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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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面羞红,望上去时,却与他促狭捉弄的眼神相对,于是佯怒道:“反正奴家是奶奶辈的,你爱唤什么就唤什么吧!”

见元越泽并不答话,她又低声道:“那奴家以后就……就叫你夫君,你唤我采婷就好了。”

元越泽点头道:“好,好,夫人请安歇。”

闻采婷又低声问道:“夫……夫君四月大会时对上石之轩……”

元越泽将她螓首按在胸口,微笑道:“我还不想参加这个大会,但石之轩提升很快,所以届时要根据婠儿的修为来决定我参加与否,放心吧,再对上他,我也有十成把握将他击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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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房内转静,只余二人细微绵长的呼吸声。

翌日,把脱胎换骨的闻采婷藏入空间手镯,传她练气心法后,元越泽到波斯胡寺逛了一圈,发觉云帅并未归来,只好独自回到皇宫。

太久没用过这手镯,以至给忘到脑后去了,这人忘性实在太大。

回到皇宫,拉出闻采婷给诸女介绍,这昔日荡-女窘得像个初嫁人的小媳妇似的,看得元越泽与祝玉妍失笑不已。

一家人弹琴唱曲、妙舞清歌,乐得个逍遥自在,对死掉的裴寂和逃掉的席风丝毫不放在心上。

直到晌午,到‘玉兴隆’取消息的宋玉致方带着最新消息回来。

沈落雁与双龙的战绩这刻才传来,远比梵清惠知道得要晚,可见玄门情报网络并不一般。这些都是预料中的事,元越泽没有半分惊讶。

祝玉妍与单美仙对望一眼,微微点头,心思细腻的二女都隐约猜到这可能就是佛道两门昨天动手的主要原因。

宋玉致还带回消息说:宋师道已与李渊告别,今早就离开,去往成都,要为现在走不开的元越泽到那里打探消息,侯文卿也悄悄离去,想来是追宋师道去了。

城外那被刘昱挖开的洞|丨穴已经被李唐重兵围住,想来宝藏全空之事已被他们发现,只不过从眼下形势看,李唐是不敢随便动手对付元越泽的。

讲了半天,宋玉致才娇呼道:“对了,人家回来的时候,听路上百姓说李世民不久前前出城送客,应该是佛道两家的人吧?否则谁有这么大的谱?”

萧琲秀眉紧蹙,沉吟道:“这是偷袭暗杀李世民的最好时机,太子党该不会放弃,只是他们不是要嫁祸给夫君吗?怎么没人来引夫君出去?”

婠婠道:“若要引夫君,也得是石之轩那个级别的人才可,昨晚他既离去,哪还有人敢来送死?”

众人一同点头,石之轩或许事先与杨虚彦、李元吉等人策划好此事,但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他突然吸得刘昱功力,眼下最需要做的事情是静修消化,他的目标是统一魔门,四月的圣门大会才是最重要的,像眼下这种小阴谋,随时可弃之不顾。

商秀珣娇笑道:“这下可苦了杨虚彦和太子党啦!”

卫贞贞皱眉道:“虽无法嫁祸给我们,太子党或许依旧会按计划行事。”

元越泽点头道:“是有这个可能,但和咱们无关,狗咬狗,他们内斗越激烈,我们看得越高兴。”

婠婠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哼哼道:“变态!”

元越泽怪笑一声,嚷嚷道:“夫人们,晚宴前还有许多时间,我们要不要……”

一边说,一边拿眼睛色-眯-眯地在诸女身上来回扫视。

见这yin魔夫君又要胡来,几女齐啐一口,纷纷起身逃走,只余跃跃欲试的莲柔一人。

元越泽摇头笑道:“柔儿陪我再去胡寺看看岳父有否回来吧!”

莲柔美目中再无憧憬神色,转为忧虑焦急,点头应是。

今日是春节,长安城被一片节日的欢庆气氛所笼罩,街边的官邸民宅,无不张灯结彩,热闹喧天,街上放烟花、燃爆竹、趁热闹的人人情绪高张,迎接新一年的到来。眼下只是下午,天黑后恐怕会更热闹。

元越泽从未体会过新年的喜庆气氛,与同样未来过中土的莲柔看得津津有味。

片刻后,二人来到波斯胡寺前,这寺院位于朱雀大街之西,清明渠东的崇德里内,由于其形相独特,隔还可见到胡寺菇状的大圆塔尖顶耸峙在附近民房之上。

二人拐入一僻静角落,飞上房檐,潜入一不起眼的小堂。

“谁?”

