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是日本区人。”盐津元坦然道,“但我实际上是属于DTC联盟的一员,为自己的国家做什么都不奇怪,不是吗?”
“……的确如此。”宗像目光扫过脸上都隐约浮现出激愤神色的下属,小队长们紧攥着枪对着盐津元怒目而视,仿佛下一刻就会不受控制地开枪将这个他们也算是相信了多年的人打成肉酱。
“所以说您的忠诚也是虚假的吗?”宗像直视着他的眼,“身为羽张将军心腹的您,无数次几乎为之丧命的忠诚,也只是做戏而已吗?”
“忠诚……?”盐津元似无意识地低声重复,他回看向宗像,“迦具都玄示看上去对联邦也很忠诚不是吗?但你看现在,将军去世后他一直没下过战场,联邦想要他来日本区压制你,他的回答只有一个滚字。”
莫名其妙的一段话,而宗像看着他那似是悲伤的眼神,隐隐读懂了什么。
盐津元深吸了口气,双目赤红,他自嘲地笑,低吼出声:“哪有什么忠诚呢?那种东西谁会在乎!只是因为我一直都喜欢羽张迅啊!”
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直呼那个人的名字,可是那人不在了,但也许正是因为那人不在了,他才有了宣之于口的勇气。
全场都愣住了,无人出声,只是看着站在狰狞血色中盐津元,他笑声渐大,响在死寂的控制室内,如同一个疯狂的戏子。
一场自我挣扎的独角戏。盐津元无可抑制地回想起了见到羽张迅的那个时刻。
被联盟改头换面作为新兵送进来的第一天盐津元就得罪了室友,被联手阴了一把的他最终被教官惩罚在晚餐时间操场跑五十圈,那几个室友偏要抓紧吃了晚饭再跑来看他笑话,几个人挤着坐在主席台上不时冲他吆喝。
到后来盐津元已经体力不支地跪趴在地上,艰难地向前挪动着,双腿灌铅一般地沉重,他的视线几乎模糊,羽张迅就是在这样的时候出现,身后是半沉的夕阳,跑道上遍洒金色的余晖。那几个室友慌张地起身行礼,羽张不在意地摆摆手,脱下军服外套递给跟在身后的善条刚毅,一边挽起袖口一边笑着看向他:“新兵,还剩几圈?我来锻炼锻炼,咱们一起跑?”
那天后他开始留意羽张迅,逐渐打听到了这个人的全部,包括他那个名叫迦具都玄示的恋人。
自此盐津元陷于不忠不义的挣扎中在联邦与联盟间寻求一个平衡,卑微地希翼站立在那个人身后的时刻能凝固成永恒,畏惧着他身份被拆穿的那一刻。能再离那个人近一点就足够了,他这样想,而他没想到阻挡他步伐的不是他预想中的一切事物,而是个突如其来的一个叫宗像礼司的男人。
“如果不是你的出现!”盐津元从回忆中抽出,他眼神骤然变得怨毒,紧盯着宗像:“如果没有你那么今天就会是我站在你的位置!能让他信任交付的人也会是我!联盟也早就能胜利了!”
宗像礼司沉默以对,盐津元也并没有要听宗像说什么的意思。
“中华联邦那种腐朽的国家早就该被摧毁了!一个将军就这么死在安全区里,而他们居然还能口口声声地以防止病毒感染的理由让他被随便的下葬了?!宗像礼司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将军为什么会感染的吧?”他提高声音质问宗像,顺手抽出腰后的枪来。小队长们纷纷警惕地虚扣上扳机,宗像抬手止住身旁副手的动作,继续听他说下去。
盐津元几乎处在失控的边缘,他身体不能自已地颤抖,像是愤怒又像是悲伤。
今天扶灵下葬时是他离羽张迅最近的一次,隔着一层棺木的距离。
“可是将军并没有对此有过任何怨恨。只是您自己的激愤的话,还请不要自以为是地冠以将军的名义。”宗像礼司看着他,声线平稳不带任何感情。
“哈……随便你怎么说。”盐津元喘出一口粗气,忽然笑了,“不过啊宗像礼司——这次是我赢了!”他抬手将手上的枪口紧贴上自己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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