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老子去死!!!”毫不客气的重重的一肘撞在男人的肋骨上,紧跟着干脆利落的过肩摔。重物冲击水面的声响瞬间在书院的上空响起,同时溅起了三丈高的水花,陶渊明原本带着戏谑的眸子瞬间染上了惊诧。
鼎鼎大名的王徽之被人揍了,不但被揍了,还很没面子的被丢进了湖里洗了个冷水浴。这让原本还在山门口望眼欲穿、翘首以盼的山长等人措手不及。而造成这一结果的某人,此时正神色自若的站在不远处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玄扇。
王徽之,魏晋时期出了名的牛b狂人,琅邪王家让上下都头疼不已的浪荡子。话说此人生性狂放不羁,清高自持,虽然是才华横溢却是信奉随心所欲。所以,在成就之上远远不如自己的父兄和弟弟。王徽之一生狂名不断,最出名的便是‘兴之所至,兴尽而归’的故事。因为一时间的兴起,这厮不顾及狂风暴雪招了家丁仆人赶了几天几夜的水程跑到挚友的门口,却在好不容易到达朋友的家门口的时候,因为没有了兴致而反身回去了。好不容易听从家里人的劝阻做了黄门侍郎,却一点儿都不知道自敛,甚至有次在下暴雨的时候大摇大摆的钻进了上司的马车。还大言不惭的质问上司,怎么可以独自享受一辆马车?
当然,这些都是从历史上所知晓的只言片语,也都是后话了。如今的王徽之却还只是个狂放洒脱的年轻男人,年纪轻轻却只知道整天东游西荡、无所事事。
原来这厮正好游荡到杭州,听说尼山书院和东临书馆交流学习,忍不住好奇便想来凑个热闹自荐要院做客座教习。有这般才华出众的王徽之主动院,身为山长自然是无条件的欢迎,所以才会有之前的迎接仪式。只不过王徽之的性子实在是太过散漫不羁,那厮居然在原本说好的时间之前便独自上了书院。所以,当大家都还在门口翘首等待的时候,王徽之却已经将书院逛了个大半儿。
“少司宇,你好大的胆子,不但不随山长去前门迎接王夫子,还对夫子动手动脚……”陈子俊浑身颤抖的指着斜靠在门框上悠闲自得的少司宇怒声指责道。
“夫子,到底是谁对谁动手动脚啊?!”少司宇皱眉,她真是冤枉,明明就是王徽之那货手脚不规矩,她不过是下意识的自我保护好吗?
谁叫那家伙那般恶心的叫自己,那个调调害的她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你、你……你竟然执迷不悟,少司宇,本席……”陈子俊还着要如何惩罚少司宇,刚刚换好衣服梳洗了一番的王徽之在门口边低喊一声。
“子俊兄且慢!!”
“徽之兄,这小子目无尊长冒犯先生,你放心,本席一定好好惩戒她叫之涨涨记性!”陈子俊一直就想找机会好好收拾收拾少司宇,这次正好王徽之给了他一个理由,他岂有不顺水推舟、推波助澜之理?
少司宇轻笑一声并不开口,还没等她为自己辩驳,就有上官凌、梁山伯等人站出来替她求情说好话。
“王夫子,贤弟年纪尚幼且性子耿直,今日之事实在乃无心之失,不知者不罪,还请夫子不要怪罪他!”
“是啊夫子,少兄性情向来都是大大咧咧,冲撞王夫子也并非他的本意,还请夫子、山长从轻发落。”
“是啊夫子,就原谅他这次,少兄你快给王夫子陪个不是吧!”梁山伯一边拉了少司宇一边向她使眼色,示意她低个头就把这事儿给了了。
“我没错!是他先拽着我不放的,学生不过是本能举动。”换做以前,胆敢那样堂而皇之抱她的男人,不用自己动手便会有人好好修理,哪会只是下水洗个澡这般轻松?
...
