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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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休息两天就没事了,另外,近一星期内不要再同床,病人身体吃不消。给开方子的医生叮嘱道,脸色有些冷,将单子递给唐晋腾。

唐晋腾身后的陆增即刻上前去接,然而却被唐晋腾挡开,亲手接了去,并且受教的点头。

女医生见这人还算配合,面色总算缓了缓。医生迎来送往每天接触不少人,她能看不出面前这男人是有点家世背景的?

但这样的男人才最可恨,自以为自己了不起,就把女人不当人看。就她在办公室坐的一二十年里,像辛依这样的女病人不少。送来医院的还算好了,至少命还在,遭遇更惨的,多少这样年纪轻轻的女娃子被玩死玩残了的。作为医者,看到这种事情当然会愤怒。

看了眼面前站立的男人,忍不住又说了两句:

不是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女朋友是该好好疼的,不是这样来糟践的。床事上,像这孩子这样的情况,身为男人的就该节制一点。头一次经历情事,哪容得了这么折腾?年轻人,你这不是求欢,是要人命。

10,她是清清白白的

那医生语气凉凉的,看了眼面前站着的男人,直接不搭理人了。

陆增很想上前,却再度被唐晋腾挡了下,意料之外的,听见这位爷出声:

谢谢。

陆增当场愣在原地,大为惊讶,唐爷竟然对一个误解他的女医生说谢谢?

唐晋腾已经走出了门诊,后面陆增才反应过来,立马大步跟上。

唐晋腾并没有进病房,只是在外面看了眼。

病床上的女人面色依然很难看,身上已经换上了病服。手上扎着吊针,双眼紧闭,眉,依然紧蹙着,从她脸上的神色可以看出,她此刻并不好受。

唐晋腾这瞬间竟然腾升起了丝怜惜,目光回拉,看着手上的检查报告,轻微酒精中毒,撕裂伤严重……是他太过了?

这说法有些滑稽,不过,他是真没料到,钱二少送他床上的女人,会干净如此。

爷,要进去吗?陆增算是释怀了,伺候唐爷的女人,就该是干干净净的。

等她醒了给她笔钱打发了。唐晋腾将手里的单子扔进了垃圾桶,撂了句话转身就走了。

亲自送来医院已算是对她仁至义尽,万不到陪床等她醒来的地步。

是,爷。陆增点头应道。

陆增看了眼里面躺着的女人,希望她能识趣点,千万别是死缠烂打的女人。

辛依上午醒来时候,差点没哭死去,抱被子躲在床脚任护士怎么劝也不肯出来。

身上惨不忍睹的青紫痕迹和腿根火辣辣的疼痛还能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脑子里能想起来的画面几乎没有,只剩浮浮沉沉的眩晕感还清晰着。

辛依抓着头发尖叫着,眼泪鼻涕淌了一脸,哭得个昏天暗地。照顾她的小护士简直傻眼了,劝了两句倒是被她玩命似地哀嚎声给震住了,站了站,转身跑了出去。

怎么有那么能哭的女人呢?小护士那耳朵,啧啧,给荼毒得厉害。

主任,早上送来的那个病人一直哭,劝不住……跑给辛依诊断的那女医生那去了,原来还是主任级别的,怪不得能权势说话硬气三分。

让她哭吧。主任翻了下病例,知道小护士说的是谁。

给检查的时候她就知道,那样程度的撕裂伤,人家女孩子就不可能是自愿的,全身皮肤就没一处完好,大大小小的淤青、掐痕触目惊心。左右她那男人那哪是?那就是施虐,拿着医院给的检查结果足以去法院告了。

病房是单人独立的,小护士一走病房里就只剩辛依一个人。

哭累了,体力不支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陆增一早就拿到了飞云调查的结果,这回是真的傻眼了,那女孩子,人家压根儿就不是他们想的那类人,清清白白的在校大学生!

