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平静的生活了，高征默默回想起第零组刚刚成立的那段日子，没什么案子所有人都混吃等死。
他又看了看叶未明送来的零食，已经吃了一大半。
接着，从训练中心回来的苏文牵着黑卡，彭文熙还有刚刚开完早会的李默也在程意的哀嚎声中出现在办公室，那种带着潮湿泥土气息的岁月静好和梦境如丝的感觉让高辉觉得有些美好的不真实。
发生了那么多事，但他们依然都在。
四月即将逝去。
下班的时候，程意的腰痛已经缓和了不少，能以正常的姿势走路。他拎着陆云野替李云杉送给他们的小蛋糕盒子心情不错的逛着家附近的一个超市，然后一边在里面消耗时间一边等叶未明下班一起买东西。
博物馆离家不算太远，叶未明很快就到了。
他俩推着小推车漫无目的的在超市里磨叽，一会在水果区看看一会又转到鱼类区，最后又转着到了生活用品。这种悠闲而平和的感觉莫名的让叶未明血脉喷张起来，他是个会被“最普通”状态撩到的人。他根本就没在意程意手里拿着的两包纸盒装的牛奶的卡路里含量，也没听清他在说些什么，脑子里叮当乱响着。
然后他就大庭广众的，在奶制品区的架子前面突然吻了他。
灯光有点刺眼...
“我勒个去...叶子...”CD结束的程意震惊的无以复加“今天你怎么突然这么热情奔放...”
“我...我没忍住...但是也没人注意到...”叶未明能感觉到架子里吹出的冷气也没法给他的脸降温。
“没事。”程意突然贴过来，蹭着他耳朵小声道“你来的路上肯定吃了蜂蜜柠檬糖。”
叶未明有些眩晕。
“快点买完回家吧，我还订了糖...糖朵朵的蛋糕，让他们晚上八点送到。”他抓着小推车有些口齿不清的说。
“好啊。”程意觉得如果再撩拨，耻度低叶未明可能会昏倒所以收敛了一下，留下必杀技回家再继续和他玩。
结账的时候程意在收银台附近突然灵光一闪，眼神精准动作迅速的把一个柠檬味杜蕾斯小盒子扔进手推车，然后立刻走出结账区到装袋的桌子附近看热闹，饶有兴致的欣赏叶未明核爆式手足无措，完全不敢和收银妹子有眼神接触的模样。
装袋子的时候，叶未明手都是抖的。
“又害羞啦？”程意一边拎着袋子一边贱兮兮的问他“我发现你的热情奔放是个低触发率的被动技能诶。”
“八方神不都是纯洁善良的么...”
“我很善良啊，至于纯洁嘛...emmm，你自己做过什么事你自己知道就行。”
“......”
幸好现在程意手里拎满了东西，不然叶未明觉得他有那种在大街上动手动脚的潜力，但他还是听了一路掉节操的话。
☆、第五十四章寒冬已去（下）
糖朵朵的蛋糕是八点准时送到的。
他俩正开着一个蜡烛形状的灯假装烛光晚餐，虽然是假装，但气氛还是够得。
“你今天怎么突然这么浪漫？”程意一直觉得叶未明是个浪漫技能没点的人。
“想坐下来好好说说话。”叶未明一边拆着蛋糕一边说，橘黄色的小灯映的他的睫毛在脸上打下细细的光影“想一边喝点酒一边吃着东西慢慢说。”
“那准没好事。”程意看着他撅起了嘴。
他没反驳，小心的护着他的后脑勺落下轻轻的吻。
于是聒噪的大毛安静下来。
“那个...雨山电厂那一百八十二具尸体...你也知道是什么人的了。”他低着头切下带着草莓的蛋糕放进程意的盘子里“接下来要怎么做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是我的还是‘小叶’的？”程意戳起草莓塞进嘴里，丝毫不觉得这是个低落的话题。
“你的。”接着，他把带有芒果的部分放进自己盘子。
“我已经不在意了。”程意看着他的眼睛，把自己所有的真诚都袒露给他“不是说原谅他们，而是知道了咱俩还挺厉害，上辈子没做错事，当一个人能决定别人生死命运的时候，那种事就变得很没劲了。”
“为做下的事付出代价。”叶未明点点头“我也想，当年‘老程’想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这样做是对是错我已经很清楚了。”
“我以前一直觉得自己虽然算不上好人，但一定不是坏人。”程意眨着眼，模仿了当年他还是小叶时候的纯洁善良模样“那时候我怎么那么好，我明明就是个好人。”
“是啊，当时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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