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像那么回事,尝起来,盐和糖又搞混了。
宛忱愉快的吃着,盘子被谈城拿到一旁,打算回个锅。他看了看木木,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却也不像是真找着了媳妇儿:“姑娘哪儿人?”
“老家的,见过了,这两天打算回去办事儿,网吧已经找到接手的人了。”
“走这么急?”谈城问。
“急啊。”木木使劲眨了眨眼睛:“这种好事儿能不急嘛。”
没再细问,谈城转身进了厨房,开火热油,噼里啪啦一通响,盛出一盘,手上忙叨着,心里也没闲着。
木木这个人太实在,也太实诚,学不会跟别人耍心眼,也学不会遮遮掩掩,一点小恩小惠就走心,喜怒哀乐全挂在脸上,鲜少见他对哪个女生上过心,找不到对象并不奇怪。
冷不丁要结婚了,谈城又不好多打听,显得对自家兄弟多没自信似的。
记忆中听到他提及过老家,是个南方小镇,贫穷落后,家里只剩一位老母亲,大概也没机会拜望,于是放下锅铲,裹着身热气回了杂货铺,拆了袋崭新的红包,塞进去两千块钱。
一手一厚叠份子钱,木木眼泪大把大把的掉,抱着谈城和林裴,哭得惊天动地。宛忱望了望厨房里灶台上那盘菜,又看着屋里温情一幕,掏出钱包正数票子,被谈城压低了手:“让他们先吃着,我给你炒回锅肉。”
四个人是第一次围着小桌吃饭,也是最后一次。
木木临走时还在哼唧,说自己这辈子有兄弟死而无憾,林裴一巴掌拍上他后脑勺,喜事当头,提死字晦气。
木木露出一口白牙,把脑袋凑过去,看样子,还想让他再多拍几下。
作者有话要说:抱拳致谢。
☆、第十九章
天蓝的向看不见的边际延伸,云层低矮,被风推散,阳光若隐若现,排练室内忽明忽暗。
秦安抽完第三根烟,才顺畅的弹完《兵临永夜》,烦躁的扒了扒额前刘海,把烟头碾在琴架上的烟灰缸里。
期末音乐会临近,交响乐团的排练正如火如荼的进行,个人表演曲目已经确定,游岚为确保秦安的演奏质量,推选的仍是《萤火》,宛忱各项曲目完成度都很高,思来想去,决定给观众留个悬念,让他在音乐会上自由发挥。
游岚只是不想给宛忱压力,毕竟那天是要当着世界级小提琴手的面,多少会有些紧张。
秦然的状态时好时坏,基本上秦安在的时候才肯弹奏一两首,大多数时间都用来背哥哥演奏过的谱子,任谁也吵不进他的世界。
游岚对秦然颇有耐心,给足了他私人空间。二人经常身处同一屋檐下,秦然缩在钢琴前盯着黑白键愣神,游岚则坐在靠墙那排红胶皮椅上,手中捧着本外文读物,互不打扰。
翻两页,游岚长睫微抬,只一眼便落下,手上继续翻着。
宛忱从衣柜里找出件深绿色羽绒服,短款,帽沿上兜了一圈厚重的毛。他换了条牛仔裤,腿型修长,一双纯白旅游鞋显得人精神又利索。
口罩掩好,甫一出门,又给冻回来了,老老实实往里加了条秋裤。
健身房人满为患,等了几分钟才空出一架跑步机。宛忱插好耳机,听着莫斯毕生写的唯一一首作品,脚下匀速交替着步子。
身上跑热了,心思却没跑明朗。他不怎么在意音乐会,在意三重奏,他在意的是莫斯。
这首曲子风格很柔,近抒情,和《萤火》《兵临永夜》不同,它不需要怀有多么高涨饱满的情绪,只需要耐心向人讲述一件简单而又平凡的美好故事。
宛忱恰巧就欠缺在不知该如何向人诉说自己的音乐,他能将音准拉的分毫不差,能完整甚至完美的演好每一首曲子。
游岚说,很少有人能将乐曲一丝不苟的临摹下来,这就区分了演奏者和演奏家,更少有人能在临摹时融入自己的见解与诠释,陈里有新,这就区分了演奏家与艺术家。(注)
走在生机勃勃的凤羲大道上,人声车声在耳畔处混成了无比真实刺耳的交响乐,压着耳机里柔和的乐声,听的曲子都变了味。天色早早暗下,街边亮起流萤似的霓虹,宛忱收好耳机,突然有些不想回家。
他拿出手机,摁开微信。展开的对话页面还停留在之前那条,回过去的是三个字“健身房”。
总要和一个人报备动向,总有人护在你身旁,这种感觉有点微妙。宛忱短暂借这种情绪分散注意力,克制住音乐会带来的焦虑不安,大拇指飞快敲出几个字。
-在哪儿?小跟班。
-身后一百米报刊亭。削你啊。
宛忱笑了笑,放远目光,心跳跟着汽车尾灯一闪一闪的。
-看电影吗?
-?
-走吧。
沿高架桥往西走二十分钟,有家装潢的小清新中透着几分小资的悠唐购物中心,占据优良地势,以“精英白领人群为干,周边常驻居民为脉”(注),阔气敛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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