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1 / 2）

屏幕吃惊地问。

秦至川也注意到了，他拉住要起身的唐风：“我还没怎么样，你激动什么？让这小子享受一下吧，反正最多也就这样了。”

“都到这一步了，太危险了。”唐风说。

秦至川摇摇头：“有我们两个盯着呢，不会发生什么事。况且煜煜的病……如果她不付出点什么，恐怕很难治愈了。”

“你是说让他们发生关系？”

“不会那么严重，顶多就是现在这种状况了。煜煜还是个雏儿呢，有这点儿他就满足了。”

“但愿吧。”唐风把目光转向屏幕，面上现出不愉之色。他又看了眼秦至川，见他面孔严肃地看着屏幕，心里知道恐怕秦书记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没过几天，唐风安排了双方父母的一次见面。秦至川已经吐口，同意把宁小小嫁给唐风。他已经分析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这应该是让宁小小远离宫家，而从此由他掌控宁小小最适当的一条途径，虽然也许他们两人的关系中会多出唐风，但唐风毕竟是他的人，况且从现在来看唐风对宁小小并没兴趣，哪怕唐风对宁小小有了兴趣，也总比宁小小被宫家父子霸占要强的多。

这一切宁小小都被蒙在鼓里，她并不知道母亲瞒着她已经把她的终身大事都定好了。她走进餐厅，看到不仅母亲在，而且唐风也在坐，另外还有两个陌生的中年男女，心里只是有点奇怪而已。

经过唐风介绍，她才知道那是唐风的父母。两人看起来都是很有身份和地位的人，一副中年知识分子的模样，唐风的母亲不停打量宁小小，这让她有点别扭。不过她还是礼貌地打过招呼，坐在唐风对面。

此时她还并没有多想，只是感觉奇怪，怎么母亲请唐风吃饭，连他父母也都叫上了呢。

后来听大人们谈话内容，宁小小才总算明白了原因。他们谈论的是她和唐风结婚的日期。

她不禁有些愤怒，明明这是她的事啊，她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母亲把这一切都给她包办了。而对面的唐风也是一脸事不关已的样子，似乎他根本就不是当事人。

看到他那样子，宁小小反而更生气。可是她不能乱发脾气，甚至不敢有半点忤逆。她不能在外人面前让母亲没面子。她也只能装出很乖的样子，装做事先已知情的模样，给足母亲的脸面。

餐桌上长辈们相谈甚欢，宁小小似乎只带了嘴，只是埋头吃饭，而唐风则啥都没带，既不怎么吃饭也不怎么说话，一副身外人的样子。

散席时唐母将一对沉甸甸的金镯子塞到宁小小手里，宁小小坚决不肯收，还是宁心如勒令让她收下，她才收了。

唐父唐母走后，宁小小感觉到了事态严重，她躲进卫生间给宫政打电话，搬救兵，现在也只有宫政出面才能把事情摆平了。

唐风搀着宁心如刚要送她们回家，宫政和张研就赶来了。宁小小立刻站了起来，跑前几步拉住了宫政。

“干爹。”

宫政拍了拍宁小小的手，安慰道：“别怕，有我呢。”

唐风眯起了眼，只觉得宁心如的身子微微晃了两下，倒也没在意。落落大方地和宫政打招呼：“宫老板，真巧啊，在这儿碰上了。”说着他向张研点了点头。

宫政笑着说：“有什么巧的，我是特意赶过来的，听说我干女儿要出嫁了，我这个干爹怎么都不知道呀。”说着他看向宁心如，一边转头对身边的宁小小说：“小小，还不给我介绍一下？”

宁小小连忙把母亲拉过来，她感觉母亲的神情有点异样，可也并没在意：“妈，这就是我干爹宫政，干爹，这是我妈宁心如。”

宫政上前一步握住宁心如的手：“小小妈妈，其实早应该过来看看你了。只不过实在太忙，分不开身，今天才过来。我听小小说你把她的亲事定了？我怎么也是小小的干爹，一向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这事儿怎么也该和我商量一下呀？你说是不是。”

“宫老板，您是对我不满意吗？”唐风插话。

宫政嗔怪地看了唐风一眼，有点不高兴地说：“小唐，这和你没关系，这是我们长辈间的事儿，不对人只对理。”言下之意就是大人间的事没你们小辈插嘴的地方。

唐风抿了抿嘴，不说话了。他纵使再傲，宫政身份和地位在那儿呢，平时，秦至川都要对他理让三分，更不用说他只是秦至川的秘书了。

“你……”宁心如面色苍白地注视着宫政，上下打量他，嘴唇也有点颤抖，“你叫宫政？”

