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晶晶从她的小包里拿出一瓶小苏打水,道:“我带了。”外面天气热,她自然会身边备着一瓶水。
花满楼和西门吹雪都是白开水派,早上西门吹雪把他和花满楼的瓶子里灌好了。
A市与C市之间有一条高速大桥,险些遭遇堵车,最后平安无事的到达C市。吴妈坐在车上,把下乡的准确定位发给每个人。下乡的路程很快,只要半个多小时。到了那,也快十一点。
村委会请了人给他们做了顿饭,大家伙就在那解决午饭问题。村里的小孩穿着大背心,趴在村委会的门口,知道这些阿姨叔叔是来给他们送东西的。
花满楼感受到身边多了好几道呼吸,似乎很兴奋,一下子明白了这些呼吸的主人。吴妈坐到吴晶晶旁边,推了推她的手肘,问她对周叶感官怎么样。
吴晶晶被她妈妈直白的询问,旁边还有别人呢,还是羞赧地点了点头。吴妈拍手,女儿喜欢周叶,她这个做妈的也得要竭尽所能。
周叶收到了孙悟空打来的消息,说他带弟弟妹妹去外面吃。周叶让他们路上小心,记得带上钥匙。周叶还问武松有没有回来,得到一个否定的回答,周叶没再多问,想来武松应该和他同学在外面。
村里是分村组的,周叶他们第一组去了最近的六组。吴晶晶和组里其他女人用小包装了不少零食糖果,周叶和西门吹雪提着一些练习本等学习文具。
大多数家里只是老人和小孩,有能力的年轻人都出去工作了。小孩穿的衣服都很简陋朴素,皮肤也因为长时间在阳光下暴晒,而变得黝黑。一眼望去,田里还有老人在锄草。
吴晶晶把糖果放进小孩手掌心,得到他们一个灿烂的笑容。老人从外面回来,端着凳子要给他们坐,小孩子主动帮爷爷奶奶端凳子。
花满楼端正干净的样子,吸引了小孩子的注意。小女孩从外面摘了一朵小红花给花满楼,周叶噗嗤一笑,七童很受小孩子喜欢嘛。
这里的小孩子最大的才开始上一二年级,吴晶晶拿出一个数学练习本,教他们数数。外面来了许多闻讯而来的孩子,看到吴晶晶在教学,纷纷跑过去。
吴晶晶周边围满了人,挤出来的孩子去看花满楼。西门吹雪和周叶都是大人,相比起来,还是愿意找花满楼玩。
小孩子的玩具很简单,花满楼拿着一个小女孩给的羽毛毽子,呆站在原地。周叶抓紧西门吹雪的衣角,按耐住上扬的唇角,不行,不能当着七童的面笑。
西门吹雪无可奈何地看着周叶,当爸爸的恶趣味吗?
花满楼在众目睽睽之下,婉拒了人家小姑娘,不过花满楼的态度很诚恳,他是真不会,女孩子们也没有什么怨言,反而兴致勃勃地说要教他。男孩跑了过来,嘲笑女孩子们玩的幼稚。
在男孩的帮助下,花满楼松了口气。男孩拍着他自己的胸脯,说要带花满楼玩游戏,然后把一堆玩具小车拿出来。小车的备货箱里装满了泥土和黄沙,大一点的玩具卡车里装的则是切成块的蔬菜丁。
花满楼跟不上男孩自娱自乐的节奏,听着‘我是司机,要送货去建筑公司和食品公司里去’的话,花满楼被逗乐了。
周叶借来刀切开西瓜,分给在外面玩的小孩。吴晶晶去放了点水,让玩过泥巴的小孩先把手洗了。一盆清水片刻间变得污浊,底下还沉淀着成块的泥土。
一整个西瓜被瓜分干净,花满楼把他分到的那一份西瓜给了之前陪他的男孩。
吴妈和几个老太太磕唠,老太太从屋拿出一盒花生米,搬张板凳坐一块,给周叶和吴晶晶这些小年轻一点空间。
村子里有几棵李子树,树有不少年头了。小孩子嚷嚷着要带周叶他们去,知道周叶他们今天是来看望他们的。
村子种了不少树,问了小孩才知道,这些树都是什么老板在他们这租了地种的。田太多,年纪大的下不了地,有心也没那个力气,索性租给了别人种树。
树对于周叶这种的身高的,不觉得有问题,那对于小孩而言,垫脚是能够的底下一部分,更高的一部分只能靠板凳帮忙了。
女孩举着箩筐,接着男孩扔过来的李子。周叶和吴晶晶摘着上面小孩够不到的李子,突然听到一个小孩的大叫。“春哥不见了。”大叫的小孩是春哥的哥哥,今年六岁,弟弟不见的事让他彷徨无措。他刚才专心仰头摘李子,没注意春哥自己跑远了。
“别害怕,有可能春哥先回家了,带姐姐回你家看看怎么样?”吴晶晶握住小孩的手,给了小孩一些心灵安慰。
吴晶晶放下装李子的篮子,对周叶道:“你先在附近找找,我和这个小孩回去看看。”
话刚落,在树荫下乘凉的西门吹雪道:“在这。”手上顺便把窝在他旁边睡着的小孩拎出去,
春哥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才会执意跟着自己哥哥出来,虽然干不了什么。将近下午一点,春哥难免泛困,回家要走不少路,就附近找了个隐蔽的阴凉地睡午觉。
周叶和吴晶晶就是在‘春哥失踪’的事上才算相识的,本来以为是春哥跑回了家,但是家里却没有人影。吴晶晶带着小孩问了邻居,那邻居坐在外面风口绣鞋子,当然知道外面有没有人经过,直说没看见春哥。
吴晶晶有记周叶的电话,问他有没有在附近找到春哥,也是否定的答案。
不巧,村子里有个曾经因为拐卖人口而坐过牢的男人,出狱之后,岁数也大了,整日游手好闲,平日里这些老太太没少编排。吴妈从吴晶晶那知道丢了一个孩子,想起老太太和她讲的事,赶紧叫上周叶和吴晶晶去那男人家看看。
男人胡子拉碴地吸着烟,看向大张旗鼓到他家的人,不耐烦道:“有事吗?”吴妈不怕男人的态度,气势汹汹道:“你是不是拐了春哥!”
男人嗤笑,自然懂吴妈的意思,理解他们为什么找上门。村子里的小孩不多不少,他出狱之后,是有想重归旧业的意思,但是他现在年纪大了,想到要是在牢里度过余生,男人退却了,安分地收起那点小心思。
在男人家无获而归,吴妈一群人慌了,丢了个孩子可怎么了得!周叶和吴晶晶两个人出去找孩子,让当时的西门吹雪带着花满楼在村委会。
西门吹雪知道春哥在其中的重要性,听到周叶他们去摘李子的时候,一直注意着春哥。吴晶晶看到被西门吹雪吵醒的春哥,松了口气,小孩没有事就好。
周叶他们把摘回来的李子,路上分给经过的孩子,到了吴妈在的地方,篮子里的李子已经不多了。吴妈和几个老太太说的正高兴,看到吴晶晶和周叶走在一起,嘴角的笑容抑不住。
“孩子们开心吗?”吴妈笑道,几个小孩把装李子的篮子放到她脚边。
吴妈剥了几粒花生米给他们,道:“作业写好了吗?”一个小孩抱着书跑到吴晶晶身边,问她一个字的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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