(原本只是冷眼旁观的马文才在听到少司宇说‘动手动脚’几个字的时候已然是变了脸色,如今再听陈子俊的意思似乎是惩罚定了她。不知道怎的马文才心中竟是憋闷的厉害,当下隐在袍袖中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了几分。
“少司宇你……冥顽不灵,本席今天一定要……”
“子俊兄不要生气,此事不必追究!”王徽之笑嘻嘻的冲陈子俊摆了摆手,而后卦转身朝少司宇走来,而后见他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冲少司宇微微拱手,“今儿是为兄的不是,多年不见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为兄自然是有些兴奋难抑,小痕痕就不要同为兄置气了,为兄的在这里向你赔不是了可好?”
说着,竟见他似模似样的双手抱拳对少司宇就是一鞠躬。在场众人除了陶渊明外,皆是同时瞪大了眼睛嘴巴半张一副下巴脱臼的表情,瞬间失了声音。
“得了,看你这不标准的姿势就知道从来没跟人道过歉!”少司宇不屑的瞥了眼动作别扭的王徽之大度的一挥手,而后忽然又眉头一皱,“不准叫我小痕痕!”
“可是,为兄向来都是这般唤你的啊!”王徽之无辜的眨巴着眸子看她,“小痕痕……小痕痕……为兄觉得很好啊……”
“闭嘴!司宇、秋痕你自己挑一个,别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那般恶心的调调。否则我不保证下次会不会,扁死你!”恶狠狠地捏了玄扇在王徽之眼前晃了晃,少司宇咬牙切齿道。
“……小痕痕好不公平,以前你都不准人家这样叫你的,如今竟个个都能这般亲密的唤你……前些日子听得二嫂提起,说尼山书院里有个叫司宇的学子才华出众、性情洒脱,当时为兄还真没往小痕痕身上想。若是早想到,为兄的不早就赶来了吗!”
二嫂?王凝之的媳妇儿,难道这货说的人会是谢道韫?kao,她就说当初见到谢道韫的时候怎么那么熟悉,原来是很多年前在琅邪王家有过一面之缘的大姐姐。少司宇完全没想到自己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和那些个历史上牛b哄哄的人物有过交集,只不过当时的她根本就没有去注意那些路人甲乙丙的名字和身份来着。
“王、徽、之、你再叫一个试试?”某少的一口银牙咯吱咯吱作响,手中的玄扇也逐渐开始呻吟、哀号。
“小痕痕……”
第55章秋痕
(“小痕痕……”
“泥煤!”鬼魅般的闪身而上,少司宇脚下一记凌厉的踢腿扫过去,缓缓回神的陈子俊等人顿时大惊失色。ww想阻止却明显来不及了,祝英台甚至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忍目睹王徽之挨打的惨状,却在下一秒惊诧的睁大了杏眸傻愣愣的看着拼命躲避却明显没有被揍到的王徽之。
原来,王徽之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少司宇,你给本席住手!”
“徽之兄小心!”
“小痕痕的入门功夫可是为兄所授,你……哎哟……”眼泪汪汪的捂着被少司宇几乎揍扁的鼻子,王徽之一脸受气包小媳妇儿般的委屈不已。彼时那个据说是他传授了入门功夫的‘小痕痕’正一手揪了王徽之的衣领,另一只手中半开的玄扇也危险的横在他的咽喉之间。
“没错,我的入门功夫的确是你所教。可惜五哥这么多年都是,驻足不前呐……”微微勾唇,少司宇这才松开了手退开三米远。似笑非笑的扫了眼目瞪口呆的陈子俊等人,少司宇双手剪背走回了梁山伯等人身边。“纵酒亏身,五哥还是少喝为妙!”
最重要的是,千万千万不要在自己和陶渊明对饮的时候跑来当强盗!本院就存货不多,现在又来一个嗜酒成狂的王徽之,一个贵为先生,一个好歹也要叫声‘哥’,那她还要不要混了?!
丫的,居然一个个都比自己的身份高!
