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在电话里听过,但这是他已经耳熟能详的——声音。
尚人猜测到声音的主人是谁,不禁瞪大双目。
「你是……野上?」
野上大力地点头。
「呃,初次见面,我是野上光矢。」
野上向尚人深深地行礼。
(唔……哇……真的是野上?)
尚人无法掩饰内心的震撼——不,是感动。他专注地看着野上。
「真的很谢谢学长多方面的照顾。」
「因为学长的关系,我……才能走出家里来学校上课。」
野上在电话里的声音,让尚人不禁想象他是个织细、带点神经质的少年。所以当尚人第一次见到现实中的野上光矢,才发现跟想象出入。
视线几乎和尚人齐高,身高应该也和他差不多;因为压力使得他脸部瘦削,线条变得有棱有角,不过身材仍比尚人健硕。
这时尚人才想起野上本来就是网球社的一员。
(果然是运动性社团的人就是不一样。)
话说回来,他从一开始就叫尚人筱宫学长。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野上应该会更加活泼好动,这时候应该因为参加社团活动而皮肤晒得黝黑,现在的他连肌肉都松弛不少。
从电话里无话窥探的许多东西一口气成了现实,尚人在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一种无法言喻的情绪涌上了他的心头。
尚人开口道:「野上,欢迎你回来。」
这是之前尚人复学时,最让他高兴的一句话,他用此欢迎野上。
闻言,野上先是瞪大了双眼,然后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漾开了嘴角。
深夜,尚人一回到家里就提起野上的话题。
「咦……野上真的复学了?」雅纪淡然地说道。
「恩,午休的时候突然跑来我班上,吓了我一跳。」
尚人兴奋得语尾上扬,看来他似乎为了野上复学一事感到相当高兴。
「这样啊……」
「我还以为野上的外表会和裕太很像,他的声音给我的印象跟本人相差过大,这是第二惊讶。」
「他比你所想的还要健硕吗?」
「恩,身高虽然跟我差不多,不过体重上我应该输他。」
对雅纪来说,他一点也不惊讶也不感动,野上要上学还是关在家里一蹶不振,老实说,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雅纪只是觉得,从此以后就无须再为了野上的事而烦心。而且每当野上打「定时的热情专线」来的时候,裕太的心情总是恶劣到极点。
「那家伙……还有他的母亲,真的让人很不爽耶!他们以为小尚是免费的心理医生吗?」
裕太是否有所自觉?他毫不掩饰憎恶的言语中,充满了针对野上的嫉妒和愤慨。
裕太至今虽然一直无条件地接受尚人的爱——但就算是同情,他也无法忍受尚人将他的爱分给外人。更何况对方和自己处于相同的情况。
裕太虽然讨厌对亲弟弟出手、禽兽不如的雅纪,但是雅纪明明看透了一切,却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的举动,更教裕太恼怒。吐露出言语里如实地反映了他矛盾的心情……
裕太心里得到的那份爱,已经随着父亲的遗弃而小时,那痛苦与失落感比任何人都要来得深,所以裕太对雅纪和尚人产生扭曲的情感也强烈的惊人。尤其是雅纪表现得越冷漠的时候。
没有人知道裕太心里的界线。他能原谅尚人在乎雅纪,却无法原谅尚人将关心分给外人。简单来说,就是这么一回事。
一思及此,雅纪就不得不承认,他和裕太之间有着「血浓于水」的牵绊。
雅纪虽然没有表现得像裕太一样明显,但是对与外人闯进他们三人之间,他仍感到不悦。
试着无视,却仍然碍眼。
既不悦也感到厌烦。
但是尚人与野上抱持的看法与他们不同,所以才无法忽视拥有相同创伤的野上,对土地挣扎见死不救。
对雅纪和裕太来说,野上是死是活与他们无关。外人——兄弟以外的人闯进他们的日常生活,让他们感到相当不悦。
所以裕太默认了雅纪拥抱尚人一事。
——反过来说,就算尚人关心裕太,雅纪也不会特别嫉妒。
因为他们是共有筱宫家秘密的兄弟,他们不需要外人。
「真是太好了……」
一点也不好。
「这么一来,就没有问题了吧?」
雅纪不顾尚人再提起野上的话题,一把拉过尚人的手,将他紧抱在怀里。
尚人反射性地全身僵硬。
「小……雅……」到刚才为止都还侃侃而谈的尚人稍微提高了语调。
湿润、微微瞪大的黑瞳里,只映照着雅纪。
雅纪感到无比的满足,他知道尚人现在心里只想着自己。
雅纪紧贴着尚人,让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空隙。他推倒尚人,压在身下。
「已经说够了吧。」声音低沉而压抑。
瞬间,身下的尚人心跳怦然加速。
雅纪知道自己声音能刺激尚人,他只要一反平常甜腻的语气,尚人就会微微瑟缩。
(我的个性大概也是别扭吧。)
自己同样无法忍受一个外人左右尚人的心情,雅纪也没资格说裕太。
雅纪轻啄尚人的唇,直到他放松僵硬的四肢,平时爱说话威胁尚人的部分,也以甜腻的吻一笔勾销。然后尚人才怯生生地回吻,雅纪脸上露出轻浅的笑意。
「尚,我们两个人独处的时候不准提别的男人。」
「对不起。」
「我会吃醋哦?」
「咦?」
(他果然不明白。算了……这才是尚啊。)
尚人总是很敏锐地洞悉人心,对自己的事却变得异常迟钝。
不……因为尚人还没有谈过正常恋爱,就和雅纪发生了关系,在雅纪的主导下任他摆弄,所以对一方面的认知懵懵懂懂。
「我会吃醋哦。」
「小雅……」
雅纪在尚人微病嫉乃坷锟吹揭荒n取?
