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一根烟,“不介意吧?”
我耸肩,“只要这里的规矩允许的话我无所谓。”她帅气地点着了火,看着周围道:“他们不会说我什么的,你知道的,这家餐厅是我哥玩票性质下开的。”
说完她倾身向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几眼:“说实话,今天你能来找我,我很惊讶。”
“有这么惊讶吗?我以为您早就算好了呢,我们这种人在你眼中无非就跟老鼠一样吧,顶多算是一种乐趣。”
“呵呵,不能这么说,秦子阳是个对手,而你,我以前还真当做老鼠了,只是今天之后我想我不会这么觉得,你。”她顿了一下,“挺有趣的。”
“呵呵,有趣。”我笑,又是有趣,秦子阳当初也是这样两个字。
俯仰78
当天晚上秦子阳没有回来,我抱着被子在床上趴着,眼睛闭着,不想要睁开,有些时候人就是喜欢逃避,觉得把眼睛闭上,就好像躲到了另一个世界中,然后不听不看,一片黑茫茫的。
心里面要说没有希冀他不会突然跑回来那是不可能的,但又觉得这种希冀是不现实的,于是拼命的压着。
可是心里还是会有这样的感觉。
到了半夜三点的时候,看着窗外的天空,也许真的不会回来了,就在自己已经近乎于把这个念想彻底毁灭的时候,门锁扭动的声音传了进来,秦子阳走了进来,他走进来,正好对上我睁得很大的眼。
“怎么还没睡?”
“没了你的体温睡不着。”
他笑着把衣服解开走了过来,上了床,揽住我。
“这是夏天。”他说道。
“呵呵,是吗,都夏天了。”
他没接话,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转过身子,拿过他的手,仔细地看了又看。
“在找什么呢?”他问。
“你手上的戒指。”
“被我拿掉了。”他说。
“第一天就拿掉?”
“恩,怕你看了心里不舒服。”
“原来你还知道我心里会不舒服呢,其实没必要的,真的,打从你告诉我你们要结婚起我就没舒畅过,一个戒指早就是无所谓的事了。”
“我很抱歉……”
“不用解释,我说了,秦子阳不需要对苏念锦解释,我懂,若是我爸妈进里面了,我估计我也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去把他们弄出来,婚姻算什么啊?什么都不算……”
“我们将来会结婚。”他肯定地说。
“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一定。”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到时候会想要嫁给你。”我冷笑着问,翻身压在他的身上。
“我不是信你,我是信我自己。”
真是秦子阳式的说话方式,不错,以前的那个秦少又回来了。
然后我们开始接吻,在他与别的女人的新婚之夜里我就特别想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当然早上我们已经做过一次了,但是不够,太过草率,如今夜色深重,这个男人身上有着其他女人的味道,淡淡的芋莉香,我是从来不用这个味道的香水的,即使知道以前的秦子阳从来都只喜欢这一个味道的香水,但我也不用。要不然就忘记我,要记就记住我,只是我,哪怕连味道也是。
所以我都喜欢用玫瑰,味道很重的玫瑰,我说口味重了好,口味重些你们这些男人才能记住。
秦子阳这个时候就会笑我,说真是个妖精,只有妖精才会想方设法的勾引。
“我不勾引男人,我只勾引秦子阳。”
他的眼中就冒着光火,然后再次睁开眼时,就一定会是那张充满了无数香艳的大床。
很大,是从美国进口回来的,做起爱来的时候弹性刚好,又够宽,在上面撒上一些玫瑰花瓣,有着意想不到的情趣。
“我去洗个澡。!”他说。
“不用,就这样。”我给他按了回去。
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他在看什么?或者说他想要看什么?
“你在看什么?”不习惯多想,也不想再去多分脑筋,我边吻着他边问。
“在看你,突然发现看不够你。”
“这话听起来真甜,说的也真顺畅,你对多少个人这样说过?”我用吻堵住他的嘴。
然后起身,食指轻轻贴在他那张适合接吻的唇上,“嘘——别说,让我来猜猜。”
“十个?”我摇头,“不对,怎么可能就只十个女人呢。”
“二十个?”我又径直摇了摇头,“也不对,秦少的女人多到岂止是二十个。”
“三十个?”
