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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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问问陆道长好了。”说着便要离开。

邵柯二人暗叫不妙,陆道人生性严峻,若知道自己对郡主所言不实,难免印象不佳。倘若陆道人说出杨小鹃之事,郡主娘娘乃是女子,一不高兴,两人定要受苦,不由得犹豫不决。

赵婉雁故意稍一停顿,道:“两位先生不必顾忌,是不是我哥哥在外面看上了哪家的姑娘,要两位带回来?否则何以我哥哥尚未回府,两位便先回来了?”

此言一出,两人慌忙跪下,柯延泰道:“郡主既然猜到,小人也不能隐瞒,小王爷确是吩咐我等带了个姑娘回来。”赵婉雁道:“嗯,她现在在哪里?”柯延泰道:“正在小王爷的房间里,陆道爷封了她的||穴道。”赵婉雁微微颔首,不再说话,往赵平波的房间走去。邵柯两人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郡主要做何处理,却也不敢贸然跟上。

到了门前,赵婉雁轻轻开门,走进房去,但见一个少女坐在床边,全身上下一动不动,正是杨小鹃。她也不知赵婉雁是来帮她,只道她衣着华美,看得出是王府中人,眼角一扫,露出充满敌意的目光,哼了一声。赵婉雁一怔,轻轻关好房门,小步上前。

十景缎(八十一)

杨小鹃看着赵婉雁走来,不知她有何意图,心中忐忑,紧咬下唇,狠狠盯着她看。赵婉雁也不以为意,微笑道:“姑娘,你别担心,马上就没事了。”弯下腰,把小白虎放下地来,摸摸它的头,轻声道:“好宝宝,你要看好喔,我跟向大哥过来之前,如果有人来了,赶快来通知我们,知不知道?”小白虎仰起头来,哇呜一声。

赵婉雁急着找向扬来救人,向杨小鹃道:“姑娘,你再等一下,我去找向大哥来。”立时转身出门。杨小鹃愕然不解,也没想到向大哥是谁,心道:“这些王府贼子,又在搞什么鬼?这个姑娘言语温文,似乎甚是和善,难道真是来救我么?”

小白虎在地上走来走去,又打了个滚,似乎百般聊赖,无事可做,踱了一阵,趴在地上,抬首望着杨小鹃。杨小鹃见它颇有灵性,也觉有趣,心道:“这小猫倒挺有意思。”

忽见小白虎跳将起来,落在杨小鹃双腿上,人立起来,两只前脚不停往她身上扒,不停叫唤。杨小鹃被它弄得一阵发痒,不禁笑了出来,叫道:“小猫,你干什么啊?”

小白虎不停扑扒,杨小鹃||穴道受封,不能动作,一时不稳,躺倒在床上。小白虎趴在她腹上,便不再动。杨小鹃不觉好笑,心道:“这只小猫把我当床么?”

忽觉小白虎又向前爬了几下,一颗头埋在她胸前,用脚爪扒了扒。杨小鹃忍不住“啊”地惊呼出来,虽是动物,也不禁有些惊慌,低声叫道:“走开一点啦!”

小白虎在她胸口嗅了嗅,两只脚爪去拨开她胸前衣襟。杨小鹃又惊又羞,叫道:“喂……你……啊、啊……”呼唤之间,但觉胸脯微凉,衣衫已经被小白虎弄开。小白虎看着两个娇小的ru房,呜呜叫了几声,伸出右前爪碰了一下。杨小鹃不知如何是好,心道:“这只小猫可古怪得很。”

她自然不知小白虎是由赵婉雁哺||乳|,现下赵婉雁不在,小白虎却觉饿了,自然而然地注意起杨小鹃的ru房。小白虎好奇地触碰着杨小鹃细嫩的肌肤,力道甚轻,杨小鹃却不由得感到有些异样,轻轻呻吟一声,两个小小的||乳|尖慢慢挺立起来。

小白虎虽觉眼前双||乳|和平日感觉不同,却也想不了这许多,朝她右||乳|舔了舔。

杨小鹃身不能动,那种奇异的感觉无处发泄,只有从口中声音表达,细微的喘气一丝丝传了出来。

小白虎舔了几下,轻轻含住||乳|头,吸吮起来。杨小鹃只觉||乳|首一阵温热,又有些酥痒,不觉大羞,叹气似地轻轻喘着,低声道:“不要……嗯……”由于手足无法活动,身体所感受到的分外清晰,细小的汗珠自肌肤渗出,心中迷惘,不知它要做什么。

