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典撑着篙子,目送吴燎远去,心里美滋滋地想:读书人毕竟开口不凡,船长,嘿嘿,比船家好听多了,回去与我家娘们干事时让她如此唤我,定然痛快无比。
前行数里,崎岖曲折的山路愈发平坦,吴燎知道走对了路,脚步愈发快捷,不久便甩开那些客商旅人,一盏茶后,视野陡然开阔,一座城墙耸立前方。
黄龙镇!吴燎递了路引,交了入城费,抬头看了看城墙上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昂然入城。城内街道虽然不及大理宽阔,但也四通八达,平整有加。吴燎走在大道上,寻了家干净的客栈落脚,休息片刻后,便唤来小二询问镇内可有知名的药铺。
吴燎身上带着上次从段延庆处敲来的阴阳合和散的配方,不过在大理却始终找不着一味主药,这次来到中原,便有心寻找知名药店,高价求购。
小二甚是机灵,想是平日接待的客人不知凡几,他热情地接过吴燎的赏银,满脸堆笑:“客官,这黄龙镇地处偏僻,只有本地黄员外开了一家百济堂,出售的只是些寻常药物。”
吴燎哦了一声,脸上微露失望之色,不过那小二接着说道:“不过客官福气好,今日那汴梁贵仁堂的收购车队停在本镇,高价收取稀罕药物,还有一年一度的拍卖大会,客官去那里看看,也许能找到所需之物。”这京都贵仁堂乃宋朝排名前三的药铺,分店遍及北宋十余名城,最近还有意向辽国发展。
吴燎问明了贵仁堂收购的地点,揣起包袱,出门去了。
贵仁堂气派果然不小,一出手便包下了黄龙镇最大的酒楼望月阁,一层买卖些普通药物,二层收购大理特产名药,而第三层则拍卖从中原运来的名贵草药。
吴燎问明情况,摇开扇子,沿着楼梯便向三楼登去,贵仁堂的守卫见他衣着光鲜、锦衣玉带,只当是贵家公子来凑个热闹,不敢得罪,便放他上去。
望月阁三楼说是举办拍卖会,可黄龙镇水浅龙稀,哪里有大主顾能拍下好药,来的宾客全是些金银铜铁、一脸俗气的暴发户罢了。贵仁堂原本就没把这一年一度的黄龙镇拍卖会当成正事,今天拍卖的也只有三味药物,除了排在最后的一株鲜龙草尚属上品,其余两味都是鸡肋。
吴燎扫了一眼牌子上标写的三味药物,发现并没有自己需要的龙蜒果,不觉微微失望,不过既然来了此地,看个热闹也是好的,便寻了个角落不起眼的位置坐下,交了一百纹银茶位钱,悠悠地品起茶来。
在座显然没有懂得辨别药物珍贵稀奇之人,一株香鸠花、一株绿幽草居然分别被哄抬到八百两和一千三百两纹银,价格高了何止三倍。吴燎看了看那些竞拍之人,赢了的洋洋自得、输了的无地自容,攀福比阔,俱是一脸丑态,俗不可耐。
贵仁堂的拍卖师十分会调动情绪,他看见前面两种中品偏下的草药居然能拍出如此高价,不由心下欢喜,暗想这黄龙镇的暴发户果然个个愚蠢如猪,这下可要大赚一笔了。他再念起堂内定下的拍卖师抽红百分之五的规则,更是热血沸腾。
拍卖师扯起嗓子卖力地喊道:“下面是贵仁堂在黄龙镇第十二届拍卖大会的最后一项,也是本次盛会的最高潮,各位贵宾请看,皇家贡品鲜龙草!”随着他公鸭般的嗓子吼叫,左右两名学童掀开桌上红布,露出一株黄灿灿的小草,顶端一点鲜红,娇艳如血,正是上品草药鲜龙草。
台下众人惊呼乍喊,不管懂与不懂,都热烈地拍起掌来,卖力地连掌心变红也在所不惜,仿佛谁拍的弱了,便丢了面子一般。
吴燎心里好笑,随意拍了拍手中扇子,听着台上公鸭嗓子的拍卖师介绍起鲜龙草的功效,心里暗自加以点评。
“鲜龙草,出产于长白山,三百年以上可称上品,常人服之可延年益寿、身体康健,更有壮阳奇效,市价当在三千两纹银左右……”吴燎听着拍卖师一脸通红地卖力介绍,心里不由加上:“不过可惜这株鲜龙草年岁不过一百五十,勉强可称上品中下,延年益寿或许不差,但说到壮阳可就……,嘿嘿!”