“夫子,您倒是罚不罚,不罚的话学生可就告退了!”懒洋洋的瞥了眼几乎处于中风状态的陈子俊,少司宇漫不经心的玩转着手中的玄扇冲上官凌云等人眨了眼,而后冲山长恭敬一拱手。
“山长,如果没有事情的话,学生可以下课了吧?”
“罢了,你们都散了吧!”折腾了那么久,竟然是一场啼笑皆非的闹剧,山长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委委屈屈的王徽之,索性一甩手让学子们下课。
这少司宇果然非寻常人家的子弟,连山东琅邪王家的王徽之,都会这般的另眼相待。ww恩,秋痕……少秋痕……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少兄,原来司宇不是你的名字啊,是表字吗?”前去饭堂的途中,众人终是忍不着好奇的发问,“秋痕……这个名字好生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名字不过是让人方便称呼的代号而已,叫什么有何关系?”少司宇漫不经心的开口,心中却是有种将王徽之掐死而后快的冲动。好在当年自己只有三两岁的年纪,也仅仅在王家住了不到月余的光景,王徽之那家伙应该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性别才对。而且自那以后,她便再也没有回过中原,自己在大漠的事情王家人也应该不甚清楚。
“贤弟,你和王夫子似乎很熟识,你叫他五哥?”
上官凌云也是很好奇的询问着,王徽之的名声他也没有少听,那般不服世俗、放浪形骸的人竟然会如此礼待少司宇,真是叫人惊奇。一时间,上官凌云看向少司宇的眼神更是深沉了许多。原本跟在几人身后的马文才瞥到上官凌云的眼神时,心中‘咯噔’一跳。正巧王蓝田不凑巧的在他耳边说了些不中听的话,当下便成了马大公子免费的出气筒。
“小时候在王家住过几天。”莫名其妙的回头看了眼不知道为啥被马文才揍得哇哇叫的王蓝田,少司宇这才随口应道,“那时候五哥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没想到他还记得我!”
那货的记忆力还真是不赖,换做自己若是没人提醒,打死她也想不起仅有一面之缘还十几年不曾见过的小豆丁。
“哦……那,少兄,你不是说自己是土匪窝长大的吗?”
“是啊,可是……谁规定了山寨长大的人不能认识王徽之?”少司宇挑了挑眉,神采飞扬的看着脸色微红的祝英台勾唇一笑,“这和没有哪条律法规定了女子不得念书一样的道理,是不是?”
此话一出,除了神色微讶的马文才和瞬间窘迫的祝英台,别的人都没有太大的反应。
“好饿啊,苏大娘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真是香!”
努力的嗅了嗅空中传来的香味儿,少司宇一副馋猫的模样率先钻进了饭堂,只留上官凌云、梁山伯等人相视一笑,无奈的摇头跟了进去。
今儿个的午饭是少司宇最爱的麻辣猪肚丝儿,以及红烧狮子头。看样子也是托了王徽之的福,这书院的伙食水准立马上涨了一个等次不止。所以这会儿上官凌云等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盯着面前没有丝毫形象可言的某人左右开弓大块朵颐,仿佛是饿了很久的乞丐花子般。
“贤弟你慢点儿,小心噎着,来喝点儿水!”上官凌云哑然失笑,见少司宇似乎是被口中的食物噎了连忙体贴的替她倒了水,后者便忙不迭的抢过去就往嘴里灌。
“怎么就没有烫死你!”还未灌进嘴里的茶水就那么凭空消失在眼前,少司宇傻傻的张了张空空如也的手掌而后循声抬头,便对上了马文才微带火气的眸子,他手中正捏着那杯仍在冒着腾腾热气的茶水。