「我嫉妒野上,有那么奇怪吗?」
「因为……那个……我……」
尚人感到非常慌乱,他没有想到雅纪会这么说。
「当然会吃醋啊,因为我喜欢你。就算你没有这个意思,但是一脸喜欢地谈着别的男人的事,可是会嫉妒的,因为我是个善妒的男人。」雅纪断然说道。
他一直不说出口是因为不想引起尚人的不安。但是为了不让尚人被左右心情,雅纪将自己善妒的爱情化为语言告诉尚人。
「我……喜欢小雅……」
「我知道。」
尚人至今才察觉自己的心情。
但是雅纪知道,尚人的「喜欢」也包含了裕太,所以他无法真正独占尚人全部的爱。就算想独占也办不到,因为这么一来或许会让尚人感到窒息吧。
雅纪的爱已经扭曲、变质了。他也有所自觉,无意回复成原来的自己。
「所以尚,你只要看着我一个人。」
他想用爱情和欢愉来束缚住尚人的心和身体。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我也想成为你心里最重要的人。」
他想藉由满足尚人来得到慰籍。
爱尚人,进而得到尚人的爱。雅纪所期望的只有这些。
两对唇重迭的角度无数次变换,放肆地贪求着,纠缠着因难以喘息而却逃避的小舌——不断吸吮。
光是如此,便让尚人头脑一片混沌。
紧密贴合的身体传来雅纪身上的温度,让尚人觉得很舒服。不仅无法思考,还全身……无力,心跳加速。
被雅纪渴求着,让尚人感到很高兴。令人无法喘息的热吻暗示着「喜欢」的心意。
雅纪吸吮着尚人的唇瓣,尚人怯生生地献出交缠的小舌,沉醉在这深吻中。松开紧缠着的尚人的舌,在尚人口中探索。
舔舐齿列,亲昵地扰弄他的上颚,逗弄他的舌根。缓缓地、深情地不断亲吻。最后发出yin靡的交缠声,雅纪才松开他的唇瓣,尚人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地喘着气。
绯红热烫的脸颊,以及甜腻的气息。
只是接吻……就能让尚人有幸福满溢的感觉。在雅纪向他说「喜欢」之前,被雅纪渴求总是既痛苦又可怕的事,他甚至无法察觉这种心情。
雅纪轻啄尚人泛红的耳廓,低语:
「我……我想插进去——可以吗?」
雅纪将自己充分昂扬的硬挺抵着尚人。
「我在想尚的里面做。」
尚人的身体像是受到情欲的煽动而微微震颤,雅纪轻含他的耳朵,在他耳边轻轻请求。
像是要夸耀他的硬挺,他不断晃动着身体,在尚人身上摩擦出自己的欲望。
「我可以……插进去吗?」
尚人的喉头上下起伏。
雅纪稍微移动身体,抓住尚人的手,让他握住自己的灼热。
「只是和尚人接吻,这里就变成这样了。」
瞬间,尚人指间震颤,但是雅纪不容许他逃避。
「在尚的身体里摩擦很舒服,所以——我想做,可以吗?」柔情地呢喃。
「我想舒舒服服地在你身体里。」腻人的甜言蜜语。
越是渴求尚人,就越希望被尚人渴求。他只要尚人。
「马上……就会插进来……吗?」尚人怯生生地问雅纪。
「我会舔得你那里都融化了,所以……你也做,好吗?」
雅纪温热的呢喃束缚住了尚人。
被人渴求的喜悦,让他的深信都沉溺在情欲里。比起禁忌还要热烈刺激,还要——深沉。
握在手里的东西硬挺且灼热。
(小雅的……好硬。)
感受到与自己截然不同的硕大,尚人硬生生到咽下了一口唾液。
尚人总是在雅纪单方面的挑逗下被迫she精,直到茫然无法思考,雅纪才贯穿他的身体。所以尚人只知道雅纪情欲「结晶」的热度,以及翻搅、深埋在体内的质量。
尚人最私密的地方都在雅纪眼里一览无遗,在他舌头舔舐、手指揉弄之下达到高潮。雅纪将他生吞活剥,直至无法喘息。然而,雅纪不曾要求尚人主动。
尚人总是单方面地受到雅纪的疼爱,光是接纳雅纪的欲望,就已经耗尽他全身的力气,所以他从来不知道雅纪内心的情欲世界是如何。
所以雅纪第一次对他说「你也做」,在犹豫的同时也感到一股……欣喜若狂,他觉得自己确实被雅纪所需要着。
