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常乐松开手,让岳无缘抱着自己,他不再对这个“没爪子”的猛兽动手动脚,反倒是放任对方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这下可好,岳无缘的本能再不受限制,他贴着花常乐的身体又是抓又是咬,这就使得花常乐的脖子上全是岳无缘的唾液和牙印,就连背上也被抓了好些伤。花常乐虽然痛,但是还能忍,他伸手抓着岳无缘的脑袋——那上面湿淋淋的头发都还冒着热气。
“快点……”岳无缘仿佛被蒸熟了,头脑昏沉,情热难耐,原本伶俐刻薄的牙口竟说起支离破碎的煽情话,这让花常乐有种别样的快感。
虽然花常乐被岳无缘抓着咬来咬去,但是发情的岳无缘还真没多少力气,比起“发情”,这更像是发烧——还是烧糊涂了。事到如今,花常乐对岳无缘只剩怜悯之情,他揉着怀里撒泼打诨的坏小子,竟然有种相依为命互相取暖的错觉。他们的信息素交织在空气里,变成异常动人的香气,闻着闻着,便勾着魂魄去了梦里。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半夜,岳无缘的脑子终于清醒些了。他望着被自己折腾得十分狼狈的花常乐,顿时感觉有些不安。而且那时候,花常乐已经睡着了。岳无缘只好蹑手蹑脚从花常乐的怀里出来,做贼似的去卫生间冲了个冷水澡。之后的发展十分符合逻辑,岳无缘合情合理地发了高烧。
第二天一早,花常乐被闹钟叫醒,洗漱收拾就准备上班,临走前才发现病恹恹的岳无缘。他看了看手表,纠结了三分钟才决定挤出十分钟的宝贵时间看看岳无缘(减去这三分钟,实际只有七分钟)。
——温度计40℃,岳无缘在发高烧。
花常乐不得不再挤出五分钟时间给岳无缘准备药箱里的药,还好心好意地给这小混蛋的手脚涂了酒精。结果就是——做完这一切之后,花常乐已经超出原定时间十分钟。以至于他到警局的时候得到了方正乂的特殊关照大礼包——先是一顿臭骂,再是扣除奖金。收下“豪华大礼包”之后,花常乐听方正乂说,先前调查的案子已经有了进展。也是这时候,一位女法医推门而入。
“孟姐,早。”花常乐寒暄。
“早,”法医女士把案子的资料交给花常乐,“这个案子有点儿复杂。”
花常乐问:“怎么回事?”
“看资料。”法医冷冰冰地说。
死者吴故的家属为了找到凶手,愿意让警方解剖尸体,法医组在解剖中发现更多端倪。比如——吴故的后颈腺体处于破裂状态,但是他又没有被标记。凶手没有对吴故进行性侵犯,但是吴故的腺体破裂了,血液里的信息素浓度高出正常值数倍,化验员分析了吴故的信息素代码——代码以条形码的形式被打印在纸上,需要警员用电子设备扫描获得数据再来匹配。化验员也分析了信息素的成分表,占百分比最高的几种化学物质是香茅醇、羟基香草醛、β-大马烯酮和丁酸香叶酯。这些化学物质使得吴故的信息素表现为甜腻的玫瑰花香。
甜腻的玫瑰花香——这让花常乐想到了昨天意外发情的岳无缘。
进化使得人类的身体出现“腺体”,因为每个人的基因差异,腺体能分泌独特的信息素,alpha的信息素通常具有侵略性,omega的信息素则相对诱人,而beta,他们的信息素往往很淡。这只是总体概括,也有例外——比如岳无缘。但是每个人的信息素都是独特的,就像DNA一样可以通过化验工具进行分析。通过分析腺体的原信息素成分,警方可以确认对应的身份。每个成年(经过性别分化)的人都在生育部门备案过,那里有人类基因库档案和信息素库档案,警方有权调查相应的数据来追查犯罪者。
花常乐忍不住问女法医:“为什么凶手要破坏吴故的腺体?”
“推测犯罪动机难道不是你们的本职工作吗?”女法医冷眼相对。
花常乐尴尬地说:“对不起,孟姐,我生物学得太烂了……”
一旁的方正乂看不下去了,他插嘴道:“我怀疑他想要提取吴故的原信息素,用针管之类的东西从后颈抽出腺体内的血。犯罪者的手法非常高明,应该是个熟手,吴故在自己家里死亡,家内也没有发生争斗的痕迹,从验尸报告看她也没有和凶手发生争执,我怀疑是熟人作案。”
女法医说:“我们发现吴故死前服用过非法药剂‘墨菲司’,那是一种已经停产的禁药。”
方正乂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是一家已经破产的公司‘梦工厂’产的药物,‘希腊诸神’系列,墨菲司是取名自希腊梦神摩耳甫斯,本来是安眠药,后来被发现具有迷幻剂的功效,里面含有过量的吗啡,能让人上瘾。”
听到这里,花常乐心跳异常——他想起自己的房东使用的发情药剂“阿芙洛”也是出自这个制药公司,而那种药剂也带有强烈的副作用——让使用者早衰。
花常乐问:“孟姐,你知道现在黑市里面销售的‘梦工厂’出产的禁药都是怎么来的?”
女法医回答:“法律和正义也有局限性,有些地方我们没法管,据说‘梦工厂’破产后,一部分技术员带着原料继续研制,然后高价出售,我们至今没有破解那些药物的制造原理,那是技术机密。”
“我怀疑这次谋杀案和‘梦工厂’的余毒有关,”花常乐说,“也许我们可以暗中调查一下灰色地带的事情……”
“卧底?”方正乂摇头,“太天真了,卧底没你想得这么简单。我觉得现在最适合的方式应该是继续勘察现场,把能找的证据找全,假药市场太大了,就算药在我们手里,我们也没法揪出幕后黑手。”
花常乐灵机一动:“钓鱼呢?”
方正乂敲着花常乐的头破口大骂:“钓鱼!钓鱼!钓鱼!有个屁用,万一凶手只是顺便买了禁药就用了呢,完全不是一个案子,你这个脑子怎么长的!”
“我错了,我错了。”花常乐灰溜溜地说。
这时候,女法医继续说:“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分析了,你们加油,我先走了。”说完,她潇洒转身,推门而去。
花常乐小声八卦:“孟姐又交男朋友了?”
“不是男朋友,是清纯女高中生,”方正乂跟着八卦,“她的前男友,那个beta,背着她找鸭,然后……咳,被打进了重症监护室,后来孟法医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花常乐黑着脸问:“孟姐是个女性omega啊,她在……包养女子高中生?”
“什么叫包养呢,人家说自由恋爱,就是年龄差比较大。说起孟法医,我觉得要不是她整天打抑制剂,我还真看不出来她是omega。”
花常乐想起和岳无缘相亲的那位omega,不禁唏嘘:“现在的omega真是太可怕了。”
第九章浅草才能没马蹄(一)
花常乐拿起卷宗看起来,案件的最新进展就是腺体破裂,除此之外没有新线索,法医组那边的化验员还在对比腺体代码,现场也没有发现多余的指纹和组织。花常乐看着照片上的omega——他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死了,像是自杀了一样。
那天方正乂骂得很对,在这个世界上不知还有多少这样的孩子,被那个凶手无情谋杀,又伪装成自杀的模样,他们来到这个世界,无声无息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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