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敌人生魂精气吸去,其居心之残忍,堪称凶毒无比。这类元神炼就的法体,最能增加本命神魔的威力。鸠盘婆把手一扬,立有一条魔手,看去比血还红,由左臂上飞起,晃眼加大,布满空中,朝上官红当头罩下。上官红见金花宝光灵异,欲往前冲,忽听一幼童传声说道:“红儿不可妄动。见你师父受难,便不顾命一般赶来,其实徒自陪同受苦,并无用处。”
魔手被金花宝光往上一冲,便自飞回。跟著,眼前倏地一花,先前密布阵中的血燄魔光,连同百万金刀、烈燄、飞叉,全数不见,上下四外,只是一片黄昏暗赤色的沉沉雾影,只不见一丝天光。见远处易静坐兜率宝伞之下,身外光芒万道,宝气腾辉,头上有一圈淡微微的金光将头罩住,但是眉头紧皱,咬牙切齿,满脸均是痛苦之容。
鸠盘婆连施秘魔大法,均未成功。易静仍在神光宝光笼护下,端坐兜率宝伞中,只是上半身衣服已全毁去,身上钉著九个拳大死人头颅,都是白发红眼,獠牙森列,将前後心和左右膀一齐咬住,二目凶光四射,口中呼吸有声。宝光层外,更有一幢时碧时红的血光,似一口极大的钟,连人带宝光一齐笼罩在内。鸠盘婆一时情急,暗中咬牙切齿怒骂,欲下最後杀手,致敌死命。一声格格怪笑,身形一晃,化为两蓬黑烟,中杂两只亩许大赤阴阴的血手,朝易静飞去。
易静神情越来越糟,竟似如痴如醉,似要昏倒神气,四处都是血燄包围,身外宝光渐被魔火炼化,正在危急万分。鸠盘婆元神已化成一片黑影,笼罩宝光之外,待机而动。阴魔等的就是这一刹那。此时铁姝已经入代为替身,换不得人,却未神魂扣紧,迟点儿就脱身不得。
忽听远远鬼啸之声,划空而至,来势如电,一团形似阴燐的魔火,突似流星飞泻,直坠阵中,一闪不见。这魔教中信火均与本命神魔互相应合,接到之後,如不赶往,行法人必受神魔反噬。鸠盘婆明知事关重大,铁姝不应离开,但魔法规例又严,炼信火时曾起重誓,均有神魔主持,任多艰危之局,一接信火,无论多忙,相隔多远,也非践约不可。否则所炼神魔接到信火,知有敌人生魂心血可啖,正犯凶威,主人如不亲往,必起反应,群向主人为难。鸠盘婆没奈何,只得任铁姝离开。魔女铁姝紧跟著一溜黑烟,冲空而去。两只血手影也忽然消失。老魔恶贯满盈,以为铁姝来去如电,相隔又不甚远,不消多时便可往返。因护法无人,只得自往魔坛坐镇,等铁姝回来,却料不到铁姝是堕入彀中。
铁姝依信火来路冲入天门宫,经妖法封闭的洞口两层门户,里外看去虽是整块石壁,却俱冒起一片血雾绿火,现出无数奇形怪状的恶鬼,在淡淡血雾中如火舌的曲扭喷爆。先天真气是无孔不入,非後天五行物质所能遮挡,只惜距熔合仍远,需有永恒不变的静态作布局,才能水滴石穿。铁姝的护身魔光在血雾中左冲右突,对血雾却是来不知其来,去不知其去,为血雾的不来相而来,不去相而去,而渐渐渗透。
突然,一股寒火陡地从铁姝腹下冒起,铁姝才醒觉到一丝法力也动不起来,血雾已凝作如意车形,锢束四肢。平时高不可攀,美若天仙的魔女羞愤欲死,这时也只有慌乱地口中骂个不停。表面凛然不可侵犯的姿态,却偏最能勾起男性的七情六欲。阴魔蜕变出狰狞面目,掩饰原相,怒喝道:“任你三贞九烈,也要给我投降!”