云帅警惕的声音响起。

“爹,是柔儿和夫君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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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莲柔一声轻呼,元越泽推门而入,装饰简单的小堂内,云帅正盘膝打坐,看他面色,只是受了些须内伤,并无大碍。

点头问好,互相说起所遇之事,云帅听到石之轩中了元越泽一剑,不由得拍腿叫好,大笑道:“贤婿可是为云某人报了一掌之仇。我原本在野外遇到石之轩与那刘昱激战,二人不相上下,于是我便想浑水摸鱼,岂知石之轩的不死印法的确高明,他不断借我之力对付刘昱,导致刘昱渐落下风逃走,石之轩甩下我便追,哼!云某人轻功又岂会不如他的幻魔身法,边斗边追,后来见到的竟是被你追得变向而逃的刘昱,我们分开后,我再没追上石之轩,他的真气确实比我高上一些,等我追出百里,才见到返回的他,他一身杀气,仿佛入魔,按你的描述,该是吸了刘昱功力后,身体承受不了的现象,我给他打了一掌,拼命逃走,他该是为了压制刚吸来的真气,不敢妄动,否则我的伤可能会更重,不可能只休息一夜就能恢复大半。”

听过后,元越泽喃喃道:“不知为何,我有个预感,刘昱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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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掌废武尊

为云帅输入浩瀚真气疗伤,待他恢复九成功力后,元越泽才与莲柔返回皇宫。

天色已晚,穿过鞭炮声处处,灯火将整个长安映照得亮如白昼的大街,二人进入朱雀门。

莲柔可爱秀眉微微皱起,道:“刚刚夫君有否发觉街道上的气氛有些不对?”

元越泽点头道:“好象隐隐有些肃杀凝重的感觉。”

莲柔突然瞪大美目叫道:“会否李世民叫给人宰了?”

元越泽耸了耸肩膀,未来得及答话时,就见中书与门下二省中间的承天门大路上,以韦怜香为首的一队内侍已在恭候。

快步上前,元越泽对一副死人模样的韦怜香道:“公公为何在此?”

韦怜香施礼后道:“皇上着奴才前来请公子一家,众位夫人已经前往太极殿。”

元越泽客气一句,随他们一同出发。

走出没几步,元越泽聚起天魔气场,对韦怜香道:“皇宫内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刚刚回来路上,见城内气氛有些古怪。”

韦怜香修为亦不低,察觉到无人可听到二人谈话,便回他道:“秦王送客回来路上遇杨虚彦、辟尘、左游仙暗中偷袭,不过被人救了下来,只受轻伤,皇上不想破坏今日的气氛,下令此事暂时不准外泄,可能秦王私自派了些人出去暗中搜查吧!”

李渊这人真是老糊涂,他不但在几个儿子内斗中站在太子党一方,更是不关心李世民的死活,天下哪有这样当爹的!暗叹一句后,元越泽沉吟道:“李渊是否知道是太子党之人偷袭李世民?又是什么人有本事可在那三个高手手中救下李世民。”

韦怜香道:“我当时就奉命陪李世民,是宋师道扮的岳山,还有护送王通前来长安的欧阳希夷,最后是一个叫嘎多的西域人三人救下了他,宋师道顺路离开,李世民已邀请那嘎多来皇宫参加宴会。”

说完,昏黄的双眼突射电光,扭头仔细地打量了元越泽一番,方转头前行。

元越泽暗道果真如此!太子党还是对李世民下手了,宋师道救李世民,还是因为心太软;王通看不起女子,早前就拒绝与沈落雁合作,此刻该是受以前好友李渊邀请而来;嘎多竟会于此刻来到长安,不知是何目的,正想着时,突然被韦怜香那凌厉眼神一扫,鸡皮疙瘩顿时掉了一地,失声道:“元某人不喜欢男人,公公勿要如此看我。”

心里却加了句:你现在也不算是男人了。

韦怜香边走边道:“我只想仔细看看能让两位师妹、婠儿、清儿托付终身的人究竟有何不同,谁知不过如此。”

想到他该已见过闻采婷,元越泽大笑一声,道:“你就别嫉妒啦!”

韦怜香褶皱老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道:“裴寂之事,现在还无人知晓,美仙这一手玩得确不简单。”

元越泽点头道:“此事只有我们少数人知情,将来恐怕只会是个悬案,这样也好,起码对那些不清楚他真实身份的家人及后代也算公平。”

一行人再没多说话,不消片刻,已来到分隔宫城和王城的横贯广场。

除夕夜宴尚未开始,一切已准备就绪。首先令人眼前一亮的,是横贯广场正中的位置搭起一个高达十五丈的灯轮,缠着五颜六色的丝绸锦缎,悬挂着无数盏花灯,光耀广场庞大的空间,有如霞光万道的七彩光树,令排列两旁的彩灯亦要光华被夺。

在进入宫城的承天门两旁,左右各搭起一座高达二十丈的鞭炮塔,可想像点燃起来火闪炮爆、绚灿热烈的气氛情景。

(.)

