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这一惊非同小可,不暇多说,一同把手一挥,一个抱着一个小人,另一个抱着一匹小马,往洞中飞回。萧龙子、伍禄一人一道放出半红半黄的光华,往若兰、文琪飞去。
妖阵中长臂神魔郑元规眼看对阵几个绝色美女不能到手,正在垂涎焦躁,也不招呼别人,竟自收转火焰,长啸一声,将两条手臂一振,倏地隐去身形,幻化成两条蛟龙一般的长臂,带着数十丈烈焰,来得更快,直向二女扑过来。阴魔冯吾岂容他坏去口中食,五色迷人香雾似慢实快,就是挡在火焰前头。
若兰、文琪知妖人厉害,自己还得分神去顾手上的芝仙、芝马,正愁难以脱身。紫玲一展手中弭尘幡,早化成一幢五色彩云,冲破妖云,直达若兰、文琪二女面前。二女哪敢怠慢,连忙与紫玲会合一起,便即飞回。郑元规再寻敌人,哪有踪迹,好生痛惜,便飞回妖阵。
这时,石奇、赵燕儿飞剑光芒锐减,看看危殆。石奇更被妖雾蒸得头晕目眩,好容易用剑光掩护,一步一步退进洞口,忽然力尽神昏,一跤绊倒,被洞口一根石|丨乳丨绊住道袍,哔的一声撕破,倏地怀中金光一亮,猛然想起两道灵符。二人刚刚诵完运用灵符的真言,便即心力交瘁,倒在地上。那灵符便在这时化成两道匹练般金光,往上升起,倏地冲霄而上,笼罩全山。
那用法术困住崖上石、赵二人的免儿神倪均,竟自不及退却,陷在金光埋伏之内。同时鬼影儿萧龙子和铁背头陀伍禄返身飞回,正遇金光骤起,一个被金光卷走,一个挨着一些,半身皮肉都被削去。两三声惨呼过去,立刻妖焰消逝,毒雾无功。凝碧崖後洞站定的几个敌人,全都遁去,不见踪迹,只剩数十丈高的金霞,灿烂全山,丝毫没有空隙。
史南溪知是玄门仙法,疑心洞中尚有能人埋伏,带了十来个妖人,也忙着飞遁开去,往高处升起,再往对阵一看,数十丈高的金霞,灿烂全山,丝毫没有空隙,凝碧崖後洞的几个敌人,全都遁去,不见踪迹,并无能人出来应战,明明是预先留下保洞之法,虽然厉害,伎俩止此,索性各持妖幡,按方位站定,由他与长臂神魔郑元规、阴魔冯吾三人总领全阵妙用,施展都天烈火阵法,打算每日早午晚三次,用神雷和炼成的先天恶煞之气,攻打飞雷崖和凝碧崖後洞。
顷刻之间,听见雷声隐隐,金光上层似有烈焰彩雾飞扬,妖阵已经发动。可是那灵符竟是当年长眉真人飞升时节留下的九道灵符之一,连那封锁前洞的灵符,俱都各有无穷妙用,岂是史南溪的妖法魔阵短期内所能消灭。因灵符金霞笼罩全山,固然外人攻打不进,里面的人也不能冲破光围而出,众人回转太元洞去,暂留下紫玲姊妹与轻云、朱文和那九天元阳尺防守後洞,以备万一。
朱文与寒萼都是有些性傲,嫉恶如仇。寒萼更加小性,和朱文素日投契,不忿妖人猖撅,再四怂恿出战。灵云便把九天元阳尺交与朱文护身,由她们出阵去。
二女兴高采烈地将九天元阳尺往护洞金霞中一指,立刻便飞起九盏金花、一团紫气护住二人全身,霞光如万丈金涛,突地往上升起有数十丈高下,联袂破空而上。