用力一扯铁姝云肩,胸前那两个饱满硕大的丰|丨乳丨便弹了出来,颤巍巍的直抖,左右汤了汤。双|丨乳丨很白,连蓝色的筋脉都看得一清二楚。两粒|丨乳丨头像红豆似的小,腥红而软,香泽微闻。阴魔上次为救玉清大师元神,虽稍游bi道,却未真个销魂,更未领略柔肌滋味,即被鸠盘婆吓缩。此时鸠盘婆自身难保,必不附入元神,正好猖狂。抓著那硕大而又红酥的|丨乳丨球,狠命糟蹋,只觉触手柔软爽滑之极,无论是轻轻触摸,还是揉捏,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适手感。
铁姝脸颊通红,双目紧闭,一下子瘫软下来,只是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气,身体触电般地抖个不停,面部表情也越加的媚浪。小嘴张得大大的,不住地剧烈喘息著,粉腮也变得通红,已然是春情荡漾。
上帝要人灭亡,先叫他疯狂。勾起铁姝的情欲後再加摧残,更能令恨火炽旺。
如意车擘得铁姝一双玉腿大张,再扯脱战裙,bi口已撑得阔阔,可见肉色鲜嫩,荫毛紧贴,溅上点点yin津。
阴魔一抖,抖得浑身赤裸,挺举出硬挺粗壮的坚长巨吊,无坚不摧。巨大的臼槌gui头,粗如糙石,凸粒瘰瘰,却是艳红如血。茎上血筋纠结,浮凸狰然,凹凹凸凸的起满陵角,简直像枝狼牙棒。铁姝见此狰狞巨物,又痒又怕痛,慌乱娇叫:“不~~放开我~~啊~~”
阴魔踌躇满志,一挺雄腰,滚烫火热的巨硕gui头就笔直地往铁姝那仍是chu女的bi道猛地刺入。铁姝〔啊!〕的一声尖叫,被这一下cao得连眼角都迸出泪珠,火辣辣的撑裂感由下体传出,痛得铁姝大汗淋漓,头不停地来回摆动。那魔吊只插入一半,即被异常狭小紧窄的bi窿紧夹,有分寸难移之感。再用力一挺,向bi内最深处凶悍地贯cao下去。铁姝痛得几乎昏死过去,尖叫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哀嚎:“〃哎啊…痛死了…”。
有高山才显得平洋,胯下娇娃的地狱就是人上人的天堂。真是一个天堂,重峦迭翠般的皱褶蠕动起来就像千百张小嘴一起噬咬著吊茎。bi窿深处就像是一个柔软肉垫,魔吊的每一次重击都让它抖动摩擦,让阴魔享受著电击似的酥麻。每一击都让铁姝发出鬼哭狼嚎。魔吊不待铁姝回过气来,已是一阵狂风暴风般的抽插,cao得铁姝差点儿没休克。
积年恨火勾起了,需要发洩!动作更是既大又猛,好像一定要这样,才能将体内的恨火给排放出来。这一切反映到吊茎上,只觉得gui头坚硬无比,且胀得发痛,需求非常剧烈的冲插,一下接一下“啪啪”有声,像个人肉打桩机一样。膣道实在紧窄,每次的插入都被腔壁的一重重肉沟陷入环环挤摩,拔退时又被一叠叠的肉稜扣住勾勾刮刮,gui头的舒感引发浑身的血脉都加速环行。在阴魔那狂放的yincao下,〔砰砰〕之声不绝。铁姝只觉剧痛打骨髓里扩散开来,让她全身抽慉痉挛,痛苦地呻吟,已是眼前金星乱舞,惨叫不绝。
随著铁吊出入的韵律,撕心裂肺的痛楚一波波的从交合之处穿透bi壁。每次只要魔吊一深入推进,铁姝就哀嚎得凄厉惨叫,充盈太虚,坠落九幽。近乎疯狂的cao捅带给bi壁尖锐的疼痛,花芯被gui头塞得有若裂开,铁姝发出一声尖叫,胴体绷紧,面色苍白,气若游丝。死去活来,双眼翻白!叫也叫不出来。似进入了半疯狂的状态,阴精已是洩个不停。