吴燎不想揭穿公鸭嗓子拍卖师的黑心,兀自品茶、享用点心,立志要吃回那一百两纹银,不过周围富商可就沸腾炸锅了。壮阳圣品啊!要知道当时还没有壮阳丹问世,壮阳中药十分稀少,许多四、五十岁的富商常为房中之事而伤神苦恼,要知道,谁愿意在自己家的母老虎面前抬不起头?所以这底价两千八百两的鲜龙草立马被哄抬到了三千六百两,而且看这架势,突破五千两大关也不是难事。
“五千五百两!”一名下巴垂到胸口的大胖子喘着气喊出高价。
“五千六百两!”对面一个七十左右的老头子吹着翡翠烟斗,悠闲地加了一百两纹银。
“五千八百两!”大胖子看了看搂在怀里两名花杏少女,咬了咬牙,跟上两百两。
“六千两!”老头子想起昨日娶回的二八佳人,心头火热,开出六千两的高价。
“六千三百两!”大胖子的肉已经有些哆嗦了,不过此时喊价的只剩下他和对面那老头子,再加上他腰际肥肉被少女一掐,一咬牙依然跟了上去。
“六千八百两!”老头子放下烟斗,盯了大胖子一眼,又加五百两。
大胖子脸色青了青,接着又红了红,硕大的身子晃了晃,终于支持不住,栽倒在地,把一名少女压得血血呼痛。
“六千八百两第一次!六千八百里第二次!”拍卖师朝着全场嘶声大喊,手里一柄木锤就要砸下。
“六千八百两……”就在老头子洋洋得意,拍卖师歇斯底里地要砸下最后一锤时,楼梯口突然传出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八千两!”
扑通!哗啦!老头子滑下椅子,一把价值不菲的翡翠烟斗砸了个粉碎,只见他捂住心口,圆瞪两眼,进的气都没有出的气多了。
众人哪里管他,数十道眼神齐唰唰地望向楼梯口,欲探究竟。只见一名双十少妇一步三晃地从楼梯口走上来,高挺的双峰欲裂衣、纤细的腰肢欲折柳,伊人娇艳如花、烟视媚行,好一个倾国倾城的尤物。
那少妇头戴金钗玉坠,脸抹红颜粉脂,一抹胸衣低垂,露出一道深深的诱人|丨乳丨沟,她莲步摇曳地移到拍卖师旁边,吐气如兰,偏生一副楚楚可怜模样,娇声道:“奴家夫君等这鲜龙草救命呢!不知各位达官贵人可否忍痛割让,奴家感恩不已!”说完垂下螓首,微微做了一福,胸前波涛顿起,迷倒在座无数众生。
其实在老头子晕倒,这三楼里的各位便无人能与这少妇竞价。八千两高价啊!在黄龙镇只需十两纹银就能让一五口之家安稳地过上一年。八千两,就算是黄龙镇首富也不敢说拿就拿。
众人鸦雀无声,那拍卖师迷糊间喊了声:“八千两第三次!”当的敲下木锤,定下买卖,亲手把那红布包着的鲜龙草递给那少妇。那少妇在拍卖师耳边轻语几句,说得他不住点头,接着便恭送着少妇走下楼去。等到那少妇迷人的背影消失在梯口,众人才如梦方醒,交头接耳地打听起她的来历,更有几个大胆的纨绔子弟,呼喝上几个狗腿,当当当地追下楼去。
吴燎眼尖,透过窗口看见那少妇在望月阁门前递给那公鸭嗓子一张银票,便影踪飘飘,朝街口走去,她行走甚快,仿如施展轻功一般,眼看就要消失在一处拐角。
“奇怪!方才好似做了一个梦一般,只记得那少妇容貌绝美、倾国无双,但现在无论如何想,也记不清她的容貌长相了,古怪古怪!”吴燎心中纳闷,乘着众人神魂颠倒、讨论热烈之时,跃出望月阁,施展凌波微步,紧追那少妇而去。
第四十七章弑夫〖本章字数:3075最新更新时间:2007-03-1408:24:21.0〗
----------------------------------------------------
大白天的,黄龙镇做为附近最大的城镇,街上当真算是人山人海,有些登徒子混在人群中时不时左摸一下、右掐一下,过足手瘾,可怜那些出门赶集的女人苦不敢言,又被挤的动弹不得,只能忍住眼泪受尽轻薄。
