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2 / 2）

沿途，叶成遇到不少警车正向小暴动的方向疾驰，其中还有救护车，消防车。一串警灯闪烁，警笛声呼啸，给人一种出了大事的感觉。他顾及不了那么多，车速依然狂飙，跟一队呼啸的警车擦身而过。

叶成驾驶的奔驰车速惊人，早已超速，自然引起了前往事发地点警察的注意。一来他挂的是军牌，二来警察顾不过来，并没有调头追赶。

一路连闯红灯，叶成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车还没有停稳，伍经义便跳了下去，从后排抱起刘阿姨冲向急诊室，同时大声呼喊道：“医生，快点帮忙救人！”

伍经义的大嗓门立刻惊动了值班护士，见有急诊，一名护士马上通知了值班医生，另外的护士则推出推车，帮忙把刘阿姨放在推车上，推进了急诊间。

第99章惊人大暴动

萧琳非常担心母亲的安危，坐立不安，焦急忧愁的在急诊室门前来回走动。

伍经义看着萧琳眉头紧蹙，心里也跟着着急，安慰道：“小琳，放心吧，刘阿姨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

“谢谢！”萧琳心乱如麻，心里默默祈祷祝福母亲一定要平安无事。

叶成看出自己的兄弟小伍子似乎很喜欢萧琳，特意给他创造条件，拉着陆梦竹悄悄的离开急诊大厅，来到楼外。他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香烟衔在嘴里。

“哥哥，我给你点上。”陆梦竹从叶成手里抢过打火机，乖巧的替叶成点上烟。

叶成深吸一口，淡淡的烟雾在口鼻处缭绕。他仔细回忆路边摊暴动发展的经过，总觉得事情发展的太快，似乎有人在幕后推动。幕后之人到底实在针对我，还是就想策划一场暴乱？

就在一支烟即将抽完的时候，医院外的大街上响起警笛声和救护车的鸣响声，而且不止一辆车。这家医院是离事发地点最近的医院，那些受伤的城管、协管很可能也会被送到这里。

叶成让陆梦竹去找萧琳，借口自己有事，躲藏起来，暗中观察事情的发展。希望可以发现一些可疑之人，证明自己的猜测。

警笛声越来越近，两辆警车和几辆救护车先后到达医院。一众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推着推车来来往往，紧张而有序的救治伤员。

躲在暗处的叶成看到那些呻吟哀嚎的协管被一个个推进医院，一些警察维持着秩序，他还看到安凝萱也在其中，并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被打成猪头模样的郝队长也从救护车上被推下，负责救护的医生喊道：“让让，这名病人的情况严重，很可能有生命危险。”

叶成看到郝队长的呼吸极为虚弱，如风中的蜡烛般随时可能断气。他觉得非常奇怪，自己的那几拳根本要不了这名城管的命，最多修养个把月就会康复。

他悄无声息的从黑暗的阴影中退到一处无人的花坛旁。掏出手机打通了安凝萱的电话。“你密切注意下那个大肚子城管的情况。”

“是你。”安凝萱用眼神的余光扫过身旁的警察。见无人注意到自己，悄悄地走向安静的角落。“你在哪？城管要告你妨碍执法，暴力抗法，致人重伤，策划煽动民众暴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就在医院。”叶成相信以安凝萱秘密特工的身份还不会把他的行踪出卖给警察，所以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位置，以换取她对自己的信任。“城管暴力执法，我看不过去才会出手，至于什么煽动民众暴动跟我可没有半点关系。”

虽然安凝萱跟叶成接触了没几次。并且很讨厌他，但她觉得叶成没动机和理由策划暴动。如果这一切是有人故意策划的。那肯定另有其人。她说道：“东海大学附近的暴动现场已经被警方初步控制，警方会排查可疑之人，不过目前警方掌握的证据对你很不利。你也太能惹事了，刚打了副局长的事情还没消停，又把城管给打了，我看国安局也不一定能保得住你。”

“谢谢你担心我！”

“呸，谁担心你了。少自作多情。”

叶成调笑一句后，认真的说道：“我怀疑这一切另有其人在暗中挑事，你帮我查一下那些受伤住院的协管的身份，并且一定要留意带队城管的情况”

“带队的城管队长名叫郝腾顺，是副局长郝腾达的亲弟弟。据医生说，他很可能有生命危险。”安凝萱知道现在不是跟叶成怄气的时候，用最短的时间将最有用的信息告诉了叶成。“那些人的身份，我马上去查。”