“四十个?”
“五十个”……
我一次比一次说的数字大。
秦子阳最后干脆用吻封住我的嘴,迅速剥除掉我的衣物,把我牢牢压在身子底下。
最后他说,“就一个。”
我痴痴地笑了起来,不管是不是真的,就算是谎话,这谎话我也喜欢。
那天之后秦子阳就消失了一段日子,看着日历上的日期,足足有13天,接近两周。
呵,我记得还真是清楚,也许是太闲的缘故。
在接下来这一年里,我想要做个小女人,做个小女人没什么不好的,很多时候,那些不见硝烟的战场,最终赢了的都是这样的人。
程姗给我打电话,她说她来北京了,让我去接她。
我有些惊讶,但心里也多多少少知道是为了什么。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她办事果然够阿沙力,当我到了机场的时候,刚要给她一个拥抱,却被她狠狠扇了一个巴掌。
她眼圈已经红了一圈,她说,苏念锦,你就非得这样被他糟蹋不可么,你不觉得自己很下贱吗?
我摸了摸脸颊,感觉到那上面火辣辣的,但这次我很平静。
“程姗,你不是我,不会知道我的感受,我只想对你说,是我朋友就要相信我,我会让自己过的很好,这是我答应你的。!!”
“什么叫很好?现在这样就叫很好?!!”她问,在整个喧闹的机场里,她的高分贝也被淹没下去。
“是啊,挺好的。”我没心没肺地说。
她气得二话没说掉头就走。
她说你没药可救了,就是个神经病,我不跟神经病说话。
我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我的面前,依然很平静。
一直到进了家门,消失很久的秦子阳穿着一身家居的服装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
“出去了?”
“恩。”
“你脸怎么了?!”
他站起来向我走来。
“没什么,不小心弄的。”
“谁打的?”他扳着我的脸细细看了看。
“真没谁,我有点累了。!”
“她找人打的你?”
“不是。”
秦子阳拿起外套气冲冲地就下了楼,我站着门口冲着他那宽阔的背影喊道,“真不是她——”
可惜他已经进了电梯,或者就算不进电梯也没有用,男人认定的东西,有些时候就算你解释了无数遍也是徒劳。
算了,真的觉得很累,把门带上,走到床上,没换衣服,直接倒在上面。
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醒来时一张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怪吓人的,怎么离这么近看我。”
“不是她干的。”秦子阳低声说。
“是啊,不是她,我早就说过了不是。”
“那是谁?”
“不知道,你以前的女人那么多,指不定是哪个呢?哦,不对,不应该说是以前,就是现在估摸着也不少吧。”
“别跟我说这种气话。”
我转过身,不去看他,“我说真没。我就是累。想睡觉。”
接下来很多天,秦子阳再也没来过,我在家里静静地呆着,发呆似乎成了一种习惯。
手中握着手机,那个号翻来覆去却总是按不全最后一个。
不过最后还是一咬牙按了过去。
“念锦,我在开会。”那边传来他低沉浑厚的声音。
“我想你……”
那边似乎一顿,随即挂了电话。
我听着里面的忙音,心中竟然是一片空茫。
过了两个小时,门被人敲开,我走过去刚开开门就被他一把抱在怀里。
他把头埋在我的颈项,深深吸着我的气息。
“竟然在我开会时打这样的电话,嗯?”