这事情,大发了。

陆增拿着一沓资料转悠了一早上都没想出辙来,不是出来卖的给钱能打发了?给钱,这就是在侮辱人家姑娘,可要是不给吧,万一这事儿闹大了,影响了唐爷的名声,那可就罪过大了。

陆增这回也撂手了,当了一把甩手掌柜,转身把事情交给飞云自己就撤了。

你是女人,这事情还是你来解决的好。陆增拍了下飞云的肩膀,给了句话就溜之大吉。

飞云目光变得幽冷,有什么棘手?给点钱打发了就是,现在的女人,哪个不是见钱眼开?学生妹又怎么了?学生妹没有收入,对钱就更渴望。

飞云走进病房,表情颇不耐烦。黑色皮靴停在蜷缩在角落的女人身前,冰冷的目光一丝不落的打量着女人,听说是唐爷亲自送来医院的?飞云俯身,半蹲在地,抬手将辛依的下巴抬了起来,目光微微虚合,倒是生了个狐媚样儿……

啪--

辛依醒来,条件反射就打掉了捏着下巴的手,红肿的眼睛狠狠瞪着面前女人,紧紧咬着牙,眼里喷着怨毒的火焰。

飞云笑了下,倒是她想多了,一个萍水相逢的女人而已。她在唐爷身边做事这么多年,爷什么时候对女人上心过?

这么一想,倒是释怀了,牛皮纸袋扔床上,道:

给你的,拿着钱,去补张膜也好,买名牌也罢,爱怎么花没人左右你。只警告你一句,别妄想跟我们爷睡了一次,就能销想别的。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拿着这些钱收拾收拾出院吧,希望以后别出现在爷面前。

这算封口费吗?辛依沙哑着声音反问,语气带着浓浓的怒火。

飞云停住脚步,转身看着撑着床沿慢慢站起身的女人,忽然冷笑了下:

封口费?你?别不自量力了,小丫头,你能做得出什么来?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你当你是金枝玉叶呢,有什么本事?识趣的拿着钱好好上你的学,别到时候弄得你自己声名狼藉,那就惨了。

飞云冷冷看了眼辛依,转身走出去。半点不担心这事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辛依的资料她亲自调查的,毫无背景可言的私生女,再不甘,能掀得起什么轩然大波来?

辛依被私生女三个字给刺激了,狠狠咬着牙,捏紧的拳头不停的颤抖。

啊--

忽然辛依失控的大叫一声,抓着床上的纸袋像头发了疯的小豹子一般冲出去,纸袋狠狠砸向飞云,红色老人头从里面纷纷扬扬洒下来,场面颇令人震撼,只听辛依口里嗷嗷大喊:

我不是私生女,我有爸爸,我有爸爸……

辛依用身体朝飞云撞过去,然而在她近身的前一刻,飞云微微一侧身,避开了她撞上来的身体。辛依红着眼,还要再上前,哪知女人伸手拽住她手臂一拉一扯,一推,辛依就跟脱线似地直接摔地上去了。

不自量力!飞云眼皮都没抬一下,转身离开。

啊--啊--辛依趴在地上失控的大哭,双手垂着地板,身心俱痛,泪湿了一地。

曾经,她被人喊野种私生女喊了很多年,直到考上大学离开青江小镇,她的生活才渐渐被阳光照进来。

两年了,她都快忘了从阴暗里生活的滋味。然而,今天却被一个陌生女人再度揭开伤疤,叫她怎么能不崩溃?

11,不肯善罢甘休

病房里的病人护士都跑出来看,走廊里围了一层一层的人,就看着人家姑娘痛哭哀嚎,说话的人多,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拉。

那小姑娘是不是疯了?

别瞎说,可能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那钱……

总算有人说到大家在意的点子上了,地上铺的红色大钞实在太抢眼,更多的目光则是落在了地上。

这时,从人群里钻出来个小孩,开始捡地上的钱:妈妈,好多钱……

这一喊,围拢的病人都开始捡了,辛依趴在地上哭,看着兴奋的人们,只感觉天旋地转。

医生和护士都赶了过来,很快把人群疏散。还是有不少人是把钱交给了医生,到底少了多少,医生也不知道,问辛依原本是多少钱,少了的他们才好帮她追回来。

辛依一句不吭,就一个劲儿的哭,哭得整个人都抽了。

给她检查的主任看不过去,心想这女孩子也真是的,就知道哭,哭能解决事情?