叶成刚挂掉安凝萱的电话，陆梦竹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叶成哥哥。刘阿姨已经从急救室出来了。”

“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叶成问道。

陆梦竹回答道：“没有生命危险，但需要住院观察治疗。”

叶成道：“哦，梦竹如果你没什么事，自己打车回学校吧，路上小心”

“哥哥，你不送我吗？”陆梦竹有些不满。

“我现在有要紧事，就不能送你了，路上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叶成已经被警方盯上，现在不适合现身。

“好吧，哥哥你也小心”陆梦竹不舍的挂掉电话，跟萧琳打过招呼后，独自离开医院。

叶成一直躲在黑暗的角落，目送陆梦竹上了出租车。

陆梦竹刚走没多长时间，叶成兜里的手机便振动起来，他急忙接通。

电话中传来安凝萱急促的声音，“不好了，郝腾顺死了。”

叶成惊讶道：“怎么死的？”

安凝萱小声的回答道：“医生给出的报告是被人重拳击打致使心脏破裂，警方通知了法医来做具体的死亡鉴定。暴动已经惊动市委高层和警局高层，责令各单位严查此事，你的嫌疑最大，警方正式开始追捕你。”

叶成料到自己肯定是重点嫌疑犯，他调侃道：“你不会已经把我出卖了吧？”

安凝萱咬牙切齿道：“我恨不得马上向警方举报你的位置。”

“那你怎么还不去？”叶成有恃无恐，就算警方真想抓他，也不是那么容易得逞的事情。

“如果不是赵局长的命令，我才不会管你的死活。”上头有命令，安凝萱拿叶成一点办法也没有。

叶成追问道：“赵局长下达的什么命令？”

安凝萱并没有隐瞒，直接说道：“国安六局在东海市的所有特工都会保证你的人身安全，不能落入警方手里。”

叶成笑道：“看来赵局长对我还不错嘛！”

赵局长并不是担心叶成的安全，而是担心叶成落到警方手里会遭到不公平的待遇。以叶成的性格，惹毛了他肯定会奋力反抗，到时候倒霉的自会是警察。万一事情闹得不可开交，不好收场。

安凝萱道：“我劝你最好早点离开医院，有人看到你进入了医院，警察已经开始四处排查，你好自为之吧！”

“好，我马上就走。”有安凝萱这个内应，叶成对警察的行动可谓了如指掌，想逃走更加的容易。

叶成看看医院门口，已经有几名警察在把守，估计后门也被人盯上了，看来只能从其它地方离开。

医院的街道上鸣笛声、吵闹声响起，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刚刚安静的医院，再次嘈杂喧嚣起来。一辆辆皮卡、面包车接踵而至，相继开入医院大院，很快便把门口处堵得水泄不通。

车门打开，跳下的全是身穿制服的城管，统一喊着口号：为烈士郝腾顺同志讨回公道，要求警方严惩凶手。

“这些城管真是够蛮横的，为了对付我，竟然敢示威游行，冲击医院。”叶成顺着墙角的黑暗处，悄无声息的离开。

在华夏有热闹，就从来不缺乏看热闹的人，医院大门外的民众越来越多，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先前警方抽掉了大部分警力去解决东海大学附近的小暴动，甚至抓捕了一些激进分子到警察局，所以在医院布置的警力不足，一时半会儿也抽掉不过来大量警察。

在放进一批城管后，医院大门处的自动铁栅栏门已经关闭，十几名医院保安和警察在铁栅栏后形成一道人墙，尽量阻止门外的人进去。

门外的大量城管、协管企图拥挤推搡着翻过铁栅栏门，很快便跟组成丨人墙的保安和警察发生了冲突。双方互相推搡、对峙，恶语相向，不过暂时没有发生多大的混乱。

突然，人群中冲出二十几名拎着铁棍、木棒的协管，冲到铁栅栏前一顿乱砸。铁栅栏门被砸坏，维持秩序的警察和保安也被打，顷刻间医院大门一阵骚乱，混乱冲突快速升级。

铁栅栏门被弄开，大门内的人墙马上被冲的七零八散，门外的城管、协管如潮水般冲了进来。倒地的警察和保安还没来得及起身，又被踩踏在地。

“大家冷静点……”安凝萱站到警车顶上，手持扩音器，对着四周喊话，但并没起到多大的作用。

“砰、砰！”医院外的一辆警车旁的警察突然对着拥挤的城管连续开了两枪，立刻有人中枪哀嚎倒地。

“警察杀人了！”

“警察杀城管了！”

