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2 / 2）

老王说：“有跳蚤，没睡好。”

老胡也看出来了，老王确实没睡好的样子，才一夜的时间，胡子好像长长了不少，而且头发也很凌乱，人好像也一下子老了不少。要命的是老婆张丽也没来看他，老王不知道张丽正在四处想办法，可是一个女人家能有什么办法？

老胡说：“老王，对不起啊，我也是按规矩办事，如果你不老实交待，最少也把你关上十五天，你这么大年纪了，你看你身体还抗得住吗？现在按说嫖娼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要是认了，也主是罚点款。”

老王想到还有十五天这样的日子心里就有些怕怕的，现在身体已经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再说人家没证据也不敢随便抓人，还是说了吧。

老王说：“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夜，我还是交待了吧？”

老胡吃了一惊，难道老王还真有事？老胡虽然吃惊，可是并没有表现出来，多年的同犯罪分子打交道让老胡已经练出来了，他知道把情绪隐藏在心里，老胡叫了个人进来做记录，让老王认真交待。

老王说：“我还是去年嫖的，我以为过去这么久了应该没事了，没想到还是让你们给查出来了。”

老胡说：“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去年什么时间？”

王书记说：“中考那两天，去年中考是我们学校和南城中学的初中部是交换考场，那天是我和初中部的校长唐天成一起，老唐带我一起去的，先是洗脚，后来说还有其它服务，老唐帮我叫了一个小姐，我没有拒绝。”

老胡心中狂喜，没想到啊，本来以为只想玩玩王书记，给王书记一点教训，没想到王书记还真有事，这叫歪打正着，还把初中部的唐校长给扯出来了，这简直是大有收获啊。

老胡说：“你这个态度很好，继续说。”

王书记说：“都怪我一时意志不坚定，我那个时候老婆已经病在床上了，我也是好长时间没过性生活了，一时糊涂就和小姐做了那件事，后来的费用还是唐校长给我出的，他说可以在学生中考交的钱中报销。”

老胡说：“王书记，不是我说你，你也受党的教育多年，怎么快到退了，还做出这样的事，你真的要学习一下八荣八耻。”

老王痛哭流涕。

老胡出来给校长张斌打了一个电话：“张校长，现在有时间吧，我有点事想要跟你谈下。”

张斌说：“有时间，你随时过来，我在办公室里等你。”

半小时后老胡出现在张斌的办公室里，老胡是满脸笑容，老胡说：“以前人家说把那些当官的先抓起来，先杀再审，保证没有一个冤假错案，我还不相信，今天我信了。”

张斌笑：“为什么这样说，好像有点偏激，我们这些教育工作者，毕竟不完全同于官场。”

老胡说：“也差不多。”

然后把王书记谈的情况跟张斌说了，还有初中部的唐校长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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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斌也吃了一惊，没想到王书记还真有事啊，看事物不能光看表面，说的真是没错，你说王书记这样的人，老党员了，而且一大把年纪了，谁会想到竟然会犯这样的错误，还有老唐，平时看起来根本不像这种人，可是偏偏就有他。

张斌说：“我看这个事还是低调处理比较好，我现在先给老唐打个电话叫他过来一趟。”

老胡说：“我也是想看看你校长的意见。”

张斌说：“老胡，多谢你。”

张斌拔通了初中部校长老唐的手机，说：“唐校长，过来一下我办公室，我找你有点事。”

大给十多分钟，老唐过来了，看到屋子里还有老胡，唐天成什么都明白了，他就知道上次来抓王书记，早晚自己会被供出来，可是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没想到现在老胡找上门来了，他脸色发白，嘴唇发青。

张斌说：“老唐，知道我为啥事找你吗？”

唐天成说：“不知道。”

老胡看着唐天成笑了，笑得十分诡异，老唐看着他的笑，变得心惊肉跳，不怕别的，就怕名声被毁，老唐几十年经营起来的名声不能就这么毁了啊，而且他老婆赵翠娥是远近闻名的母老虎，知道了这件事肯定没他好事。

43

张斌说：“老唐，警察同志已经查到王书记那次嫖还有你也参加了。”

唐天成一听这话，腿一软就跪下来了。老唐说：“胡所长，求求你放过我吧，张校长，求求你放过我这次吧，我家里婆孩子知道了这事我就完啦。”

