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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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蒲姐突然冒出一句:“袁鹏,我刚才为什么会哭?”

袁鹏觉得有点想笑:“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哭?”可是看着有点呆愣愣的蒲姐的背影,就不忍心地把笑咽了回去,想了想才小心翼翼地说:

“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蒲姐摇了摇头,又问了一句更傻的话:“你说我是不是爱上你了?”袁鹏一下子楞住了袁鹏探过头来,看了看蒲姐的脸色,这时候的蒲姐又恢复了一脸的平静。袁鹏摇了摇头,想了一下才说:“你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你会爱上我?”

蒲姐缓慢地转过了身子,昏黄的灯光笼罩着她静如秋水的脸,显得很美丽也很神秘。她的眼光紧紧地盯着袁鹏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仿佛是一只手,要想在袁鹏的眼睛中探询到什么。盯的袁鹏一阵心慌,不自觉地躲开了蒲姐的视线。

“袁鹏,你问的对,我会爱上你吗?我想,你应该这么问,我还会爱吗?”蒲姐说!把身子软下来,钻到袁鹏的怀里。虽然还没到秋天,但这野外的夜晚还是清凉如水。袁鹏感觉到蒲姐肌肤上的凉意,就要下床去衣柜里拿被子,却被蒲姐一把抱住了。

“别动,你抱紧我就行。凉一点好,清醒!其实我刚才盯了你好半天,就是想试图找出答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你哭,想知道我是不是爱上你了。”“那你现在想出答案了吗?”袁鹏把蒲姐抱紧,在她头发上吻了一下,小声地问。这一刻,他突然感觉到,怀里的这个躯体真的很娇小很柔弱。

“其实,我早就知道答案,早就想明白了——我是不会再爱上任何人的!爱,对我来说,永远都只是个回忆了。袁鹏,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哭吗?其实,你的狂野,让我想起了过去,想起了我们在英国留学的时候。那时候,我们每一次大吵以后,就是这么疯狂地zuo爱,有时候比这还疯狂。那时候,我们虽然很苦很难,但是,我和蒋杨,还有冲动,还有激丨情,起码我还有眼泪!

可是现在,很久了,我连哭一下的欲望都没有了……袁鹏,是不是你们都觉得我很坚强、很男人?其实,我再坚强也是个女人,我也有温柔的一面,也有眼泪。我,我,我也渴望能真正地哭一次!”

蒲姐说完,把脸紧紧地贴在袁鹏的胸脯上。袁鹏能感觉到胸脯上一片冰凉,他把蒲姐抱得更紧了。

蒲姐在袁鹏的怀里感觉到了袁鹏的动作,她反而把身子退了出来,靠在床头躺下。看着对面袁鹏整齐地摆放在电视上的衣服,突然冷笑了一下:

“你对人怎么看?我是说,比如我们这些人,你怎么看?”

袁鹏没明白蒲姐话里的意思,就哦了一声,看着蒲姐。蒲姐没看他,还是盯着那堆衣服说:

“其实,这个世界,最虚伪的不是人,而是人身上穿的衣服。不管什么人,穿上光鲜的衣服,立刻就变得道貌岸然。可脱下衣服呢?比如我,比如你,就我们现在这样子,还道貌岸然吗?恐怕只有男盗女娼这个词才适用了吧!”

袁鹏看了看自己黑煳煳的下身,又看了看蒲姐那赤裸的身体,突然感到一阵寒意,不禁打了个冷战。

沈默了一下,袁鹏用低沈的语调说:“其实,这个世界还真很难说,是人虚伪还是衣服更虚伪?其实,要我说呀,最虚伪的是人的眼睛。再光鲜的衣服,不也是靠人的眼睛来辨别的吗?归根到底,虚伪的还是人,人的眼睛。眼睛不是所谓心灵的窗口吗?

那么也就是说,人的心灵是最虚伪的。”袁鹏的话音才落,蒲姐就嘻嘻笑了起来:

“你这几天和魏勇在一起,学得也会抬杠了。照这么说,我们现在这么赤裸着,就是最不虚伪的人了吗?”