忽然之间,杨小鹃脑海里浮现了当日身中春|药时,自己在向扬之前媚态横生的模样。在药力影响之下,她对当时情景的记忆十分模糊,只知道自己在向扬眼前的表现放浪不堪,虽是药力作祟,向扬也不放在心上,但她每当见到向扬,却也不免暗暗害羞,心中另有一番思虑。这时小白虎意在吸||乳|,却带给杨小鹃一阵特殊的兴奋,口中“嗯、嗯”地含糊呢喃,不知不觉胡思乱想起来:“如果……

如果是向公子对我这样,会是什么感觉呢……“

想着想着,杨小鹃红晕上颊,喘声渐乱,娇态毕现。小白虎吸不到||乳|,似乎也不死心,边吸边舔,弄得杨小鹃越发失神,幻想到了迷乱之际,一时忘情,娇声道:“向公子……向……公子……嗯……嗯嗯……”

正感逐渐迷糊时,房门忽然打开,向扬和赵婉雁迅速闪进。两人看到眼前景象,同时轻呼,赵婉雁更是满脸通红,叫道:“宝宝不要闹,快过来!

“小白虎听到呼唤,立时掉头奔向赵婉雁,跳了起来,往她怀里磨娑着。

杨小鹃陡然见向扬来到,顿时从幻想中清醒过来,羞得双颊发热,慌忙道:“向、向公子……”想要遮掩自己胸部,却也无能为力,只见向扬尴尬地别过头去,道:“婉雁,先……先帮杨姑娘穿一下衣服罢。”

赵婉雁“哎呀”一声,连忙放开小白虎,上前拉好杨小鹃的衣衫,连声致歉道:“真对不起,它……这……它大概是饿啦。真的对不起……”杨小鹃早已窘得不知怎生应对,支吾道:“算……算啦……没关系……”

向扬伸手出指,给杨小鹃解了||穴。陆道人只用了几分功力,以向扬内功,解来尚不费力。杨小鹃急忙起身,虽已穿好衣服,还是举手遮着胸前,含羞垂首,低声道:“向公子,多谢啦。”抬头看着赵婉雁,又道:“谢谢这位姑娘。你……你是谁?”

向扬道:“杨姑娘,这位赵姑娘是靖威王府的郡主。”杨小鹃一怔,道:“你是……郡主?”赵婉雁低声道:“是啊。杨姑娘,我哥哥他举止多有不敬,请你见谅。”说着躬身陪罪。杨小鹃对她本就全不气恼,连忙道:“赵姑娘,不必这样啦!”

忽听长廊一端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向这里走来。向扬低声道:“婉雁,我们得先离开,事情一了,我再来找你。”赵婉雁点点头,轻声道:“快走罢,别给发现了!”向扬微微一笑,道:“我走了。”打开窗子,飞身越过,杨小鹃跟着窜出。

赵婉雁关上窗子,听得小白虎在脚边不住呼叫,弯身将它抱起,在它额头上拍了一下,道:“以后别再这么不乖了,知不知道?”小白虎低声呜地一叫。

向扬和杨小鹃施展轻功,奔出府外,齐往客栈疾奔。杨小鹃低声道:“你怎么找得到我?”向扬道:“我一直跟在你后面,只是不能暴露行踪,否则要对付那两个侍卫,其实不难。”杨小鹃道:“你武功这么厉害,直接把他们灭口,不就行了?”向扬叹了口气,道:“他们毕竟是婉雁府里的人,虽然可恶,也无大过,且放过他们这一次,日后再动手就是了。”

杨小鹃脚下不停,低声道:“那赵姑娘跟你很好,是不是?”向扬应道:“是。”杨小鹃嗯了一声,忽觉心中一阵苦涩,叹道:“真好。”向扬奇道:“怎么了?”杨小鹃摇摇头,笑道:“也没什么。”

两人轻功俱佳,不多时回到客店,众人都聚在一间大客房,乃是韩家父子所住。石娘子见杨小鹃回来,首先道:“四妹,有没有吃亏?”杨小鹃笑道:“有向公子帮我,怎会吃亏?”石娘子道:“以后行事谨慎点,别再惹事了,莫要露了行迹,可不易救出任大侠。”杨小鹃吐了吐舌头,道:“我知道啦!”