上面一干妖人早将妖阵布好,肩金花紫气过处,顶上金霞分而复合,内中现出两个绝色美女。空中巡游的施龙姑、李四姑两个yin孽即将飞剑放出。施龙姑更便将两套子母金针对敌人打去。只见九朵金花闪处,两套十八根飞针,如石沉大海,渺无踪迹。寒萼反倒将那金花紫气收去,现出全身。
把守妖阵东面的华山派玉杆真人金沈子业已赶到,便将手中拂尘一指,黑沉沉一片玄霜,直朝寒萼、朱文飞去。施、李两yin女也怕极那yin秽污恶邪岚妖瘴所炼成的毒霜,退回阵後。玄霜尚未临头,朱文、寒萼便觉身上一阵奇冷。朱文懊悔不该听信寒萼之言将九天元阳尺收去,恃强欺敌,喜得寒萼已将宝相夫人那粒金丹放将出来。一团其红如火的光华,飞人玄霜之内,所到之处,那yin秽污恶邪岚妖瘴所炼成的毒霜,竟被红光融化成了极腥奇臭的水点,业已消溶殆尽,雨一般往峨眉山顶落了下去。
金沈子心中大怒,只得收了拂尘,也将飞剑放出。敌众我寡,寒萼首先感到不支,忙从法宝囊内取出一件宝物,口诵真言,施展当年天狐惯用的己寅九冲小乘多宝法术往剑光丛中飞去。一出手,便是一条数十丈长、三两丈宽的五彩匹练,将对方的剑光绞住。剑光纠结着那条彩练只一绞,嘶的一声,便化成无数彩絮,飞扬四散,映目生花,恰似飘了一天彩雾冰纨,绚丽无涛。寒萼就势取出几根白眉针首先朝金沈子七窍打去。那金沈子正心存邪念之际,忽见眼前似有几丝光华一闪,只觉两眼一阵奇痛,心中一团迷糊,往下一落,正落在金霞之上,被卷了落去。
那边妖阵上的史南溪知道二女有九天元阳尺在身,未必能够生擒,便暗使毒计,将妖阵暗中隐隐向前移动,等到将敌人陷入阵中,再行发动,忽见玉杆真人金沈子中了敌人法宝落地,看是难有生理。史南溪怪叫一声,把手里一面都天烈火旗往前一挥,口中念念有词,立刻妖阵发动,千百丈烈火风雷,似云飞电掣一般合围。
朱文早取出九天元阳尺准备退却。寒萼见妖阵发动,更不迟延,与朱文会在一起,各驾剑光,仍在九天元阳尺的九朵金花护卫下、一团紫气飞起,所到之处,烈火风雷全都分散。史南溪眼睁睁看着那两个少女在金花紫气拥护之下,冲破下面金霞光层,飞回凝碧崖去了,虽然暴怒,却无法可施,气得暴跳如雷,尽量发挥妖阵威力,每日三次烈火风雷,攻打越急,虽然有金光彩霞罩护洞顶,那烈火风雷之声竟是山摇地动,十分清晰。
灵符金霞效用只有五日。因阴魔yin劫妖人禁脔,引致妖人提前攻山,捱不到紫青双剑合璧。也因阴魔劫虏九天元阳尺圣液,霸占宝尺,得以护山。也因九天元阳尺与烈火阵同类,引出阵中隐秘。阵中yin火得靠艳姬惹火,燃起妖人欲火才真正法挥尽致。此旗是仿制品,才会给兔儿神倪均盗用,以骄敌志,令对手於三次论剑时,措手不及。更被阴魔冯吾吸尽yin姬欲火,抽乾动力,连众妖人本身法力,也发挥不出来。一着奇兵,本已瞒过敌方,可惜给阴魔窥了yin火之秘,正阵在三次论剑时,倒戈相向,反噬妖人。
五日来,护洞金霞经烈火风雷和先天恶煞之气攻打,已越来越觉减少。渐渐可以从金霞光影中透视出上面妖人动作。灵云觉着战况与传喻不符,有些着慌起来。寒萼以灵符金光消灭後,九天元阳尺只可作专门防敌之用,更坚持须趁金光没有消灭以前,探敌人一个虚实动静。省得光霞被妖法炼散,九天元阳尺无法分身。灵云也觉言之有理,仍由朱文拿着九天元阳尺,陪了寒萼同去。