“妈。”宁小小叫了一声，觉得母亲这样有点不尊重人，毕竟宫政是市长。

“是现在的市长？”宁心如又颤声问。

宫政点头：“你认识我？”

宁心如点头：“认识，认识，烧成灰也能认出来……”

“妈！”宁小小尴尬地看了眼宫政，不知道母亲究竟怎么了。

宫政面色一变，不过很快恢复正常：“快坐下，你身体不好，咱们坐下聊。”

“你不认识我了？”宁心如并没动，只是抬眸注视着宫政：“我是小如呀，小如……”

宫政看着宁心如，纵使他见多识广也有点莫名了。

“妈，你怎么啦？”宁小小悄悄拉宁心如的衣角。

“造化弄人啊……小小居然认了你当干爹，她从小就很乖，从来没在我面前提过爸爸两个字，但我知道她心里一直想知道爸爸是谁，她一直渴望能像别的孩子一样有自己的爸爸。她却没想到自己认的干爹，竟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宁心如的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妈，您在说什么啊？干爹怎么会是我爸爸呢？”

“我说的是真的。”宁心如看着宫政，“我是十几年前的那个小如，f市xx饭店的服务员小如，难道你真的忘了吗？”

宫政深受触动，他看着眼前面容憔悴的中年女人，包括那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名字，却完全没有一丁点印象。

在这个只有五个人的包间里，宁心如讲述了一段过往。在她二十岁的时候，在f市某个四星级饭店做服务员，那天老板说来了重要客人，就挑了几个颇有姿色的女服务生在席间坐陪，而她陪的就是宫政。

那时宫政也只是二十出头，面目英俊，一表人才，一看就是有修养、有身份和地位的人，二十岁的小如长这么大还第一次碰到这么优秀的男人，不免动了芳心。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职务，她就在第二次陪酒以后稀里糊涂地和他发生了肉体关系。而且为了怀上他的孩子，她还事先悄悄把避孕套扎了小孔。

她素来知道饭店里有一批姐妹是做高级服务的，她们赚钱比她们这些普通服务员多很多，可她从没羡慕过，老板曾暗示过很多次，都被她拒绝了。

而陪酒这次是因为人手不够，老板也明确声明只是纯陪酒，因为平时老板对她不错，她也就答应临时帮忙了，没想到她碰到的是宫政，这个男人是她的克星，遇到他时，她就什么也不顾了。

她想着和他第三次、第四次见面，想着他那么温柔地待她，想着当她告诉他她怀孕时，他会告诉她，会对她负责……可这都是她自己的想像而已。

他们见过第二次以后，那个男人就再也没在饭店里出现过，再也没有。她天天盼天天想，甚至每天都在饭店门口望上无数次，那个男人再也没有来。

和老板打听，老板居然也不知道他的来历，只说是身份显要的政府官员。直到她知道自己怀孕了，不得不离开那家饭店，她从各种渠道打探f市的各级政府官员，都没有获知任何有用的信息。

第80章爸爸选的新女婿

因为她未婚先孕，父母并不理解她，觉得这是非常丢人的事，让他们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来。而亲戚近邻也对她议论纷纷、白眼相加。她不得不背井离乡来到了现在的城市，经历了千辛万苦独自抚养女儿。

曾经姣好的面容已被岁月无情磨蚀，病魔也找上了她，命运似乎对她格外的不公平。好在女儿遇到了贵人，她治好了病，过上了吃喝不愁的生活。却没想到命运终归眷顾了她，女儿遇到的贵人就是她苦苦寻找的良人。

宫政思绪万千，他的小小、他的小女孩儿竟然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万万也没想到！愧疚、心疼、后悔各种复杂情绪纷至沓来。直到现在他仍旧对面前面容憔悴的女人搜索不到半点记忆碎片，他承认他曾经的生活非常荒唐，他曾和无数的女人上床，而这些女人的面孔大部分都没有给他留下太多记忆。

他的婚姻是场政治联姻，他是为了妻子的家族背景才和她结婚，他并不爱她。结婚后他得到了应该得到的社会地位，而感情生活却一片空白，这更让他无所顾忌。以他的身份、地位，每天都会有人给他安排各种女人，不能说来者不拒，起码他尊从于生理的自然需要，而那些漂亮的女人仅仅只供他发泄多余欲望，从未真正走入过他的内心。