魔吊仍是继续著猛烈无比的cao捅。铁姝在魔吊的猛烈的冲刺下一次次全身颤抖著,像个无助的羔羊,反而更激起阴魔心底潜藏的冲动。耸动抽插越来越剧烈,越插越快,越来越重,只知拚命耸动臀部疯狂猛插、抽出、又全力顶入。暴虐下,铁姝胴体痉挛,绷紧了又放松,然後又再次绷紧再次放松,洩的气若游丝,不只是再无法迎合魔吊的cao侵,双手双腿一松,垂落在如意车上,阴精一洩如注,全身都瘫了。
突然,一阵强烈的法爆声响起,铁姝像被电流穿过一样打了一个寒战,下腹剧烈地起伏。寒气所到之处,便让人浑身寒冷发颤酸软无力,同时又让人有一种骨头又都酥散了似的感觉。恨气随阴魔玄精的射入子宫而穿凿铁姝灵台。铁姝随即四肢松出如意车,像八爪鱼似的把阴魔紧紧地缠绕,感到一股妖气,正由子宫向内钻,产生一种高度兴奋的魔力,刺激著她整个的身心。口中发出妖异的吼叫,全身上下散发著强烈的妖气。火烫的jing液仍然在喷射,铁姝体内妖气还在挣扎膨胀,扭著扭著的每条肌肉绷得紧紧,锐刺入灵台,在拚命尖叫。接著双眼反白,昏了过去。醒来竟是疯了,神智失常。
铁姝的邪道心态,只是唯我独尊,却非仇恨世人,相反却是太多的爱。所以凶邪往往能为爱舍身。所以是恶名昭彰,因为摧残的对像不同,内外之别。对内摧残,如强制的相夫教子,那是爱的逼求,以身相许却是无心归属,心灵上并没把夫儿放在自己之下的第二位,只把夫儿当作任务的工具,予取予求,无限苛迫。
其任务多是以见知於人为基础,那就为满足人,夫儿处境比奴隶也不如。岳飞自幼就是饱受摧残,小小年纪就背脊刻字,其母直无人性,却得举世同钦。轩辕魔宫摧残的是宫内善信,献媚外孳,得友情遍宇内,狼狈为奸。
邪恶摧残的是外敌,所以爱成恶名昭彰,不同瑶仙的饱受正派恶毒,深识人间虚伪。所以恨气的灌注造成的经脉中的气流,和精神灵觉格格不入,无可融汇,体内同时有著两种不同的思维互相攻讦,反而把修为的基础彻底撞散了。可幸先天真气不因无所寄托而留失,更把铁姝的修为掠夺了过来。阴魔只把铁姝安置在天门岭灵髻峰山腹,即潜回九盘山魔宫送鸠盘婆入应天劫。
第二百四十四节天劫鸠婆
光阴易过,一晃到了辰已之交,天劫不久即至。鸠盘婆又急又怒,立用传声呼唤铁姝,不知何故,却并无回应。若已形神俱灭,法坛本命魔灯如何不曾熄灭?
照此情势,连传声也被敌人隔断,分明遇见魔教中能手无疑。正是生死存亡之际,又急又怕,把铁姝痛恨入骨。
愤怒了一阵,忽然把心一横,传声把金姝、银姝唤来,告以:“你姊不听我话,专与正教中人为敌,以致引鬼上门。我料天劫不久降临,况加上好些强敌作梗,到时定必凶多吉少。如能躲过这场大难,天劫一过,成了不死之身,以後自是惟我独尊。否则,能保得一点残魂已是万幸。到了万分危急之际,拼舍肉体,把本命元神,用本派滴血分身大法,分附在九个神魔身上,能逃得一个是一个。
我擅长玄功变化,法体虽保不住,元神当能脱险。无如天机微妙,事尚难定。
你两姊妹虽然性太仁柔,不能尽得我的传授,但我对你姊妹仍是极爱。你姊妹平日便喜结交正教中人,我也明知不问。今当生死关头,天劫未临以前,将你们本命神魔禁制撤去,任你们心意行事,便改投正教,也是无妨。少时便与仇敌一决存亡,乘我临难以前的一念仁慈,速先遁走,以免万一不幸,玉石俱焚。再如留连在此,我天性残酷,到了危机一发之间,只图杀敌报仇,便不论亲疏是非。恶念一生,就许用你姊妹生魂肉体助长魔法威力,休说性命,连生魂也保不住了,快些去吧。“
魔所以为恶,是因所有太多的爱。恨是爱的另面,也从爱来,故恨中有深藏的爱。这就是鸠盘婆养成金、银二姝的善念,反而使二姝难悟魔法精要。但也迟早必成恶魔,争在几时惨遭激化。玄门正宗无爱无恨,有的只是欲求,只向前看,斟酌是否有机可乘。因无所爱而无所付出,得失不成喜恨。只会图穷匕现,失众所信,流入邪途,仍是讹诈不已。旁门左道则不依众认之途,和而不群,孤芳自赏。为恶为善,只在遇合,应运而生。