这两枪彻底激发了城管跟警察的冲突，四周的城管发疯似的蜂涌而上，围攻向这些警察。开枪的警察被揪着头发拖入人群中，一顿围殴。拳脚无眼，加上人多，这名警察当场被打成重伤，奄奄一息。

这里的血腥冲突很快波及向其他地方，暴乱的城管、协管们开始掀翻警车。数辆警车被纵火烧毁，浓烟火光大盛，越来越多的人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医院内涌去。

这场冲突比之间东海大学附近路边摊的冲突规模更大，场面彻底严重失控，大暴乱形成！

数分钟之后，连续十多辆军用大卡车突然出现在医院外街道两端的路口，军车上跳下众多训练有素，头戴钢盔，手持盾牌、警棍，身穿防弹衣的防暴武警。这种情况下，不出动军队已经无法快速镇压大暴乱。

防暴武警迅速集结列队，随着长官的号令，所有的盾牌排成一列挡在身前，整齐划一，气势雄壮，开始向医院推进。

第100章幕后黑手

“前进！”武警防暴方阵迈着整齐的步伐，逐步向人潮中推进。在强力的国家防暴武装力量面前，看热闹的人群纷纷避让，人挤人人碰人，四散开来。

像这种镇压暴乱的场面，在国内很难见到。绝大部分群众并没有跑远，拥挤在街道两侧，伸长脖子观看着武警推进，生怕错过了难得一见的场面。

防暴武警推进的速度不过，面对普通百姓也没有采取过激行动。跟随在后方的武警迅速分散开，拉起警戒线，有秩序的疏散群众。

就在武警镇压暴乱的时候，医院的一处高墙下，乔装打扮后的叶成翻身跃上高墙，趁乱离开医院。他现在的样子头发凌乱，带着无镜片黑框眼镜，眉窄鼻隆，嘴唇略厚，跟原来的容貌有很大的差别，就算跟警察面对面也不会被认出。

他曾经接受过专门的“变脸术”训练，以改变面部肌肉细微处，令整个容貌发生彻底的变化，比如抿唇、收颊、展眉等等。不过时间却有限，最多维持半个小时。

叶成淡定自若，溜溜达达来到街道上，汇入看热闹的人群，根本没人注意四周多了一个人。他拍拍了身旁一名四十岁左右中年男子的肩头，哑着嗓子问道：“老兄，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还不知道呢？”中年男子兴致勃勃的介绍道：“一个城管的队长被人打死了，城管们来医院游行示威，跟警察发生了大冲突，这不都出动军队来镇压了。场面比电影里的还要精彩，可惜你来晚了……”

叶成踮起脚，远望前方，只能看到黑压压的人头，至少有上千人，场面极度热闹，医院的方向还有火光和滚滚浓烟。

“快看有持枪的军队来了！”

叶成也跟着看了过去，只见两队全副武装。手持冲锋枪。神情肃杀的武警战士，顺着警戒线内的通道，迈着统一的步伐跑过。

这才是真正的国家强力机构，携带武器的战士一出现，意味着离暴乱结束不远了！面对这些手持杀人武器的武警，暴乱分子只有投降的份。

时间不大，叶成看到十几道冒着白眼的催泪瓦斯，在半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坠落到暴乱人群最密集的地方。

“嗤嗤”声接连响起，瞬间白烟弥漫。催泪瓦斯散发出的刺鼻气味令暴乱分子一阵骚乱，呛声、咳嗽声、惊叫声大作。人群四散奔逃。而外围却是手持盾牌，组成强力人墙的武警，这些人根本逃不出去，成了瓮中之鳖。

带着防毒面具的武警冲入人群之中，遇到有防抗意图的城管和想趁火打劫的社会闲散人员做出危险举动，便是一顿暴打。以暴制暴，攻击简单而有效。

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暴徒跟训练有素的防暴武警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从释放催泪弹开始到失态得到控制，不过短短几分钟时间。

抱头蹲在地上的城管、协管似乎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混乱的大暴动，他们听闻有同行城管在执法时被打死，集结到一起只不过想向警方施压，严惩凶手，而事情的发展却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头脑一热，糊里糊涂的跟警方发生冲突，从而演变成暴乱。冷静下来之后，不少人心里开始沮丧害怕。

叶成身旁的中年男子见事态这么快得到控制。顿时失去了继续观看的兴趣。“没意思，跟老婆打个电话，该回家了。”当他掏出手机，却发现手机根本没信号，将手机举起转动一圈依然没有信号。他嘀咕道：“怎么没信号啊？”