“是不是虚伪,每个人的看法不一样。你能坦然的躺在这里,你就没感觉到自己是虚伪的。我说的没错吧?”

“好象有点道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感谢你。是你让我已经麻木的心,又找回了激丨情,让我接近枯竭的眼睛又流了一次眼泪……其实,好长时间了,我就在为自己的麻木而恐慌。我一直在害怕,假若有一天就样交换来的刺激都不再能让我产生激丨情了,我该怎么办?”

“总有一种方法会让你找到激丨情的吧?”袁鹏自言自语的说。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回答蒲姐,还是在回答自己。

命运,有时候真是难以捉摸,不知是上天的安排还是自己的选择。曹恒走进树林的时候,还在心里祈祷了一下,他非常渴望今天晚上,自己能进刘小芹的房间。他现在非常想和老婆单独地待一个晚上,好好地谈一谈,哪怕就是狠狠地吵一架也好。可是,命运就是这么捉弄人,曹恒偏偏就放弃了本该是自己最想要的结果,而选择了另外的一个结果。

刚才骑鹿竞赛的时候,曹恒骑的那头小母鹿,个头虽小跑得却很快,一直跑在最前面。快到达终点的时候,曹恒在心里合计了一下:“以刘小芹的性格,在这样的比赛里,她不可能像高静她们那样放得开,那样她就一定不会争第一的。”想到这,曹恒就收紧了缰绳,让鹿跑得慢了下来。结果,魏勇和袁鹏从他身边一下子子超了过去。就这样,本该第一的他,只跑了个第三。他还在心里得意,认为这个名次应该符合刘小芹的性格。他甚至都仿佛看到了老婆在三号房间里笑盈盈地温柔地等着自己。

可是,聪明的曹恒就没有想到,这种竞赛,起决定作用的不是人本身,而是人跨下的鹿。他老婆刘小芹骑的鹿,偏偏就跑了个第一。

曹恒走到三号房间门口,在门前站住了。他突然意识到,如果房间里真的是自己的老婆子刘小芹,那场面一定很尴尬。第一句话说什么才能消除尴尬呢?曹恒在三号房间的门前开始徘徊,挖空心思地回想以前每一次和老婆吵架以后和好的时候,自己说的第一句话都是什么。可是想了半天,却越想越烦躁。因为他悲哀地发现,他和老婆每次吵架后的和好,几乎都不用语言开始的,而是通过默不作声的夫妻亲热开始的。头一天晚上做一次爱,第二天两个人就自然地招唿了。可是,现在,这个场合,难不成也是进屋什么都不说,搂上去就做那事?

正想得烦躁,身后的树林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曹恒暗自一惊,知道又有人进来了。来不及再考虑应该说什么了,急忙踏上台阶。眼神不太好的他,一脚差点踩空,人一个趔趄,砰的一下直接撞进了房间。

曹恒人还没站直身子,就听房间里一声惊唿。显然他的贸然撞入,也吓了屋里的人一大跳。来不及细想,曹恒首先回身把门紧紧地关上,然后才惊魂未定地抬头细看屋里。昏黄的灯光,床上坐着一个女人,身穿睡衣,头发盘起……女人看着狼狈的曹恒,咯咯地大笑了起来。曹恒定眼一看,心就凉了,坐在床上的,原来不是老婆刘小芹!

床上的女人咯咯笑着问。“谁呀?怎么跟头把式的就进来了,后面有狼撵呀?”

曹恒的脚步定在了屋门口,扶了扶眼镜仔细看了一下,是路璐,不由的一阵欣喜,路璐,这个女人,在曹恒心目中,是这几个女人中最好的,现在看到屋子里居然是路璐,曹恒失落的心立刻又充满了阳光和期待。

借着昏黄的灯光,路璐也看清楚了进来的人,其实,路璐也一直在盼望进来的能是自己的老公袁鹏,出来三天了,白天到是玩的挺开心,可是这三个晚上,路璐一直就睡眠不好,老是做噩梦,这一刻,她多么渴望自己能躺在老公那结实的胸怀里美美地睡上一觉,她觉得,自己能躺在老公的怀里,什么样的噩梦都会远离自己,现在看到进来的是曹恒,失望的情绪立刻涌了上来,不善于掩饰自己的路璐,不由冲口而出。

“曹恒,原来是你呀?唉,怎么会是你呢?”

