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我不想再搅进这些变态的关系里。”
在确定自己看上去足够认真之後,我一字一句的对他说。
“怎麽了你这是什麽意思”
一脸迷茫的向我走来,左思睿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显然是没听明白我到底在说什麽。
“你的脖子还在流血”
指著我动脉上刚刚被艾辽咬破的地方,他忽然语气温柔的对我说。与此同时,他的手也从口袋里掏出干净的手帕看上去是想要为我止血。
“不用你管”
一下挥开他向我靠近的手,那洁白的巾帕也无辜的掉在了地上。我向旁边退开几步,与他保持了一定距离。
“冉冉”
所有阴霾与凶狠瞬间转换成我曾经对他习惯了的无辜与纯真,见我这样,左思睿微张著薄唇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盯著我看。那样子就像是我才是欺负了小红帽的大灰狼。
“是我的错,我太天真了。”
苦笑著看著他,想起他刚才对我说的那番话我的心里就比被针扎了还要痛。
还以为能像这一个月以来的那样有人陪著平淡而开心的生活下去呢。虽然明知道他是为了报复艾辽才接近我的,却还是被那种看上去甜蜜祥和的气氛给引诱了而忘记了蜜糖融化掉之後会是令人肠穿肚烂的毒药。
这两个人是一对变态──我本就该离得远远的,因为他们没有一个人对我是安著好心的。
“你在说什麽,我为什麽听不懂”
左思睿皱著眉头思索了好半天,却还是不明所以的摇摇头。
“不要喝酒不要哭,也不要来找我。”慢慢的站起身来,我借助著自己的力量让自己在这些臭男人面前变得坚强。
“我们结束了。”
丢下这最後几个大字,我很潇洒的转过身去走进办公室里继续工作。而左思睿听完这句话之後是什麽表情我也不得而知了,因为在我决定离去的那一刻就再也没有回头看他。
下班之後我没有像原先约好的那样等左思睿,而是自己准时收拾了东西就搭乘电梯往楼下走去。没有了车子的接送我要像以前那样步行几百米拐到街道对面去乘公车。但是既然我们分手了,这些也是意料中的事。
作为“悠闲王子”公开的女朋友还不到一天,我们就这样干净利落的一拍两散。现在想来,还真是可笑。一切都像楼市上的“热钱”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之间,连个能让人抓得住的影子都没有留下。
看来不只是经济,男人和女人的感情之间也存在著无数虚幻的泡沫。表面上看似很充盈,但是只要用手指轻轻一戳就破了,更不用提能经历得住什麽风风雨雨。
天气有些转凉,我身上只穿著套装觉得有点冷。看著自己这一身过於明豔的打扮,我已经开始後悔──
若不是当初做起了“养情人”的美梦,我到现在还过著属於自己的正常生活。通常遇到这种易变的天气,我都一定会带一件虽然陈旧却很保暖的风衣。也不至於像现在这样为了漂亮而让自己在寒风之中瑟瑟发抖了。
傻女啊醒悟来得太慢终是要付出代价的。
满心懊悔的踩著不习惯的3寸高跟鞋走在搭公车的路上。在路过公司的大门之时,我看到艾辽正衣冠楚楚的钻进一辆加长版的黑色轿车之中。而在他的旁边,左思睿早已面无表情的坐在车子里等他。
应该是准备回他们的家了吧我愣在那里。
只见男人进了车子後,似乎是对著左思睿说了些什麽。作为一个兄长,他的表情看上去是那麽的温柔,那麽的语重心长。末了,我看到艾辽叹了一口气伸出臂膀将弟弟轻轻的揽在自己怀中。那样子,就像是家长终於找到了自己离家出走的爱子一般。带著失而复得的心情心满意足的享受自己安排好的结局。
well,多麽的浓情蜜意。
见到这幅画面,我情不自禁的咬紧了下唇。
左思睿还以为自己能够刺激到艾辽,让他後悔。其实连这种逆反心理大概也被艾辽早就计算好了的吧做出一副在意的样子,警告弟弟不准碰我。实际上是想将计就计,利用我和他那点早已成为痛楚的过去来达到自己不为人知的目的。
他轻而易举的利用了我治好了自己弟弟的“女人接触恐惧症”,而後又使了点卑劣的小手段让左思睿逐渐认清“贱女人”的真面目。到最後,无论是孩子气的左思睿还是一无所有的我自己都根本斗不过他──这个统治了整个艾氏帝国的男人,艾辽。
难道说艾辽不怕左思睿在跟我的相处之中受到伤害吗
当然不会。
你看现在,这边一分手,那边就立刻有了可以安慰受伤心灵的後备。
左思睿不怕受伤害。因为他大少爷从那天起就是艾家花重金聘请来的闲人,更是和艾辽有著血缘关系的亲表弟。少了一个女人又算得了什麽呢有了艾辽的拥抱就是他的一切──
而此时此刻,他的哥哥显然是什麽都愿意给他。
原来被耍弄了的人是我原来一直天真的以为和优君还有感情的人是我
抱著自己冰冷的身体在寒风中抖个不停,我目不转睛的盯著那豪华车中的两个人,只觉得现在的自己可怜又可笑。
现在是怎样觉得伤悲和失落的人只有我一个而已嘛
只有我一个人还在怀念著和优君以及左思睿相处甜蜜的那些短暂的过去。
真可悲啊。
忍住眼眶的酸胀感,我抬头看天──
却见碧蓝的天空逐渐变暗,乌云缓慢而沈重的欺压上来像是要下雨。下一瞬间,倾盆的雨水像是要故意让我的人生更加悲惨一样大笑著朝我的身体铺天盖地的泼洒下来。
“唔啊”
被雨水淋著,我觉得身体更冷了,眼前模糊一片分不清是雨还是泪。霸道的水滴不一会儿就打湿了我的全身,街上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撑起伞来,体贴的男人们脱下自己的西装为身边的淑女遮住头顶相携往车站跑去