寒萼、朱文高高兴兴地将九天元阳尺一展,由九朵金花和一团紫气护着,冲破光霞,飞身直上。这时正值敌人风雷攻打过去,上面尽是烈火毒烟,十丈以外,只看出一片赤红,看不出妖人所在。二女轻敌,贪功心胜,仗着九天元阳尺护身,算计好了退路方向,径往妖阵中央飞去。前去没有多远,猛觉天旋地转,烈火风雷同时发动,四围现出六七个妖僧妖道,分持着妖幡妖旗,一展动便是震天价一个大霹雳,夹着亩许大小一片红火,劈面打来。且喜九天元阳尺真个神妙,敌人烈火风雷越大,金花紫气也越来越盛,一到十丈以内,便即消灭。一任四围红焰熊熊,烈火飞扬,罡飘怒号,声势骇人,丝毫没有效用。但却无论走向何处,烈火风雷都是跟着轰打。
寒萼还梦想立功,几次将白眉针放将出去,总见敌人身旁闪出一道黑烟,是一个奇胖无比的老头儿,周身黑烟围绕,手里拿着一个似锤非锤的东西,飞行迅速,疾若电闪。赶到敌人头里,用那锤一晃,将针收去後。一闪便没踪影。这老头儿是陷空老祖大徒弟灵威叟。
灵威叟和一个贵家之女通奸所生了的私生子灵奇,遇见金姥姥罗紫烟的门人崔绮,一见钟情,便去勾搭。恰好何玫路遇半边老尼门下缥缈儿石明珠、女昆仑石玉珠,一同到来。石玉珠吃过阴魔的亏,欲火恨火交煎得对男女间事,心存变态,竟将师父新传的五丁斧暗中放将出去。五色华光一闪,任灵奇逃避得快,也斩断了一只左腕。
灵威叟又恨又心痛,向师父去求灵丹。陷空老祖要留着自己备用,不肯赐与。
灵威叟无法,猛想起当初长臂神魔郑元规在陷空老祖门下犯了戒条,要另投身到五毒天王列霸多门下,逃走时节,盗去许多灵丹法宝。以自己於他有救命之恩,去向他讨要。郑元规反怪他事急相求,须助他破了凝碧崖再说。灵威叟为了顾全爱子,便答应下来。用北海鲸涎炼成的鲸涎锤,将白眉针收去。
寒萼大惊,才知道敌人有了准备,暗道今日晦气,与朱文互打一声暗号,打算往原路飞回。不想史南溪在二女进阵时节,已暗用妖法移形换岳,改了方向。
二女飞行了一会,才觉得不是头路,已迷失方向,一着急,就不管他青红皂白,凭着九天元阳尺威力,往前加紧直行,好歹出了妖阵再说。毕竟九天元阳尺虽是神妙无穷,所到之处火散烟消,众妖人连用许多妖术法宝也都不能近身,但前古异宝在修为浅薄的操纵下,欠缺正确方向,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维持不到向前直飞,被导得在火阵中环绕。阴魔冯吾岂容囊中物落入他人口里,於是传出先天真气,指导九天元阳尺,带二女冲出阵去。
众妖人也在後面加紧追赶,眼看离前洞不远之际。忽然正对面飞来一道奇异光华竟拦在二女前面,将金花紫气阻住,现出一个容貌清奇、身材瘦小、穿着一件宽衣博袖道袍的矮道士。随着矮道士的奇异光华来的一道红线,却是毒龙尊者的门人俞德,大声喊道:“史师叔请速回去,这两个贱婢自有云南教祖来收拾!
