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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你什么时候知道？”顾清寒有点慌，如果清离一早就知道的话，那………那他会不会以为自己其实不爱他这抹神魂？

一有这个想法，顾清寒脸色发白。

清离看着怀里情绪起伏极大的人，吻了吻他的鼻子，“………我一直都知道。”

“阿寒，我问你，你爱我吗？”清离知道这些后，心里很难受，难受到他不想再维持脸上的风轻云淡。

“我爱你。”顾清寒毫不犹豫就回答了，这点让清离很开心。

“那你是爱我本身，还是因为我是他的神魂，你才爱我的？”清离接着问道，一步深渊，一步人间。

顾清寒这次没有脱口而出，而是仔细想了想。

刚开始他的神魂被清离抽过来的时候，他昏迷了，之后醒的那段时间，一心忙着做任务，完全没有注意在自己身边的清离，后来知道他是蠢龙的一抹神魂的时候，他才选择面对清离的，关于执念的事情也是为了融合神魂，所以…………他是真的因为清离是蠢龙的一抹神魂才爱上他的吗？

可是………和清离在一起的时候明明感觉到了自己和蠢龙在一起的时候的那种感觉不是吗？难道也是因为他是蠢龙的一抹神魂吗？

不！不是的，他和水心和尚在一起的时间没有！面对水心和尚的怀抱，自己心底是有厌恶和排斥的，后来即使知道水心和尚是蠢龙的一抹神魂，心里只是少了排斥和厌恶，但这种消极的感觉却并没有消失，而且和钟池呆一起的那段时间里，现在想来，也没有和清离在一起的那种独特却又醉人的感觉！

而且顾清寒一旦有融合神魂的想法，他内心就会有种莫名的不安，而这种不安只有清离在身边的时候才会消失弥散。

可是都是蠢龙的神魂，自己为什么会只喜欢清离而对另外两抹神魂毫无感觉呢………先抛开这个问题，顾清寒已经有了确切的答案，识海中突然传来小黄鸡的声音，“老大！这个问题你真的要好好想想，只是站在你的立场好好想想。”

顾清寒看着难得正经的小黄鸡，眉头紧皱，“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老大，别的我不能说，先多谢老大你给我买的那五百瓶超级上品机油，这让你变得一贫如洗。我隐约摸到了成佛的关键，谢谢老大这么多天的照顾。”

“小黄鸡，你说这些干嘛？”顾清寒有点着急，好像很多事情自己都无法掌握，一直都是被别人主导着，而

现在小黄鸡又说着这些别扭的话，这让他很不安。

“老大我要去休眠一阵子了，记住我说的，只考虑你的感觉，你自己的感觉………”

伴随着小黄鸡的声音一起消失的还有识海中的小黄鸡以及它的大别墅。

想起小黄鸡最后说的那些话，顾清寒隐隐有种想通的感觉，却又不得其门，只能在门外窥得一丝，却又不明所以。

清离看着怀里的人脸色变了又变，不忍开口询问，因为害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话，而且既然听到了那句话，那也意味着自己已经没有了用吻堵住他那张说出自己不喜欢的话的嘴。

所以清离选择沉默，这既是给阿寒时间，也是给自己最后和阿寒想处的时间，这般想着，清离就把头埋在顾清寒的脖颈处，争取多吸取一些阿寒的问道，这样以后他可以只凭气味就能找到他了。

“………阿离，我…………”

“先别说！”清寒抢在顾清寒给出答案之前说到，“等会，让我在缓一缓。”清离的头往里拱了拱，“给我些时间，让我把你的气味放入心里，刻入灵魂，不然我会疯掉的。”

我想要做到光凭直觉便能与你在茫茫人海相遇，这样，才不会让你讨厌我。

看着在自己胸口乱蹭的男人，顾清寒的一颗心又涩又满，心疼他，心疼到自己的心都疼，所以，顾清寒不会再让他这么煎熬。

“我爱你。”顾清寒声音有些沙哑，因为这清离对他的感情真的太沉重了，沉重到自己几乎崩溃。

但是，这是幸福的崩溃，顾清寒乐在其中。

“阿阿寒………你，说什么？”清离蹭的抬起头，看着顾清寒，双眼放光。

他没听错吗？阿寒说他爱他！他说他爱自己！

顾清寒宠溺的替他理了理因为乱蹭而杂乱的白发，“我说，我爱你，我只爱你，不是因为你是他的神魂，只

是因为你是你。”

这句话，不仅让清离的心冰雪消融，也让顾清寒松了口气，感觉浑身都轻松了许多，而且不是肉体上的轻松，而是那种灵魂上的轻松，顾清寒隐约觉得这样做才是对的，才是正确的，不要去管什么任务，不要去管什么剧情，跟着自己的心意走，加上不正常的小黄鸡说的极富暗示性的话，顾清寒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顾清寒想明白这些，抬头看向清离时，看着突然变得面无表情的清离，慌了，“阿离，我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件事不开心，你能明白吗？”顾清寒担心这件事会成为他一辈子的疙瘩，“你看这最后的结果也是好的，所以你不要不开心好不好？”

“没有，我没有不开心，我很开心。”好在清离失神也就是一瞬，马上恢复了正常，天知道刚才顾清寒心里有多害怕。

“阿离，你刚才怎么了？”顾清寒伸手拍了拍清离的脸，“你怎么突然变傻了？”

“傻瓜，我没有傻，只是在那一瞬间，知道了很多事情。”清离笑道。

“什么事情？”

“我爱你，三生有幸。”

“就这个？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顾清寒打趣道。

“还有一件事，回去的时候得去收拾一个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清离可是一脸冷漠，鲜少看到清离这般模样，这反倒激起了顾清寒的好奇心，连忙问收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