路璐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头,让曹恒的心一下子凉到了底,眯起眼睛,他看清楚了路璐的眼睛,那眼睛里的神态是极度失望。

曹恒这一刻心里一阵的酸楚,感觉路璐眼神里的目光,除了失望,还有对自己的不屑。

其实他从出发的那一天起,曹恒就对自己没有了自信,他感觉自己没有魏勇潇洒,没有袁鹏成熟,没有王永的洒脱,更没有蒋杨自信,把几个人衡量了一下,曹恒觉得就自己是最差的。

其实他也不是一直都在自卑,他也有短暂的自信。他最有自信的时候,就是今天的下午,当所有的女人都喊他拍照,当老彭用虔诚的目光望着他,诚心诚意的象他请教的时候,他的突然充满了自信,那一刻他突然觉得,那四个男人的优点他都有,而他自己的优点他们永远都不会有。

可是现在,当他看到路璐那失望而暗淡下来的目光时,他的自信和骄傲又立刻烟消云散。可怜的自卑情绪再一次的涌了上来,在这个漂亮的女人面前,曹恒甚至都不知道该坐到床上,还是就这么一直的站下去。

看着呆立在门口的曹恒,路璐朝里挪动了一下身子,强装出来一丝微笑,对曹恒说了声。

“曹恒。到里面坐呀,傻站在门口干什么呀?”

曹恒哦了一声,仿佛才从梦中惊醒一般,挪着沈重的脚步,慢慢的走到床边,一屁股重重的坐到了床上。

屋子里静及了,曹恒呆呆的盯着对面的墙壁,路璐楞楞的看着曹恒的背影,两个人都有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坐着,房间里,仿佛空气都停止了流通。

好半晌,还是路璐先清醒过来,推了一下曹恒的后背。

“曹恒,你去洗洗澡凉快一下吧,我给你留了不少的水呢。”

曹恒应了一声,机械的站了起来,环视了一下房间,朝卫生间走去,刚要进门,路璐又喊住了他。

“曹恒,你就这么进去呀?你没带洗浴的东西怎么洗呀,给你拿我的去用吧,”说着就拧过了身子,到身后的床头去拿洗浴用品袋。

曹恒看着路璐,她穿着薄薄的睡衣,那拧动的腰身是那么的楚楚动人,盘起的头发下面露出来雪白的脖颈是那么的高贵。尤其看到她裸露的肩膀,光洁又性感,看的曹恒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小腹涌了上来,喉咙一动,咕隆咽下了一大口酸酸的口水。

红着脸接过了路璐递过来的浴兜,曹恒立刻钻进了卫生间,把自己靠在墙上,从浴兜里拿出来路璐用过的手巾,放到鼻子下面,曹恒用力的吸了一下,那女人特有的芳香,立刻让他的下身汹涌澎湃起来。

唿吸了几下,曹恒感觉畅快了许多,脱下了衣服,左右看了看,没有地方挂,想了想,又把衣服穿上,开门出来,把一张椅子搬到了卫生间的门口,回来卫生间,脱下衣服放到了椅子上,这才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打开水蓬头,曹恒把身子后撤了一步,让那凉丝丝的水流直接浇在蓬勃的下身。他想让这清凉的水浇灭这勃发的雄根,曹恒可不想就这么昂然挺立的走出去。看着慷慨直立的雄根,曹恒不由嘲讽的笑了一下,自言自语的说了声,看来鹿鞭的效果真不错。