吴燎施展起凌波微步,在密集的人群里如滑溜的鱼儿游水一般,左穿右绕,不沾一点衣袖,潇洒之极,当真应了逍遥要旨。突然,吴燎瞅见一名姿色还过得去的小媳妇被挤在人群里,前后各站一名形容下流的男子将她紧紧挤住。那一对登徒子四只手分别握住小媳妇的胸|丨乳丨腰臀,尽情地猥亵着,小媳妇动弹不得,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直欲滴出泪来,吴燎心有不忍,便移到那小媳妇边,耳语一句:“哎,生活像强jian,反抗不了你就享受便是了!”留下目瞪口呆的小媳妇,飘然而去。
转入那妖艳少妇隐入的巷子,隐约见前面靓影悠悠,匆匆疾行,吴燎忙提起真气,跃上楼顶,用目光锁定底下少妇,远远坠着。
那少妇甚是狡猾,东拐西绕,兜了不下七、八个圈子,若非吴燎在屋顶上盯着,恐怕纵使身怀凌波微步的绝技也会被她甩掉。
好个奸猾谨慎的妇人!吴燎见那少妇四处张望一番,确定周围再无人跟踪,终于停下脚步,推门进了一间不起眼的房间,心里不禁暗暗喝道。
吴燎轻手轻脚地来到那房间顶部,透过一缕瓦片空隙,从上向下看去,只见那妖艳少妇飞快地脱下身上黄|色衣裳,露出一截雪白光亮的胴体,接着弯腰从地上一黝黑铁箱里取出一件平常的丝质衣服套上,双手连动,摘下发髻上的金钗玉坠,小心地裹了搁在黑箱里,再把黄|色衣裳卷了铺在其上,盖好箱盖,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迅疾无比,非身怀武艺之人不能为之。
吴燎见那少妇蜂腰肥臀,肉感十足,不由色心大动,想着如果这少妇是个匪人,自己就替天行道,代替太阳惩罚她。(日她)
那少妇换好衣服,又端出一盆清水,把脸上胭脂红粉洗了个干净,拿着桌上一张小巧铜镜照了照,觉得满意后便推门而出。
吴燎跳下房屋,见那少妇背影一副端庄模样,与刚才望月阁颠倒众生的样子千差万别,不禁心里起疑,愈发好奇这少妇来历,紧跟而行。
那少妇一路行走,也未留意背后,在她想来经过方才绕路和换装,只怕已无人可以认出自己,于是便大大方方地把吴燎引到自己住处。
一间青瓦大院,座落在黄龙镇边缘靠水依畔,青草湖莲,别有一股农家风味。
少妇推开院门,走进一间房屋,吴燎依旧梁上飞行,拨开房顶,原来底下是间厨房。
少妇卷起衣袖,将那鲜龙草剪了扔进药钵子里,添上热水煮沸,随即开门离开。吴燎在房顶大讶:“难道她真要用这鲜龙草救人吗?可这鲜龙草救命治伤并非上品,用来养生补气才是正道。”
不一会,少妇又推门而入,插住门闩,鬼鬼祟祟地张望一番,才忽然掀起钵盖,掏出一把粉末扔了下去。吴燎鼻子极灵,隐约闻到那粉末散发一股腥臭欲呕的味道,不由心想:如此腥臭毒物用来害人,恐怕无人会吃吧!
少妇耐心地等那药汤煎好,盛了一碗,小心地拿到对面大屋去了。吴燎听她远去,便跳了下来,揭开钵盖一闻,发现剩余药汤居然腥臭味全无,还略微带点苦涩芬芳,不禁恍然大悟:好个鲜龙草,原来是用来去腥的。八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居然只是用来去除毒药的腥味,如此大的手笔,让吴燎对那少妇要加害之人更加好奇了。
大屋中灯火昏暗,吴燎插破纸窗,偷眼望去,只见一中年男子坐在靠椅上,披着长衣,举碗喝药,那少妇低垂头颅,娇娇怯怯地坐在一旁木墩凳子上,不敢看那男子。
吴燎隐约看那男子长衣上打着几个显眼补丁,心头不由一跳:“难道是丐帮人物?”
屋内少妇低声道:“大元,你怎么不吃药呢?”吴燎听得眉头一跳,莫非这中年男子是丐帮副帮主马大元吗,如此说来这少妇便是毒辣阴险的马夫人康敏了。
马大元叹了口气,道:“敏敏,你可还在怪我带你来到这偏远地方吗?”原来康敏前些日子无意发现了马大元藏着的丐帮前任帮主留下的书信,便力劝马大元揭穿乔峰契丹人身份,自己去做那帮主,可马大元知乔峰一心为了丐帮着想,从未勾结辽人之心,如何肯同意,便趁着帮里公干机会,携康敏来到这北宋大理交界之地,试图耐心说服自己这个任性的妻子。
康敏道:“妾身不敢,夫君便是奴家的天,说什么就是什么!”