张斌看着唐天成跪倒地地上，神色冷峻地说：“我们的共产党员要加强学习，我们的领导班子也要加强学习啊，你们一个个这样，真让人痛心啊。”

唐天成说：“校长，我求求你，放过我这回吧，我再也不敢了。”

张斌笑着说：“我又不是警察，你求我有什么用？”

这唐天成听得此言又转过来对着老胡磕头不止，只说要他放过他，这老胡看着一个校长跪倒在地上，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你说他们平时那把老胡放在眼里，在路上遇见了也假装没看见，现如今弄出事来了，又是这样一付可怜的样子。

老胡说：“张校长的意思刚才也跟我说了，想要从轻处理你，这样吧罚款还是要罚的，别人罚八千一万，你就拿五千来吧。”

老唐听得此言，赶紧答应下来。老胡说：“明天上午你去交罚款，事情就算过去了。”

老唐走了之后，张斌又跟老胡说起王书记的事：“我看王书记也低调处理了吧，罚点款算了，他老婆昨天也去找我，想要我跟你说一声。”

老胡听了，微笑不语，心想，做恶人是我，做好人是你，你张斌也太会算计了吧，不过这次搞到学校里两个重要人物的把柄在手，老胡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必要再把事情搞大，能大事化小当然最好不过了。

老胡说：“行，王书记也罚点款算了，那我先走了。”

这天晚上罗小娜又跟毛海波在一起，现在俩人越走越近啦，看起来校长张斌好像没什么希望啦，不过大家不要着急，事情发展总会有出奇不意的地方。

毛海波宿舍里他抱着罗小娜，罗小娜说：“你说王书记嫖娼的事是不是真的？”

毛海波说：“妈的个b王书记也不是什么好人，我看就像真的。”

罗小娜说：“真不敢相信，看起来好像王书记还是挺正直的一个人，怎么这样了？”

毛海波说：“你管他们干什么，反正我看我们学校就没什么好人。”

罗小娜说：“你这样说也包括你吧？”

毛海波说：“当然我也在内，作者这样安排的，我们也没办法，你看他安排我跟你睡了，我也挺满意的。”

罗小娜笑了起来，两人继续拥抱着，互相抚摸着彼此的身体。

罗小娜说：“你说张校长是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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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海波说：“张校长啊，最坏的就是他了，你恐怕还不知道，张校长对你早就动了心思了。”

罗小娜说：“其实有一次张校长在办公室里对我动手动脚，当时我急了，他才放手。”

毛海波一听来了兴致说：“啊，还真有这样的事，看吧，我就说了张斌这个家伙不是什么好鸟吧。”

罗小娜说：“反正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至少在我们平阳中学是这样的。”

毛海波说：“我们平阳中学就是男人个个无耻之极，女人也放荡。”

罗小娜说：“你说像这样的夜晚，校长在干啥？”

毛海波说：“也许正在和哪个女教师在一起？”

张斌这会儿正在自己的宿舍里，下午的时候黄彩霞来找张斌给他开证明，张斌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开什么证明。

黄彩霞说：“离婚证明，我要跟王家涛离婚。”

张斌说：“哦，王家涛判了吗？”

黄彩霞说：“十五年，不知道十五年后会是什么样子的，而且他是为这种事去坐牢，我也不想儿子将来受到别人的歧视。”

张斌说：“十五年也不算长，很快就过去了，不过人生能有几个十五年啊，你也挺难的，我挺理解你的，该离，只是你们从今以后孤儿寡母挺让人同情的。”

说到这里张斌的眼圈有点红了，黄彩霞看到张斌这个样子以为张斌是真的同情她，也哭了起来，张斌说：“黄老师，别哭，别哭，你这一哭，我心里怪难受的。”

张斌这样说着话，就开始上去摸着黄彩霞的肩膀，黄彩霞这会儿已经泪流满面，一个女人，遇到这种事好像也只有哭一通发泄一下，而且自己的男人还是为了那种事被抓去坐牢，这事搁谁都不好受。

黄彩霞说：“校长，我可以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吗？”

张斌说：“当然可以。”这样说着，黄彩霞的头就靠过来，张斌也半天没有说话，任由黄彩霞哭够了，张斌说：“黄老师，别哭了，一会儿别的老师进来看到了不好。”