所以这个叫宁心如的女人才会被他忘得一干二净，但以他多年的阅历来看，他并不怀疑她所说的不是事实，甚至他马上就确信了小小的确就是他的亲生女儿。

宁小小无声地哭泣着，那些泪水一点也不受控制地滚落。十五年，可能只有单亲家庭的孩子才能了解她一路以来的感受。她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因为这一切来得太让人始料不及。

“小小……”宫政走过来抱住她，“爸爸对不起你……”

宁小小抱住他的脖子，哇地一声哭了。宫政紧紧地搂着她小小的身子，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哭吧，哭吧，把委屈都哭出来，是爸爸错了，爸爸让你吃了好多苦，爸爸对不住你……”

“爸爸……爸爸……”宁小小一边哭一边抽噎着叫他，她有爸爸了，她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叫一个人爸爸了。

“乖女儿，爸爸的乖女儿……”

宁心如看到这种情形，悄悄地抹泪。她已经满足了，她并不奢望还能回到这个男人身边，只要女儿能认了爸爸就好。这个男人比十几年前成熟了许多，身上更增长了一种无形的魅力，而她呢，却如昨日黄花。现在她哪里能配得上这个男人呢？

而身边的唐风和张研也都被事情的发展震惊了。特别是唐风心里转过无数念头，一时理不清这件事对他们来说是好是坏。

过了好半天，大家的情绪都平静了许多。宁心如才说：“我生病的时候，小唐帮了不少忙，而且对我对小小都特别好，人也挺上进的，我想把小小嫁给他，现在既然小小找到了亲生父亲，当然也要征询你的意见了。”

“我不同意。”宫政直接了当地说。

宁心如急了：“小唐这人真的不错，人品好，又是书记的秘书，前途无量，这样的女婿打着灯笼也难找呀。况且……”宁心如迟疑了一下，低声说：“小小已经是小唐的人了，她是非嫁给小唐不可的……”

宫政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他看了看小小，又看了看唐风，宁小小低下了头，而唐风则一脸无畏的表情。

“这事儿怪我，我没早把事情挑明，小小已经名花有主了，是我做的媒，把小小许给了我的秘书张研。”宫政说道，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张研。

张研的肩抖了一下，抬眼看向宫政，宫政向他点了点头，张研的目光迅速转开了，心口却起伏不定。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张研，张研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

“这小伙子？”宁心如打量着张研。

宫政点点头：“他是我的秘书，各方面都非常优秀，你放心，小小跟了他会幸福的。”

“不过阿姨刚才说过了，小小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应该对她负责才对。如果让她嫁给张研，我想这似乎对张秘书不太公平吧？”唐风说道。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况且这种事还是女孩儿说了比较算数。小小和张研早就被我默许了，他们也经常耳鬓厮磨，早已经亲密无间了。”宫政转向张研问道：“是不是呀，小张？”

“是的。请阿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小小的。”张研低头说道。

“张哥……”宁小小迟疑地叫道。

“小小。”宫政又把宁小小抱在怀里，“放心吧，爸爸不会害你的，你要相信爸爸的眼光。”

“可是……”

“我是一家之主，小小的婚事我说了算，以后张研就是我的女婿了，可以说亲上加亲，这不是很好吗？”

唐风咬牙，看向宁心如，宁心如低着头不看他，他知道大势已去，他再说什么都已成定局。毕竟宁小小现在是宫政的亲生女儿，他有发言权。

唐风很识相地提前离开了。宫政让张研先送宁心如母女回家，这才回市政府。

当车内只剩下宫政和张研两人时，张研一直默然地坐在副驾上，什么也没问。

“小唐，我就喜欢你这点，沉得住气。”宫政说道，“我这么安排，你没什么要问的吗？”

张研说道：“我都听老板的安排。”

宫政点点头：“小张，以后你的前途会不可限量的。”他这句话不知是承诺还是期望。车内又恢复了安静，张研转头，看向车窗外，路旁的街景一晃而过，他的眸色苍凉。

“什么？”听到唐风的叙述，秦至川站了起来，“小小是宫政的亲生女儿？”

唐风点点头：“是的。他亲口否决了我和小小的联姻，而且把小小许给了自己的秘书张研。”

秦至川长长出了几口气后骂道：“这只老狐狸。”

第81章做个好爸爸

“开始我还想这件事到底对我们来说是利是弊，后来才发现事情完全是朝着不利的方向发展，如果宁小小真的和张研结婚，那可能我们再和她接触的机会几乎就没有了。”