“可能是四周人多，阻挡了信号传播。”叶成胡乱的解释一句，他心里清楚肯定是暴乱现场一定范围内的手机信号被屏蔽掉了，这也是国家处理暴乱的手段。

事后还要封杀媒体，严禁一切媒体报道。并且会监控网络，屏蔽掉网民长传的视频和发言，将暴乱信息控制在最小的范围，绝对不能将事情进一步扩大，产生不良影响。

当叶成也想离开的时候，觉察到了手机振动。不用看，也能猜到肯定是国安局方面的人找他。普通的手机信号被屏蔽，但特工专用手机依然能收到特殊的信号。他将手机紧贴在耳边旁，接通电话后并没说话，点头挂掉手机后，离开人群。

叶成依然是溜溜达达的样子，走入医院附近的一条胡同，看到一辆黑色商务车，车顶还安装着雷达。他用手在脸上看似胡乱的抹了几把，恢复正常容貌。

叶成刚来到车前，车门打开，他也没看直接钻入车内。

黑色商务车启动，向郊区驶去。开车的是安高寒，后排座上还坐着一名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对着叶成点点头，不停的用车载电话发出一个个指令，全部是针对今晚的大暴动事件。

叶成也没说话，扫视一圈车内。商务车后座空间不小，车载电话、卫星定位系统、无线信息接受系统、以及车载显示屏等等电子装备齐全。

最终，商务车来到一处偏僻无人的街道。停车后，中年男子打完一个电话，向叶成伸出手道：“叶成你好，我是国安六局长东海市的梁朝辉。”

叶成笑道：“梁处好！”他听老连长介绍过，国安六局长东海市的负责人便是梁朝辉。

简短的介绍之后，梁朝辉打开了车载显示屏，屏幕上出现医院暴乱的画面。“这是我们拍摄到的暴乱场景！”

随着画面播放，突然定格，画面不断放大，叶成看清了屏幕上是一名刚掏出枪的警察。

梁朝辉介绍道：“他就是开枪打伤城管的警察，名叫马楚青，已经在暴乱中牺牲。医院的城管之所以会突然发生不可控制的大暴动，跟他开枪打伤城管有很大的关系。”

叶成盯着屏幕，疑惑道：“他就是幕后黑手？”

“还不能确定。”梁朝辉道：“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报，马楚青没有任何的恶习，在职期间还立过一次三等功。按理来说，他不可能会突然开枪。我们调取了他的通话记录，发现在他开枪的前几秒接到过一个神秘电话。显然打电话来的人具有很高的反侦察能力，打电话的时间非常短，我们无法追踪到来源。马楚青之所以开枪，可能跟这个电话有很大关系。已经有特工赶往他的家里调查，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线索。”

给叶成介绍完，梁朝辉又按动下按键，显示屏上的画面继续播放，走走停停，有四幅画面被筛选出，画面上全是一名头戴鸭舌帽的男子。其中最清晰的一张被放大，给男子的头部一个特写显示。

叶成问道：“梁处，这家伙又是谁？”

梁朝辉笑道：“这家伙很可能是推动这场暴乱的幕后黑手，名叫桥本均一，日本籍，曾是东海大学的留学生，主修中文系。目前是一家日资跨国公司的中文翻译，实则是日本间谍，还是日本稻川会的成员。我们盯上他很久了，今晚终于耐不住寂寞，来捣乱了。”

被国安局怀疑是日本间谍的男子，混杂在暴乱现场的目地不言而喻，可惜他还是没能逃过特工的监控。

梁朝辉拍拍叶成的肩头道：“没想到你对付几个城管，就招出来一条大鱼，你也算立了功。”

“梁处，既然我立功了，那我对付城管的事是不是可以抵消了？”叶成感慨自己一不小心成了暴动的导火索，被人狠狠阴了一把，这跟头栽的有点大。还有自己身后有国安局，否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梁朝辉呵呵一笑，“你对付城管的事，我可以替你摆平。不过郝腾顺的死，却是大麻烦。”

叶成撇撇嘴道：“郝腾顺的死跟我可没关系。”

梁朝辉不急不慢的说道：“但是有很多目击证人都证明是你故意暴打郝腾顺，而且以你的能力绝对可以造成郝腾顺的心脏破裂，所以你的嫌疑还是最大。”

叶成极力为自己辩护道：“我敢保证在暴打他的过程中，绝对没有伤害到他的心脏，我只是打过他的脸。”

“我虽然信你，但警察未必相信。今晚城管来医院聚集示威，警察局方面肯定会找出凶手，/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