向扬四下环顾,向文渊道:“师弟,韩师伯不在么?”文渊道:“韩师伯往天寿山察探,尚未回来,我们也还没见到。”韩熙道:“入夜之前,家父应会返回,现下只有先等着了。”

众人各怀心事,等待韩虚清现身,到得申牌时分,仍无动静。杨小鹃皱眉道:“再这么等下去,要等到何时?不如我们之中谁到外面去找找。”凌云霞随即道:“不成,在京城里露面,随时会被皇陵派见着,很容易被注意到。”华瑄坐在桌边,托着脸道:“可是,韩师伯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哪?”韩熙微笑道:“华师妹,你很想见我父亲么?”华瑄还没回答,小慕容便道:“既然都是要见到的,又有什么想不想了?”

文渊见小慕容总要打韩熙的岔,微微苦笑,正作没理会处,却见向扬神情凝重,似乎想着什么事。文渊问道:“师兄,怎么了?”向扬道:“方才到了靖威王宅邸,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文渊道:“譬如何者?”向扬道:“我也说不上来。唉,若没急着出来,该跟婉雁问几句话。”

文渊还待再问,忽听“砰”地一声,门板被一名青衫汉子撞开,状甚狼狈,勉力站定,朝韩熙躬身为礼,道:“少爷,老爷命小人传话,已寻到任先生所在,是在长陵……地……”这“地”字勉强清楚说出,一丝黑血自嘴角流下,颓然倒地。

韩熙连忙上前,叫道:“长陵地宫?”那汉子用尽全力,点点头,便再也抬不起来了。紫缘一拉文渊衣袖,道:“文公子,他受伤了,得快救他……”文渊也已趋前,扶起那汉子,一探脉息,脸色登时沉了下来,道:“韩师兄,这位先生已经……”

韩熙道:“死了,他是家父的一名属下。”说着背起长剑,道:“家父定然到了长陵,发现了任师叔,派他回来传话,却遭了敌人毒手。”

石娘子取出一张手帕,沾了那人嘴边一些黑血,放到鼻端一闻,只觉腥臭难当,气如腐鱼,不禁皱眉,道:“他是中了剧毒而亡,皇陵派中会使此厉害毒药的,只有一人。”

忽见那门板上木屑纷落,木质如受侵蚀,渐转灰黑颜色,随着一股腥风吹进,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承蒙石大庄主抬举,贵宾光临京城,葛元当特来接待。”

但见一个白须老者自门边转出,头戴黑巾,身穿黑衣,阴气森森,正是当日和文渊会面过的葛元当。

十景缎(八十二)

葛元当猝然来到,虽只一人,石娘子却大为震惊,叫道:“大家快出此房,不可逗留!”双手先后一扬,两枚飞石飕飕打出。葛元当身在门外,飞跃而起,两枚飞石自他脚底飞过。但见他半空翻了个觔斗,头下脚上,两袖一鼓,一大片黑烟澎地散开,顺着袖风涌入房中,扫过门栏,木色立暗。

向扬双掌一圈,大喝一声,九通雷掌威力迸发,掌力势如风雷,猛地将黑烟推回数尺。但是黑烟被前后两道内力一冲,便往四周散溢,化做淡淡迷雾。房中四面为壁,毒烟更具效力,文渊看出不妙,一个闪身到了窗边,挥掌开窗,叫道:“各位快出去!”