尚人握住雅纪的欲望,羞怯地含进口中。不过尚人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雅纪舒服?所以就像平常雅纪让他欲仙欲死一样,他也模仿着雅纪的动作。
用舌头在他前端游移,含弄他的阴囊,用嘴不断吸吮。
舔舐、抚弄——
尚人一心一意只想让雅纪能更舒服一点,他笨拙的kou交毫无技巧可言。
即使如此,雅纪在他口中变得更加硬挺、灼热,口中的分身不断膨大,尚人为此感到欣喜,更加卖力地运用自己的唇舌。
(……!)
每当尚人的舌头进攻雅纪的敏感处时,就会让他心跳加速。
(快到……极限了。)
尚人的技巧生涩、毫无性感可言,但是一想到由尚人服务,就浑身燥热难耐。
(……糟了!没想到会那么舒服。)
从前被戏称为「换女人像换衣服」的雅纪,当然不可能第一次让人帮他kou交。
在单纯为了发泄xing欲的xing爱中,女方也毫不掩饰欲望,积极地沉溺其中,也有人用超高的技巧就让雅纪勃起。
相较之下,尚人的技巧稚嫩多了,但却足以让雅纪欲仙欲死,一个不小心就会发泄在尚人口中。
情况——不妙。
雅纪只是想发泄在尚人的蜜径里,舒畅地将迸射而出的jing液全部注入他的肉壁之中。
因此尚人一心一意的取悦,让雅纪心里满溢着爱意。
雅纪暂时沉溺在尚人初次的服侍,他抓住尚人紧靠在胸膛的大腿拉近自己,让尚人顿时呈现跪姿。用指尖揪住尚人悬挂在股间的果实,伸出舌头缠弄着——张口含住。
瞬间,尚人的大腿明显地颤栗了一下。
(总不能让他独占鳌头,现在必须转移他的注意力。)
尚人热衷于刚学会的技巧之中,敏感的私|处在雅纪的刺激之下,顿时失去思考的能力。
雅纪在确认尚人的反应后,一口将尚人甜美的果实含入口中,像是口里用舌头翻弄糖果一样刺激着尚人,尚人停止了唇舌的动作。
在雅纪的啃咬轻下,尚人舔舐着雅纪的舌不住打颤。
像是要摘取另一边的果实一样,用手指又揉又捏。尚人忍受不住这强烈的刺激,瞬间倾泻在雅纪口中。
(尚,我会又咬又吸你的|丨乳丨头,让它完全挺立。)
雅纪含住他的私|处,左边的|丨乳丨头就感到阵阵刺痛。
(不要……小雅……不要吸得那么用力……)
雅纪用指尖搓揉他另一边的阴囊,右边的|丨乳丨头就昂然挺立。
(……好痛……小雅……)
含弄。
撑捏——
舔吻。
搓揉——
不间断的刺激让尚人两边的|丨乳丨头挺立。
好痛。
……好疼。
……不由得神经紧绷。
明明很痛,却又觉得很舒服。两种不同的疼痛与快感让尚人不自觉地扭摆起腰肢。
在雅纪的手指和舌头的进攻下,逐渐融化的那里深埋了火热高涨的——快感。
「恩……啊……」
尚人皱起的眉间,嘶哑的呻吟声,都成为堕入快乐深渊的诱因。
雅纪明明已经花很多时间让尚人放松身体,习惯这种行为了,尚人的那里依然紧窒。
「啊……啊……恩啊啊……」
尚人仰头不住喘息。
尚人的紧绷让雅纪无法一举攻城略地。
一边玩味尚人的紧窒,一边享受缓缓推进的——欢愉。
「没事的……尚,你看……全部都——进去了……」
「小雅……小雅……还……不行……」
雅纪耐心地等待尚人稳住呼吸,尚人急促的喘息这才缓和下来。
「可以了吗?」
雅纪在尚人耳畔低语,尚人生硬地点头。
雅纪缓缓贯穿。
……摆动。
雅纪扭摆身躯、冲刺、贯穿,直到尚人习惯他的硕大灼热。
然后,尚人松开禁闭的双唇,雅纪的嘴角才绽放轻浅的笑意。
「尚的里面好热……好热、好紧……好舒服!」
「喂,你听说了吗?」
「什么事?」
「那个一年级的事。」
「啊……那个虽然回来上学了,却赶不上课程进度,现在在学习室接受个别知道的家伙?」
「毕竟他在课业上有将近两个月的空白,看来他也很辛苦。」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他也是有所觉悟才回来学校上课的吧?」
「相较之下,筱宫还真厉害,杵着拐杖也能来上课。」
「他的毅力真不是盖的,我真被他吓了一跳。」