不过想想自家那个被宠得无法无天的女儿,又暗自叹气,现在的孩子都娇生惯养出来的,遇到这种事情,当然会慌了手脚,毕竟年纪还小。

主任让两个护士把辛依先扶进病房,把其他护士递来的钱全部装进了纸袋,这才走进去。两个护士站在主任身后,挺同情的看着辛依。

辛依的衣服是她们帮忙给穿的,所以她身上伤痕,大家都知道。

主任坐在床边,拍了拍辛依的手,劝慰道:

姑娘啊,别哭了,眼泪是给弱者的。只要活着一天,就要做强人。

辛依那心,就跟被人剜了个洞一般,血淋淋的。有人关心,这会把她的委屈和伤心扩大数倍,才止住的眼泪再度湿了满眶。

那人,不是你男朋友吧?主任忽然问了句。

其实从这孩子身上的痕迹就已经能猜到了,哪有男人这么对自己女朋友的?只是看到当事人亲自送来医院,所以才有片刻的疑惑。

不过,后来给钱这茬儿一出,关系就明朗了。事情始末,在场的几人已经猜得七七八八。

不是,不是……辛依连连摇头,眼泪满脸翻滚,我根本不认识他们,我也不知道怎么遇到他们的,我只记得我要等我男朋友……

她只记得自己一开始的计划,她要喝醉,然后找理由给许阳打电话,让他去宸宫接她。好像她自己走出宸宫了,到底后来怎样了,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别想了,相信这是误会会让你心里舒服些。主任安慰了句。

误会?怕不会那么简单,事后又让人送钱来,这就是二度侮辱人家姑娘!

你还是学生吧,给你同学打个电话吧先。主任身后的小护士说了句。

都是女人,瞧着怪可怜的,无缘无故的被人给……这事情发生在谁身上都不能接受,况且这姑娘还是学生呢。唉,这社会真是……

辛依点头,又可怜巴巴的望着说话的小护士:包没了……

这话落又伤心得哭了,什么都没了,钱包,学生卡,交通卡,身份证,手机……全没了。

一看那姑娘又开始哭,两护士垂头互看了一眼,合着这倒霉事情是赶趟儿往那姑娘身上去呢,钱财丢了没关系,清白还丢了,这真是,令人挺无语的。

若让她们知道,就昨天辛依被男朋友劈腿了,怕是更无语。

主任起了身,这都是上班时间,她也不能在一个病房里耗太久了。

小姑娘,你要是不甘心呢,就去起诉,医院的诊断报告是你最有利的证据。

主任说了这话就走了,该怎么办她自己决定,年纪再小也不能缩头一辈子不是?总要学会长大,上诉无疑是没有结果,但碰了壁才能一个人吃住教训。

主任她自己也是母亲,最担心的就是自己闺女的安全问题。好好的女孩子大晚上的不在学校,到处乱跑什么?这社会本就不是那么美丽,小姑娘自己不谨慎,不吃这个教训,往后哪记得住?

主任前脚一走,两个小护士也跟着出去了,除了同情还能怎么着?

辛依止住了哭声,好半天回过神来,撑着身体洗了把脸,然后去找主任开证明。

主任看着眼前倔强的女孩子,心里叹气,真是什么都不懂的单纯孩子啊。她就算在这检查报告上签了字,即便证据确凿,也不能改变什么。

你有证据,但你指控不了人,你甚至不知道对你施暴的男人长什么样……孩子啊,好好想想啊,这报告,字我已经签了。你拿去吧。主任语重心长道。

辛依紧紧咬着唇,憋了好半天才说了句:

我有钱,我会请律师。说着把纸袋放在主任办公桌上:

那个女人给我的封口费,我可以全部拿去打官司,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主任倒是对这孩子有几分刮目相看了,不畏强权是值得表扬,可现实就这样,逼得你不得不低头:

姑娘,来,先坐,喝杯水,听阿姨跟你先分析分析。

辛依看着主任,经过昨晚的事,对人,她开始不友善了。

无冤无仇的人,为什么会对她那样?

陌生人……

主任看着这姑娘的表情,当然能猜出几分她心里的想法。有了提防别人的心,这是好事,姑娘家在外面就得谨慎些。

我不喝水,医生,你说吧,我听着。她怕这女医生在水里下毒。

主任也不解释,坐在她对面,道:

小姑娘,家人还健在吧?有父母的孩子和没父母的孩子区别可大了去,没父母的孩子向来警惕心重,面前这孩子,不是她贬低的话,就是颗小糊涂蛋。

你这事一闹大,你想过你父母的处境吗?他们会担心。

我不会让我妈妈知道。她只有妈妈,她妈妈说,爸爸在她很小时候就不在了,关于她的爸爸,她所知甚少。

你要上诉,法院会传你母亲,这避免不了。主任认真道。

12,如此现实,不得不

主任看着辛依,暗叹这孩子比她想象的还要弱一些。对手

只能感慨,现在的孩子都是教育流水线上的复制品,把想当然混淆成为了现实。

辛依一听女医生的话脸色即刻就白了,傻不愣登的望着医生。渐渐的,底气弱了下去,嗫嚅着唇,低声问:

那我,该怎么办?