四目相对,马少两人的脸上几乎是同时的闪过一丝不自然。短暂的沉默之后,却见马文才重重的将手中的水杯搁在少司宇面前,漾出少许的水渍,而后马文才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饭堂。
“诶,文才兄你等等我们!”王蓝田和秦京生见状,连忙丢下没吃完的饭菜跟着马文才跑了出去。
“神经病!”眸色微暗,少司宇端了桌上明显凉了不少的茶水一饮而尽,而后神情自若的继续埋头享受自己狂爱的麻辣料理。
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担心那家伙被茶水烫到,还会因为王徽之对他的‘动手动脚’感到愤怒?为什么自己的目光越来越难从少司宇的身上挪开,自己到底是怎么了?马文才一路沉默,跟在他身后的王蓝田和秦京生也因为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思而不敢言语。一直到了蹴鞠场,这两人才真真儿的傻了眼。连日来的满腔怒火无处发泄,马文才暴躁的对准秦京生飞起一脚,便有藤球高速旋转着朝他激射而去。秦京生惨呼一声双手抱头,眼见那藤球就要砸到自己的脑袋,那家伙竟然没骨气的蹲了下去。藤球就那么,险险的擦着秦京生的脑袋飞射而过。
“躲?我让你躲!”马文才神色冷冽,当下一个迅猛的转身将脚下一堆堆的藤球接二连三朝秦京生和王蓝田等人踹去。其中有好些个学子为了躲避被砸的命运,手忙脚乱中左脚绊右脚摔了好几个大马趴。
“我警告你们,在我马文才的地盘就得听我的命令,谁要是敢违逆我,本公子就要他好看!你们都给我记清楚了,听到没!!”
蹴鞠场上每个人都是战战兢兢的看着暴跳如雷的马文才,那厮此刻仿佛是野兽般气势汹汹的在众人之间横冲直撞,被藤球砸的龇牙咧嘴的众人却是不敢怒更不敢言。
“文才兄、文才兄说的是,我们肯定是对文才兄忠心耿耿、忠贞不二,谁像那个痞子宇那么大胆,竟然和文才兄你处处做对,成天还和梁山...
(伯那种贱民厮混在一起,简直就是自甘堕落、自作下贱……他以为现在有个上官凌云帮他撑腰,就胆敢不把文才兄你放在眼中,简直就是自取灭亡!”王蓝田连忙狗腿的上前表忠心,秦京生也是满脸诚惶诚恐的站在一旁拼命的赔笑脸,两人谁也不知道下一刻马文才这混世魔王会拿谁来开刀撒气。
“闭嘴!不许在本公子面前提起上官凌云,否则我要你们好看!”尽管是小心再小心,王蓝田还是不可避免的触碰了逆鳞,马文才忽然火冒三丈的低吼一声恶狠狠地踹了他个狗吃屎,那厮当下脚瘫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是……是文才兄,我不提了,再也不提了……”满脸冷汗的哼唧着,王蓝田连连道歉。
“少司宇……”喃喃咀嚼着这个叫他又气又恨的名字,马文才愤愤扫了眼面如死灰的王蓝田,这才甩了衣袖转身离去。
“蓝田兄你又不是不知道马文才和少司宇以前的关系,你这么在他面前诋毁少司宇就不怕他修理你!”秦京生伸长脖子,确定马文才已经走了好远,这才悄悄蹲在王蓝田面前小声嘀咕。
“哼,明明都已经失忆了还这么在意少司宇,这马文才和少司宇的关系,根本就值得怀疑!”狠狠的抹掉脸上的尘土,王蓝田望着马文才远去的背影鄙夷的轻哼一声,“这两个人,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蓝田兄是说……”
“哼,痞子宇本来就不是正常的人!”
“哦……”秦京生恍然大悟般的一拍额头,“还是蓝田兄英明,小弟佩服!!”