第一次享受新年气氛的元越泽与未来过中土的莲柔立即看得目瞪口呆。

韦怜香一行人施礼后离去。

元越泽与莲柔边走边欣赏,不断地发出惊叹。

横贯广场此时聚集以千计的宾客,以唐室官员和家眷为主,亦有本地的大商贾和外地来的使节及胡商,远比当日欢迎元越泽的排场要大。宽阔的广场上,人们三五成群,与相熟的人叙话闲聊着。无论是宫女官眷、又或歌舞伎,都打扮得花枝招展,衣罗绮,曳锦绣,耀珠翠,施香粉,衣香缤景,为除夕夜宴平添无限温柔姿采。分布在天街与广场接口处的两队乐队早落力演奏,重复太平乐、除夕乐等著名喜庆的曲调,箫韶同响,钟鼓齐鸣,钟鼓齐鸣,充满除夕元旦间送旧迎新的气氛。

“元兄与公主来晚了!”

李世民洪亮的声音将二人注意力吸引过去,就见身着华服的李世民从左后放一群人中走了出来,跟在他身后的竟是久违了的欧阳希夷与嘎多。多日不见,嘎多整个人比从前更为精神,修为似乎也有提升。

元越泽对李世民拱手道:“世民兄客气了!”

说完前踏一步,伸出两手,欧阳希夷与嘎多默契地与他的大手紧握在一起,三人只是相视一笑,并未开口。

李世民眼中闪过冷色,他对嘎多的身手和洒脱性情很是欣赏,正在想方设法地拉拢他,谁知他与元越泽不但是旧识,恐怕交情还不简单。

这兵荒马乱、勾心斗角的时代里,元越泽的朋友极少,除宋师道、双龙、侯希白、跋锋寒外,他只欣赏嘎多和刘黑闼,虽然与他们见面次数不多,甚至与嘎多最初还是情敌,以命相搏过,却毫不影响元越泽欣赏他。

李世民大笑一声,道:“原来元兄与嘎多兄竟是旧识,如此甚好。”

元越泽装模作样地道:“是了,你们怎么会在一起的?”

被勾起兄弟相残回忆的李世民面色黯淡,瞬间恢复正常,将遭遇讲了出来,感慨道:“今日若无岳老、夷老和嘎多兄,恐怕世民无命享受春节宴会了。”

欧阳希夷与嘎多连忙客气,李世民叹道:“昨晚世民观星,见昴宿光华大盛,就已觉不妥,谁知果真是大凶之罩。”

元越泽心中失笑:这不正是闻采婷说过的话吗?突然想到昨晚见昴日鸡后,就被石之轩算计,元越泽暗忖迷信这东西真是害人,连自己都有点相信了。

毫不顾忌外人的古怪眼色,藕臂一直紧缠元越泽胳膊的莲柔好奇地盯着嘎多良久,娇笑道:“我们可是同乡呢!你的汉语说得竟比人家还要好。”

此刻,又一群官宦贵族模样的人走了过来,李世民对几人歉然一笑,迎了上去,纷纷接受来贺,只看这等形势,便晓得李世民甚得拥戴,并不因建成、元吉的排挤而要故意疏远他。

欧阳希夷来到元越泽身侧,低声道:“宴会时,元兄弟勿要让王兄太难堪。”

元越泽奇道:“夷老可否说详细一些?”

欧阳希夷叹道:“王兄今趟接受李渊邀请,前来为李唐造势,而且……而且我们来的路上遇到梵斋主一行人,梵斋主单独与王兄谈了半个多时辰方告辞。老夫推测宴会时王兄恐怕会发难,我深知元兄弟一家人的学识,所以还请留他几分脸面。”

元越泽剑眉一皱即缓,微笑应允,欧阳希夷用力拍了他肩膀几下,转身走向远处的人群。

嘎多道:“恭喜元兄与婠小姐共结连理。”

看他没一分嫉妒,发自真心祝福的模样,元越泽笑道:“嘎多兄不怪我滥情吗?我可是夺了你的心头所爱。”

嘎多失笑道:“元兄不必试探我了,小弟刚刚已见过婠小姐,我知她心里只有你,既然你们两情相悦,何必在乎外人的看法,而且我也……嘿!”

元越泽对他拿得起,放得下的洒脱性情更加欣赏,道:“看嘎多兄的样子,该是找到了另一半?”

嘎多微笑点头,元越泽又问起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嘎多怅然道:“嘎姓在西域原是大族,后来受战乱影响而灭族,我那时正在外学武,归家时只有先叔父一人还有一口气,其后我奉他遗命,到中原来找一位失散多年的族妹,一直也没消息,想来她早该是死了,谁知在返回西域的路上竟救下了世民兄。”

元越泽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他们二人都是不擅言辞之人,交友贵在交心,不需要多余的语言,嘎多已可感觉到元越泽的担忧,于是回以微笑。

“当!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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