“一干妖人都知道藏灵子脾气古怪,招呼一声,一齐退去。阴魔冯吾退得最早,闪眼已不知所纵,再气化法身回来。灵威叟因藏灵子是师父好友,正准备随了俞德上前拜见。就在这刹那间,朱文心刚一惊,不知怎地神志一晕,手中的元阳尺平空脱手飞去。同时那道光华便飞将上来,先将朱文、寒萼围住。
藏灵子抢了元阳尺,可真不好受。此尺称元阳,阳烈为刚,不克即折。操於纤纤玉手,水能济火,威凌天地,万物降生。在矮子手,同性本就相斥,更圣液有主,容不下矮子後天真气入侵,激烈拒抗。阴魔法身泻入,断其归路。後天真气能入不能出,被拖困尺内,逐渐为仙尺掳化,令藏灵子进退失据。
忽见一片红霞,疾如电掣,自天直下,眨眼飞进藏灵子光圈之内。红霞影里,一个身材高大、白足布鞋、容貌奇伟的驼背道人,伸出一双其白如玉的纤长大手,也不用什麽法宝,用玄门分光捉影之法,竟将藏灵子那光圈分开。近手处,光华平空缩小,被驼子一手抓住一头,一任那光华变幻腾挪,似龙蛇般乱窜,却不能挣脱开去。驼子便对寒萼道:“急速闪过一旁,免我碍手。”
朱文、寒萼已知厉害,不敢违拗,便驾遁光,从驼子肘下穿将出去。驼子将手一放,那光华便复了原状。同时藏灵子也飞身过来,收了剑光。驼子咧着一张阔口笑道:“藏矮子,三仙道友与你素无仇怨,他们因事不能分身,你却来此趁火打劫,欺凌道行浅薄的後辈,在自负为一派宗主,岂不令各派道友齿冷?”
藏灵子闻言大怒道:“驼鬼休再信口雌黄!俞德认出有一个是天狐之女,我正待问明仇人,你便出来多事,谁在倚强凌弱和趁火打劫?”
驼子答道:“你还要强词夺理。那餐霞道友的女弟子朱文,和你又有什麽杀徒之恨?却倚仗一些障眼的法儿,将她九天元阳尺抢去?你如以一派宗主自命,还是我那几句老话:如今放着首恶元凶不敢招惹,别人家长不在家,你却抽空偷偷摸摸来欺负人家小孩子。无论正邪各教各派中的首脑人物,有哪一个似你这般没脸?你心怀不忿,也应自己上门和诸道友评理。自问道力胜过三仙二老,不怕开罪峨眉,兴起兵戎,胜了显你道力本领,超轶群伦。就是败了,重去投师炼法,再来报仇,毕竟来去光明。只要你去寻绿袍老妖算完了帐。能亲手将元恶诛却,我驼子决不管你们两家的闲帐。”
一言甫毕,只气得那矮道士戟指怒骂道:“驼子,你少肆狂言。今日我如不依你,定说我以大压小。我定将绿袍老妖诛却,再来寻她们,也不怕这两个贱婢飞上天去。那九天元阳尺原在青螺峪,被凌花子觑便,派一个与我有瓜葛的无名下辈盗去。我不便再向那人手里要回,便宜花子享了现成。我如想要,还等今日?”
驼子笑道:“你词遁理穷,自然要拿话遮脸。我还给你一个便宜:只要你能斩却老妖,量你也不敢与三仙二老起衅,省你到时胆小为难,我要代替三仙二老作主,在中秋节前自往紫玲谷相候,作为你们两家私斗,我将劝三仙二老不来袒护,由我去做公断,决不插手。你看如何?”
藏灵子口里道一声:“容我将诸事办完,再和你一总算帐,休要到时不践前约。”
说罢,把袍袖一扬,九天元阳尺飞将过来。朱文忙用法收住,藏灵子已带了俞德,化成一道光华,破空而去。朱文、寒萼见驼子这麽大本领,藏灵子虽嘴里逞强,却处处显出知难而退,不由又惊又喜,连忙上前拜见驼子。驼子并不答理,只将手向灵威叟一招。
灵威叟早认出驼子是前辈散仙中第一能手,因这人手辣,不讲情面,一意孤行,本想溜走,忽见驼子目光射来,知道他已经看见自己,要是不上前叁拜,日後难免相遇,终是不妙。灵机一动,想起此人灵丹更胜师父所炼十倍,有起死回生、超凡换骨之功。与其多树强敌,去乞怜於忘恩负义的郑元规,何如上前求他?