金、银二姝虽然心慕正教,对於师恩却甚感念,知乃师表面歛迹,实则并未悔祸,为了抵御天劫,和乃姊铁姝同恶相济,苦炼秘魔元经,不得不将本命元神与天魔合为一体,炼九子母天魔。无如天性凶残,伤害不少修道人的元神,於是受了暗制,双方成了息息相关。早料不会有好结果,果然大祸临身。闻言想起师门恩义,好生依恋,不禁放声大哭。跪在地下,哀声求告,欲仗与正教门下处得甚好,向对头哭求解和。哪怕罪孽太重,大劫之後,凶燄尽去,转世仍难幸免,多此一线生机,到底要好得多。主意原打得好,无如自视太高,更不了解正教之虚伪。弱国无外交。正教门下所以曲意结交二姝,只因鸠盘婆魔功深厚而已。一旦鸠盘婆遭劫,不打落水狗才奇。
鸠盘婆知自己只此片刻善念,过後即完,竟不容开口,冷笑道:“你姊妹随我多年,难道还不知我性情?再不快走,就没命了。”
二姝还在哭诉,刚说:“弟子舍不得恩师。”
鸠盘婆阴森森一张丑脸上,突发狞笑,二目凶光远射,注定二姝,冷冷他说道:“我师徒之情已尽,既然如此忠心,且借你二人元神一用。”
随说,一只缺了拇指,形似鸟爪,瘦硬如铁的怪手,已缓缓扬起。碧光森森的魔手又隐隐出现。金姝还未答话,银姝明知那条魔手一经飞出,生魂立被抓去,想起师父虽是邪魔,如不是她,姊妹三人已早惨死妖邪之手。竟然一点不怕,抗声说道:“弟子身受师恩,愿为恩师效命,粉身碎骨均非所计。”
说罢,不等魔手来抓,首先施展魔法,待将元神遁出。金姝也已激动,哭喊道:“弟子等宁遭百死,也不愿辜负师恩,只请把这两具肉体保存,暂勿毁损便了。”
银姝回顾哭道:“姊姊,我姊妹既拼百死千灾,以报师恩,本命元神尚拼葬送,这副躯壳要它何用?”
但连用魔法,元神竟难出窍,好似被什法力禁住,心方惊奇。此际魔坛血阵已与铁姝相印,换不得主。忽听鸠盘婆厉声喝道:“你二人既不怕死,再好没有。”
说罢,将手一扬,一片惨碧色的魔光电掣飞出。二姝以为师父已生恶念,这秘魔神光只一上身,休想活命。本来立志殉师,与共存亡,也就不在心上。刚把双目一闭,听其所为,猛觉身子悬空,电驰而起。鸠盘婆恨恨的将二姝抛出九霄云外。二姝四顾茫茫,除身外一片暗绿色的阴影而外,什麽都看不见。心念反正无幸,满拟转眼之间,更遭惨死,师父胜了还好,万一失败,就许形神俱灭,同归於尽。
姊妹二人对看了一眼,猛然触动悲怀,不禁抱头痛哭起来。忽听远远喝道:“你姊妹委实真诚忠义,连我这样残忍狠毒的心肠,也会被你们感动。无如恶念已生,偶发天良,可一而不可再,为此於百忙中将你二人送往千里外,在我魔法禁制之下,归路已迷。以你二人心性,本不应在我门下,便我不死,也无须回来见我。再如执迷不悟,我向来不收覆水,只一回山,休想活命。”
话未说完,底下便住了声息。二姝知道师父常说平生从未发过慈悲,有此例外之举,料是临难以前天良发现,语气如此坚决,便想回山赴难也办不到。只得痛哭一场,向空谢恩,自去寻人和解。鸠盘婆原是强忍愤怒,遣走二姝之後,满腔怒火爆发,横心拼命,立时施展全力进攻,欲在天劫以前,先将敌人杀死,以免到时不能兼顾。即使大难临身,不能避免,好歹也先出了这口恶气。这里刚把本身元神二次飞起,忽听东南方天边起了一种异声,隐隐传来。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不过要将鸠盘婆弄成庸人,也只阴魔及其先天真气才有此能力幻化出扰人天象。鸠盘婆面容立时惨变,随听空中有一幼童喝道:“无知老魔,还敢生心害人,可知天劫已临,就要伏诛,形神俱灭了麽?”