这房间是在二楼,但是众人均擅武艺,跃出窗外,自不为难。毒烟厉害,韩熙、凌云霞等一一跃出,不敢久留,待华瑄及小慕容出去,文渊也抱着紫缘逸出,却不见向扬和石娘子出来。

但听一声砰然巨响,两扇窗子被一股无形巨力震飞出来,一团黑影跟着飘出,轻轻落在大街,向扬和石娘子一齐跃下。只见向扬右掌隐隐笼罩一股黑气,缓缓自掌心散出。葛元当沉声道:“好小子,内功倒是不弱。”向扬右掌用力一握,黑气登时飞散无踪,道:“多谢!阁下这份见面礼,在下收下了。”

两人适才飞快交手数招,互拼一掌,葛元当掌中暗藏毒质,内劲一发,便借力出房。毒烟诡异,向扬不能承受,但是正面对掌,向扬内功雄浑,葛元当的毒掌便未能得手。

石娘子见他孤身一人,竟敢前来袭击,心中甚疑,喝道:“葛元当,你们皇陵派人才众多,难道只派你一人前来么?”葛元当双手缓缓左右平举,十指箕张,黑气弥漫,道:“不过是来招呼一下各位,就老夫一人,便已足够!”说完双臂一振,两团黑气向左右两边卷去,街上本有不少百姓,一被黑气扫及,便剧烈咳嗽起来,本来只弯着腰,却渐渐蜷曲身子,倒地不起。

向扬大怒,飞身上前,一掌直劈过去,叫道:“这些都是无辜百姓,你伤他们做什么?”葛元当飘身避开,冷笑道:“它们都是老夫的武器,你这小子如何懂得?”

说话之间,死于毒烟肆虐下的尸体已散发出阵阵恶臭,令人几欲作呕,紫缘身子打了个冷颤,但觉脑中一阵晕眩,脚下不稳,险些摔倒。文渊大惊,连忙扶着紫缘,道:“紫缘,怎么了?”紫缘迷迷糊糊地道:“文……文公子……我……我好冷……”文渊心里一惊,握住紫缘手掌,将九转玄功真气送了过去,叫道:“各位小心,看来这些尸体均已带了毒气!”华瑄惊道:“紫缘姐姐中毒了?”话才出口,自己也觉有些头晕,连忙运功抵御毒气。蓝灵玉、杨小鹃等内功较浅,更是摇摇晃晃,全力运气,才保得无碍。

石娘子默运真气,抵挡毒气,怒道:“葛元当,京城之中,你也胆敢用”万尸蛊“此等阴狠毒物?蛊毒扩散开来,要害死多少人?”葛元当冷冷地道:“待得各位束手就擒,老夫自会收了蛊毒,何须担忧?”话声一止,葛元当已冲至一具尸身旁边,右脚一起,将那尸体踢向文渊.

尸体未至,浓烈的尸臭已先逼来。文渊眼见紫缘昏昏沉沉,冷汗直冒,心中担忧,更是气愤葛元当的狠辣,左臂轻轻搂着紫缘,真气点滴传去,右掌忽然一圈一转,左脚足尖点地一旋,身子于倏忽间回旋数圈,衣袖飞扬,那尸身前冲之势竟莫名其妙地消解,凭空翻了个身,砰地一声落下地来,文渊却已不在当地。

饶是葛元当眼光锐利,竟也没看出文渊如何闪躲破解自己的攻势,惊异之余,忽觉背后风声飒然,连忙回身出掌,来人一沾即走,飘然退开丈许,却是文渊出手,身法之奇,几是神出鬼没,葛元当大为吃惊,心道:“这小子何时练就了这等轻功?怎地晃眼之间,便绕到我身后了?”

文渊手抱紫缘,身法之快,却丝毫不受影响,右手握住剑鞘,向前一送,鞘中长剑霍然倒飞而出,剑柄直撞葛元当胸膛。葛元当伸手一抓,正要顺势握住剑柄,岂料文渊疾步飞冲,尾随飞逝剑光,起脚回踢剑刃,长剑陡然打了个圈,葛元当变成抓住了剑锋,不及惊愕,光圈疾划而过,一只手掌几乎切成两半。总算他剧痛之余,发劲震出,剑锋稍稍荡开,保住手掌,却已血流如注,满手血污。

葛元当厉声嘶叫,急忙飞退两三丈,惊怒交迸。

这几下神奇玄异的招数,全出自于宋末毛敏仲的一曲“庄周梦蝶”,取材于庄子“齐物论”,功法如梦如幻,举手抬足之间,令人难分虚实,文渊却是栩栩然如飘蝶,别说葛元当对他招数意想不到,便是他自己也未曾设想,随意而为,无一而非出人意表。他精通乐律,又熟读经典,两者互相融会,施展于武功中,越加得其精髓,神妙无方。

