希望所有事都能如己所愿的人。
对于这个世界上的规则、法律,还有道德,这些无用的东西,只能如同一道道的厚实难解的枷锁,禁锢住人的手脚、头脑还有本能。所以不破真广才是个不择不扣的坏人,对于一切会禁锢着他的无用的东西,他都会去打破!哪怕在某些时候,本能占了上风,让他做出自己都无法估计的事情,在事后,他或许会觉得头疼和难以想象――就如同刚刚那一瞬间,他几乎就要失去理智,狠狠的撕咬和夺取不属于他的东西。
而吉野总能在紧要关头阻止暴走的他,这让他在某种程度上,感到极为不悦。不破真广总是没有这样的自觉,因为事情还没发生,或许真的是因为酒精的麻醉夺取了他本来的思考能力,他现在根本不会去想之前的,或许包括现在的举动有多么的不合理!他只是对于打断他行动的吉野感觉不悦罢了。
只是,在看到吉野别扭的移开视线之后,那微微有些熏红了的脸,却让真广几乎要嘲笑出来――怎么,居然脸红了,以为我真的会吻上去么?!
真广并没有将压在他舌下的这句话说出口,只是这样怎么行?打断了他,怎么也得给点惩罚吧,比如说――真广坏笑着,极其恶劣的凑了上去。
“不破真广!!”只是一刹那,便让泷川吉野恶狠狠的吼了出来。
第七章
“不破真广!!”只是一刹那,便让泷川吉野恶狠狠的吼了出来。但却让不破真广更加恶劣的嗤笑起来。
吉野的耳垂很是敏感,真广不知道是不是比那些女人还要敏感,他竟然从来没有对他的那些女朋友们这样逗弄和尝试过。也忘记了他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逗弄吉野的,已经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了,从小学的时候就一直的,喜欢忽然袭击吉野的耳朵。
吉野总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就像是爱花和那个女人说的那样,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能够很好调整自己,然后立刻的适应。但他偏偏对自己耳垂敏感这一点毫无办法。真广事实稍微碰触到一下,吉野便会很夸张的暴跳起来,嘛,或许也没这么夸张。不过这大概也是真广总是这样喜欢欺负吉野的原因吧,看到一派老成的吉野,脸上出现这样有趣的表情,不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么?
不破真广就是这样恶劣的人。不过,吉野虽然还是会被真广的忽然袭击弄得一个激灵,只是太过于频繁的举动,在一定程度上,他自己还是认为有了不小的抵抗力了。然而此刻不同,往些时日,真广总是一碰他的耳垂便即刻住手,现在却,真广的手沿着耳郭的纹路,细细地、一点一点缓慢的研磨着。吉野不清楚,到底真广怎么忽然起了兴致,这样毫不客气的作弄着他,只是这感觉,他真的一点也无法忍受了。
不破真广从来没有这样仔细的抚摸揉捻过,他甚至将自己的彻底的挤入吉野,手臂圈住吉野的活动范围,不让他有大面积的动弹余地,他也仔细的顺着手捻摸的轨迹,一丝一丝的打量着,察觉到自己呼出的热气摩挲过那敏感的耳朵时,有些微微的颤抖和泛红,极为有趣的反应和触手熟悉舒适的感官,让真广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来回地摩擦着。
“喂,够了吧真广,玩笑也就开到这里了。”吉野的吐音因为颤抖而不稳,他伸出左手,想要将戏谑的玩弄着他的敏感地的真广的手给大力的拉下来。
真广却固执的不肯放开,这已经不算是惩罚了,更何况,真广其实并没有惩罚吉野的有力事实和证据,刚才那无法平息的躁动被打断,岂不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么。只要过了这个奇怪的、鼓动人心的夜晚,等到天空渐渐被光所照亮,他们便可以装作没有这种躁动一样,和往常一样的模式相处下来。而躁动,大概不过是处在这个年龄层都会有的时刻,并不需要太过的解释或者掩饰、也不需要过多的去尴尬些什么。
但真广却不想放开,低沉而炎热的夏日总是让人的身体带上恼人的热度,这个气候,没人愿意和别人扎堆在一块儿,也没人愿意和其他人离得过近,因为那样会让自己本身更觉得热气腾腾,今晚温度也不低。两人挨得过近,也能够知道彼此身体也都热得不行,体表甚至浮出了一层浅薄的细汗。
真广的手上也是汗津津的,沿着手掌掌纹的路子,积上肉眼可见的水汽,就连手指都被侵湿。吉野也是如此,即便他的耳垂比一般的人要敏感许多,但结构本质上还是一样的,在对于温度的感官上是很迟钝的,总是要进过漫长的一段反射弧线,才能传导耳垂本身所感受到的温度,或许是温度实在是太热,而两人离得又如此的近,也或许是因为真广的呼吸离得过近,带出了水汽喷打在耳垂四周,这让吉野的耳垂,都蒙上了细汗。而当彼此都带上了湿热的汗气时,真广却还是不断的用手指摩擦着。
水是导电的!