鸠盘婆虽然痛恨仇敌,临此生死系於一发之际,也由不得心胆皆寒。不顾再寻仇敌晦气,匆匆遁回神坛,忙将先前准备好的魔法一齐发动。前列神坛立化一朵金碧莲花,离地飞起,射出万道光芒,当中拥著一个血红色的光球,将人笼罩在内。同时传声铁姝,令其速回。又把手一招,魔阵立收,万丈血燄同时撤退,似狂涛将那金碧莲花紧紧围住,成了一个百馀丈的大血球,停在空中,看似实质一般,由里到外不下数十百层之多。那残馀的二十几面血河妖幡,依然布成一个阵势,环绕血团之外,同时暴长,时隐时现。一时光燄万丈,刚现出来的天空立被映成暗赤颜色。
鸠盘婆原是诱敌之计,看表面魔法全收,彷佛一心避祸,抵御天劫,眼前仇敌,已无暇顾及。却用秘魔大法埋伏空中。以为魔阵一收,面前上官红、李洪、易静三敌就不群起来攻,也必抢先会合。对方只一行动,自己即可豁出损耗无神,施展解体分身秘魔大法,再行断一截手指,附在敌人身上。妄想暗用魔法愚弄敌人作替死鬼,为她抵御天劫,引那乾罡神雷、九天煞火同归於尽。至不济也将敌人震成粉碎,减少雷火威力。比起先前,更厉害阴毒。谁知李洪慧目瞥见上空十馀片金碧光华微微一闪,知道妖婆一面情急求生,一面仍想伺机报仇,凶心丝毫未减。传话指点上官红不可上套。易静却已无能力作出反应。
时候一久,未见动静,鸠盘婆生疑。这类天劫来势比电还快,甚或无影无声,说来就来,怎会异声起自天边,听去好似由远而近,就要到达,偏看不出丝毫迹兆。眼看易静身材矮小,除头以外,全身几被神魔钉满。那九个白骨骷髅咬紧易静身上,一个个目射凶光,厉声怒吼,与前些日神情迥不相同。猛想起天劫不久降临,这九子母天魔如何忘了收回?忙用玄功回收,竟无回应。
初意是九鬼贪吸修道人的元精,不愿回转,还不知道已被阴魔用先天血雾隔断,连九个白骨骷髅也凝结起来。後来鸠盘婆连收三次,不曾如愿,只见鬼口狂喷毒烟,凶睛怒突,不住怒吼,全不听命。只得把极厉害的魔法禁制施展出来,迫令回转。同时准备把本身精血损耗一些,去喂神魔,免其事急之际,怀恨反噬。
铁姝不在,短了一个大帮手,一旦无力兼顾,反受其害。
把魔钟一摇,再恶狠狠猛伸魔手,朝胸前所悬三角晶牌拍去。九鬼受了魔法催动,要怒吼飞起。阴魔这才解放血雾,任九鬼舍离易静,却吃谢琳所加宝光予以隔断,不能飞回。鸠盘婆知那九个多年苦功祭炼而成的白骨骷髅,乃是有质之物,竟收不得回来。见状觉出敌人宝光威力神妙。这一急真非小可。同时又听天空异声仍和先前一样,却始终不见飞到。再细一观察,才恍然大悟,自知中计,越发急怒攻心,忍不住厉声喝道:“易静贱婢,我不将你化炼成灰,形神皆灭,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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