刹那间全世界好像只剩下了我一个人还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没有温暖没有伴侣有的只是无尽的绝望和令人比死更加难过的沈痛过去。
我想起来我叫林冉──
而逆流成河的悲伤大概就是作为林冉的宿命吧。
“哗──宝贝儿还当真是不怕冷啊”
忽然一个闪神,好似听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迷茫的回过头去,只见一个看上去干练又充满阳光味道的上班族模样的男人笑嘻嘻的望著我,而後以他最快的速度脱下自己身上的风衣不由分说的披在了我的身上。
“拿著。”
紧接著,一把纯黑色的雨伞就遮住了我头顶上的一片天空。
“你你是谁”
看著他英俊的脸,我有些混沌。但是那种纯男性的气息却像火舌一样一口一口的撩拨著我封存已久的记忆大门,烫得我心口发疼。
“这不重要,反正我们以後还是会再见的。”
轻佻的用手抵著自己的太阳穴向我敬了一个不标准的美国军礼,男人咧唇痞痞的一笑。下一瞬间,他已经毫不畏惧的冒著大雨潇洒的向另一个方向走开了。只留下我还举著伞披著衣服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望著他高大的背影。
一分锺过後,我的手腕强烈的震动了起来。
黑色的雨伞“啪”的一声掉落在了地上,激起混合著污泥的水花。
我恐惧的睁大了双眼,直勾勾的盯著被雨模糊了的前方如梦初醒的呻吟了一声──
“月月前辈”
“呐,多吃点,你都瘦了。”
偌大的一个餐厅里,仆人早就规规矩矩的敛眸站在一边,只留下两位少主人脸对脸的坐在一张对於家庭人数来说有些过大的桌边吃著丰盛的菜色。
“嗯,我不是太饿。”
咀嚼著口中的鲜蔬,耳边听著艾辽难得温柔的叮咛,左思睿却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什麽时候起,家里特地请来的厨师做出的美味比不上那个叫林冉的女人忙里偷闲时给他下的一碗面了虽然不算精致,更谈不上什麽色香味。但是每回冉冉都会特地煮个溏心的鸡蛋给他埋在面里,吃起来很是温情。
唉──
不知道她现在怎麽样了,反正他们已经分手了。但是怎麽说分──就分了呢。
“不饿也多吃些,没有坏处。”
看著弟弟脸色阴郁的埋头数饭粒,艾辽的心情也变得糟糕起来。他原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尽在掌握之中,但是现在看来显然并不是这样。林冉对左思睿产生的影响已经大到超出了他能想象的范围,这绝对不会是一件好事。
“哦。”
左思睿口中淡淡的应著,但是手上却已经把碗筷放到了一边。
“现在是怎麽了连叫你吃个饭都这麽不痛快麽。”
见弟弟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艾辽越看越是烦躁。索性也放下了自己的碗筷,挥手让仆人来收拾,自己则一声不吭的向书房走去。
不过是一个玩弄了他们兄弟俩的下贱女人,怎麽会把他们兄弟的关系也搞成这样。
林冉
坐在华丽的皮椅上,艾辽阴沈著脸,有些狠毒的拿起钢笔在文件上勾画著什麽。握笔的力道越来越强,写字的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後笔尖一歪,墨水飞溅开来穿破了厚实的纸张,一串接一串竟都是大小不一的英文单词──
bitch。
每个人都熟知的名词,简洁而恶毒。
“哥”
就在这时,左思睿推门进来,走到他身边见到自己兄长气急败坏的脸。再一低头,发现不知何时男人惯用的钢笔尖已经戳破了无数张纸,上面激狂的字迹令人沈默。
“什麽事”
双手捂住俊颜疲惫的向身後靠去,艾辽的声音从指缝里闷闷的哼出。
“其实今天冉冉没有勾引你吧”
原本该是质问的话却说的平静无波,左思睿在家里穿著简单的条纹衬衫看上去像个清冽的大男孩。细碎的短发长长了一些,垂下的刘海盖住俊美男人的浅色瞳仁。淡色的嘴唇在习惯了接吻之後染上甜腻的红润,此时看来真的有了些许从曾见过的生机勃勃。
“我说过她不是个好女人。你听我的话,离她远一点就是了。”
仿佛已经厌倦了艾家的人一再触碰林冉这个禁忌,男人答得有些不耐。
“呵呵,骗人。”
转过身去倚著桌边抬头望向天花板,男人尖尖的下巴沿著脖颈向下展现出优美的曲线。
“如果是真的的话,你早就把她开除了,哪还会搞出这麽多的事”
柔软的声音听上去像是蕴含了一抹微笑,但是背对著的影像却分辨不出是嘲笑还是苦笑。
听到这句话,艾辽警觉起来。幽深的眼眸直觉的盯紧左思睿的背脊,低沈的声音浊如洪锺。
“你想说什麽”
“你忘不了她,一直都忘不了。”攸的转过身来,白净的脸上过於灿烂的笑容一下子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将她调到身边,引诱我嫉妒,而我还真的傻傻的上钩以为和她在一起就能刺激到你。”
低头望著艾辽俊脸上抿紧的薄唇,左思睿的眼眸中忽然闪过一抹忧伤──
“其实你就是想报复她折磨她让我这个任性的男人去羞辱她。却没有想到她真的治好了我的女人接触恐惧症。”
“你在说什麽我完全听不懂──”
敛下深/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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