某些时候,不破真广和泷川吉野偏偏能在同一时间想到同种事情,而物理老师、课本上的这句话,却在手指和耳垂彼此摩擦的时候在脑海中回想。
天气真的是不好,闷闷地,感觉上等不到白日,便会有一场倾盆大雨,或许还会是雷雨交加的。
知道本杰明富兰克林么?大概也是在这种该死的天气的时候吧,但也或许是更加明显的时候,在阴云密布,电闪雷鸣,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的时候,他不知死活的在这种天气下做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实验,他将装有一个金属杆的风筝在这种天气下的天空中放飞,一道闪电从风筝上掠过,富兰克林用手靠近风筝上的铁丝,立即掠过一种恐怖的麻木感。
这所谓恐怖的麻木感,不破真广和泷川吉野从来没有感觉到过,但他们大概也知道是极其感受的,就像刚才,或许引起了静电,让他们体会到不同程度的刺痛感,如同一根被高火烧成炙红的如牛毛般纤细的针,不,应该是被导入了一定程度电流的纤细的针,穿透了他的手指、还有他的耳垂。
然后,微弱的电流给他们带来了瞬间高昂的刺痛之后,化为微弱的传输体,缓慢的向他们的体内运输着微小的电流。这种程度是极为让人上瘾的,因为过于舒适,他会麻痹一个人的意志力,然后让他爱上这种感觉。
真广喜欢这种感觉,所以他一下一下的,不顾吉野的反抗,他和吉野卯上了劲,还不紧不慢地说着,“耳朵还真是你的禁地啊,只是稍微摸一下都不行,呐,吉野,如果你以后真的交上女朋友了,也不会让她碰耳垂么?”
真广他自己也清楚,这已经不是稍微摸一下的程度了,他甚至就像一直这样下去,然后保持着,大概等到天都大亮了,他才会意犹未尽吧。而且,这也是另一种程度上的躁动吧,不,事实上,连刚才的躁动,真广都还没有完全的平复下来,就马上就因为这新增的躁动而不能自已。
“如果是女朋友的话,摸耳朵什么的,毕竟她也是一个女生,拒绝的话――”吉野用食指微微挠了挠脸颊,他这才想起来,爱花酱也总是喜欢碰他的耳垂,虽然也总是会被陌生的刺激感弄得忽然微微发抖,但毕竟是他喜欢的爱花酱。想到这里,吉野有些脸红。
“哦?”真广的语调微微上扬,他有点生气,但也找不到发火的源头,因为凑的近的原因,他自然能看到因为热度而泛红的肤色,但也只能微微的轻哼,挪揄的说道,“我能说你是重色轻友么。”
“不,应该说从本质上就不一样,如果是女朋友的话,想要碰触我的耳朵是因为喜欢的原因,但真广只是想戏弄我罢了。”明明想很严肃的摆正真广的观念而陈述着这样一个事实的吉野,最终还是忍不住败下阵来,倒抽着气,受不了的指责着,“该适可而止了吧,真广。”
真广很想不屑的回吉野一句,虽然他竟因为这种微不足道的举动而上瘾,但真广并不认为这是他的过错。这不是他在推卸自己的责任,而是真广真的这样认为的,也都怪吉野的耳洞打得太是位置了,不偏不倚,恰好在耳垂的最中间,他还带上一枚明绿色的耳钉。
每次手指在体会着细腻而让人着迷的柔软触感时,在滑过耳钉的位置,总是会因为觉得硌手,而有一种空洞感。偏偏,除了硌手的那一小块之外,还残留着那柔软细腻,然后就不言而喻了,总是会一下又一下的揉捻着,然后一下又一下的循环着。以前真广虽然知道吉野耳垂揉捏上去触感很好,但大多数却是抱着戏弄的心态,只有今天才会这样细细地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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