黄彩霞这才停住了哭，张斌没有想到黄老师一个快四十岁的女人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心里颇有些感慨，看来女人不管是一岁还是一百岁，大致都是这样。

张斌开好了证明之后，要找学校的公章，可是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张斌说：“黄老师，现在我这儿没有公章，你看这样吧，我先把证明给你，你晚上到我宿舍里，我再给你盖可以吗？”

黄彩霞不是没经过人事的小女生，当然会明白张斌说这话的意思，大家都是成年人，成年人的好处就是比较巧妙地把事情就讲清楚了，可能旁观者还没搞懂什么意思。

晚上，黄彩霞果然来到张斌宿舍，张斌已经洗好身体，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黄彩霞进来了，张斌说：“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倒点水去？”

黄彩霞其实也明白，她这会儿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不过她不在乎，更准确地说她也有点期待，女人没有必要压抑自己。黄彩霞说：“好。”

也许黄彩霞也有些紧张，所以才会拼命地喝水，张斌说：“黄老师，证明拿过来，我给你盖章。”

黄彩霞把证明拿给张斌，张斌盖好了章，又收好递给黄彩霞。

张斌说：“黄老师，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可以跟我说，千万不要客气啊。”

黄彩霞说：“我就怕太麻烦你了校长，那样不太好。”

张斌笑了：“一点都不麻烦，你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我当然有义务来关心你啊。”

喝完水之后，黄彩霞站了起来，就要打开门走出去，张斌站在她身后，张斌想到男人应该勇敢一点儿，如果黄彩霞这会儿走出去，以后的机会恐怕就不多了，张斌伸过手去抱住黄彩霞，虽然黄彩霞吓了一跳，却什么也没说，一动也不动，任由张斌从后面抱着她。

过了半天，黄彩霞说：“校长。”

张斌说：“黄老师我真的好同情你，不知道以后你能不能独自面对生活。”

黄彩霞说：“校长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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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斌开始从后面吻着黄彩霞，黄老师一点也没有拒绝，从她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她心里甚至还有点期待着。她只能是热烈地响应着这种吻。

张斌说：“黄老师，让我好好安慰一下你吧。”

黄彩霞说：“张校长，你好坏哟，这样对人家。”

张斌想到下午黄彩霞哭泣的样子，笑了。抱着她到后面床上去，黄彩霞期待着这一刻，这没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而且黄老师也要和老公王家涛离婚了，想起这件事黄老师就觉得恶心，王家涛既然去强jian一个小学女生，怎么没判他死刑，唯一不公平的就是儿子，儿子这么小就有个这样的爸爸，去坐牢，还为这种事坐牢。

44

冬天很快就到了，学校里要开运动会，平阳一中冬季田径运动会，初中部和高中部一起开，所以规模还是相当大的，张斌选择在星期四和星期五这两天开，这样一来到星期五的下午运动会就可以结束，然后学生就可以放假回家了。

两天时间也挺紧张的，学校里的老师早就分配好工作，当裁判的、在终点站扯着红线的。周自勇是体育老师，自然也少不了他的工作，而且是总设计师。罗小娜在终点站上扯红线，百米、两百米的比赛也都要冲线的。毛海波因为是班主任，只能是坐在自己班的学生中间，不时安排学生去参加各项赛事。罗青青在做播音员，不时在广播上为比赛的学生加油。

初中部的校长唐天成跑过来找校长张斌，老唐说：“张校长，平阳电视台也来人了，要采一条新闻。”

张斌说：“这是好事啊，我们学校搞运动会还能上平阳新闻啊？”

老唐说：“平阳也只有这么大一个地方，我们平阳一中好歹也是平阳的最高学府了。”

张斌说：“那是那是，他们人呢？”

两人正在说话后面就来了两个人，唐小燕和一个抗着摄像机的记者。张斌一眼就认出播音员唐小燕，以前天天在电视上看，现在看到真人了还让张斌有点激动。

唐天成说：“张校长，这是我侄女小燕。”

张斌这才想起来，以前听人说过唐小燕从前还在平阳一中教过书，知道是老唐的侄女，据说还跟毛海波谈过恋爱。现在看到真人，比起电视上看起来更要漂亮啊。毛海波这个家伙还真是好运气。