好不容易让跨下的雄根耷拉下了高昂的头颅,曹恒急忙胡乱的洗了一遍身体,擦干身上的水,曹恒穿上短裤,犹豫了一下,还是就这么走了出去。

“这水还真不错,挺凉爽的,”有点没话找话的意思,曹恒边说边拿起了自己的衣服,可是路璐并没有回音,曹恒回头望了一眼床上,原来路璐已经面朝里躺在床上睡着了。

曹恒放轻了脚步坐到了床边。看着睡梦里的路璐那酣态的样子,心中没有了欲望。侧身在床边躺下来,默默的注视着酣睡的路璐,大脑一片空白,没有欲望,也没有焦虑,甚至都忘记了想老婆在做会么。

刘小芹洗完澡,抖搂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到了床上,耳朵细心的聆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在翻腾着,回想几天来发生的事情,有一种梦幻的不真实。自己苦心守候了这么多年的贞节堡垒,竟然这么轻易就被攻破。究竟是曹恒的背叛才让自己走到了这一步,还是自己的道德底线原来这是这样弱不禁风。

出来了,参与了,报复了,自己得到了什么?刘小芹也说不清楚,是报复后的快感?她没有多少感觉,也没看到曹恒有多痛苦,是放纵时的享受,好象有一些。因为直到刚才洗澡的时候,她还在回忆哪天晚上和蒋杨的狂放。她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那样的放纵,在以前,她会叫那种放纵为无耻,可是现在,她会给自己找个理由,这是在享受生活的权利。

刘小芹无声的笑了,也感觉到了脸在发烧,刘小芹在心里安慰了一下自己,还好,知道还知道脸红,等自己什么时候连脸红都不会了,那才是真的无耻了。

正想得出神,门外传来了歌声,那歌声掩盖了脚步声,刘小芹定下心神仔细的听,那声音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了过来,听不出来是谁唱的,有点跑调,但能听出来唱的是扬坤的那首〖高静可以代表我的心〗,尽管听不出来是谁唱的,但能肯定不是曹恒,一是因为曹恒根本就不会唱歌,更因为曹恒一贯以绅士风度要求自己,这么偷偷摸摸的事,他岂能唱着歌大摇大摆的来做,那样他也就不是曹恒了,能这样洒脱的,看来也只有魏勇了。

果然,门打开了,魏勇一步跨了进来,很随便的和刘小芹打了个招唿,那轻松的语气,仿佛是回到了自己的家,又仿佛原本就知道这房间里是谁一样的轻松。

“嗨,嫂子,晚上好,哦,在这不应该在叫嫂子了,刘小芹同志晚上好。”边说边脱下了上衣,大咧咧的朝刘小芹伸出了手。

“我没带洗浴用品,把你的给用一下吧,

刘小芹微微笑了一下,没敢和魏勇的眼睛对视,回身拿起自己的浴兜递给他,假装整理头发,低下头,从密密的长发缝隙里,偷偷的看着魏勇。

接过浴兜,魏勇就在床边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细心的挂到了衣柜里,脱到只剩下一条贴身的白色小裤衩,魏勇就这样吹着口哨,摇晃着走进了卫生间,他甚至连门都没关,边洗边和刘小芹聊起了天。

”怎么样,骑鹿有什么感觉,“魏勇坏笑着问,同时挤出洗发水涂抹带头上,刘小芹显然不会明白魏勇问话的真正含意,也就平静的回答。

”没什么感觉呀,我没骑过马,不好比较,但是感觉和骑自行车也差不多吧,就是觉得有点不忍心,鹿那么漂亮,那鹿腿又那么细,

“你都不忍心了还跑了第一呢,你要是忍心还不飞了?呵呵,”魏勇笑着洗掉了头上的洗发水,匆忙的又冲洗了一下身体,擦干了身子,穿上裤衩走了出来。

一看魏勇走了出来,刘小芹立刻又低下了头,看着刘小芹还在害羞的样子,魏勇无声的笑了起来。

走过去坐在床边,魏勇左手拿毛巾擦着头发,右手伸出去,在刘小芹的胳膊上轻柔的抚摩着,刘小芹象被烫了一样,一下子躲到/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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