他的表情沉凝的吓人。
“如果你不喜欢,我下次再也不打了。”我一本正经地道。
他咬了一口我的鼻尖,骂我妖精。
晚上等他睡熟时我趴在他的身边,看着他那长长的睫毛,我轻声道,秦子阳,这一年里,我要对你好,对你比谁都好,对你比以前我对你更好,我要让她没有机会,让你们没有机会,不然我太赔了,我的一颗心都赔了进去,结果你去跟别人双宿双栖去了,这怎么可以,就算是她也不可以……
后来我买菜,做饭,凡是他吃的东西我都亲手去做,我请最好的厨艺老师来教我,除此之外我开始学插花,学画画,学礼仪,学琴,还有学化妆,我要把我的品味捉上来,我要不断地充实自我。
但最重要的,我要抓住秦子阳的心。
我不能仗着自己以前跟他那些相濡以沫的日子就能够永远在他心中处于不败的地方,秦子阳是谁啊,他就是一个见过太多女人的男人。
我为了给他做一款蛋糕,特意飞去巴黎跟最好的师傅学的,那天飞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一场大雨,没带伞,急着回去,被淋到了点,可能是太过于疲劳,身体的免疫更是有所下降,一下子就病倒了,身子虚弱的要命,但是眼看就是秦子阳的生日,我想要亲手给他做一款蛋糕。
就是咬着牙,撑着身子,我也要把这些日子辛苦学来的成果展现给他看。
我喝了一杯咖啡,为了强制撑起自己的精神,头重较轻地下了地,把那些买来的必需品一样样弄好。
然后按照糕点师博说的那样去做。
不知自己弄了多久,时间在这个时候然后我给秦子阳打电话。
俯仰79
我硬是撑着难受的身子把东西一样一样的弄好,其实身子已经要倒了,整个人也觉得异常难受。但是人的潜力真是巨大的,靠着一股念想,硬是撑了下来,当脑海中想到秦子阳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切的表情,就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女人啊,有些时候就是这样痴傻,总是觉得为了自己爱的人,为了自己的爱情付出再多都没关系,只要有花开的那一天就好。
没想到我苏念锦有一天也成了这样的人,只不过我……
电话的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看了眼上面的号码显示,我开心的接了起来。
“什么时候过来?”
“抱歉,今天不能过去了。”
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下来,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为什么不能过来?因为忙?因为会议多?可是明明说好了今天要一起过的,我与他过了这么久了,他说话极度算数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
“为什么?”我咬着牙问他,其实心里差不多已经知道了答案。
除了呼吸声,就是沉默。
他没吱声。
“谢谢。”我说。手指不知不觉间已经死死掐着电话。
“苏念锦。”
他突然低着嗓音喊我的名字。
“秦子阳,谢谢你没拿什么忙的理由当借。来骗我,不过来也好,正好我身子不舒服,想早些睡了。”说完我直接桂了电话。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我走到镜子前,看着那里面的自己。
“苏念锦,你装什么装,什么不来正好,你身子不舒服,你就该让他知道,让他知道你为了他去了法国弄的满手都是烫伤学会的这些,让他知道你现在在发烧,你难受的死去活来的还在为了他的生日大餐而忙碌不停,你该让他知道的努力,你的付出和你此刻的痛苦与难受,装什么清高,要知道这些一毛钱都不值。!”