便躬身侍立在侧。见驼子招他,连忙上前叁拜。驼子道:“你是你师父承继道统之人,怎麽也来染这浑水?你见我还有事麽?”
灵威叟说了心事。驼子便取了一粒丹药交与灵威叟,说道:“你有此丹,足救你子。如今劫数将临,你师父兵解不远,峨眉气运正盛,少为妖人利用。速回北海去吧。”
灵威叟连忙叩首称谢,也不再去阵中与群妖相见,径自破空飞走。驼子又唤朱文、寒萼起立,说道:“我已多年不问世事,为端午前闲游雪山,无心中在玄冰谷遇见一个有缘人,当时我恐他受魔火之害,将他带回山去,於静中推详原因,也有些前因後果。如今我命他替我办事去了,不久便要回转峨眉。藏灵子记着杀徒之恨,必不甘休,百蛮山事完,定要赶到紫玲谷寻你姊妹报仇。此事三仙二老均不便出面。我这里有柬帖一封,丹药三粒,上面注明时日,到时开看,自见分晓。凝碧仙府该有被困之厄,期满自解。你二人回去,见了同门姊妹,不准提起紫玲谷之事;不到日期,也不准拆看柬帖,只管到时依言行事,自有妙用。妖阵虽然寻常,你二人寡难胜众,可从前洞回去便了。”
说罢,驼子早将袍袖一挥,一片红霞,破空而去。二女同望山後,妖焰弭漫,风雷正盛。原来朱文、寒萼出战不久,上面雷火曾经稍微轻缓一些。约过去个把时辰,忽然敌人声威大盛,烈火风雷似惊涛掣电一般打来。敌人注意後洞,只管把烈火风雷威力施展,震得山摇地动,声势十分骇人。二女恐众同门悬念,不敢久停,径从前洞往凝碧崖前飞去。遥望靠後洞一边的灵符金光,已经逐渐消散收,只剩飞雷洞口一片地方金霞犹浓。
朱文、寒萼从飞雷捷径飞到时,灵云、轻云、紫玲三人已各将飞剑放出,准备灵符一破,应付非常。同时护洞金霞也被妖火炼得逐渐衰弱。猛听震天价一个大霹雳,夹着数十丈方圆一团烈火,从上面打将下来。洞口光华倏地分散,变成片片金霞,朝对崖飞聚过去。那护洞金霞消逝殆尽,只剩飞雷洞前石奇、赵燕儿存身的上空,有亩许大一团光华,一任雷火攻打,依旧辉耀光明罢了。
烈焰风雷中簇拥着五六个妖人,风卷残云一般飞到。众人这一惊非同小可,纷纷放出飞剑法宝抵御。灵云连话也顾不得说,早将朱文手中的九天元阳尺接过,口念真言,将手一扬,飞起九朵金花、一团紫气,直升到上空,将洞顶护住,才行停止。那九朵金花俱大有亩许,不住在空中上下飞扬,随着敌人烈火风雷动转。
一任那一团团的大雷火一个接一个打个不休,打在金花上面,只打得紫雾生霞,金屑纷飞,光焰却是越来越盛。雷火一到,便即消灭囚散,休得想占丝毫便宜。
众人见这般光景,才行放心,收了飞剑。
在敌人妖阵压罩之下,烈火风雷越来越盛。在危急震撼之中又过了两天,神突然飞回峨眉。阴魔冯吾才醒觉到英琼重往莽苍山已有多日,必有危急,不知何以全无警兆,於是遁去寻找英琼。用先天真气发动基因感应,当然瞬即寻到兔儿崖玄霜洞。在里间石室,英琼已神志昏昏,不知人事。
第四十节浅尝即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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