此时尸气已散去不少,其余百姓也早已惊惶逃散,葛元当受创不轻,神情却更加悍恶,左手成爪,疾扑小慕容。小慕容知他毒功厉害,自己内功不及,当下纤腰一摆,轻盈之极地让开一旁,手上短剑盘旋缭绕,施展霓裳羽衣剑护住全身。

葛元当还待再攻,石娘子的飞石和杨小鹃的弹子连珠打到,逼得他不得不避,厉声叫道:“贼婆娘,想暗算老夫么?”小慕容道:“你的毒烟可恶毒得多,现下难道还有你喊冤的余地么?”葛元当怒极,单掌连击,五指上渐现斑斓气芒,色彩纷杂,诡异多端。

石娘子叫道:“慕容姑娘退开!这是滇岭派炼血手,不可逞强!”小慕容听得滇岭派之名,脸色微变,急忙抽身远退,叫道:“原来你是从滇岭派投入皇陵派的,难怪毒技如此险恶!”

滇岭派地处云南深山,以习毒为武学基础,门下弟子人人擅毒,掌门人白超然更是毒技精深,当世无人能出其右,武林中威名赫赫。葛元当这“炼血手”,便是滇岭派最骇人的毒功之一,能使人血中产生异毒,虽不致当场毙命,却会使人衰弱异常,即使寻常伤风,亦会痛苦不堪,生不如死,滇岭派高手亦不敢轻易使用。石娘子识得此技,立即出言警告小慕容,便是此功太过阴损之故。

葛元当连声冷笑,道:“不错,老夫本是滇岭派之人,现下则是皇陵派守陵使。你们若是不怕死的,尽管来跟老夫过几招,瞧瞧能活上几日?”

韩熙喝道:“葛元当,你莫要拖延时间,我等一涌而上,将你分尸,便往长陵去救任师叔,你皇陵派有何诡计,都是枉然!”葛元当斜睨韩熙,道:“你这小子是韩虚清的儿子么?嘿嘿,老夫倒还是第一次见到你,看来也算是个人杰,可惜转眼便是干尸枯骨。”身影一闪,左掌挟带绚烂色芒,悍然拍向韩熙左胁。

韩熙拔剑出鞘,稳守指南剑架势,剑尖指向葛元当掌心。葛元当变招奇快,让过剑锋,转而抓向韩熙手腕。韩熙迅速收臂转剑,剑刃平刺,去势比前招更加凌厉。

便在此时,向扬已纵身而至葛元当上空,喝道:“葛老贼,让我领教一招炼血手功夫如何?”随着身形下落,雷掌刚劲已然封住葛元当周身四尺之地,先声夺人,葛元当双目一瞪,沉声道:“小鬼,来送死罢!”左掌翻起,以炼血手硬接九通雷掌。

就在双掌将要相击的一瞬间,向扬掌路陡变,由直劈而化回旋,双掌齐出,连转了数十个大小圆圈,仿佛一道旋风袭卷,葛元当一条手臂立时陷入重围,不能脱困。向扬恨他滥杀平民,掌下毫不留情,这“风雷绕石坛”的回旋力道巨大得可怕,但听几声断骨声响起,葛元当前臂骨接连震断,雷掌掌力直震入体,打得他脑中嗡嗡声响,掌上彩气崩解离散。

雷掌逞威已毕,向扬稳稳落地,葛元当的手臂已变得曲折离奇,瘫倒在地。

向扬骤出猛招,也觉真气翻腾,双掌虚持丹田,暗暗调息,吐了口气,道:“你这老贼恃毒害人,今日我将你一掌击毙,瞧你有何话说?”手掌一起,便要将葛元当毙于掌下,却听一个中年男声道:“我皇陵派的守陵使,岂容你小辈说杀便杀?”

这声音自大路一方远远传来,竟有一股说不出的威严霸悍。众人望去,一个身穿淡黄锦袍的男子缓步踏来,约莫五十岁上下,神貌严厉,双目暗藏棱光,蓄着短须,步伐稳健,隐然透露一股霸气,身后十数人静静跟着,其中也有卫高辛在内。那黄袍男子眼光扫过四周,道:“这里躺在地上的,只有尸体,葛元当,你这是什么样子,给我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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