愤愤的呸出几根杂草,王蓝田愤恨的眼光几乎能将马文才的背影剜出两个洞来。
第56章桃花癣(上)
(月色凄迷,凉风习习,漫天的繁星闪烁着令人心碎的光芒。『』
远远的,王徽之便看见了那抹雪白的身形正横躺在对面的屋顶上丝毫不动。微微皱眉,王徽之的眸光落在了右手边那架倚靠在墙壁上的木梯,唇角轻扬。
“小九弟,登高赏月好有雅兴啊!”蹭蹭爬上房顶,王徽之挨了少司宇悠然坐下,宽大的袍袖轻扫后他也顺势双手枕脖躺了下去,“嗯,这个位置赏月,果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五哥这么晚都不睡,也是兴致高昂的很呐!难道是因为初到书院还不习惯,所以才会辗转反侧夜不成眠?”依旧保持着仰望星空的姿势,少司宇唇角带笑头也不回的开口,“不过,我还真没想到狂名传天下的王五哥也会到书院来教学,真是稀罕!”
“为兄也没有想到小九弟竟然能看上这尼山书院小庙祗,彼此彼此啊!!”王徽之的话意味深长,少司宇却是不以为意的半敛眉眼不与反驳,却听王徽之在耳边轻笑,“难道小九弟是吃惯海味珍馐,这会儿想换换口味吃些清粥小菜?”
“海味也好,清粥也罢总该都是缺不得的!五哥此次前来,准备呆多久?”
“怎么,这么快就想撵为兄走啊?”忽而翻身坐起,王徽之颇为哀怨的转头望向神色淡然的少司宇,忽而眼珠微转,“还是说,小九弟其实是害怕为兄漏了你的秘密?”
“秘密?”眉梢微扬,少司宇懒洋洋的睁开眸子,便见王徽之一手撑了房檐直指的对上了她的眼睛。『』那厮张狂的模样,让少司宇几乎想一脚将其踹下房顶去,“五哥想说什么,直言就好!”
或许是见少司宇并未如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惊惶、紧张,王徽之不禁有些愣了愣,而后却大笑着退开躺回房顶。他爽朗的笑声持续了三分钟不止,直到少司宇的眉头都快要拧成了死疙瘩,也没听王徽之止住笑声。
“五哥想必是乏了,秋痕就不打扰了,晚安!”漫不经心的起身,少司宇无奈的扫了眼那个笑的几乎要岔气的某人后飞身跃下,径直朝房舍的房间走去。
“秋痕!”王徽之的声音再次响起,少司宇不甘愿的汀了脚步,却听他低声开口,“为兄还记得,当年那个抱着卫夫人墨宝来央求我教她武功的奶气娃儿,可是个粉雕玉琢的千金!”
唇角微僵,少司宇原本微张的五指下意识的收紧成拳。清清亮亮的眸子里也迅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戾,却又瞬间消散。
他竟然还真记得!
她怎么就忽略了,这个时代没有哪个三两岁的奶娃儿会懂得贿赂,而且还是投其所好的贿赂。当年她果真是被习武的念头给冲昏了头脑,竟然做了那么引人注目的事情还浑然不知。
“阴阳错乱以避鬼神,弱质儿郎方得茁壮,这种事情五哥难道还听得少吗?”心神稍缓,少司宇语调轻松的低头浅笑,“若非如此,秋痕又怎么会活到今日?”
若非阴阳颠倒,她又怎么能活到今天?
“是啊……为兄也觉着是这样,否则就不会大家都说小九弟是男儿身了!”满腔的遗憾,王徽之又颠儿颠儿的顺了木梯爬下来。
诶,不会轻功的人在自己所谓的弟子面前这么狼狈,真是丢人!
“诶,可怜为兄当年还在想,若是那娃儿长大了娶回来做小娘子该是有多美!哪知……身为男儿却生了副这般娇俏的皮囊,真是浪费了!
脸皮抽搐,少司宇真想将那只大咧咧搭在自己肩头的爪子给弄骨折了。丫的不但张狂,竟然在那时候就有了老牛吃嫩草的念头。
无奈刚刚才申明了自己的性别问题,现在这般作为无疑是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少司宇就只能按捺着性子任王徽之毫无顾忌的勾了自己的脖颈还得陪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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