「果然相差一岁,经验值也有差吧?」
「应该说,筱宫的人生经验值让我们望尘莫及。」
「也是啦……要我们学他,我们还学不来呢!」
「不过那个一年级的,就算现在复学了,会因为出席天数不够而留级吧?」
「虽然手他是因为意外事故的关系,不过不会有特例吗?」
「西条好像已经决定休学了。」
「真让人无奈。」
「不管怎么说,要是无法克服学历测验的关卡,一切都免谈。」
「——说的也是,接下来大概就只能看个人的努力了。」
「喂,你知道吗?筱宫同学好像每天午休都去学习室哦。」
「我听说了,中午都和那个学生一起吃便当吧?」
「好像是一年级的学生主任亲自拜托的。」
「咦!真的吗?」
「恩,不过小花好像非常反对。」
「因为那个学生一直一个人关在学习室里,所以才交不到朋友吧。」
「果然对新生来说,两个月的空白还是太大了。」
「好不容易才回学校上课了,现在却无法融入班上?」
「或许吧。毕竟筱宫同学有强力的后盾支持着他……」
「听说樱坂同学还把每天上课的讲义传真到筱宫家呢。」
「……好猛!真不亏是看门犬。」
「这种友谊也不是说想建立就能建立的。」
「不过连午休都要去当保姆,筱宫同学也很困扰吧?」
「捡到一只小狗就必须照顾他到最后。」
「真讨厌,要是我的话可能一天就厌烦了吧。」
「筱宫同学真可怜,被托付一个莫名其妙的责任……」
「你说的没错……」
「野上没问题吧?」
「恩……大概没事吧。」
「筱宫学长为人温柔亲切,照顾人又无微不至,很多事都可以找他商量吧?」
「不过二年级的学长好像对野上的事颇有微词的样子。」
「啊——我也听说了,午休的事,对吧?」
「话说回来,他们不是从之前就有往来吗?」
「筱宫学长从之前就一直透过电话和野上联络吧?」
「那也是野上的父母苦苦哀求学长的吧?」
「果然受害人的心情也只有他们自己能了解。」
「比起专业的心理医生,筱宫学长更可靠。」
「毕竟野上也是多亏了筱宫学长才能回来学校上课的啊。」
「不过……中野学长好像去找绪方老师理论,要他们不要老是依赖筱宫学长。」
「听说当时的气氛非常紧张,争执的声音都传到办公室外面去了。」
「最可怕的还是樱坂学长吧?听说绪方老师和五班班导结城老师都吓死了。」
「学长们果然很可怕……」
周遭的环境嘈杂不已,但是野上无暇去理会这些噪音。两个月的空白比他所想的还要来得庞大。
野上为班上同学对他的过分顾虑感到焦躁无比,只有自己在班上格格不入,因此变得很在意周遭的目光。除此之外,还存在着更迫切的问题。
完全无法理解上课的内容,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跟不上大家的脚步——至今,野上才愕然惊觉这个事实。
他已经有所觉悟,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太小看必须追赶的落差了。
在发生事故之前,他除了预习、温习之外,还有余力参加社团活动,但现在……一思及此,便让野上扭曲了表情。
事情应该不是这样的,自己应该能做得更好。
这不是他的妄想,而是自以为是的——焦虑。
再这样下去不行。要是不再努力一点,会被大家远远地抛在身后。
摆在眼前的现实沉重地压在身上形成——压力。
不行!会完蛋。我死定了。
预期外的压力与日俱增,这对野上而言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大失策。
第一学期的结业式,从明天开始就是另人期待已久的暑假。
话虽如此,周末的连休过后紧接着是前期暑假辅导的开/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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