张斌握住唐小燕的手说：“欢迎记者同志来采访。”

唐小燕说：“张校长，多谢你的合作。”

张斌说：“你们又不是焦点访谈，我欢迎是当然的，再说了就算是焦点访谈来了，我们也是欢迎的，我们学校的工作是很好的嘛。”

唐小燕说：“这样吧，我先到那边去采几个镜头，一会儿过来找你作个访谈。”

张斌说：“好好。”

唐小燕跟身后一个摄像师一起去操场上拍其它镜头去了，张斌转过身来对唐天成说：“老唐，我看中午就安排电视台的同志吃个饭，这事你到食堂里去说一下，一会儿你跟唐小燕也说一下，毕竟她是你侄女。”

老唐说：“好好，我马上去办。”

张斌满意地看着老唐肥胖的身体向食堂的方向跑去，张斌对老唐现在还是比较满意的，上次经过那件事，老唐对张斌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把张斌当成他的大恩人了，本来老唐跟王书记走得挺近，可是现在马上转过风向来跟张斌。

王书记已经被上次的事件搞得一蹶不振，在家里也是被老婆骂，老婆的工作还是没安排好，王书记也不敢再有任何作为，只求能混到六十岁退休就行了。

唐小燕采访了几个刚比完赛的学生，又采访了几个做裁判的老师，最后还让张斌作了一个访问。张斌就学生的德智体全面发展，阐述了一番，讲的有根有据，俨然像那么回事。

访问完之后张斌说：“唐记者，中午在学校吃个便饭吧？”

唐小燕已经知道了，刚才她叔唐天成已经跟她说了，唐小燕就说：“那我们就不客气啦。”唐小燕答应张斌吃饭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她现在虽然人在电视台工作，可是档案还放在教委，而教育系统跟广电系统是两码事。虽然唐小燕去找过教委主任，要把档案调到电视台这边过来，可是教委要学校同意才行。也就是说必须张斌同意，给她签了意见书，她才能转档案。

不能把档案转过去，她只能算台聘，这跟局聘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很多福利待遇都享受不到。别人看着她每天在电视上播新闻，以为很风光，其实也有着不为人知的心酸。想一想小燕还挺怀念那时在平阳一中当老师的生活，可是怀念归怀念她是绝对不会再回来做老师了。

张斌说：“你们就先到我办公室去休息一下吧，外面太阳挺大的。”

唐小燕看到操场上的毛海波，俩人毕竟曾经谈过一场恋爱，再说一个女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她第一男人的。毛海波就是唐小燕第一个男人。

留下那个同来的男记者，唐小燕叫上毛海波一起去了校长办公室。学生们都在操场上，前面的教学楼没人，毛海波跟唐小燕一起走出操场，罗小娜已经看到了，不过她没说什么，她正忙着给来参加四百米中长跑的学生记秒，手里拿着秒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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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燕和毛海波在办公室里坐下来，唐小燕说：“最近过得还好吗？”

通常老情人见面就会这样问，虽然老套一点，可是好像也只能这么问。毛海波心里的滋味也挺难受的，说真的，他也无法忘记唐小燕，他们俩人都是对方的第一个，无论如何有着不同寻常人的感情。

毛海波说：“挺好的，你呢？”

唐小燕说：“我也那样，你看我的节目吗？”

毛海波说：“看得少，工作挺忙的，也没什么时间看。”

唐小燕说：“有时间看一下嘛，连你都不看我的节目。”

毛海波说：“看到了反而会伤心。”

说完这句话毛海波看着唐小燕，唐小燕当然立刻明白了毛海波的意思。人生就是这样，有些人有缘无份，注定了不能在一起，这是没办法的事情。面对没办法的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在一边，随他去吧。

可是当你想起的时候心里还是会痛痛的。

唐小燕说：“我也挺想念我们曾经在一起的那些日子的，做人要向前看。”

毛海波说：“是要向前看，什么时候你谈男朋友了也可以带过来给我看看，至少可能给你把把关。”

唐小燕说：“好，到时候一定带来给你把关，可惜现在还没有男朋友，倒是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

毛海波说：“如果我说我没有，你会信吗？”

唐小燕说：“我信。”

毛海波说：“我想应该算有吧？”

唐小燕听了心/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