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别人不是你,不能代替你来做决定。主任看这女孩子的反应就知道,是被家里宠着长大的,看得出来她对她的母亲,有着很深厚的感情。

这回答令辛依一瞬间有些绝望,为什么没有人能帮她?她该怎么办?

这件事情,一定不能让她妈妈知道的,她妈妈要是知道,不打断她的腿也会把她赶出家门,不认她。

可,她就这么算了吗?她真的好无辜啊,她甚至不知道是误会,还是被人陷害。难道真要她吃下这个哑巴亏,一声不哼吗?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的?

我说小姑娘,你别在我办公室哭,成吗?主任开始不待见了,事情摆眼前,光哭能把破了的身子补回来?

辛依站起身,低低抽噎着出去,走出门口时又折回去,抱着钱袋再走出去。

认真想想,这件事她是很吃亏。对于昨晚上的事,她只记得身体的疼痛,别的什么也不记得。要告人,那该告谁?

就算对她施暴的人此刻站在她面前她认不出来,她还怎么打官司?

辛依颓废的回到病房,小护士给她打了饭菜来,笑着说了几句宽慰话,然后走了。

辛依趴在病床上,脑子里乱哄哄一片。

她本不是个放得开的人,一件事会纠结很久,这么大的事,这一时半会儿当然释怀不了。

床上钱袋落入视线,抓起来,扔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混蛋,流氓,诅咒你断子绝孙……

踩了几脚又趴床上不动了,她一动身上就扯得疼,着实也难受。

到底事情该怎么办?放弃不找律师她不甘心,不放弃她又怕母亲知道。还有地上那袋钱,该怎么办?不要,可那等于给她的买身钱。要,那她真就成了卖的……

不过,对许阳,她算是彻底死心了。

老天是不是用这样的惩罚来警告她,不要拆散别人的家庭啊?

真够悲哀的,昨天之前她还是许阳的正牌女友,今天就变成了要抢人未婚夫的小三了。辛依感觉整个世界都被蒙上了一层灰,黑压压的,让人难受。

天色渐黑的时候,辛依抱着钱袋回到了学校。

进了宿舍蒙头就睡,宿舍人回来时候看见床上睡着的人,好歹安全回来了,阿狸打一天的电话都关机,打许阳电话同样关机。虽然都知道他们俩是在一块儿的,可没听到辛依亲口确认总会担心。

阿狸现在放心了吧,都说辛依不知道多逍遥了,你偏不信。杨艳说了句。

小莉推了下杨艳,然后对阿狸笑了下说:别听她的。

阿狸没往心里去,一宿舍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犯不着计较这些。

晚上辛依又发热了,烧得糊里糊涂的,不停在床上滚。睡她上面的阿狸从床上下来,开了灯,宿舍另外两烦躁的翻了个身:

大半夜的你干什么呀?还让不让人睡了?

辛依好像病了。阿狸说了句,再没管抱怨的两人。

杨艳拉过被子盖了头,嘀咕了句:真赶上人家亲妈了。

阿狸当没听见,坐在辛依床边,摸了下辛依的额头,烫得吓人。阿狸惊了一跳,摇醒辛依:

这么严重怎么都不说一声?你想烧成肺炎吗?

辛依整个人已经迷糊了,阿狸看着焦心,赶紧叫醒小莉,两人把辛依往校医务室送。医务室值班的医生给开了些保守的药吃,建议马上送去医院。

要不,给辅导员打个电话?小莉看着阿狸说。

阿狸想了下,点头,立马又给给辅导员打了电话。

辅导员倒是个尽职尽责的,那边一接到电话,立马就联系了系里学生会几个比较有能力的男生,让他们先去医务,把女同学送去医院,而她直接往医院去,就不用再往学校跑一趟。

辅导员这边一落电话,立马又给阿狸去了电话,让她们放心跟着待会儿去接她们的男生走,先去医院要紧。

阿狸挂了电话,小莉立马问她:辅导员怎么说?

让我们等,说是让学生会的过来送辛依去医院。阿狸叹着气回应。

辅导员不去?

去啊,说是直接去医院。阿狸说完又转身问医务室值班的医生:

我同学没事吧,医生?

那医生在电脑上斗地主呢,正洗牌,听见学生问话,抬头回了句:应该问题不大,这换季的时候,难免的。

小莉哼了声:学校让这样的医生给我治病,也/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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