马大元素知自己妻子脾气,以为她在闹小性子,便不再说话,端起碗将那汤药喝了下去。马大元前几日突然水土不服,卧床不起,天天便吃药养病,他武艺高深,对这点小病自然也不放在心上,只是辛苦了妻子为他日日熬药,心里多有愧疚。
吴燎躲在屋外,看见马大元把那碗十有八九是毒药的汤药喝了精光,也不出面阻止,在他看来,马大元与他非亲非故,死了也就死了,没什么可惜的,他现在只是想瞧瞧康敏的精彩表演。
康敏见马大元把汤药喝光,身子明显松了一松,头也抬了起来。烛火下,吴燎把康敏的侧脸看了正着,小嘴大眼、皮嫩肤白,应是一个十足的美人胚子。
“咦?有人来了。”吴燎突然心有所感,忙藏起身来,只见院外匆匆走进一名乞丐,脸色蜡黄,四十岁上下,手持一根打狗棒,门也不敲,径直走进马大元的房间。
房里响起马大元惊讶的声音:“白长老,你不是在总舵吗?为何突然来此,莫非帮里出了大事?”
吴燎凑到窗口一看,见那黄脸乞丐白世镜一脸古怪神色,脸上肌肉抽动一番,突然拱手道:“马大哥,兄弟对不起你了!”
马大元闻言诧异,正要开口询问,那康敏却跑到白世镜的身边,一手挽住他有些僵硬的身体,对着马大元喝道:“大元,今天我特地请来白长老送你上路呢!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情分上,我会求世镜下手利落点,给你个痛快的!”
马大元惊诧莫名,看了看一脸尴尬有愧的白世镜和腻在他身上,举止暧昧的康敏,心有所悟,张口结舌道:“你……你们原来,噗……,敏敏,你对得起我吗?”他嘴里一口鲜血朝康敏喷出,吓得她连忙闪身躲开。
白世镜一脸愧色,不过口里却道:“马大哥,这辈子兄弟欠你的下辈子再好好还你!”脸露杀气,一步步走向马大元。
马大元气急反笑:“白世镜,你虽然武功略胜于我,但杀了我后,你以为能逃脱的了乔帮主的追杀吗?你,你好糊涂!”
康敏幽幽一叹,脸上露出惋惜神色,道:“大元,你吃了我下的散功粉,三天之内是提不起任何内力的。”
马大元微微一运内力,丹田内果然空空如也,四肢发软,不由满脸不信、惊讶,摇头道:“不可能的,我帮的散功粉腥臭无比,平时是用来惩制不孝帮众的,我不可能闻不出来!”
康敏笑道:“这还多亏了世镜,他不知从哪里得知鲜龙草可以中和散功粉的腥臭,而今天我上街,恰巧得知贵仁堂在镇里拍卖鲜龙草,便去买了回来。大元啊大元,你说是不是天要亡你啊!”说到得意处,她不由笑得花枝乱颤。
马大元跌退几步,瘫坐床上,无力地看着白世镜过来一把扣住自己咽喉,顿时呼吸不畅,脖子上青筋迸出。
康敏走到马大元身边,柔声道:“大元啊,听说最近武林在通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慕容公子,连少林的高僧玄悲也死在大理,我这么一想,如果用你的拿手绝技锁吼功送你上路,而且你又死在大理边境,时间上刚好可以嫁祸到慕容世家,这样一来我和世镜岂不是可以脱离嫌疑,逍遥自在啊?”
马大元听完,还来不及憎恨这对无耻的奸夫yin妇,便听喉咙里咯吱一响,眼前一黑,自己便被一脸狰狞的白世镜送上西天。
白世镜还不放心,手依然在马大元的脖子上停留一会,待到马大元的尸体都有些凉了,才收回大手,口中呼呼喘气,脸色难看地望向康敏道:“敏儿,我全都照你说的做了,你可满意了?”
康敏脸有不屑,还未答话,突然听得门口朗朗一笑,一位白衣俊彦手持折扇,悠哉地踱进屋来,摇头啧啧叹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对奸夫yin妇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合谋毒死亲夫,难道不怕国家王法吗?”
(周末统一按顺序加精!)