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突然觉得镜子里那张脸很难看很恶心,突然用手使劲地把水泼向镜子。哗啦啦地水灾上面流徜下来,我的脸被水流切割成了一块,隐隐约约地最后瓣认不清。
走出去时,看着桌子上那些吃的,精心摆置的蜡烛,香槟,每一道菜都是他最爱吃的,连那些有了胡萝卜搭配味道好的菜我还特意把胡萝卜挑了出来,因为他一向不喜欢吃,还有这满屋子流泻的音乐,最后我的视线落在那个蛋糕上,水果的蛋糕,每一瓣心都是自己小心翼翼切割的。但现在这一切突然让我觉得很可笑。我走到桌子上,拿起刀把蛋糕切开,拿起一块放在嘴里细细品了一点。
“真好吃呵呵……”
我又拿了一个杯子,倒了一些红酒,是我花高价钱买来的,味道地道久远。
里面被我放上一片鲜柠檬,随着高脚杯一起晃动,在烛光下看起来波光连连,上面漂浮着的好像是爱情的小舟,我拿到嘴边,轻轻品了一小……
“真是好酒……”
我再夹了一口菜,每样菜我都夹了一点放在口中慢慢地咀嚼。
每一样都堪称上等。
“这阵子的努力真的没有白费。可是……”
我猛地把它们都掀翻到了地上。
可是又有什么用?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滋味,当真是难受的要命。
越是看着那明晃晃的蛋糕,越是觉得心里难过。
紧得要命,揪住了心口竟然还觉得无法呼吸,我从地上捡起那些蛋糕,是自己撑着要倒的身子,靠着一股执念完成的,如今托在手中竟然觉得这般重,重到压住了我的心脉,重到,身子真的再也挪不动一步了。
我执意地把这些刺着我的眼的蛋糕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狠狠地关上了盖子。
最后转过身,扶着墙壁不知怎样进的屋。
刚贴到床沿,整个身子就倒了上去。
不知不觉,有液体从脸颊流了下来,进了嘴里,口腔中都被这咸涩的感觉吞没。
深夜,我起来喝水,嘴唇干涩的厉害,估计是发烧了,烧的整个人都像是缺了水的枯木,干憋着。我听到了门响,秦子阳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风衣,即使我烧的眼睛昏花,但看上去他依然那般俊挺,甚至比之前更甚。‘
以前的秦子阳,没进过任何挫折,高高在上惯了,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一股子天然而成的贵气,他紧抿着双唇,淡淡一望就会让人有种被俯视的感觉,却又觉得被他俯视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
后来他受了挫折,那股子傲气硬生生地要被折断,但却混合了一种让人痛楚的忧郁,落败的王子吗?这样的称呼总觉得很新奇,但却是也差不多,即使是落败了,却依然是王子,多么矛盾的气质。
而现在呢?经历过起起落落,曾经高高在上的他被洗礼得更为内敛成熟,但却丝毫没有折损于他的贵气,反倒是被层层包裹住,这种内敛后男性魅力却变得更为吸引人,嘴角牵动时像是一座湖,湖水柔软清浅,说话时又可以像是风,让你觉得整个人都沐在其中,但是大部分,甚至说,他本身却是一座山,有着不可逾越的厚重与高度,站在山脚下,不自觉就会觉得自己渺小。
那该怎么办?难道一辈子都仰望着,不可以,不可能,我要竭尽所能地爬到山顶,站在上面。
我起来,收敛了所有的哀戚,我说:“你来了。”他把衣服挂好,然后走进来。低下身在我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
“不是说不过来了吗?!”嗓音有些发涩,感觉连说句话都像是要硬挤出口腔。
“不放心你,就过来了。”
“呵呵,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那如果我换一种说法呢,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想与你一起度过。”他掀开被上了床。
“特殊的日子?难道你忘了,现在已经过12点了。”
“在我心中它还没过。”
“不过在我心中它已经过了。”
他搂过我的身子,双手开始不安分起来,但却在下一秒停住。
“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我在发烧。”
“吃药没?”他问。
“不想吃。”
“怎么对自己的身子这么不在意。”
“心情不好。”
“对不起,刚刚真走不开。”
“我看到那些你为我准备的东西了。”他把我转向她,吻着我的眼睛道。“晚了,秦子阳,看到了也没得吃了。”
“心意最重要。”他说。
“心意?呵呵,这话听着真敷衍。秦子阳,知道吗,很多东西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如果你在早过来一些时候也许还来得及,可是现在……”
我想到了那个蛋糕,我亲手做的,去巴黎,回来,淋雨,撑着难受的身子,一点一点地烘烤……
这些画面就像是倒带一样在我脑海中迅速闪现。
本来隐隐顿疼着的心,这一刻却凶猛而激烈的抽痛起来。
原来痛也是要有人分享的。
“现在也不晚,只要你在这,就不晚。”
我一时没有吱声。
“吃蛋糕没?”
他想了下,点了头。不过又随即补充道:“还是想吃你准备的。”我说;“那好,你吃吧。!”
我走到垃圾桶旁,脚/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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