“我们？”秦至川看了唐风一眼。

“嗯，我们。”唐风平静地说，“有件事我一直想要向你报告，宁心如总担心我不会娶她女儿，她使了点小心眼儿，让我和宁小小上了床。”

“什么？”

看秦至川反应确实有点大，唐风却不急，依旧慢条斯理地说：“之后她就认为宁小小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必须得娶她，而且还这样和宫政说。

“宫政怎么说？”

“他说张研早和宁小小有亲密关系了。”

秦至川哼了一声：“他算什么亲爸爸，自己上了亲生女儿不算，还和秘书一起上。”

“秦哥，你不会怪我吧？为了一个女人，不会影响我们几十年的交情吧？”唐风问。

秦至川怔了一下：“我之前没让你碰小小，一是因为你对她确实没兴趣，二呢，小小对于我来说和别的女人的确有点不一样。”

“你是真的爱上她了吗？”唐风开门见山地问。

“怎么会？”秦至川立刻否认。

“那就好。”唐风笑，“以前我不理解，不过后来有了肌肤之亲后我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痴迷于她了。”

听到唐风这么说，秦至川微微皱了下眉。

“秦哥，我们穿开裆裤时就认识了，从小我唐风谁都不服，就是服你。以前秦哥说啥是啥，以后也是，我唐风会一直跟随你左右的。”

“我了解。”秦至川拍了拍唐风的肩膀，“你现在给宁心如打个电话，探探口风。”

唐风知道目的达到了，也不多说什么。取出手机打给宁心如，过了一会儿，他才对秦至川说：“和预想的一样，她已经不接我电话了，一定是宫政给她留话了。”

秦至川点了点头：“本来不想来真的，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小张，定个清静些的包间，晚上咱们四个吃顿便饭。”工作空档，宫政这么对张研说，张研点了点头，去打电话。

傍晚，宫政和张研直接去了某家高级饭店，而宁心如母女已经提前被司机接去了。

经理特别吩咐把大饭桌去掉换上了精致的小饭桌，四人对面而坐。宁心如不停打量张研，她对这个小伙子的外表还是满意的，接着就盘问张研一些家事。

张研如实而答。他出身没有唐风好，父母都是农民，他是鸡窝里飞出的金凤凰。

“妈。”宁小小有点尴尬，“你别问了，其实张哥已经有……”

宁小小看到对面的张研向她轻轻摇了摇头，就住了嘴，心里知道张研可能不喜欢外人谈论他的私事。

“哦？张研有什么了？”宫政问。

“有、有……张哥也许已经有喜欢的女孩儿了。”宁小小小声说。

“是吗？”宫政转头看了张研一眼，“是不是呀张研？”

“没有。”张研摇摇头，简单利落地说。宁小小张大眼睛看着她，他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把头转开了。

“除了家事比不上小唐，其他倒是没什么可挑的。”宁心如说。

“妈。”宁小小拉了拉母亲的衣襟让她不要再说下去。不过宁心如根本不听她的，继续对着张研问来问去，张研也不烦，一五一十地回答问题。

一顿饭吃完，宫政让张研先送宁心如回去，说再和宁小小聊两句。两人走了以后，宫政让宁小小过来，宁小小走过来，他伸手把她抱进怀里。

“爸爸的乖女儿。”

“爸爸……”

“嗯，你心里一定在怨爸爸自做主张把你嫁给张研吧……”

“没有。”宁小小摇头，“我一点也不怪爸爸，就是有点不理解，我和张哥就是一般的关系……”

“我知道。”宫政点头，“你实话告诉我，你都遇到了什么事没跟我说，是否不仅牵涉到唐风，而且还牵涉到秦至川？”

宁小小点点头，原来他什么都猜到了。她把和秦至川、唐风的事都说了。

“对不起……”

“这怎么能怪你？是爸爸没尽到保护的责任。”宫政自责地说，“秦至川并不是普通人，他背后有很强的势力，甚至连我都要让他三分。你现在被他盯上，也只有嫁人这一个途径能让他死心了。不然爸爸哪里舍得让你这么小就嫁人呢，爸爸还希望你好好享受青春，好好去学校深造呢……不过你放心，爸爸不会看走眼的，张研这人不错，你嫁了他，以后可以安安心心地去读书……再也不会有人来搔扰你了。”

“可是……”可是张研有文青姐呀，宁小小又不敢把文青的名字说出来。

“别可是了，你就乖乖听爸爸安排吧。”宫政叹了口气，“小小，以前爸爸不知道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所以……可能做了荒唐的事，你能原谅爸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