第四十八章破处〖本章字数:3029最新更新时间:2007-03-1508:15:44.0〗
----------------------------------------------------
白世镜看见吴燎一身书生打扮,脚步轻浮,口口声声什么国家王法,以为是路过的酸丁腐儒,路见不平想学书中拔刀相助,不禁嘿嘿冷笑:“臭书生,居然管到你爷爷头上了,白爷爷送你去投胎!”一手随意拍去,在他想来这掌定然可以像拍死苍蝇一般拍死这个可恶的酸丁,所以只用了三分劲道。
这里说明一下,白世镜为什么不怀疑吴燎为何可以随意地进入院门。因为先前他与康敏约定暗害马大元时,就约定事先遣开周围丐帮弟子,而他方才匆匆进院时,一时紧张也忘了关紧院门,所以以为吴燎只是碰巧走进大院的小杂鱼,丝毫不以为意。
白世镜才拍到吴燎身上就后悔了,这哪里是条杂鱼,分明是一条狰狞的大鲨鱼啊!白世镜只觉手掌如击在棉花团上,软绵绵的毫不受力,那种打在空处的感觉让他难受的想要吐血。这还不算完,吴燎一手抓住白世镜的手腕,轻轻一撇,只听骨头咔喳一响,白世镜的手腕已然弯成了负一百多度,无力地抖动着,疼的他冷汗直冒。
吴燎这招叫天山折梅手中擒拿精妙三招之一的惜梅扣,专折敌人手腕,精妙难防,比那什么大、小擒拿手高明百倍。本来吴燎并不会如此轻易得手,可谁叫白世镜托大,于是一招便栽在了吴燎手中。
吴燎手指轻轻一提,白世镜白眼一翻,疼的嘴唇都青了,浑身如癫痫犯了一般,打着摆子不停。
“嘿嘿,谁是谁爷爷啊?”吴燎翘了翘嘴,嘲讽地对着白世镜笑道,也不等他求饶,继续使出擒拿三招之二的咏梅破,只闻一阵噼里啪啦、让人毛骨悚然的骨裂声响,白世镜一条膀子内的骨头碎成七、八十段,疼的他神经支撑不住,直接晕厥过去。
吴燎抛开那条碎的如同拉面一般的臂膀,摇了摇扇子,不屑地朝地上的白世镜呸了一口:“还是丐帮的执法长老呢!才这么点小痛苦就支撑不住,真是替你们乔帮主丢脸啊!”说完随意一脚踩下,踏破白世镜胯下双黄,这才收起折扇,朝那已经吓得腿脚发软的康敏一鞠躬,唱道:“小生王僚,给小娘子请安了!”
康敏脸色发白,眼里吴燎那可掬的笑容对她来说就如同魔鬼一般,才见他轻描淡写地费掉了白世镜,自己与白世镜一伙,恐怕也难逃厄运。想到此,康敏不禁跪倒在地,拼命磕头,请吴燎饶过自己。
吴燎很满意,刚才修理白世镜的雷霆手段果然收到了效果,这狠毒奸猾的妇人现在也不敢和自己耍什么花样,乖乖的投降求饶。吴燎走到康敏面前,轻佻地用扇柄勾起她的下巴,一副姿色上佳的江南美女的脸庞便显露出来,一双黑宝石般的眼睛似会说话,樱桃小嘴犹带风情,白皙的皮肤保养的很好,宛如二十初嫁的小媳妇般,柔柔怯怯的,让人很容易产生蹂躏她的感觉。
“你别怕,起来说话,我王僚从来不杀女人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吴燎的话让康敏心中一安,谢过后便盈盈起身,一身有些泛白的寻常衣服丝毫遮掩不住她动人美好的娇躯。
吴燎色眼扫过康敏的鼓胀胸脯,一手牵住她的小手,来到床前,一脚踢开那死相难看的马大元,把这个小yin妇抱在腿上。
“王公子,别这样!”康敏半推半就,一手按在吴燎放在自己胸脯上的大手,也不知是拉是推,小口微微张开,娇吟出声。
“嘿,yin妇,还装样!”不可否认,即使康敏如何蛇蝎心肠,但她那张脸蛋,那副身材都是极其完美诱人的,简直就是男人的恩物。吴燎粗暴地推倒康敏,在她的大胸脯上狠揉几下,起身命令道:“小yin妇,还不自己脱衣!”
康敏跌倒在被子上,眨了眨大眼睛,咬着下唇,宛如受气的小媳妇般,委委屈屈、不情不愿地慢慢解开胸口衣襟,在吴燎目光的催促下,露出一抹白绿的青竹图案肚兜,一对圆鼓鼓的奶子呼之欲出。
吴燎冷冷地站在一旁,不理康敏那诱惑至极的可怜神态,继续喝道:“别停下,小yin妇,继续脱,脱得一丝不挂为止!”
康敏心里暗暗叫苦,不想这貌似好色无比的白面书生定力居然如此强劲,自己都脱的只剩肚兜亵裤了,他还能忍的住不中招。她小手反到/br/br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novelhub.org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